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下堂妻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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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碧芸站在陆羽茶楼的中院,对边身后的茶楼非常满意。锦衣楼分部已经挪走,如今这里已经只是单纯的茶楼。

茶楼用古朴风雅的设计理念,深沉大气,风格独具。不同风格的大小包厢,邻窗卡座,桌椅,石凳,贡门,直到各种茶具、餐具都别出心裁,所有的一切无不让人感到典雅舒适。

形形色色,别致明亮的灯笼挂满房内园中,呈现出流光溢彩,令整个茶楼笼罩在柔和、清晰的光线中。

中院后院已经打通,连成一体,设计精邃,布局新颖。亭、廊、轩、错落有致,修竹花木巧布其间,举目皆如画,四时景宜人。

棋狂站在廊中,将食物喂向波光粼粼下游动的鱼儿,看了看正在亭中抚琴的书颠,说道:“芸儿,这里可比齐国家中布置的强上百倍,开茶楼可惜了,事情办完以后,我们就在此居住可好?”

碧芸笑道:“师父喜欢这种风格,芸儿到时就建一所这样的宅子,梁园虽好,终非故乡。我还是喜欢齐国,喜欢玉雪山。”

琴声止,书颠走过来:“芸儿,现在诸事妥当,斗茶应该可以开了吧。”

碧芸点头说道:“对,明天就开始了,我请了户部的叶尚书,楚国第一公子和楚国第一名士冯少杰作为斗茶的评判。所有茶农茶商都已经接到我们的请柬。”

书颠一听,惊讶道:“芸儿,你可真让为师惊讶,这三人每人可都非等闲之辈,你——”

碧芸看到师父吃惊的表情,得意的一笑:“是不是让师父很惊讶,不用师父费心思猜了,我和叶青成了朋友,朋友的事情,怎么可以推脱,至于冯少杰,他是尹大哥的知己,更是不在话下了。不过从明天起,徒儿就要隐身了,直至斗茶结束。”

今天的隆州城,陆羽茶楼门前,人声鼎沸。众多的茶农茶商占据了整条街道,甚至官府派出了衙役来维持秩序。

人们在远处就看到了茶楼前面搭建的高台,虽然遮阳的轻纱让人看着有些模糊,但很多人还是认出了台上端坐着户部叶大人;嗜茶成瘾,自称要尝遍天下名茶的隆州第一名士冯少杰;竟然还有平日冷冰冰的第一公子尹寒哲。

行人之间互相询问,才知道今天陆羽茶楼重新开业,并举行斗茶比赛。

斗茶的目的就是要推出自己的新品茶叶。因为陆羽茶楼买下了五百亩的茶园,建了茶厂。

据说陆羽茶楼自己研制的新茶,定价是一两黄金一两茶,道听途说而已,因为还没有人喝过。不仅如此,陆羽茶楼还提供各种用茶叶制作的点心,菜肴,后院还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可在喝茶之时赏景,下棋,听琴,作画,赋诗。怪不得隆州城中的文人雅士,王孙公子都蜂拥而至呢?

斗茶每三人一组,逐步淘汰,每日比赛之时,参赛人拿出自家茶叶沏在杯中,三人品评之后作出取舍,最后选出前三甲。这前三甲都将受到朝廷赏赐,封为名茶。

这就意味着前三甲的茶叶品种都可在以后卖得高价钱。

另外,在斗茶期间,陆羽茶楼还有茶艺表演,并免费提供笔墨纸砚,有文采出众者,可以免费饮茶,就餐,并奉送名家茶具一套。

楚人向来喜爱饮茶,有此机会,怎能错过。再加上第一公子,第一名士的魅力,连闺中女子都趋之若鹜。陆羽茶楼的风头一时无两。

而此时的碧芸,却在家中一边和师傅下棋,一边听着于谨汇报斗茶情况。

棋狂还在轻声发泄不满:“一心二用还还让我输了两盘棋,就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师父留点面子嘛。”

于谨无声的笑着看了看棋狂,接着说道:“小姐,现在比赛已经过半,现在是最后两轮比赛了。按照小姐吩咐把那些赢家已经被我笼络住了。估计再有两日就要到决胜时刻了,我们下一步怎么行动。”

碧芸对着在旁观战的书师父言道:“师父,您明天就要隆重登场了,您一定记着,易容的相貌一定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把那尹寒哲都要比下去哦。”

书颠瞪了一眼碧芸:“你师父我本来就英俊潇洒,哪里还用易容。”

碧芸嘿嘿一笑,附和道:“对对,您是元老级的美男嘛,不过,被有心之人认出来徒儿可概不负责哦。”

斗茶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最后评选出了十家,各有千秋,让三位评判难以取舍。

这时,从茶楼二层飘下一袭白衣,稳稳落在高台之上。但见来人不过四旬年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见就知乃是饱读之士。

来人缓缓开口,虽气平声柔,却让人忍不住折服倾听:“三位评判打扰了,范某不才,也是爱茶之人,偶然得知隆州举办斗茶赛事,见之,果然称得上是百年盛事。本来不想出面打扰,但见各位为难,实在难以取舍,可容在下与各位一并品评。”

虽是商量的口吻却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势。尹寒哲看来人器宇轩昂,颇有一代大儒的风范。不待叶尚书答话,就已站起身来相让,并命下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叶尚书问道:“范先生可否告知叶某全名。”

“范平,莲塘人氏,自幼便周游列国,还算有些见识,所以今日才会冒昧前来,还望叶大人恕范某唐突了。”

“那范先生对这十家的如何评判有何高见。”叶尚书接着问道。

“范某不才,曾在海外见过异国的斗茶比赛,不知可否作为借鉴。”

“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三人一齐点头说道:“先生请讲。”

范先生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说道:“范某在海外之时,曾听人讲解,按照茶叶发酵的程度,可将茶分为红绿白黑黄青六种。每种茶都有它自己的饮用之法,但我朝饮茶方法单一,只是将茶烹之即饮,实在破坏了茶之滋味。海外有句茶语:水为茶之母,器为茶之父。我朝只有两种茶叶,绿茶红茶。这绿茶是未经发酵的,产量最多,饮用最为广泛的一种茶。它的特点是汤清叶绿。这绿茶有十德: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驱腥气、以茶防病气、以茶养生气、以茶散闷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好的绿茶要用上品瓷杯品茗。炒青绿茶、珠茶绿茶、烘青绿茶、晒青绿茶之类,重在适口、品味或解渴。一般先观察茶叶的色、香、形后,入杯冲泡。可取”中投法“或”下投法“,用初开沸水冲泡,盖上杯盖,以防香气散逸,保持水温,以利茶身开展,加速下沉杯底,待小半柱香后开盖,嗅茶香,尝茶味,视茶汤浓淡程度,饮至三开即可。海外有一种玻璃杯,品茗绿茶更是赏心悦目。”

这方少杰还未等那范先生说完,就已迈步上前,躬身施礼:“范先生之学识,堪称我朝茶圣也,请范先生上座。”不由分说,让出自己的座位,并请他继续讲下去。

范先生回礼后,并未拒绝,落座之后,微微一笑,继续开讲:“红茶属于发酵茶类,因其干茶色泽和冲泡的茶汤以红色为主调,故名红茶。红茶可以帮助胃肠消化、促进食欲,可利尿、消除水肿,并强壮心脏功能。红茶饮用广泛,这与红茶的品质特点有关。如按花色品种而言,有工夫饮法和快速饮法之分;按调味方式而言,有清饮法和调饮法之分;按茶汤浸出方式而言,有冲泡法和煮饮法之分。但不论何种方法饮茶,多数都选用茶杯冲饮。一般饮茶过程是——置具洁器:一般说来,饮红茶前,不论采用何种饮法,都得先准备好茶具,如煮水的壶,盛茶的杯或盏等。同时,还需用洁净的水,一一加以清洁,以免污染。量茶入杯:通常,结合需要,每杯放入适量红茶。若用壶煮,则另行按茶和水的比例量茶入壶。烹水沏茶:当量茶入杯后,然后就冲入沸水。如果是高档红茶,那么,以选用白瓷杯为宜,以便察言观色。通常冲水至八分满为止。如果用壶煮,那么,先应将水煮沸,而后放茶配料。闻香观色:红茶经冲泡后,稍等片刻,即可先闻其香,再观察红茶的汤色。品饮尝味:待茶汤冷热适口时,即可举杯品味。极品红茶,饮茶人需在品字上下功夫,缓缓啜饮,细细品味,在徐徐体察和欣赏之中,品出红茶的醇味,领会饮红茶的真趣,获得精神的升华。”

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人人面上俱是崇敬之色。范平晃动身形,众人还未看清,在台下等候比试的陆羽茶楼掌柜已经被带到高台之上,令人称奇的是,掌柜手里托盘里的的茶具,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众人心中的敬意又添了五分。

范平说道:“这陆羽茶楼的掌柜前不久机缘巧合研制出青茶,范某有幸成了饮用此茶的第一人。为了感谢掌柜,我已经将青茶的海外泡制之法教给他。还是请掌柜自己来为各位评判讲解吧。”

那掌柜点头称是,却并未动手,击掌三声。在清和淡雅的古琴声中,一清秀女子走上高台,她神情安然,举止端庄,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躬身向着台上诸人道了个万福,向众人展示了精致的茶具,碳炉,水壶,茶碗,茶斗,茶罐等,均是小巧玲珑,古朴自然。女子解说,名茶与茶具是珠联壁合的。

众人围坐在几案周围,见这女子姿态优雅,手法精妙。水沸之后,女子提起水壶,由低渐高往茶碗里冲入,茶叶在沸水中旋转,顿时茶香四溢。水满后,立刻盖上碗盖,稍后,用碗盖轻轻刮去浮沫,茶叶更加洁净清新。于是,悬壶高冲,春风拂面两个程序即完成。泡了一会,女子用拇指和中指捏紧茶碗,食指压住碗盖,开始陆续向几个并列的茶杯斟茶。斟茶慢慢低行,说是怕茶香散失。斟到碗底浓茶部分,差不多是均匀地逐滴滴到茶杯中,以达到浓淡均衡。女子完成茶艺表演,端起茶杯请客人趁热品尝,冯少杰学着范平的模样,先嗅其香,再品其味,直感觉喉底留甘,神清气爽……

冯少杰跪倒在地:“范先生,冯某有一事相求,万望范先生应允。”

范平扶起冯少杰:“冯先生乃我楚国第一名士,范某怎当得起如此大礼,只要范某做得到,冯先生尽管道来。”

冯少杰恭敬的说道:“范先生可否将所知全部茶叶知识汇集成册,惠及我大楚百姓,让茶文化在我大楚发扬光大,造福于民。”

范平含笑说道:“冯先生言重了,我已经将茶文化汇集成册,分为茶史、茶艺、茶俗、茶礼、茶道、茶人。并赠与了陆羽茶楼,相信掌柜定不会藏私,如果冯先生感兴趣,可随时来茶楼阅读此书。范某还有一个小小建议,不知几位评判可否愿意听我道来。”

叶尚书赶紧说道:“请先生赐教。”

范平道:“叶大人抬爱,范某认为茶之文化,博大精深。我朝种茶虽由来已久,但是远没有悟之精髓。现在选出的前十名,均已称得上茶中上品,昨日我已同陆羽茶楼讲好,这十名之内的茶品,他们会免费推广,令这些极品名动天下。这样定会带动我国茶叶市场使之更加繁荣,利国利民。至于前三甲,今年还是暂时不要评选,待到明年四月之初,新茶上市数量最多,再行评选大人以为如何?”

叶尚书首先点头,说道:“好,就听范先生所言,台下比赛众茶商意下如何。”

众茶商也十分赞同:“听凭大人吩咐。我们的茶叶也十分愿意有陆羽茶楼推广。”

“叶大人,冯先生,尹公子,今日多有打扰,明年四月,范某一定会再次前来,告辞。”范平向众人抱拳稽首,飞上茶楼屋顶,转瞬之间不见踪影。

直到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台下众多茶农茶商看着范平离去的方向,磕头下跪,口称:恭送茶神。此后,众人将范平当日形象绘成画像,或雕刻成像供奉起来。

这次斗茶比赛虽然没有选出前三甲,但最大的赢家无疑是陆羽茶楼,自产的青茶垄断市场,更加荣耀的是成为了齐楚韩三国皇宫的贡品,就是一两黄金一两茶也是有价无市,到茶楼喝茶甚至还要预约。就连形状各异的茶具也成为珍贵藏品。众多茶农茶商都把自己的茶叶能够卖到陆羽茶楼为荣。因为茶叶市场的空前繁荣,茶叶的税收竟比往年多了两成。楚国皇帝大喜,特赐给陆羽茶楼一块牌匾。

棋狂和碧芸在房中闲聊,棋狂看着碧芸吃的满嘴油腻:“芸儿,你已经吃了三个猪蹄了,怎么还吃。”

碧芸边吃边说:“师父,吃猪蹄美容啊,您也吃一个吧。”

棋狂摇摇头,推辞道:“我没有兴趣,现在我们已经将茶叶市场控制,下一步是不是要去丝绸之乡逛逛了。我已经有十几年不到盛州了,还真是很想念那里的虾爆鳝面和桔汁加吉鱼。”

碧芸抬头一笑:“啊,师父怎么不早说呢,早知就给师父带回来了,呵呵。”

棋狂一听,有些不高兴:“你何时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碧芸扮个鬼脸,回说:“师父日日泡在茶楼下棋,早就把徒儿忘记了。所以徒儿只好和别人同去,已经诸事妥当。”

棋狂一脸的担忧,轻责道:“你和谁去的,你这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怎么不和师父商量,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碧芸才不怕师父,嘴角一扬:“嘿嘿,危险,那是别人遇到我才叫危险。易容之后和叶青去的,那个小子学精了,差点让他认出我是玉面金凤。还好被我哄骗住了。看来玉面金凤的师弟不好当啊。”

棋狂听完感慨道:“看来叶青还真是变好了,他是如何帮你的。”

“哦,叶尚书的门生是盛州知府,就这么简单。”碧芸终于住嘴不吃了,接着问棋狂:“师父,漕帮那边你办的怎么样了,那个二当家是否和关碧飞同属一类。”

棋狂一脸的得意:“你还信不过师父,漕帮内乱,我呢,作了个好人,推波助澜了一小下,然后,帮助二当家当上帮主,然后又将真相不小心告诉了原来忠于大当家的帮众,所以,现在是原帮主的儿子当家。现在暗影蝶舞可是漕帮帮主的红颜知己。”

碧芸用她的油手拍拍师父肩膀,开心的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三年内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资金积累。三年后的今天,我要开三国最大的钱庄。那时候我就14岁了。现在,我们就踏踏实实呆在楚国,按兵不动。”

棋狂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管接着说:“芸儿,你这还叫做按兵不动,书师父都被你派到韩国建牧场去了。在这样下去,你都可以一统三国,做女皇了。”

碧芸走到门口,说道:“师父,芸儿可不要做女皇,等到大仇得报,芸儿只想和师父们畅游天下。人生如此短暂,天地如此之广,在一地终老,太遗憾了。”

碧芸出了房门,又回头只露着脑袋,说道:“师父,你那件衣服恐怕不能穿了,师父吃顿饭怎么后背还弄上油渍了,太不注意形象了。”说完撒腿就跑,随之后面传来棋狂暴怒的吼声。

三年后的某一天。尹寒哲与碧芸并肩站在河边,欣赏美景。14岁的碧芸,已经长得很高了,比之同龄的女子差不多要高出一头。这些年,她一直身着男装,如果不是尹寒哲总是时时提醒,恐怕连她都忘了自己是个女儿家。

尹寒哲有些失落的问碧芸:“芸儿,明天就是你的生辰,每次要你去百花谷,都被拒绝。这次是不是还要拒绝哥哥。”

碧芸垂下头,低声道:“尹哥哥,我已经14岁了,不再是小女孩,芸儿不想骗你,我和哥哥之间没有可能的。我出生那年就已经订了亲。芸儿不想耽误哥哥。”

尹寒哲神情更加黯淡:“芸儿,为什么你还不能明白,哥哥不在乎那些,只要能够多看到芸儿一天,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年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给我带来的无数惊喜与震撼,早就将我的心填满,再也装不下别人了。最初迷恋的是你的容貌,可是后来你却如同一本书:有时单纯,有时调皮,有时天真,有时温柔体贴,有时怪异,有时刁蛮,有时霸道,有时落落大方,却永远自信从容。芸儿,你可知道,尹哥哥永远也不想把这本书读完,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这样才华横溢,变得傻一点我是不是就可以追上你的脚步了,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并肩而行了。所以,不要拒绝我,即便是你有婚约,也不要阻挡我对你的爱。就算有一天你嫁与他人,我也会远远看着你,穷其一生,绝不放弃。”

碧芸抬头看着尹寒哲渴望的双眸,心里不忍:“可是尹哥哥,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尹寒哲叹息道:“芸儿,怎样做是我的事情,无论幸福或者痛苦,我自己承受。只要你幸福,只要我能看到你幸福,我心甘之如饴。”

碧芸听后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尹哥哥,我答应和你去百花谷。”

尹寒哲喜出望外:“真的吗?芸儿真的答应了?”

碧芸点点头,说道:“是,芸儿答应了,明日卯时,就在此相见。”

碧芸回到家中,棋狂已经等候多时,见碧芸进来,问道:“芸儿,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却不见了。我们不是说好今日动身吗?”

碧芸微楞了一下,说道:“师父,我答应明日和尹哥哥一起庆生,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有些舍不得,这些年都是他在陪我,让我很感动。”

棋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安慰她说:“师父知道,尹寒哲那小子的确不错,和上官澜有得一拼,可毕竟你和上官有婚约在先。楚国的事情我们既然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差这一天半天,为师明日就多玩一天了。”

碧芸含泪抱住师父,哽咽道:“师父,我该怎么办?”

“芸儿,万事随缘,不可强求。我们回到齐国再说吧,不知上官那个小子会怎样行事。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想明白。”棋狂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过早的告诉她,芸儿虽然聪明,但在情之一字上,还是太过年幼稚气。

南山深处的百花谷,四周因为充满瘴气,人迹罕至。

但谷内却是人间仙境。每年春夏秋季,草坪犹如一张五彩缤纷的大地毯,雨过天晴,站在南山之巅观日出云海,蔚为壮观。

百花谷内瀑布飞流直下,震撼山林。百花谷因花得名,更以花事著称,满山遍野的野花争奇斗艳,花多是它最大的特点,有谷内是草便开花之说。

一路景观花相随,可谓清凉世界,林海花园。山上溪水潺潺,谷内山花烂漫,珍禽异兽时有出没。

碧芸一路走,一路赞叹。百花深处,一栋竹楼掩映在万花之中。

二人上了竹楼,从窗户向外看去,清风拂面,送来百花的芳香,沁人心脾。看着摇曳的鲜花,碧芸说道:“尹哥哥,这里可有卧房,我想换上女装。”

“好我带你去。”尹寒哲带她到了卧房门口,停住脚步,静静等待。

片刻之后,碧芸悄声出来。尹寒哲站在门外,定睛看着碧芸,看那神情似乎像是要把她吃掉。碧芸一愣:“尹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这是第一次看你这样穿着,实在美得让人炫目。”

二人自碧芸长大之后,再没有牵过手。这时,尹寒哲牵过手来,碧芸刚想要拒绝,却被他一把拉住,再不放开,二人俱是心神一荡。

下楼以后,二人一路前行,尹寒哲说道:“芸儿,前面有块巨石,平滑如镜,我来吹箫,你为哥哥跳上一支舞好吗?”

碧芸点头答应,尹寒哲看向碧芸,只见她芙蓉面上双颊晕红,星眼如波,身着淡紫色的纱裙站在百花之中,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更加难以自持,停住脚步,搂住碧芸的杨柳细腰。低下头去,刚要吻上那魅惑红唇,被碧芸伸手挡住。

“尹哥哥,对不起,别的芸儿都能答应,但唯独这个不行,我知道尹哥哥对我很好,但是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这样做,对大家都是伤害,这些年尹哥哥对我的好,碧芸都一一铭记在心,我答应你,如果上官无意娶我,我也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之时,一定会来找尹哥哥,但是,现在不行,希望哥哥原谅。”

“不,是哥哥不对,妹妹今天太美了,哥哥有些把持不住,今天能够听到妹妹的心里话,死也甘愿。”尹寒哲心如针扎,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二人一阵尴尬,再不说话,一路前行。

“尹哥哥,就是这块大石吗,好大啊?”碧芸开口打破二人的僵局。

“你先坐下,我给你吹一支曲子,就是上次你弹得那首《一起走过的日子》。”

“太伤感了,尹哥哥,换一首吧。”碧芸摇头拒绝。

尹寒哲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无法掩饰一脸的神伤:“芸儿,我知道你为了和我来百花谷已经耽误了一天行程,尹哥哥已经很知足了,但是,我永远不会放弃,你永远都在哥哥心里。如果今生无缘,我会等待来生,我会向天祈祷,以后我们所有的来生尹哥哥都会与你度过。”

泪水滑落碧芸的脸庞,尹寒哲用手轻轻拭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芸儿跳舞好不好。”

碧芸含泪答应,迈上巨石,箫声响起,碧芸婆娑起舞。想起二人这三年的快乐时光,想到即将分离,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尹寒哲赶紧上前抱住碧芸,想要劝慰,却也是一样难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尹哥哥,我教给你一段话,是海外的语言,现在不要问我什么意思,如果我们有相聚的一天,如果我们今生有缘在一起,芸儿就会告诉你,好吗?”

“好,我一定牢牢记住,相信今生一定会等得到芸儿告诉我。”

尹哥哥,你牢记:“Ifyouwereatear;Inmyeye,Forfearoflosingyou,Iwouldnevercry

And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Justone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orldb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