书城古代言情下堂妻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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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河的下游,就是楚国都城隆州,虽然比不上大齐的京城富庶,但也算是很繁华了。

国土面积虽然只有齐国的一半,却地形复杂,山地和丘陵占了七成,平原和盆地占两成,河流和湖泊占一成,耕地面积很少。

故有“七山一水两分田”之说。盛产茶叶,丝绸,水产品。通过发达的航运将这些产品运送到其他两国,以换取粮食和食盐。

一个小男孩指着眼前的客栈说道:“师父,我们就住在这家客栈吧,看来还不错。”

“好吧,做了半月的船,骨头都散架了,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话的正是书颠,棋狂和碧芸师徒三人。而琴痴,画疯则留在了齐国打理京城的生意。

碧芸的相貌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易容成了一个普通小哥,只是眼睛清亮了一些。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十岁的孩子竟是一个武功卓绝的高手。

本来碧芸想让棋狂易容成一个女人,然后扮成一家三口。

棋狂一口回绝,无论碧芸怎么威逼利诱,也都无济于事,只好作罢。兄弟二人只是收起精光,扮成了普通商人和账房先生。

碧芸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觉得新鲜。本来暗影已经买好了院落,一切安置妥当。

碧芸却执意提早在梧州下船,在城中转了一天,晚上坐了另一班船第二天一早才到隆州。暗影于谨却傻子一样在码头等了一天。

翌日,三人来到作为锦衣楼分部的陆羽茶楼。到了二楼雅间,对过暗号,于谨就将他们迎到了后院。

碧芸得知于谨在码头等了一天,很是尴尬。于是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于谨:“于大哥,不好意思,我一时贪玩,让你白白等候一天,这个东西送你算作赔罪吧。”

于谨接过东西,恭敬的说道:“于谨谢过小姐。”

碧芸指着东西解释道:“这叫天女散花,里面是我用毒淬过的绣花针,这样一摁扳机能发百余针,可连发,纵是轻功天下第一也躲不过。淬的毒名为万蚁噬心,是我新近研制的新品,中毒之后,不会夺人性命,却生不如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

各国暗影都是兄弟四人遨游天下之时救过的孤儿,武功也是四兄弟传授。只是没有人能像碧芸文武全才。武林中人哪个不知只要能得四君子指点上一两招就可名动江湖。

于谨大喜,说道:“早就听说大小姐研制的毒药比起棋狂师父还要厉害三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恭敬的态度中瞬间多了几分真诚。

说完后,碧芸忽正色说道:“于大哥,我们暗影一直只是买卖商业消息。但是从今天起,我们要改变。这次到楚国,我和师父们计划用三年的时间构筑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商业王国。所谓政商不分,再有钱,没有后台也不能立足。所以,明天开始,暗影分成两部分行事。一部分利用我们的青楼,赌场的人脉去拉拢贿赂官员。另一部分去彻查齐国关家在楚国的所有产业,以及和关家关系密切的官员。在这之前我发消息让你们联络的茶叶,丝绸商人以及漕帮可有结果?”

于谨听完,心里那一丝轻视马上消失不见,如果不是面对着碧芸,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梳着双髫的小儿竟是他们的首领。这时的于谨对碧芸才真正的心服口服。

“禀告大小姐,这些茶商,丝绸商一直和关家合作得很好,漕帮的二当家是关碧飞的同门师兄,我们根本就无法插手。至于官员,也有难度,楚国律法很严格,如果发现官员有赌博,嫖妓行为就会受到严惩。”

碧芸轻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只要有官员,就会有腐败,把所有楚国官员的个人资料都给我提供一份,人无完人,找出他们的弱点,投其所好,各个击破。我们有的是时间。目前你们就先做这么多,对了,我还要一份地图,把丝绸,茶叶主产区给我标出来。其他的我和师父想办法。”

于谨点头称是。

棋狂言道:“徒儿,其他的明日再说,我们出去逛逛隆州城吧。先观察一两日,这些事情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好的。师父今天带你去看看楚国最大的茶市,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出了茶楼,过了三条街,就到了茶市。想不到楚国的茶市竟然如此发达。

这茶市的商户竟有上百家之多,整条街茶香四溢,人声鼎沸。赶大车的,挑担的都守候在茶市之外,一旦交易完成,车夫,挑夫会自动上前招揽生意。

茶市离城门很近,出城就是码头。从交易到运输,方便快捷,无怪乎茶市能够成为楚国的经济支柱之一。

棋狂嗜茶成瘾,再加上碧芸给他制了一套煮茶的陶具。之后棋狂自封齐国第一茶圣。

在齐国之时,棋狂策马日夜疾驰,从玉雪山采了两坛千年雪水,与碧芸饮茶下棋,并请琴痴弹琴,画疯为他们作画。众人皆被棋狂气倒。

碧芸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茶香,很特别。顺着茶香,碧芸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巷,原来小巷里面还有很多小店,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

进了店,只有一个老者坐在门口的位置,双眼紧闭,昏昏欲睡。竹篓中的茶叶颜色乌黑,叶子形状如龙。

碧芸大喜,急问老者:“老伯,请问您的茶叶是怎么制的,怎么卖?”

老者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小孩子家,不耐烦的说道:“小孩子家别捣乱,我这茶叶卖不出去,正在烦恼,去上别处玩去。”

棋狂见状上前搭言:“老哥,刚才是我让小儿问的,我们是齐国茶商,绝对没有捣乱的意思。”

老者上下打量棋狂,叹道:“我的茶因为小女采茶回来途中掉入山崖,耽误炒制,待得第二天炒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一两也没有卖出去,而且小女也因为没钱医治,现在还躺在家中。”

碧芸问道:“老伯,您家还有多少这种茶,我们全都收了。”

棋狂看到碧芸的神色,知道徒儿有了主意,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者,说道:“老哥,这是定金,您先收着。”

老者拿起银票,千恩万谢。但马上又面有忧色,难为情的说道:“这茶叶是我们炒制坏的,市场上的茶商都不收货,你们可要想好了。”

碧芸笑道:“老伯,放心,您有多少我们都能买下。而且,我爹爹略懂医术,可以帮您女儿治疗伤病。”

回到住所,碧芸还未坐下,棋狂就迫不及待问道:“徒儿,那种茶叶师父从未见过,能不能饮用。”

碧芸看着师父急不可耐的样子,嬉笑道:“当然能,师父,先吃饭,然后徒儿今天就用这茶给你泡一种新茶喝,包你喜欢。”

棋狂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招呼碧芸说道:“芸儿,我吃饱了,快快给我泡茶。”

“师父,我还没有吃饱呢,你先把今天老伯给的茶叶和给你做的那套茶具拿来,还有让下人找个炭炉生上,要用泉水,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他们从茶楼取了一缸过来。”

看到师父抓耳挠腮,来回转圈,碧芸只好飞快的吃完了碗里的饭菜。

二人半跪在几榻前,开始冲泡新茶。

碧芸一边冲泡,一边解释说:“师父这种茶不同于我们平时喝的红茶,绿茶,属半发酵茶类。这种茶滋味醇厚回甘,既没有绿茶之苦涩,又没有红茶的浓烈,却兼取绿茶之清香,红茶的甘醇。品饮此茶有”喉韵“之特殊感受。而且冲泡过程可谓是赏心悦目,您来看我泡茶的过程:涤器:用开水将所有的壶、杯冲烫一遍,既为清洁又可温热壶杯。取茶:用茶匙或茶则迅速取出所需份量的茶叶。品干茶:置茶于茶荷内,品赏干茶的色香味。投茶:将茶荷内的茶叶投入杯壶。润茶:先注入少量开水浸润茶叶,泡此茶时,这第一遍茶水倒弃不喝,以做洗茶之用。凤凰三点头注水:既能使水上下翻腾容易出味,又表示对客人的欢迎。斟茶:用壶泡好茶后,可斟入小杯内饮用。闻香品饮:在润茶后或茶汤泡好后嗅闻,由远而近,反复几次。再入口品味,三口一个”品“闻香。这就是茶道。”

棋狂边听边饮,连连赞好:“芸儿,这是什么茶,可有名头。为师白活这五十几年,走遍五湖四海,经从未听喝过这种好茶。”

碧芸看看师父,略一思索,商量道:“师父,您看此茶像不像一条乌龙,我们就把它取名叫做乌龙茶如何?”

棋狂一听,点头称许:“好,好一个乌龙茶,芸儿,接着泡,为师今天要喝个痛快。”

“呵呵,师父,芸儿请您饮茶可不是为了此事,您一喝茶就忘了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了。”碧芸真是服了棋狂,只好提醒他一句。

棋狂哪里有心思看碧芸脸上的变化,只是一心品着香茶,听到碧芸提醒,才抬头说道:“没有,怎么会忘,师父听你说,只要不耽误喝茶,还有,让书师父和于谨也来尝尝。”

看书师父和于谨都过来了,碧芸郑重说道:“师父们,我决定在茶楼举办一个月的斗茶比赛,无论茶农茶商都可报名参加。一来联系茶农茶商,二来推广乌龙茶,三呢就是趁此机会联络对我们有用的官员。师父们意下如何?”

书颠有些不解,发问:“芸儿,怎么斗茶?又怎么和官府扯上关系?”

碧芸缓缓解释道:“茶叶是楚国的经济支柱之一,官府一定非常重视,但是茶农茶商都是分散经营,没有特色可言。喝茶方法也非常单调,现在我们推出斗茶比赛,并请相关的官员前来参加品评,一定可以吸引各方前来。这种乌龙茶我们一定要买断,而且明天棋师父还要去老伯家为他女儿治病,借此察看一下他们家中还有多少这种茶叶,如果可能还要找人收购鲜茶,自己成立茶厂。书师父明天去找烧陶的工匠,多找几家,我要批量烧制这种茶具。还有于谨明天去青楼买上几个气质清雅的青倌,我要训练她们成为茶艺师。一切办妥之后,还要让陆羽茶楼掌柜出面联系官员。”

几个人听碧芸说完,目瞪口呆,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个师父虽然知道碧芸天资聪明,但是今天所做的这些事情,可不是用聪明所能解释的。

碧芸看着师父,呵呵一笑,在棋狂眼前晃动着小手,怪声怪气的说:“师父,回神了。”

碧芸刚刚吃罢早饭,于谨就前来请示:“大小姐,这几天遍寻青楼,按照您的标准,只有十二个合格。至于那个您让找的花魁,暂时还没有,您看怎么办?”

碧芸低头沉思片刻,回道:“那十二个人,你就交给书师父去教导吧。我已经把培训方法写出来了,按照我写的方法培训就可以了。至于花魁,如果太难,暂缓一下。今天你陪我上街,我要去酒楼吃饭。然后逛街,买东西。”

“那您想去哪家酒楼?”于谨恭敬的问道,现在他算是彻底臣服了。

“隆州哪几家酒楼比较好,你先介绍一下,我们边走边说。”

“那我们去梨花酒楼如何,酒楼是当今皇贵妃梨妃娘娘家的产业,现在的老板是梨妃娘娘的亲弟弟楚国第一公子尹寒哲。”

“哦,第一公子怎么会开酒楼。”碧芸点头表示同意。

于谨边走边解释说:“尹公子师从武林奇人白河剑神吕知亭,而且熟读兵书战策,可说是文武双全。传闻皇上几次相邀让他入朝为官都被拒绝了,说是怕他姐姐在宫中难做。”

碧芸来到酒楼门口,看了一下,感觉不错,看来尹寒哲很会做生意,首先地理位置好,虽然在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但是旁边专门有处空地停放车马,门口迎客的小二口齿伶俐,声音洪亮,酒楼整体大气而不失雅致。心里暗暗和自己的碧玉斋作了个比较,碧玉斋应该略胜一筹。只是不知这酒楼的酒菜如何?

看来于谨经常来此吃饭,小二一见,谦恭的喊了一声:“苏公子,您楼上请。”

于谨看看小二,小声告诉碧芸:“小姐,在外喊我苏明轩就可,一时忘了,还请小姐原谅。”

碧芸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关系,我早就知道了。嗯,这里面的环境不错,清新雅致,我第一次来,还是你来点菜,我想吃鱼,听说楚国的全鱼宴很好吃,你看着要,不用怕花钱。”美食,同样也是碧芸的爱好。

酒菜上来,碧芸食指大动,连声称赞:“苏大哥,你也吃呀,这鱼做的就是好吃,清淡鲜香,和齐国酒楼的做法截然不同。还有这河蟹,我也喜欢,一会儿再买上一份带回去给师父。”

于谨看着碧芸暗笑,心道,这才是一个小孩子的本色。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碧芸的顽皮个性被挑动出来。吩咐于谨去看个究竟。

于谨一看,原来是一楼卖唱的的父女二人与尚书公子叶青发生冲突。碧芸一听,离开座位。

碧芸刚到楼梯口,就看那叶青正要踢向女子胸口,心中大怒,暗中运气,凌空一指,点了他的笑穴和足三里,叶青当时就跌倒在地,大笑不止。

碧芸回到雅间,悄声问道:“大哥,那卖唱父女你可认识?”

于谨回道:“大小姐,那卖唱父女住在城边鲁家村,父亲叫鲁传志,原来是秀才,只因屡试不中,家道中落,所以和女儿秀云到酒楼卖唱为生。可惜那秀云,虽然是花容月貌的文雅女子,却也不得不抛头露面。后来尹公子答应他们在此卖唱,并且不收他们一分钱,只是常有王孙公子骚扰他们,尹公子在酒楼时到没有人敢造次,但是像今天这种情况也是时常发生。无论何时,平民百姓也是命贱如纸。”

碧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问道:“你可认识他们家门,今晚我们去一趟。”

于谨点点头,回说:“虽不认识,但鲁家村不大,一问便知。”

此时楼下却乱成一锅粥,两个家丁搀着叶青,惊慌失措。鲁家父女被人拦住,跪地一再告饶。碧芸感觉时机已到,刚要下楼,就听楼下有人喊道:“尹公子回来了。”

碧芸偷眼观瞧,那尹寒哲也就十六七岁,与上官澜相比,多了一份英气,少了一份骄气,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虽然面色寒冷,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这时,尹寒哲不经意的抬头,扫了碧芸一眼。碧芸不由得面上一红,撤回雅间。

看到碧芸回来,于谨轻声问道:“小姐,我们走吗?”

碧芸摇摇头,说道:“再等等,我想看看尹寒哲如何行事。”

尹寒哲走到父女二人面前,说道:“鲁伯,您带着秀云先回家吧,这里我来处理,小二,到后厨找个食盒,给鲁伯装上一些饭菜带回去。”

“公子,今日又给您添麻烦了,秀云,赶紧给公子叩头谢恩。”秀云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含泪跪地,还未开口,小二已经拎了食盒过来。

尹寒哲命小二扶起秀云,递过食盒,将二人送到大门口言道:“今日你们还是赶紧出城吧,最好找亲戚暂避两日,这几日你们就先不要过来了,如果家中困难,可来店里找我借些银两。”

碧芸小声说道:“既是帮人,还在乎那几两银子。”

于谨轻声解释说:“小姐有所不知,那鲁秀才虽然落魄,极有志气,若说给银子,定不会要。尹公子已经借给他们不少银子了,前段时间鲁秀才妻子看病抓药,还有丧葬费都是尹公子所出。他身为楚国第一公子,为人仗义疏财,人人称道。皇上就是看他的面子才会对梨妃娘娘宠爱备至。”

送走鲁家父女,尹寒哲走到叶青面前,这么长时间,他笑得已经比哭都难看了,可就是停不下来。伸手抓住叶青的脉门后,眉头紧皱:“你中的是独家点穴手法,我解不了,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可调戏妇女,仗势欺人。”

叶青的两个家丁一听,磕头如捣算:“尹少爷,您武功高强,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以后保证不再您的酒楼闹事了,您快救救我们家少爷,不然我们回去会被老爷打死的。”

尹寒哲怒道:“就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教唆主子,欺压良民,这次的事情就是给你们的教训,扶着你们主子,我再试试。”

尹寒哲上了二楼,直奔碧芸所在雅间,抱拳施礼,轻声说道:“小公子有礼了。”

碧芸大惊:“公子,我们只是来吃饭的,不必多礼。”

尹寒哲笑道:“苏公子,这位小公子是你的什么人。”

于谨站起身,一抱拳:“尹公子,这是家师的公子。柳子龙,刚才的确是小弟所为,得罪了。”

碧芸看此情景,知道已经暴露,起身走到楼梯口,一指弹出,穴道解开。转回雅间,对于谨说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二人正欲离开,尹寒哲一把抓住碧芸:“柳公子,在下十分佩服小公子的武艺,如不嫌弃,我们再开一桌,畅饮一番,交个朋友如何?”

碧芸扥开尹寒哲,拒绝道:“尹公子,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我今年刚刚十岁,家父不让饮酒。他日有缘,自会再见。”

尹寒哲并不恼怒,接口说道:“那小公子可否留下住址,改日尹某登门拜访,小公子侠义心肠,尹某敬佩之至,实在想交你这个朋友。”语气极为真诚,令人不忍拒绝。

碧芸听他说完,回道:“尹公子客气了,其实我觉得称得上侠义的是尹公子而非子龙,若不嫌弃,我就喊你一声哥哥如何。”

尹寒哲一听,心中高兴,柔声问道:“好,以后我就喊你柳弟如何?”

碧芸一抱拳,清脆的说道:“好啊,那小弟我就高攀了,我们住在城西喜庆街柳宅,小弟随时恭候哥哥大驾光临。今日确实有事,大哥,我们走吧。”

尹寒哲看碧芸虽貌不出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心中甚是喜爱,与他们道别后,竟有些不舍,于是打定主意明日便去看望这个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