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恒和宇文麟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瑞祥的时候,三国各个城镇的大街小巷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无数张告示,告知天下百姓,这个世间野心勃勃的不是瑞祥,而是齐国的玉面金凤关碧芸,关碧芸私藏军队,妄想做天下之主。言明牝鸡司晨,必将天下大乱,他瑞祥不过是为了维护纲常伦理,才毅然起兵,以维护正道。
这个世间,从来没有过女子当政,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再出色的女子,到最后也会嫁人,然后偃旗息鼓,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各国每年虽然都会评选才女,美女,但这评选的背后,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她们以后出嫁增添一注筹码。
三国百姓,得此消息以后,尽皆哗然。关碧芸的名字可能会有人不知道,玉面金凤可是家喻户晓。一时间,反对的声音占了大半,那些声音多来自的三国的贵族富豪阶层,中下层的百姓倒很少有异议,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谁当政,最重要的是他们有遮风避雨的房屋,吃饱穿暖。他们的心里,更多的倾向玉面金凤。玉面金凤这些年所做的桩桩件件,他们都铭记于心。
齐恒和宇文麟,宇飞愁眉不展的坐在金鹰阁,碧芸已经接到了消息,不日就会赶回来。只是现在朝堂上下,对碧芸是一片反对之声。就连平日最敬佩碧芸的智子先生也上书朝廷,要求收回碧芸的兵权,将碧芸赶出齐国。碧芸回来以后,该如何面对这风雨飘摇的局面呢?
现在三国之中,只有楚国大半江山被韩军占领,齐韩两国已经尽在齐军掌控之内,很多人愚蠢的认为,现在瑞祥已经没有了反攻之力。只要驱走关碧芸,齐韩并国,齐国必将称雄天下。
不知什么原因,瑞祥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六号几次来报,都说瑞祥一行人隐在山洞,除了吃饭睡觉,再无其他行动。齐恒等人听了,更加焦躁,敌人按兵不动,才是最大的威胁。
碧芸师徒五人和格根,上官澜几乎是同时回到了京城。
回到家中,碧芸仓促的吃了几口饭菜,就飞奔到了金鹰阁。
看到碧芸进门,几个人是欣喜若狂。只是很快,这欢喜就被忧愁所代替了,现在的局势太复杂了,如何渡过这一关,是天大的难题。
反观碧芸,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表情,让大家气得牙根痒痒。
齐恒沉着脸说道:“芸儿,现在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连智子先生都上书于我,让我把你赶出齐国去。我刚刚知道,这战争其实才开始,而不是结束了。瑞祥隐伏在京城外,恐怕就是等你回来才下手,你们那个六号说了,瑞祥武功高强,世间恐怕只有你才是他的敌手,这段时间出行时你可要小心一些。”
碧芸点点头,狡黠一笑,说道:“大哥,你放心,这世间还没有人能伤的了我。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看你现在瘦的,快成竹竿了,恐怕一阵大风就能把你吹倒了。”
齐恒定定的看着碧芸,心里翻滚着滔天海浪,面带微笑的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次你回来了,可要多做些好吃的补偿大哥才是。”
碧芸撅起红唇,佯装生气的说道:“你们没一个人都是这样,说是想我,都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做吃的,哼,都把我当做厨娘使唤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每做一个菜,收十两银子。想吃菜先交银子。”
宇飞无声的掏出一锭金子,递给碧芸,密语道:“芸儿,我先付钱,今晚给我做香酥鸡腿。”
碧芸一把抢过来,说道:“哈哈,好,说定了,今晚我就给你做香酥鸡腿。现在我要去办一件私事。”
三个人围住她问道:“去哪里?”
碧芸一挑黛眉,笑道:“上官家。”
三人均是一怔,宇文麟沉声问道:“芸儿,你与那上官澜已没有瓜葛,为何还要去他家?”齐恒和宇飞也是一脸疑惑,等着碧芸回答。
碧芸眼神一黯,说道:“虽然三哥与我已经成为过去,但上官伯父自始至终从未嫌弃过我,对我是真心疼爱,既然他们已经得知真相,三哥也已经回府,如果我不去走一趟,未免太不懂事。”
齐恒点头说道:“芸儿,大哥陪你去吧,好歹他们也会给我一个面子,不会为难你。”
宇文麟听完怒吼道:“表哥,他们凭什么为难芸儿,自始至终芸儿有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不识珠玉。”
齐恒笑笑没有说话,拉着碧芸下了楼。宇飞在碧芸一脚踏出门口的时候又重复了一句:“芸儿,香酥鸡腿。”
碧芸回头,轻快地扬起嘴角,拉长声音回道:“知道了……馋鬼,收了你的银子,自当为你效力,呵呵,走了。”
碧芸和齐恒雇了一辆马车,采买了一车礼物,驱车前往上官府。
上官夫妇正在和上官澜聊天,听下人禀报说齐恒和关碧芸拜访,赶紧出外迎接。
让至客厅,下人端上茶以后,被上官鸿尽数遣了下去。
碧芸双膝跪倒在地,说道:“伯父,伯母,对不起,碧芸今日特地前来谢罪,还望伯父原谅。”
上官鸿一听碧芸喊他伯父,长叹一声,说道:“芸儿,快起来,是我伯父教子无方,才让你受了许多罪,既然你还平平安安的活着,我也就宽心了,我最担心的就是日后见到你父如何向他交代,现在我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千错万错,都是澜儿的错,是我上关家对不起你啊,希望你以后常来看看伯父,我也就知足了。”
上官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碧芸,此时的碧芸依旧是君鹏飞的面孔,一根玉簪绾住青丝,身着素白的单袍,襟摆绣着几多淡雅的兰花,腰间只配戴着一块通体透明的玉佩,再无其他装饰。却硬生生将儿子这京城第一美男子比了下去,此时她的心里只有八个字,风华绝代,遗世独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这样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将她拒之门外的,上官夫人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苦涩滋味。
上官夫人突然说了一句话:“碧芸,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碧芸淡淡一笑,恭敬的说道:“伯母请讲,只要碧芸能够做到一定会答应。”
上官夫人苦涩的一笑,说道:“很简单,我想问你,这是你的真面目吗?还是那天在碧玉斋看到的才是你的真面目?”
碧芸的眼睛闪过一丝晶亮,随即笑道:“伯母,这全都不是我的真面目。”
“那……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上官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碧芸微笑着摇头说道:“伯母,对不起,倒不是芸儿成心拒绝,只因这易容的草汁就是用水也洗不下去,他日有机会再说吧,再说芸儿从来不看重相貌,再美的相貌百年后也是枯骨一堆,世间美好的东西太多了,何必苦苦执着于相貌的美丑。”
碧芸走到上官鸿身边,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笑道:“伯父,芸儿觉得这件美玉莲花扣放在棺木中实在可惜了,就自作主张取了出来,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今天碧芸前来,一是为了道歉,然后就是为了还这块美玉莲花扣。碧芸诈死,平白的惹伯父为我担了很多心,碧芸心里很过意不去,碧芸再次向伯父说声对不起,请伯父原谅碧芸。”
上官鸿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说道:“碧芸,抛去其他,我还是你的伯父,我同你父是至交好友,你这样说不是生分了吗?还有,这莲花扣是伯父给你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碧芸摇摇头,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澜,说道:“伯父,这莲花扣日后您还是送给我三嫂吧,这毕竟是上官家的家传之宝。”
上官澜突然开口问道:“碧芸,你棺木里的那人是谁?”
碧芸都把这件事情忘掉了,听上官澜一问,才想起说道:“伯父,那个棺木里是查干巴拉的小妾,就是原来的关碧飞,其实他是瑞祥的大王子。我明日便派人把那座坟墓平掉,这件事是碧芸疏忽了。”
上官鸿摇摇头,回道:“碧芸,此时你不用操心了,还是我去办吧,你的嫁妆我们分毫未动,本想等你父回来还给他,既是你还活着,就把嫁妆拿走吧。”
碧芸连忙摆手拒绝道:“伯父,那些嫁妆还是留给您吧,以后伯父生意上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只要碧芸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全力。这块玉佩是我汇丰钱庄的信物,只要拿着它,您想借多少银子都可以。当初碧芸做生意是想把查干巴拉整垮,为我母亲报仇,以至于连累了伯父,碧芸的嫁妆就作为补偿,留在这里,也算碧芸的一点心意。”
上官鸿摇摇头,喟然长叹后说道:“碧芸,你的嫁妆伯父是不会要的,你若是现在不肯取走,等你父回来我交给他也就是了,伯父败在你的手下,无怨无尤,只能怪伯父没有你的能力强,若是澜儿有你一半的才华,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这块玉佩,伯父就厚着老脸收下了,以后还希望你多教教澜儿,也好让他有本事保住先祖挣下来的家业,等日后闭眼见先祖的时候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碧芸点点头,回应道:“伯父,您尽管放心,只要三哥愿意学,我一定教他,伯父有困难,可以随时让三哥找我,碧芸自当鼎力相助。现在政务繁忙,碧芸就不打搅了。”
碧芸和齐恒站起身欲要往外走,上官夫人跑步过来拉住碧芸的手问道:“碧芸,难道你和澜儿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你不能全怪澜儿,如果他知道你没有那块黑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我家澜儿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想娶一个美貌的妻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上官澜拉住母亲,生气的说道:“母亲,你在胡说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上官澜看着碧芸,神色复杂难辨,歉然说道:“碧芸,我母亲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也是爱子心切,你们先走吧。”
碧芸浅浅一笑,说道:“伯父伯母,三哥,日后有机会再见,碧芸告辞了。”
走出上官府,齐恒问道:“芸儿,你真的放下三弟了吗?你们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碧芸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很坚定的说道:“大哥,三哥于我而言,就是三哥,再无其他想法。覆水难收,我不会再给他任何希望。”
碧芸回到家中,看到画疯买了一大堆食材放在桌上,正在屋中转来转去,显见是在等她回来做菜。碧芸一进屋,画疯就把她拽到桌子前面,笑嘻嘻的说道:“芸儿,你看师父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就等你回来呢?这段时间太苦了,你就犒劳犒劳师父吧。”
碧芸瞪了一眼画疯,很不乐意的撅起水嫩的樱唇,说道:“师父,到金鹰阁宇飞让我给他做香酥鸡腿好歹还给了我一锭金子,您什么都不给便想白吃啊?”
画疯嘿嘿一笑,回道:“好,我给你十锭金子,如何?”
棋狂从厢房走出来,看到此情景,笑道:“芸儿,为师也给你十锭金子,快去做吧,刚才六号来信,说瑞祥得知你回来后决定今晚夜闯藏书楼。师父帮你打下手,一会儿宇飞他们都要回来吃,刚才你和齐恒去上官家的时候麟儿已经来过三趟了,若不是让他去通知宇飞,恐怕就要去上官家找你了。”
碧芸粉脸一红,说道:“……师父……再不动手帮我,我就到茶楼自己找东西吃了,就算再有十锭金子我都不管做了。”
棋狂画疯相视一笑,赶紧帮着碧芸择菜。
饭菜刚刚端上桌,宇文麟,宇飞,齐恒,上官澜,格根,就走了进来。齐恒夸张的叫道:“芸儿,你可真是心疼大哥,都是我爱吃的,哈哈,我要多吃一点,今晚一定会耗费很多体力的。”
碧芸撇了撇嘴,说道:“大哥,拜托,你今晚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金鹰阁吧,水月和水星会在金鹰阁陪你,你去了,我们反而会分心的,宇飞,还有你,也不能去,今晚你就守在家中,万一大家有受伤的,你也能帮着照顾一下。”
宇飞刚夹起一个鸡腿塞到嘴里,听碧芸说话,立刻住嘴,想要拒绝。碧芸一瞪眼,他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只好点点头,表示听从分配。
四君子看着围桌而坐的年轻人,开心的一笑,无意中都多添了一碗米饭。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晚上,是一场恶战,此一去,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藏书楼的所有侍卫都已经被撤去,侍卫们留在这里,只能是多添一条冤魂。碧芸已经把京城所有的暗影调来,埋伏在藏书楼周围,每人手持一张元戎,就等着瓮中捉鳖。
碧芸很想知道,瑞祥是如何进入这藏书楼,且不说里面的重重机关,就是藏书楼外面的铁棍,他也不可能割开。还有天三奇阵,碧芸自信还没有人能够破得了。
夜半时分,藏书楼的灯光都已经熄灭,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天上的星月也知趣的掩去了身影。几个人藏在藏书楼的腰檐暗层内,禀住呼吸,静静等待瑞祥等人的到来。
突然,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在石桥上停住脚步,再无声息。
碧芸心下诧异,这些人停在石桥上做什么呢?
碧芸侧耳倾听,一行人好像偷偷潜入水下了,心中一凛,难道他们要从水下进入吗?这水下莫非另有通道?
碧芸密语问身边的画疯:“师父,这水下莫非另有通道?”
画疯也是一惊,说道:“坏了,芸儿,当初我们二人把水下完全忽视掉了,莫非这水中真有暗道机关不成。”
碧芸想了想说道:“师父,既然他们是从桥上下水,那我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就算他们可以直接进入密室,丹阳木盒里面的机关也够他们受的,我就不信他们能够把机关打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碧芸听到水中传来了动静,心中惊讶不已,这些人未免太厉害了,上次他们师徒还用了大约两个时辰呢,这些人究竟用的什么方法,难道里面的五行噬魂阵不起作用了吗?
碧芸师徒还在暗层上胡乱猜测着,却不知瑞祥的人已经中了五行噬魂阵危在旦夕了,除了瑞祥之外,无一人能够幸免,瑞祥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解开盒子,便用了鱼皮袋子将丹阳木盒整个包起来,转动机关,出水上了石桥。
瑞祥正在暗自庆幸,若不是当年在玉雪山的奇遇,不仅采到了冰凌花,还奇迹般的在山洞里找到一本武功秘籍,练就了一身绝世无功,恐怕今日真会命丧在这藏书楼里。想到大儿子查干巴拉,瑞祥于心不忍,把鱼皮袋子放在水下,折返回去救查干巴拉。
瑞祥将查干巴拉拉出密室,放到石桥上,想想里面的几个人,除了西坤老人,其他的应该都是可以舍弃的,现在有了阴阳镜,又得到了《阴阳志》,就算关碧芸是天定的女皇就能怎样,他瑞祥照样可以逆天而为,与关碧芸一争高下,他自信雷鸣那些动物军队,比训练三年的士兵可要强多了。
思及此,瑞祥又再次返回密室,救出西坤老人。
瑞祥脱下水靠,掏出两丸丹药,塞到二人嘴里。瑞祥运转真气,把儿子救醒。西坤老人因为有了丹药加之功力深厚,也很快醒来了。
瑞祥手里拎着鱼皮袋子,密语让二人跟着他,赶紧出宫。
正在这时,藏书楼周围的房顶突然上火把通明,照如白昼。数百名暗影手持元戎,射向三人。锋利的箭矢破空袭来,似流星雨,连绵不绝。
瑞祥从腰间扥出宝剑,拨打雕零,只是这箭矢太过稠密,根本来不及躲避,瑞祥因为既要护着儿子,又要顾着鱼皮袋子,肩膀上不幸中了一箭,拨打凋零的力道明显减弱,西坤老人见状,大声说道:“王爷,您赶紧先走,我和查干不能再拖累你了。您还是先走吧,再耗下去,我们三人谁都走不了了。”
瑞祥心一横,说道:“西坤,儿子,我先回山洞把盒子藏好,再回来救你们,儿子,你放心,父王不会丢下你不管。”
查干巴拉感动的说道:“父王,你先走,不要管孩儿,为了父王的大业,孩儿死不足惜。”
瑞祥运足真气,拎着鱼皮袋子,腾空跃起,很快飞出了箭雨。
碧芸和四君子见状,吩咐宇文麟和上官澜,格根留下对付西坤老人师徒。便很快朝着瑞祥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瑞祥的轻功虽然卓绝,但比起碧芸还差了一大截。很快,碧芸就追上了瑞祥。
瑞祥想不到碧芸的轻功居然已臻化境,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对手的可怕,在他的记忆里,碧芸的轻功应该没有这么高的。他若是知道碧芸的轻功全赖他追捕所致,恐怕肠子都会悔青了吧。
碧芸追上瑞祥,厉声斥道:“瑞祥,把东西留下。”
瑞祥狞笑道:“关碧芸,你若是打得过我,东西我双手奉还。”
碧芸抽出乌蛇剑,轻蔑的说道:“瑞祥,今天不仅让你留下东西,我还会留下你的人头。”
瑞祥眯着眼睛冷哼一声,狂妄的说道:“关碧芸,好大的口气,本王相信这世上能够战争我的人还没有初生呢!”
碧芸哈哈大笑,指着瑞祥的鼻子说道:“瑞祥,你好大的口气,这话本小姐也说过,那我们就比试比试吧?”
瑞祥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皇宫的广场,广场上青石铺地,占地宽广,倒真是一个比试武功的好地方。
瑞祥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四君子,讥讽道:“莫非你们师徒想一起上吗?”
碧芸摇摇头,说道:“瑞祥,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杀鸡焉用宰牛刀,我的师父们绝对不会动手的。”
瑞祥被碧芸的话气得一剑挥出,直扫她的中腰。
碧芸见他剑气凌厉,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对付瑞祥的攻击。
四君子看着瑞祥的剑法,脸色越来越凝重,棋狂说道:“大哥,你们看瑞祥的剑法是不是我门中失传的玄天剑法?”
琴痴也已看出剑法中的玄妙,点点头说道:“瑞祥如何得道这套剑法的,当年师父都没有寻到。看来芸儿遇到力敌了。”
碧芸和瑞祥已经过了三百余招,未分出胜负,二人都已心中急躁。
瑞祥一看碧芸一人就这样难以对付,若是师徒五人齐上,恐怕自己占不到半分便宜。
瑞祥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关碧芸,听我说一句再战。”
碧芸说道:“瑞祥,别想耍花招,你逃不掉的。”
瑞祥吼道:“关碧芸,若是想让你父活命,你就赶紧停手。”
碧芸楞了一下,瑞祥趁机跳出剑气之外,阴冷一笑:“关碧芸,我早就派人寻找你父,可惜久寻不见,却没有想到这次在京城外无意中看到你父和后母以及两个孩子,在几人的护送下欲离开京城,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碧芸高声喝问:“瑞祥,你将我父亲怎么样了?”
瑞祥点点头,阴阴说道:“关碧芸,想不到你还真是很孝顺,我就喜欢孝顺的孩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父亲的性命,只不过他们现在早已远离京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大漠了,你父亲还没有到过大漠,我就尽一下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他们一下。”
碧芸一直以为暗影早已带着父亲到了通幽谷,却不料横生枝节,父亲竟被瑞祥掳走了。现在若是杀了瑞祥,就再也寻不回父亲了。思及此,她只好放下宝剑,问道:“瑞祥,我现在放你走便是,我警告你,若是敢伤害我父亲一根汗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瑞祥拎起鱼皮袋子放声大笑,然后说道:“关碧芸,还有,我儿子和他师傅还在藏书楼等你着你放出来呢?你赶紧回去,若是他们活着,日后我自会通知你去哪里寻你父亲。”话音刚落,瑞祥已蹿出丈外,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琴痴眉头紧皱,担忧的问道:“芸儿,你父亲那里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先派人沿途寻一下吧?”
碧芸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师父,没有用的,瑞祥恐怕早就有了防备,我们若是想寻到他们的踪迹千难万难。算了,先回藏书楼吧。”
师徒五人回到藏书楼的时候,西坤老人和查干巴拉早已被生擒活捉,二人身受多出箭伤,脸色苍白如纸,尤其是查干巴拉,呼吸微弱,已经命悬一线。
碧芸气的银牙咬碎,想不到仇人近在眼前,不但不能杀他,而且还要救他。
碧芸吩咐侍卫将他们带到皇宫内的地牢,并让宇飞给他们上药,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二人,走出了地牢。
碧芸打开机关,关闭阵法,和齐恒等人进了天枢斋,齐恒忧虑道:“芸儿,那《阴阳志》被瑞祥劫走,会不会引起天下大乱?”
碧芸安慰他道:“大哥,不要担心,阴阳志的盒子里外都被我撒上了毒药,若是瑞祥打开,定会中毒身亡。再者说《阴阳志》里面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就算是被他看到也无所谓。”
齐恒对碧芸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听到碧芸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阴阳志》已失,天枢斋所有的阵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碧芸师徒撤去所有的阵法,使以后的藏书楼成为文明全国的第一大藏书楼,只有学习成绩特别优异的学子才有资格进入藏书楼,虽已阅读图书,当然这是后话。
瑞祥回到山洞,并没有立刻打开盒子,吩咐六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连夜离开了齐国京城,回到了大漠。六号却不知道,这一次回大漠,是他人生的最后之旅。瑞祥早已怀疑他是奸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暗暗观察他,他计算了时间,如果碧芸出现,六号肯定是奸细,所以他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等着看碧芸是否回来,以便证实自己的判断。这次劫走关良玉,六号就毫不知情。为了平定三国,不知道有多少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碧芸本想返回韩国京城,好早日开赴大漠,去救父亲。
却不料大臣们得悉碧芸回京,便一起上殿,要齐恒下旨,让碧芸交出兵权,并将其驱逐出境。
齐恒无奈,只好宣碧芸上殿。
碧芸上得殿来,见文武群臣黑压压跪了一地,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走上大殿,见过齐恒以后站在齐恒身边,冷眼看着大臣们将如何对付要她。
智子先生趋步上前,先拜过碧芸,然后说道:“关小姐,智子深受你的大恩大德,永铭五内,终身不忘。但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男尊女卑,乃是天定。顺则天下定,逆则天下乱。碧芸小姐虽是女子,也是饱读圣贤书,当知此理。今智子斗胆相求,望关小姐作为齐人,以国为重,维护天下正道。远离是非,做一个贤德的女子。智子代表大齐国民在此谢过小姐了。”说罢,智子双膝跪地,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大臣们一看此等情形,也一起跪倒在地,恳求碧芸交出兵权,离开齐国。
碧芸正要说话,就听殿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说女子不能做天下之主了,碧芸小姐就是天定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