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丹巴特尔族长听到碧芸答应的如此爽快,对碧芸的好感又加深一层。
卓尔带着十几个斯亚勇士走了进来,碧芸抬眼观瞧众人,俱都是高大威猛,雄姿英发。
哈丹巴特尔笑道:“碧芸小姐,我们斯亚人生活在水中,水性都是极好的,若要比试,水下功夫就是最重要的一项,不知碧芸小姐水性如何,如果碧芸小姐不会水的话,这比试恐怕只能作罢了。”
碧芸淡淡一笑,谦虚道:“哈丹巴特尔族长,碧芸的水性自是不能和斯亚的勇士相提并论,倒也能在水底呆上一段时辰。只是不知族长想如何比试?”
哈丹巴特尔族长哈哈一笑,说道:“我们比试三场,我们每一场派出五个人参加比赛,碧芸小姐只要能胜他们其中三人,就算赢了一场。第一场比试水下功夫,第二场比刀剑,第三场比试弓箭。碧芸小姐意下如何?”
碧芸微微颔首,询问道:“哈丹巴特尔族长,请问这水下功夫如何比试?”
哈丹巴特尔解释道:“点燃一炷香,这炷香燃尽之前,不能露出水面,还要在水底抓一条我们木沙湖特有的红鲑鱼上来,谁抓得鱼大,谁就赢了。”
碧芸一听,心里爆笑,她有避水珠,不要说一炷香,就是十柱香也无所谓。
碧芸不动声色的问道:“族长,我们在水下如何得知一炷香时间到了?”
“你们下水之前,会有人在你们的脚上绑一个拴着线铜铃,一炷香燃尽之后,我们会拉动绳子通知你们,碧芸小姐尽管放心,这绳子很长,你想游多远都没有关系。”
碧芸点点头,微笑道:“好。”
走出小楼,众人拥簇哈丹巴特尔和碧芸来到木沙湖边。
有人走到碧芸身边在她脚上绑上一根很细的丝线,丝线上栓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铜铃,碧芸看看铜铃赞道:“好精致的铜铃。”
卓尔走到他的身边,笑道:“妹妹,你若喜欢,哥哥送你十个八个的,不过我有些担心,你若不行,可不要硬着头皮上,我可以找族长私下里求情,族长还是会卖我面子的。”
碧芸轻笑一声,柔声说道:“大哥,放心吧,我对自己有信心,一会儿我给你抓一条最大的红鲑鱼来,请大哥为我炖鱼汤喝,好不好?”
卓尔点点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妹妹,千万小心,不行可别硬撑,记住,大哥会帮你。”
有人将香点燃,哈丹巴特尔一声唿哨,六人像飞鱼一样窜入水中。
碧芸只想找个头大的红鲑鱼,可是刚才马虎,没有问红鲑鱼是什么样子,只好在水中走来走去,四下寻找个头大的红色鱼。
木沙湖水底比水上还要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纯净湛蓝,缕缕清气沁人心脾,一群群鱼儿从碧芸身边游过去,一点也不害怕。碧芸玩心大起,一会儿抓一条鱼,放掉后又捉住一只乌龟,不然就拽住一条水草,不停地荡来荡去。
玩得正兴起之时,一条足有一米长得大鱼游到碧芸面前,碧芸一看大鱼,欢喜倍至,这条鱼通体红亮,几乎看不到鱼鳞,腹部的鳍、翅及尾部下沿都有一条白色的条纹边,非常明显美观。这条鱼看到碧芸,马上机灵的游走了。碧芸哪里肯放过它,在水里行走的速度一点也不比这条鱼慢,看它越游越快,碧芸有些急了,竟然使出了武功,终于把大鱼抱在了怀里。
刚刚抱稳它,铜铃就响了,碧芸这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可她太喜欢这条鱼了,想着反正还有两场,便抱着大鱼走出水面。
当湖边的斯亚人看到碧芸抱着大鱼出来,先是吃惊,后是惊喜,再后来是崇拜。
碧芸看到斯亚人跪在她的面前,疑惑道:“大家快起来,为何要我跪我。哈丹巴特尔族长,快起来。”
哈丹巴特尔族长说道:“你刚才捕到的是我们斯亚人最崇敬的红鲑鱼鱼神,我们的祖先都以能看到鱼神为最大的幸福。只是鱼神已经有两大三百年都不曾现身了,想不到托今日碧芸小姐的福,让我们看到了鱼神,这就意味着我们斯亚族人在鱼神的保佑下,以后会越来越昌盛,就凭这一点,我们给碧芸小姐下跪也是应该的。”
碧芸想不到斯亚族人最崇拜的居然是一条鱼,更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逮了那么大一条鱼。心里暗暗高兴,看来所求的事情应该不会难办了。
碧芸把大鱼递给卓尔,卓尔马上跑到湖边,把鱼放了进去,大鱼摆了两下尾巴,游走了。
碧芸赶紧搀起哈丹巴特尔族长,说道:“族长,您是长辈,您这一下跪,岂不折杀晚辈吗?
大家一看哈丹巴特尔站起来,才陆陆续续站起来,神色极为恭敬。
哈丹巴特尔族长说道:“碧芸小姐,下两场比试就算了。碧芸小姐能够抓住我们木沙湖的鱼神,已经让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鱼神是不能吃的,碧芸小姐想吃鱼,我们可以现在回去给碧芸小姐准备全鱼宴。”
碧芸坐在地上穿好鞋,卓尔也走了回来,卓尔神色复杂的看看碧芸,突然惊呼道:“妹妹,你在水里停留了一炷香时间,衣服怎么一点都没湿啊?”
碧芸自从拉巴拉城堡出来,就把没有换过衣服。碧芸很发现这件衣服纤尘不染,不管多大的风沙,这件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虽然疑惑不解,但省去了洗衣服的烦恼,碧芸还是很开心的。
碧芸听到他的话,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没有一点水迹,依然是干干净净的。碧芸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想想以后笑道:“大哥,我是运功烘干的。”
卓尔垂头说道:“碧芸,我们还是不要结拜了,你比我的身份地位高贵多了,我和你结拜太有损你的地位了。”
碧芸脸一沉,说道:“大哥,你在胡说什么,我关碧芸既是喊你大哥,你就永远都是我关碧芸的大哥,在我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以后我不希望大哥口中再说出类似的话。”
哈丹巴特尔族长走到两人身边说道:“碧芸小姐,我哈丹巴特尔说话算话,剩下两场不用比试了,我们同意借道,并且会派出我们斯亚的勇士帮你们。”
“我不同意!”碧芸扭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子风风火火的走过来,碧芸微微一笑,猜到这个一身红妆的女孩子定是族长的千金高云。
哈丹巴特尔沉下脸,愠怒道:“高云,不得无礼,这就是你最敬慕的女英雄玉面金凤关碧芸,快些向碧芸姐姐行礼。”
高云傲慢的看了一眼碧芸,说道:“碧芸姐姐,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闻名不如见面,长得比我高,比我好看一点,就是不知道武功是不是比我好,如果碧芸姐姐赢了我,以后我就追随碧芸姐姐左右,如果碧芸姐姐输了,那爹爹答应的事情就不能作数了。”
碧芸点点头,虽然高云有些傲气,但性格直爽,很讨人喜欢。
哈丹巴特尔族长见碧芸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其实他也很想看看碧芸的武功到底如何?
高云挑眉看看碧芸,说道:“姐姐,那我们先比试轻功吧?”
碧芸笑笑,问她:“怎么比法?”
“姐姐,我们就从湖边出发,一直向北,就是我们岛上的演武场,就看我们谁先到演武场如何?”
碧芸微一弯身,说道:“高云妹妹,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高云一撅嘴,没有说话,纵起身形,像一朵红云迅速飘然远去。
卓尔一看碧芸还不动,有些急了,不停的催促:“妹妹,我们大小姐的轻功可不是一般的好,在整个岛上,她都是数第一的,你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她了。”
碧芸笑问哈丹巴特尔:“族长,我若赢了高云妹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
哈丹巴特尔族长摇摇头,说道:“碧芸小姐放心,我的女儿一向光明磊落,绝对愿赌服输,碧芸小姐还是赶紧去追她吧!”
碧芸一抱拳,说声:“得罪了。”
纵起身形,转瞬间不见了踪影,把在场所有的人惊道目瞪口呆,高云的轻功已经让他们咋舌了,想不到碧芸的轻功居然比他们木沙湖的飞鸟还要快。
哈丹巴特尔族长叹息道:“卓尔,召集我们斯亚勇士吧,一会儿请碧芸小姐点兵,我们助她去攻打瑞祥。此人真是天纵奇才,瑞祥这次定会一败涂地,幸好我们没有助纣为虐,庆幸啊庆幸。”
高云正在暗自得意的时候,就见碧芸像是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赶在了她的前面,高云只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再找碧芸,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高云气得一咬牙,运足真气全力向演武场冲去。
高云到了演武场,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碧芸,松了一口气,擦擦汗刚想要坐在高台上歇一会儿,就听碧芸的声音在半空响起:“高云妹妹,我都等你半天了。”
高云这才看到碧芸坐在高台边的大树上,正悠哉悠哉的笑她呢。
高云气得一顿足,说道:“碧芸姐姐,你耍诈,不算,我们再比试比试刀剑,如果我再输了,就服你。”
碧芸点点头,跳下树说道:“好,我早就听说斯亚的勇士善使长刀,今天我就领教一下妹妹的刀法。”
高云狡黠的一笑,说道:“姐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刀来。”
碧芸朗声笑道:“妹妹,得罪了。”
哈丹巴特尔族长和卓尔带着一众人来到演武场的时候,碧芸和高云已经持刀在手,战在一处了。
众人还没有看出究竟来,就听到高云大喊:“姐姐,快住手,我认输。”只听仓啷一声,高云的刀落在地上,高云人也颓然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高云捂着胸口说道:“碧芸姐姐,你让了我十招,攻了我只四招,太厉害了,你我年纪差不多,你的武功为何比我高出这么多,不行,我要拜你为师,以后不喊你姐姐了,我要让你收我做徒弟。”说罢倒头要跪拜碧芸。
碧芸慌的一下子跳到旁边,连连摆手说道:“高云妹妹,你若想学武功,我可以教你,但拜师就算了,我现在刚刚十八岁,还不想当人家师傅。”
高云一下子跳起来,叫道:“什么,你才十八岁,比我还要小一岁,天哪,爹爹,你快答应碧芸妹妹的一切要求,以后我就跟着碧芸妹妹了,我要跟她习武,爹爹不许反对!”
哈丹巴特尔族长慈爱的说道:“丫头,爹早就答应碧芸小姐了,是你缠着要跟她比武,好了,爹答应你,你想去哪里爹都依你,有碧芸小姐看着你,我一百二十个放心。哈哈。”
高云一听族长这么说,假装生气的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比碧芸妹妹还要大一岁呢,你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女儿,我不干啦。”
碧芸心里一酸,把头扭向了别处,她从来没有看到爹爹对她有过这样温和慈爱的眼神。”
三千名身背长刀的斯亚勇士和两万多名齐军顺利的穿过木沙湖,走向沙漠的更深处。
碧芸看着在宇文麟身边撒娇的高云,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暗笑,麟儿,你可有得受了。
哈丹巴特尔族长送碧芸他们穿越木沙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希望碧芸能够照顾好高云,惹得高云跺着脚喊他赶紧回去。
穿过木沙湖,再走大约三百里就是流林绿洲了。
柳林绿洲就是瑞祥的根据地。
哈丹巴特尔族长和柳林绿洲的月东族族长阿木古郎本事莫逆之交,后来瑞祥占领柳林绿洲以后,引起了月东族人的不满,瑞祥见镇压不住这些人,便对他们进行了突袭,将月东族人全部秘密斩杀。只有阿木古郎的两个儿子因为在木沙湖哈丹巴特尔族长家做客,才幸免于难。
所以在瑞祥想要收买哈丹巴特尔时,他不仅拒绝了瑞祥的要求,还把瑞祥派来的人给斩杀了,但瑞祥兵强马壮,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所以,他们只能依仗木沙湖的芦苇荡,闭门不出。瑞祥几次派的人都被陷在芦苇荡的沼泽地里,万般无奈,瑞祥只好作罢。
碧芸来借道木沙湖,哈丹巴特尔族长答应的非常痛快,一是因为碧芸的人品武功,二一个就是想借碧芸的手为阿木古郎报仇。
哈丹巴特尔借给碧芸的三千名斯亚勇士,不仅武功高强,对沙漠的地形也非常熟悉。斯亚勇士们早就想给月东族人报仇了,只可惜他们人数太少,不是瑞祥的对手,这次和齐军一同开进沙漠,他们可是豪气万丈,意欲和瑞祥一决生死。
柳林绿洲里地形复杂,就算是常年住在绿洲里的人,也不见得完全熟悉绿洲的全部状况。
沙漠中的烈日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巨大的烤炉,以期榨干沙漠中所有的生灵的水分。齐军从来没有到过沙漠,只要觉得热就喝水,结果没走多远,很多人的水囊就空了。士兵们已经穿得很单薄了,还是觉得热,很多人热得体力不支,又没有遮阴的地方,干脆就躲到骆驼的阴影下不走了。
碧芸心中焦虑,如果这样行军,不要说打败瑞祥,就连流林绿洲的影子怕是都看不到了。
师徒六人和格根,卓尔等人商量计策。
商议后决定,四君子带着齐军断后,其他人由碧芸和宇文麟带领先走,在流林绿洲边缘安营扎寨等候大部队。
碧芸一行人走了不到五十里,就见前方出现一大片湖水,碧澄的湖水,波光潋滟;一望无际的湖面上,碧波连天,鱼群欢跃,万鸟翱翔。
湖边上盖有高大的宫殿,宫殿前方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碧芸知道这一带是没有湖水的,立刻想到这就是海市蜃楼。
士兵们也看到了这种景象,全都朝着湖水狂奔过去,谁知没有走上几步,景色大变,高大的宫殿,宽阔的湖面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大片的森林,巍峨耸立的高山和辽阔起伏的草原。草原上开满五彩缤纷的野花,把绿色的绒毯点缀的如锦似缎,数不尽的牛羊和膘肥体壮的骢马犹如五彩斑驳的珍珠洒满草原。
士兵们看到这种景象全都惊呆了,不知所措的士兵以为是惹到了神仙,所以眼前出现幻境,以示惩罚。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祈祷天神宽恕自己的罪孽。
碧芸知道,自己做任何解释都没有这些现实来的真实,恐惧已经盘旋在他们心里,唯一做的,就是等待海市蜃楼的消失,然后再继续行军。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海市蜃楼才消失了踪影。
卓尔担忧的问碧芸:“妹妹,你说刚才那个不是神仙的惩罚吗?可是那些景象是大漠中从来没有过的,是不是我们出兵惹怒了天神呢?”
碧芸摇摇头,肯定的说道:“大哥,你相信我,刚才的景象就是海市蜃楼,不是天神的惩罚,若是惩罚,也应该是惩罚瑞祥才对,我们做的是好事,天神他自会分得清楚善恶,如果他怪罪我们,岂不是成了好坏不分了吗?如果天神分不清正邪,那他就不是天神了。大哥,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卓尔点点头,憨厚的一笑,说道:“妹妹,你说什么大哥都相信,大哥相信你是好人。”
碧芸呵呵的笑出了声,拉起高云,向前飞奔。
高云一路上都在缠着宇文麟,见碧芸拉她,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妹妹,我喜欢麟哥哥,你干嘛要拉我走,我现在决定不和你学武了,要跟麟哥哥学,我就喜欢麟哥哥那样的男子汉,一看他脸上的刀疤,就知道他是一个勇敢的男人,我喜欢他,你不要再拽我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碧芸只觉得心里一空,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呼吸都紧滞起来。可是,她又找不到原因,听了高云的话,双颊绯红,赶紧放开了她的手,勉强自己笑道:“好,我不拉你了,你快去找他吧。”
卓尔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看到碧芸的神情,心疼的说道:“妹妹,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朋友也喜欢,送给他也无妨。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亲姐妹,亲兄弟,也不能送。”
碧芸苦笑道:“大哥,你不懂,麟儿只是我的师弟罢了,高云喜欢他,我应该为他高兴,大哥想多了。”
卓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芸儿,我们斯亚人不论男女,都是豪爽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喜欢谁就直接说出来,绝不拖泥带水,做事婆婆妈妈的,最后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碧芸垂头低语道:“谢谢大哥,碧芸记住了。”
瑞祥听到探子来报,说碧芸的先头部队距离绿洲还有五十多里地,心中欢喜,扭头问雷鸣:“雷军师,那些毒物可都准备好了吗?等他们再靠近一些,我们就发动进攻,这次一定要让关碧芸有来无回。
雷鸣得意的点点头,说道:“王爷尽管放心,这些毒物我精心饲养多年的,他们非常有灵性,一定不会令王爷失望的。”
瑞祥点点头,锐利的眼神凶光暴涨,阴阴的说道:“雷军师,只要关碧芸死在这沙漠里,我们就再也不惧任何人了,到时我们就可率军长驱直入夺回三国。”
雷鸣颔首说道:“这次我们定会让关碧芸有来无回!”
雷鸣在流林绿洲饲养了无数的杀人蝎和毒蛇,就是碧芸在楚国白振奇的大宅里碰到的那些毒物。
雷鸣自翊这些毒物要比军队可怕的多也听话的多,这些毒物是他最大的骄傲。雷鸣对待这些毒物,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他们在流林绿洲周边挖了很多深坑,坑里全都是这些毒物,只要碧芸的军队进入流林绿洲,一定会掉到这些坑里,只要一掉到坑里,断然无法生还。
为了对付碧芸,瑞祥和雷鸣可是绞尽脑汁。
他们商量很久,才决定把重头部队带进沙漠,诱敌深入,然后一举歼灭,随后就可以反扑回去。
这一仗,他们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