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蓉接过被揉成一团的纸条,隐忍不住的怒火让这个平日里娇气高傲的燕国公主顿失温柔,世林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乖乖,世民的眼睛就是厉害,怪不得世民不喜欢她,原来她平日里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
燕蓉白嫩的瓜子脸上,黑漆漆的眼神放射出炽烈的火焰,世林暗暗叫苦,这个燕蓉,不会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吧?
平日里看到燕蓉眉间那颗美人痣,总是心跳加速,今天,世林却觉得心跳停止了,燕蓉一身的火红与她那颗美人痣,都让世林觉得呼吸猝然紧窒,此时此刻,他想昏倒,只要一昏倒,这个貌似温柔,实则性如烈火的燕蓉,就会放过他。
只是大脑里想的,不见得能够付诸行动,眼睛嘴巴,胳膊腿,没有一样配合他的大脑。
秦世林自出生以后,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没有经历过任何波折,从而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遇到天南子以后,他才知道什么是肝颤,遇到秦世民以后,他才知道什么是腿软。
遇到燕蓉,他第一时间大脑是空白的,好半天,才想出一个词,漂亮。
后来又暗骂自己太俗太蠢了,燕蓉岂是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应该用倾国倾城?不对,倾国倾城是用来形容阿姨的。
后来,秦世林想到了用鲜花来形容燕蓉,他觉得燕蓉很像妖娆的红玫瑰,虽然娇艳妩媚,却满身是刺,稍不留神,就会受伤。
一到周末,秦世林便找各种机会徘徊在燕国使馆前,期望能与燕蓉来一个美丽邂逅。
后来,老天果然垂青于他,燕蓉着人喊住了他,不过,那一天,秦世林同时感受到了冰与火的考验,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燕蓉喊他时,他喜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心想苍天有眼,总算让燕蓉看到他这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了。
下一刻,秦世林却感到自己掉进了寒渊深潭,这个燕蓉,看上的是自己的堂弟,让邑都城的妙龄女子都为之倾倒的小毛头秦世民。
燕蓉和他说话,三句中必有两句是冲着世民去的,剩下那句,是旁敲侧击,偶尔,她也会说一句,如果没有秦世民相比,他也很英俊。
在自己的府邸总是飞横跋扈的秦世林,在燕蓉面前,就变成了张口结舌的一滩烂泥。
秦世林有时可以与世民挨得很近,就是想和他比比,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为此,他曾经特意跑到乔羽面前,询问他和世民比较,是不是相差太多?
乔羽对他说,做好自己,就是最好的,他很棒很棒,他和世民相比,有很多优点,不要自卑。
燕蓉齿缝间流出几个音节:“秦世林,你和秦世民怎么说的?难道你没有把纸条给他看吗?”
秦世林只觉得自己后背直冒冷气,结结巴巴的说道:“燕蓉,我和秦世民说了,他说……他说现在比赛期间他忙了,他又是队长,所以……现在没有时间,以后再说,而且,现在大家都还年幼,应该把精力用在学习上。”
燕蓉粲然一笑,恢复了温柔的语调:“秦世林,谢谢你,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到烤肉馆吃烤肉去。”
世林喜得脱口道:“真的吗?什么时候?”
燕蓉歪着头一笑,说道:“等我有时间的时候,或者可以在比赛过后,你喊上秦世民和程定国一起去,你们三人不是从来都是一起出现的吗?”
秦世林不停地点头,这实在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去烤肉馆,呵呵,何用燕蓉请客。
烤肉馆,是阿姨闲极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现在邑都城有四家分店,生意非常火爆,他们几个人持有免费金卡,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不过,秦世民只待他去过一次,因为,烤肉馆的饭菜,没有王太子府邸的饭菜香。
就是那个什么大盘鸡,他还比较喜欢,其他的,像什么烤串之类的,他没有一个喜欢的,气得秦世民说他是另类的动物,另类的动物是什么,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阿姨只是笑,却不告诉他,看来,一定不是好话。
燕蓉心里暗暗嗤笑着这个一见到他就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秦国小王子,心中又是骄傲,又是失落。
她的容貌,在学生中,在各国公主中,都是顶尖的,学习成绩也是出类拔萃的。
因为,秦世民很优秀,如果她是一个平庸的人,一定无法吸引秦世民的注意,所以,为了得到秦世民那摄人魂魄的眸子青睐,她愿意付出努力。
正因如此,她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目,每当看到男孩子或痴呆,或惊艳的目光,总是非常自豪,她总是不自觉的陶醉在众星捧月的感觉里。
只是,一想到秦世民从来不正眼看她,心中剩下的就只有失落了。
男女不同校,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见面,若是没有运动会,没有个学校之间的各种艺术比赛,汇演,她根本看不到秦世民。
秦世民,永远是蓝天上耀目的太阳,夜空中最亮的寒星,高山上挺拔的雪青松,永远是最吸引别人视线的人,只要有他在场,所有的光辉都只在他的身上闪耀,所有的人,都会黯然失色,只是,他永远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燕蓉淡淡一笑,优雅的说道:“秦世林,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秦世林啊了一声,看到燕蓉离去的背影,这才醒悟过来,人家这是送客了。
秦世林垂头丧气的回了行宫。
父王不在,估计是去找司徒将军去了,父王现在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次,还去找司徒。
这个小子,怎么不说一想到燕蓉,就把父王忘记了呢?
其实,他这次还真是冤枉了秦邦志,此时,司徒恩正被月夕公主缠着喝酒,哪里有可能脱身。
月夕去见过父王以后,就到了王太子府中求取真经。
乔羽和月夕密谋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乔羽塞给了她一包药粉,据说是天南子配制的,司徒恩既然还不就范,那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她派人来个捉奸在床,成全二人。
月夕拿着药粉,娇颜上红霞满天,喜滋滋又满含羞涩的回了行宫。
乔羽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被月夕的诚心打动,而且,她也看出,司徒恩对月夕并非毫无情意,只是,月夕太黏着他了,让他心中有些抵触情绪,无奈,她只好来个推波助澜。
但愿,司徒恩不会生气吧?
月夕举起酒杯,灿若星辰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这抹光芒太快,快得让司徒恩以为自己喝醉了酒,怎么刚刚两杯酒,就觉得浑身燥热,平日里这个甩不掉的尾巴,看起来好像也变得娇艳欲滴了,像极了她强行栽到自己院子里的芙蓉花。
司徒恩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他不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月夕,我喝完这杯酒,你是不是真的会走?”
月夕娇媚俏丽的面庞盈动着受伤的表情,她点点头,司徒恩一饮而尽。
月夕凑近司徒恩,幽幽问道:“司徒,你难道对我没有半点心动吗?你难道真的不想接受我吗?你心里的那个人,依然是太子妃吗?如果是,你为什么让我在你的院子里种花,为什么会带我去斗鸡,为什么带我去凤凰谷,为什么带我去听歌,为什么给我做饭吃?”
一连串的发问,让司徒恩有些难以招架,他索性站起身,脚步踉跄的准备向门外走去。
月夕见他站都站不稳,心花怒放,看来,天南子的药粉起效了。
月夕搂住司徒恩,靠在他的怀里,司徒恩自己都站不稳呢,再加上月夕的力道,整个人向后仰去。
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月夕根本不担心他会摔着。
摔倒的那一刻,司徒恩并没有放开月夕,迷迷糊糊的把月夕搂在怀里,低喃道:“月夕,不,小羽,我怎么总把月夕的脸想成你呢?”
月夕在他耳边柔柔道:“司徒,因为,我就是月夕。”
说完,月夕主动吻上了司徒恩的薄唇,司徒恩本能的搂住月夕,开始反攻。
红了眼睛的司徒,已经分不清身下的人到底是谁,这一刻,他只想抵死缠绵。
狂热,霸道,的吻耳边,面颊,脖颈,红唇上游走着,转瞬间,月夕的衣服已被司徒恩斯成了碎片。
月夕并没有喝药,却觉得自己比司徒还要晕眩,娇艳欲滴的红唇被他吻得都有些发疼了,酡红似醉的玉面散发出万种风情,司徒恩仅存的清明被她红滟滟的朱唇彻底打碎,一时间,满室春光。
月夕被他的狂野折腾的********,除了记得紧紧搂住司徒恩以外,她已经没有了半点意识。
寒音和紫玉受命来到行宫,秦邦杰惊讶的问他们到行宫何事?
寒音脸色涨红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听的秦邦杰瞠目结舌,小羽,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寒音和紫玉在秦邦杰的带领下,来到司徒恩所住的院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声音,天那,幸好司徒恩住的这个院子比较偏僻,若是被孩子们听到,岂不是误人子弟,带坏小孩子吗?
看来,月夕已经成功了,三个人面红耳赤的交流道:“寒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紫玉去年已经成亲,强嫂做的媒,王宫里的一名女官,温柔贤淑,多才多艺,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寒音还未成亲,时时留恋青楼妓馆,让乔羽很不高兴,天南子已经上书天少康,逐步取缔青楼妓馆,在华胥国境内赌馆,妓馆将全面消失。
寒音知道,这是冲他来的,这个妹妹,惹不起,强嫂已经奉命给他找了五个女子备选,等运动会过后,就要相亲了,这一相亲,自由便没有了。
寒音几次差点弃官出走,可又舍不得天欣和天诺,天永三人,再说小羽已经把寒烟一家人接到了邑都,姐夫现在在学校里做老师,生活上现在是衣食无忧,用小羽的话说,小康水平。
这要出走了,三个孩子长大了不认识自己怎么办?姐姐姐夫生气了怎么办?小羽夫妻生气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好忍了,小羽和姐姐串通一气,这相亲是躲不掉了,唉!
不过,现在司徒恩才是最麻烦的,寒音心里有个小念头闪过,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啊,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呢?
大家都是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看看紫玉,小日子过的不是挺美的吗?
月夕也不容易,这几年下来都没个结果,人家一个花容月貌的公主,配司徒,绰绰有余,司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是!
小羽说的对,他们这是在做好事,行善积德的好事,干嘛惴惴不安的。
思及此,寒音鼓足勇气,轻声问道:“紫玉,你说我们谁做那个敲门的人呢?”
紫玉涨红的脸根本头都太不起来了,低声呐呐道:“大哥,你去吧,我有些拉不下脸。”
寒音推他一把,低喝道:“紫玉,你可是成了亲的人,你大哥我现在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男子汉呢?”
秦邦杰被他乱七八糟的话逗得轰然大笑起来,待字闺中,寒音以为自己是个女子吗?还待字闺中,他这样子,只会把待字闺中的女子吓跑。
秦邦杰的笑声让精疲力尽的司徒恩刹时清醒,天呐,司徒恩差点蹦起来,月夕,怎么会在自己的怀里呢?
再看看两个人的身无寸缕,司徒恩哀叹,月夕终于把自己吃掉了。
月夕还在迷蒙蒙的昏睡着,司徒恩微微抬起头,环顾四周,差点把下巴掉到地上,月夕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了缕缕碎片,看来,月夕的衣服已经没有办法穿了。
司徒恩低头看看怀里柔弱无骨的月夕,软玉温香在怀,引得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月夕在他怀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甜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做梦和他吵架。
自从他们门对门住着,月夕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无处不在。
初时,司徒恩对她虽然说不上厌恶,却也不喜欢,或许,有时候因为她缠得太紧了,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
后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醒来,她带着丫鬟送来早餐,和他一边吵架,一边吃饭,每一天,似乎都毫无变化的重复着。
他去哪里,月夕都会跟着,斗鸡场上,最忌讳女人出现了,月夕就女扮男装跟着他。
去晨风酒楼,她还跟着,他喝酒,她喝茶。
去皇宫,去王府,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一动身,她就会像是鬼魅一样出现,然后如影随形。
现在连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梁国的公主住在将军府对面的大宅里,誓死要嫁大将军。
那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大将军,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府里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姬妾了,可就是不娶公主,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要,他想干嘛呀!
有人甚至为月夕公主愤愤不平了,甚至,从来不理俗务的风铃天也都上了心,关心起司徒恩和月夕之间的事情来。
原因无他,风铃天的忘年交乔羽再三拜托,凤凰谷的老大,秦世民一再叮嘱,这个只会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总算发挥了他的作用,当起了红娘。
风铃天几次邀请月夕到凤凰谷做客,司徒恩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带着月夕去了凤凰谷。
一来二去,凤凰谷的人都喜欢上了这个娇俏可人的月夕公主。
司徒恩好像也习惯了,只要去凤凰谷,一定会带上月夕。
只是,这两个人感情路好像太过缓慢,慢的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且是不断回放的慢镜头。
总算有人愿意推波助澜了,司徒恩,恐怕你要对月夕负责了。
司徒恩揉揉眉心,这个秦邦杰怎么回事?为何跑到自己院里笑得如此张狂,虽说是在行宫里,也应注意形象,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实在有失一国之君的威严。
司徒恩想悄悄抽出自己的胳膊,谁知道这一动,月夕嘤咛一声娇呼,醒了。
司徒恩脸色遽变,这该如何是好,这要如何向她解释,真是醉酒误事!
不对,司徒恩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平日里,就是喝上两坛酒,也不会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更不会办出这等糊涂事!
司徒恩探究的眼神射向月夕,希望从中找出答案。
月夕虽然和司徒恩终日里耳鬓厮磨的,但还没有到这种赤0裸相见的地步,一间自己躺在司徒恩的怀中,倏忽间,红晕遍布全身,白皙的胴0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格外的诱人。
司徒恩喉头紧窒,斥责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一时间,气氛竟僵住了。
月夕埋头在司徒恩的怀中,始终不肯也不敢动一下,羞涩,幸福,酸痛,五味陈杂,想得最多的,确是要把这一刻化为永恒。
司徒恩强行压住自己的冲动,淡淡道:“月夕,皇上在外面,我们还是想起来想办法吧?”
月夕在他怀里点点头,却再也没有动,只是低低说道:“司徒恩,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好吗?”
司徒恩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抱着她身体的胳膊向外抽出的时候,指尖滑过她凝脂般细腻的雪肤,一股电流顿时击遍全身,两个人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栗着,月夕喉间发出一声细细娇娇柔柔的嘤咛,司徒恩又是一阵精神恍惚,这种感觉,好像自小羽离开,再也没有过了。
司徒恩本已放开的手,不听使唤的又抱了上去。
司徒恩抱住月夕,低声道:“月夕,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撕碎了,现在你暂时没有衣服穿了,我先去把皇上打发了,然后再给你去找衣服。”
月夕搂住司徒恩的脖子,无限娇羞的点点头,红晕更加明显。
司徒恩强忍着心中的欲望,抱着月夕上了床,月夕搂着司徒恩,两个人又滚在了一起。
月夕死死地把双手交叉在一起,环住司徒恩的脖子,柔声问道:“司徒,你的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司徒恩一怔,犹疑片刻,脑海里闪过乔羽那澄澈灵动,熠熠生辉的眸子,渐渐的,不知怎么的,那眼神好像变成了月夕的样子,娇俏亮丽,如星如钻,璨耀夺目。
月夕失望的放开司徒恩,凄然一笑,说道:“司徒恩,你不必回答我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司徒恩震怒道:“月夕,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是我司徒恩的女人,莫非,你只是想戏耍我吗?”
月夕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晶莹的眸子已经雾气氤氲,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司徒恩,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小羽姐姐,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是我自己太傻,太自不量力,我拿什么和小羽姐姐比呢,她样样都比我强,我甘拜下风。其实,今天你之所以要了我,是因为我在酒中下了药,司徒恩,我不后悔。你走吧,出去吧,只是求你让我的侍女把衣服给我带来。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司徒恩胸口一阵揪痛,那种感觉,比之当年失去小羽还要剧烈,月夕,这个小女人,不是一向痴缠的紧吗,为何突然说放弃就放弃呢?
总觉得心里煞那间就空了一大块,原来,他整颗心都陷落了,陷落在了这个小女人的身上。
这个和小羽一样倔强的女子,用她最厉害的柔情,打动了自己,影响了自己,改变了自己,原来,爱,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改变了方向,原来,他的心中,早已释然。
原来,他能如此坦然的面对小羽,是把小羽真的当做了妹妹,而眼前这个小女人,才是自己的挚爱。
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这似水的柔情。
司徒恩由衷的笑了,他掀开被子,搂住了这个哭泣的小女人,用他柔软灵活的舌头舔去她的泪水,低柔道:“月夕,我爱的是你,小羽,我已经把她视作妹妹。以后,我们也和天南子他们一样,一生一代一双人,天长地久,永不分开,这一世,你就是我的一瓢。”
月夕惊喜的抬起头,泪眼婆娑,不敢置信的问道:“司徒恩,你说的是真的吗?”
司徒恩点点头,坚定的答道:“是真的,月夕,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