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下堂妻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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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关碧飞从来没有想到,祖业会在自己的手里失去半壁江山。苦思冥想,没有什么良策。

几次找父亲的旧友们寻求帮助,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摇头拒绝,只有上官家还算仁义,可现在上官家也已经自顾不暇,。

从关宅出来,关碧飞心中烦闷,脑海中突然浮起一个笑脸。

前几日在醉红楼去喝花酒,老鸨跟他说来了个美娇娘,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最令他心动的是媚功一流。

自从他掌管家业,有了钱财,每日流连风月场中,阅女无数,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像瑜儿一样让他迷恋。只是家中有了七房妻室,这段时间生意场上又不顺利,也就忘了替她赎身。

一见关碧飞进来,老鸨春娘赶紧上前相迎,招呼丫头上茶。

关碧飞摇手拒绝,问春娘:“瑜儿可在?”

春娘赶紧答话:“关爷,自从您要了瑜儿,我可是从来没有让她接别的客人呢,就为了关爷对瑜儿的那份情,我们醉红楼损失一些银两也没有关系,只要爷高兴就行了?”

关碧飞知道她的意思,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春娘一看,笑逐颜开,亲自将关碧飞送上二楼。

到了门口,春娘刚要喊瑜儿开门,关碧飞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她离开。

春娘施了一礼退下。

进门一看,瑜儿正卧在床上,锦被只盖到了腰部,长发散落腰间,只用一块桃粉色的抹胸遮住上半身,掩起千般风情,万种妩媚。

看的关碧飞心头火起,快步上前一把抱住瑜儿。瑜儿被惊醒,看到来人,媚眼似睁还闭,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柔声道:“爷今天想瑜儿了吗?”

关碧飞早已按奈不住,瑜儿伸手将他衣服褪下,二人卧倒在床上,一时间,红绡帐中,春色无边。

云雨过后,二人拥在被中闲谈。关碧飞揉着她的浑圆说道:“瑜儿,这段时间爷的生意不太顺,烦心事太多,等过段时间有了转机,我一定将你带回家中,独宠你一个,好不好?”

瑜儿一脸的媚态撒着娇柔柔说道:“那瑜儿就等着爷了,现在瑜儿的身心都已经给了爷,可不要哄骗我,瑜儿会伤心的。”

关碧飞顿时心猿意马:“小妖精,爷怎么会骗你,这段时间的确让我心烦意乱,哎,你有所不知,我关家现在虽然还顶着齐国第一商贾的名号,可真实的情况却并非如此,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就是汇丰钱庄,挤了我关家大半生意,如果不是皇室的银两不放心汇丰钱庄是楚人所开,我早就一败涂地了。”

瑜儿惊讶道:“那汇丰钱庄是什么来头,如此厉害。”

关碧飞紧皱双眉,叹道:“我也只知那汇丰钱庄的老板是楚人苏明轩,其他一概不知,也曾几次找人前去行刺,但那苏明轩武功高强,连我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我是无计可施,唉!”

瑜儿眼珠一转,说道:“瑜儿倒有一个办法,就不知可行不可行?”

关碧飞上下其手,淫笑道:“哦,我的乖乖,快说来听听?”

瑜儿搂上他的后腰,凑在关碧飞耳边轻声笑问:“那爷听了可不要笑瑜儿的计策是妇人之见,还有啊,如果真的可行,爷给瑜儿什么奖赏。”

关碧飞暧昧的一笑:“瑜儿先说来听听,至于奖赏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爷可真够坏的。”瑜儿用玉指点了关碧飞的胸膛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此事没有什么难的,找人散布消息,说汇丰钱庄现在无力支付,然后再仿制他们的银票,多找些人去兑换,只要银票做得逼真,他们自然就得兑换,如果不兑换,那他们无力支付的谣言不就成真了吗?”

“真是好计策,爷现在就奖赏你这个小妖精。”关碧飞看着压在身下的瑜儿,淫笑道:“这件事情成了,爷就将你接出去。”

云台峡谷内的碧芸似乎并不在意发生的这些事情,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和海师傅研制纸张,每次失败后,海师傅都很沮丧,倒是碧芸好言相劝,不断鼓励海林生,令他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二人以至到最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几次派人传信,碧芸都说太忙,让他们兄弟三人看着处理。棋狂三兄弟在家中商量对策,棋狂主张不管银票真假,先行兑付,以保住钱庄的声誉。

书颠却认为虽然银票仿造的的确是真假难辨,如果出现大规模的挤兑,以前付出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

于谨半月内飞鸽传书两次,危机已经出现。画疯让于谨先停止兑付,因为事情是从齐国而起,那制假之人也一定也在齐国。

这时暗影魏峰派碧玉斋的伙计送来一坛美酒,画疯打开后取出竹管,将藏在里面的字条打开,看完大笑:“原来如此。”

二人一看画疯笑得如此忘形,上前抢过字条一看,随即狂笑。

齐韩楚三国的所有汇丰钱庄都贴出告示,不管银票真假,现在都不予兑付,如确实急用,只要有担保,钱庄可以借贷,利息在兑换银票时如数退还。

半月之后,开始兑付所有银票。告示上除了有钱庄的大印,还有韩楚两国的官印。

众人虽然质疑,但一看到有韩楚两国的的官方作保,心下也都信了几分,均说半月之后如果再不兑付,一定会踏平汇丰钱庄。

半月后,齐韩楚三国汇丰钱庄所有分号都准时开门迎客。每家钱庄门口都有衙役和伙计维持秩序。三国都城的汇丰钱庄竟然请到了户部和刑部的官员坐镇,着实令人吃惊。

齐国的汇丰钱庄兑换银票的人格外的多,看到有官员坐镇,都规规矩矩排队等候。

当众人看到开门迎客的竟是大掌柜苏明轩时,不由一惊。有些人见势不妙,举步要走,被外围的衙役和钱庄伙计拦住去路,只好又重新回去排队。

站在大门口的苏明轩大声说道:“前段时间因为各种谣言,未能及时给各位兑付现银,耽误了各位客人的生意,我苏明轩代表汇丰钱庄在这里向大家陪个不是。汇丰钱庄自开业以来,从未有过任何危机,相反我们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因此遭同行嫉妒无可厚非。但是,却有人拿着假银票前来兑付,毁我钱庄清誉,不得已才延期兑付,我们已经将此事报官,齐国君主如此圣明,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钱庄清白。另外,从今天开始,汇丰名下的所有钱庄开始使用新的银票,这些银票纸质良好,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即使将银票放在水中洗涤,纸张也不会烂掉,并且香味永远不会消散。届时我们会在每个钱庄都贴出告示,教给大家辨别。如果众位信得过我们汇丰钱庄,本钱庄还会一如既往的为大家服务。现在,我会亲自兑付各位的银票,请各位不要心急。”

看到已经有十几个人都高高兴兴的拿到现银离开,众人心里对苏明轩的话已经信了十分。

正在这时,就听苏明轩说道:“这位兄台,您的银票不是我们钱庄的。怎么能够用假银票来兑银子,如果兄台缺钱,我苏某人私下给你几十两也没有问题,怎么可以用这种小人行径。”

坐镇的官员听到苏明轩的话,都走了过来。衙役们围住兑付的人群,不让一人走脱。

手持假银票的人还在一味辩解:“我的银票怎么会是假的,这是我收账收回来的,这上面明明是你们钱庄的印鉴!”

苏明轩笑道:“印鉴是有,但印鉴是假的,我们的印鉴中间有一个符号j,这个符号很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盖印的多的一点墨。兄台若是不信,可以请其他有银票的客人来对照一下。”

这时众人互相对照,果然有一个小的符号,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次事件,京城官府抓了十几名持假银票兑换的罪犯。三国手持假银票的竟然多达三四百人。

经此一事,汇丰钱庄非但没有任何损失,生意到更好了,因为此事的源头是在齐国京城,所以国君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碧飞怎么也不会想到,关家百年的家业竟然会在他手里失去大半。

看似滴水不露的计划,怎么会一败涂地。没有办法,只好杀了作假银票,印鉴的书生。想想好像也没有破绽了,银票不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这次不成,似乎再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关碧飞在厅里来来回回踱着脚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高氏走了进来,高氏是他的正房,父母给定的亲事,虽不是花容月貌,倒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再加上娘家是京城最大的皮货商,也就没有拒绝这门亲事。

后来借口她一直无所出,所以纳了六房妾室,她也没怎么闹,所以关碧飞与她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每月总有四五天到她房中过夜。

高氏看他有些焦躁,柔声说道:“夫君,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关碧飞不想让她知道,摇摇头,反问她:“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高氏回道:“爹爹问你上次借的八千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这几天要上新货,等着用。”

关碧飞这次的计划没敢从账上支钱,就借口周转困难让高氏从娘家拿了八千两。

虽然生意不好,但这八千两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但这紧要关头,不能有什么疏漏,所以他想了想说道:“先拿你的私房钱给了岳丈,过几天我给你一万两,这几天我们的钱庄生意不好,不能再抽钱出来了。”

高氏听完说道:“我听二弟说爹爹是因为看你总是去醉红楼才要这笔钱的,你已经娶了六房妾室,怎么还去青楼流连,以后再让爹爹看到,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关碧飞听高氏说完,猛然想起瑜儿,这几天没有去醉红楼不知道她那里怎么样了。

所有的破绽都已经消灭掉了,却忘了这个最大的破绽。想到这里来不及回答高氏的话他就疾步向外走去。

醉红楼里莺声燕语,到处弥漫着脂粉香。春娘正在和客人插科打诨,看到关碧飞进门,赶紧上前招呼,关碧飞问道:“瑜儿可在房中?”

春娘苦着脸说道:“关爷,真是对不起,前几天有个韩国客人看到瑜儿非常喜欢,说什么都要为她赎身,我派人找了关爷几次,也不见踪影,后来那客人出五千两纹银,瑜儿也很乐意,我就让客人将她带走了。您也知道,就是没有****的姑娘也卖不了这个价钱啊。还请关爷恕罪,昨天我又买了几个姑娘,和瑜儿比丝毫不差,而且是没有****的,您去挑一个可好?”

关碧飞一听,心中大叫不好,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其中必定有诈。急忙问道:“春娘,他们几时走的,你可知道他们住在那里,我是真心喜欢瑜儿的,告诉我他们的地址,我同那客人商量一下,再将瑜儿赎回来?”

“呦,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那个客人是韩国来的客商,好像听他们的意思,事情已经办完了,来这里喝酒,看到瑜儿就迷上了,所以才为她赎身,这会子应该早就坐船走了吧?”

关碧飞听罢,犹如一盆冷水浇头,周身冰冷刺骨。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看来这件事情要败露,如果真是这样,他岂不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果真如此,就只能先去师傅那里想想办法了。回到家中,对妻子说他要出外联系一些生意,有什么事情让关良玉先代为料理,匆匆出门而去。高氏虽然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只好点头答应。

碧芸送走了芳儿,白天呆在家中,虽然诸事妥当,但在外自由惯了,万般不习惯。

送饭的晓娟也有些诧异,觉得小姐好像一下子长高了不少,而且举止行为和原来也不一样,但是看长相和说话的声音,又没有差别,心道反正二小姐现在不受宠,长得又这么难看,随她去吧。

自从关碧飞离开家,家中生意无人料理,关良玉只好又重新执掌起来。查询这几年的账目,才发现关家的生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就是天神临世,也不可能挽回了,心中大怒,气急攻心,几年前的旧病便复发了,一口鲜血吐出后昏了过去。

碧芸虽然知道关碧飞潜逃,但是却没有阻拦,她的想法就是要关家一败涂地,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四君子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关碧飞,碧芸回答,就是要关碧飞一无所有,生不如死。她就是要让关碧飞受尽折磨,一世痛苦。

可现在的结果是她不想看到的,虽然父亲懦弱,后来对她也很绝情,但是她从来不想让父亲再有什么闪失。

晚上趁着大家都熟睡,她偷偷潜入父亲的房间,点了父亲的穴位,将她配制的灵药给父亲灌了两丸,就算不能一下子好转,也可保性命无忧了。

碧芸回到别院,这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因为计划提前,所以那处院子加了一倍工钱请工匠们日夜赶工,总算是可以入住了。

师父们都还没有睡,看到碧芸进来,神情恍惚,都担心的问:“芸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你父亲有事。”

碧芸皱着眉头,声音嘶哑,像是哭过:“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

琴痴忙问:“芸儿,到底何事,是不是哭过?”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个徒弟即使练武的时候摔得鼻青脸肿,也不会掉一滴泪。

“我刚才给爹爹把过脉了,又给他付了七花玉心丹,应该没有问题了。”说到父亲的病,碧芸的神情才放松了一些。

琴痴安慰道:“芸儿,有事情不能瞒着师父们,听到没有,我这些年来,虽然我们以师徒想称,但芸儿应当明白,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明白了吗?”

“芸儿明白,芸儿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到爹爹吐血,心中难过,虽然是为了母亲报仇,可是芸儿不能因为报仇而失去父亲。”

琴痴怕她钻牛角尖,看碧芸这么说,才放心的说道:“芸儿不必担心,关碧飞的行踪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且瑜儿也已经安排妥当,明日我们便将所有证据偷偷送至御书房,相信过几天那关碧飞就会成了丧家之犬。有件事情因为你当初年纪小没有告诉你,关碧飞这么多年一无所出,就是你二师父的功劳,避免了以后冤冤相报。只是苦了你的几位嫂嫂,不过我们的暗影回报说除了正房还算厚道,其他妾室也都是蛇蝎心肠,所以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只是不知道芸儿想怎么安排袁氏?”

碧芸恨恨道:“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我想让袁氏到百花峰关家的祠堂去为母亲守灵,我要让她终生对母亲忏悔。”

琴痴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芸儿,有件事情你恐怕忘记了,你和上官澜之间该如何解决呢?”

一想到上官澜,碧芸不禁头疼:“芸儿还没有想好,这两天看到爹爹生病,心里难受,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上官澜现在就住在隆州的飞凤客栈,看来他们上官家也陷入危机了。”

碧芸神色黯然的说道:“师父,我今晚脑子很乱,先回去了,容我好好想想,这两天搬家,我就不来了,一定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如果把证据交到御书房,恐怕关家的房子就保不住了。”

和师父们道别,碧芸又回到家中,偷偷看了看父亲,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明天晚上再服上两丸,效果会更明显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到府里四处瞎转。经过袁氏的小院时,忽然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碧芸感到非常奇怪,因为父亲此时正躺在小倩院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

这些年关家的一举一动,自己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碧芸纵身上了屋顶,揭开一下片瓦,不看则已,这一看把碧芸惊得是目瞪口呆。

碧芸从来没有想到,袁氏房中的男人竟是韩国六王爷。碧芸去韩国时见过这个六王爷的。

六王爷不是一向不问朝政,每天与姬妾们吟风弄月吗,怎么会来找一个老女人,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六王爷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世人眼中那个动不动就大病一场的王爷看来只是一种假象。

看着床上颠鸾倒凤的狗男女,碧芸恨不得立时出手,拳头攥上又松开,定定看完这场荒诞至极的春宫戏。

六王爷搂着袁氏柔声问道:“秀儿,你在这里隐忍了二十年,真是难为你了,现在我们的计划虽然出现了瑕疵,但是关氏的钱财已经被我们转移了大半,碧飞恐怕到现在还以为是败在汇丰钱庄的手里,孰不知我们给他介绍的管事都是我数年培植的亲信,现在他已经去找西坤了,就让他冷静一下,等那关良玉一命呜呼,你就把二房遣走,至于那个丑丫头,快些跟关良玉说,让上官家娶走,到时候就是这所宅院也卖不少银两呢?”

袁氏娇声回道:“臣妾还以为王爷已经忘了我们母子,一年才来上两三回,现在臣妾也老了,已成昨日黄花,王爷身边日日莺声燕语不断,恐怕就是事成之后回到王府也没有秀儿的立足之地了。”

碧芸虽然平日很少见到袁氏,但也不是全无印象,此时的袁氏娇滴滴的声音和平日的冰冷判若两人,听得碧芸掉了一屋顶的鸡皮疙瘩。

六王爷哄道:“秀儿,我那都是表象,逢场作戏,我们的碧飞都已经二十岁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信不过我,放心,顶多再有一两个月,你就可以回到韩国,你仍然是我瑞祥的侧妃,过几天我会派人到西坤那里,将碧飞接回王府,让他认祖归宗。”

袁氏媚声说道:“王爷这次可要说话算数,不要再骗臣妾了,那关良玉一死,你可就要来啊。”

六王爷阴阴一笑,说道:“放心,等他一死,你把宅院卖掉,暂时住到百花峰别院,到时我派人前去接你。现在韩国朝政已经不稳,三弟四弟都已经浮出水面公开争位了,皇兄的几个皇子也是不安分,我就是要看他们拼的你死我活,到时我瑞祥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碧芸听到此刻,冷汗直流,他们在韩国的产业暗地里都是太子参股,那太子虽然外表文弱,实际上却是精明睿智,现在韩国皇帝病危,却并未让太子辅政,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

但如果几个王爷和皇子正面争斗,那韩国的形势变数实在太多。碧芸生平最厌恶宫廷争斗,皇室内乱,遭殃的却是黎民百姓。

碧芸现在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几个纵身出了关宅,回到别院。师父们都已经入睡,碧芸学了一声鸟叫,就到厅里等着几位师父去了。

几个人一看碧芸去而复返,有些惊讶。碧芸不待他们问话,就将今晚所见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四君子听了困意全消,这件事情太突然了。

天色微明之时,几人终于下了决定,销毁证据,不再去御书房。派人保护关良玉夫妻四人,加快关家产业破产的速度。

书颠即刻启程去韩国,暗中帮助皇太子。棋狂去找关碧飞,碧芸和琴痴画疯两兄弟在此料理诸多事宜。

用罢早餐,碧芸让晓玲代为传话,要去探望关良玉。关良玉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听到晓玲的请求,点头答应。

碧芸来到榻前,看到关良玉的脸色已经有了血色,心中高兴,看来关良玉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关良玉看到碧芸虽然脸上的黑斑虽然遮住半面,但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和柳氏的身形极为相似,不禁老泪纵横,哭道:“女儿,这些年委屈你了,爹爹现在一身的病,还不只能挣扎到几时,你马上就要及笄了,上官家生意虽然也日渐衰弱,但总比我们强上一些,我已经和你公婆说好,及笄之后,立即与你们完婚,你婆婆为人善良,就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的。”

碧云没有答话,搂着父亲大哭。心中却在为他叫屈。偌大的家业,居然拱手送给了奸夫****,还替别人养大了儿子。她一定要查清袁氏的来龙去脉,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她不敢告诉父亲,自己现在已是三国的首富,所有产业都不是用的她的名字,而且以后也不会说,富可敌国就是君王之患。

不敢告诉父亲自己脸上的黑斑早就已经没有了,因为她想找的是能够用心去爱自己的良人,而不是因为她的美丽。

她只记得师父说的,顺着自己的心走。

京城的陆羽茶楼开业了,达官显贵哪个不知陆羽茶楼是天下第一茶楼,多数人因为远在隆州无法成行,现在京城终于有了分号,怎能不去。

陆羽茶楼的风头甚至盖过了碧玉斋,因为碧玉斋没有早茶,没有各种茶点和养生菜肴,如果陆羽茶楼有酒的话,恐怕碧玉斋只好关门了。

画疯在前院阁楼上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笑着看向碧芸:“刚才我去碧玉斋,孙掌柜对我说现在有很多客人都跑到陆羽茶楼去了,他苦无良策,问我怎么办?”

碧芸笑笑:“两家各有特色,不会造成竞争,茶楼刚开业,人多是必然的,等一段时间就好了。碧玉斋的酒可是别无二家,让他别发愁,年底的红利和去年一样。”

“你可马上就要及笄了,怎么办想好了吗?”画疯却突然转了话题。

“还用想吗,爹爹让我嫁我就嫁,以上官澜的个性,他绝对会在娶了我之后不瞧我一眼,他太自负了,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的那一面。而且他父母已经和我爹爹说好,等到我们成亲以后,就给他纳妾。我已经提醒过他,我的良人只可以有我一个,就像师父说的,顺着心走吧,反正我现在还小,二十五岁之前不考虑。倒是我现在正在考虑另外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这么严肃?”

碧芸贴近画疯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给师父们娶妻。”然后马上跑开了。画疯哭笑不得,只好不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