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黑道嚣张妻: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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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那日宫宴,但凡在场的赤烈大臣,有哪个不识冷堡主夫妻俊容,在此乱七八糟之地再见,既吃惊冷家的人自地宫平安而回,更震惊冷家夫妻愤怒的话,他们在质问皇上,他们竟然在向皇上问自己一双儿女的下落。这皇上绑了赫府的人不算,莫非把冷家的孩子也给捎带上了,自家的事没解决明白,这到好,雷鸣冷家堡也参和了进来。乱,真是乱了套了。

“孩子不在和悦殿?”赫连机警的追问着。

“我奶奶呢,那我奶奶呢?”赫明的话紧随,到底是自家人相着自家。

血千叶没有回答,冷烈也无反应,噬血的目光只容得下那高高的已走投无路的九五之尊。还是待人亲和的冷右给了答复,赫老夫人应该随后会到,由假郎中陪护着无妨,到是他们冷家的两位小主子不见了,若大的和悦殿只有被迷晕的冷家侍卫,他的主子们跟赤烈帝要人何错之有!

随着冷右的答复,在场的所有人没几个脸色是好看的,最后的目光无不汇聚到了端木雄身上,而那位往夕高高在上的君王,脸色最为黑臭。低声唤来身前禁军,与其低语个不停。冷烈俊美的脸上升起一丝冰冷鄙视的笑,这就是不打自招。几位上了年级的老臣,尤其那两位要人挽扶的,已不住的摇头叹息。

“可问清楚了?还是我来答复我吧,和悦殿的禁军连个鬼影都没有,冷家的侍卫昏死在殿中,而我的孩子不见了!我儿子不过六岁,我女儿不过呓呀小儿,你还真是毒啊,竟然对如此小的孩子下手,端木雄,你该死!你的的确确的该死!”血千叶血腥的辱骂让赤烈众臣无力反驳,有的已然低下了头,有的在看到端木雄瞪来的狠厉眼神时,挺身而出,更义正严词的指责起对君王不敬的妇道人家。

“你的主子都哑口无言,你有什么资格出来说话,识趣的就乖乖的躲到一旁看热闹,这是我冷家堡跟端木雄之间的私人恩怨,想伸张正义,那就等我收完帐!”冷烈霸道更冷酷的说道。

“冷堡主可看清地方,这里是赤烈,不是雷鸣,你是雷鸣皇亲,可不是我赤烈的皇亲,在雷鸣由着你胡闹,在这里你,你休想!”

“没错,赤烈皇宫容不得外人在此飞扬跋扈,到处乱吠,我等食君禄定要为君分忧,列位大?啊!”原本主持正义的户部大臣,伴随着一声惨叫,从人群中飞了出去,整个身子摔到了御书房外石阶下左侧的那尊铜制神鹿身上,铜鹿闪亮更尖利的鹿角将此人穿透,血瞬间惨出,似流水般往外奔涌,听得咕咕的声音,但见此人正大口大口的吐着心血,身子轻微抖动了数下,连喊痛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血人般挂在鹿角上渐渐变冷变硬。

人群中开始慌乱,胆小之人惊慌的后退,更不敢置信的看着右手红光闪闪的女人,胆大之人则震惊于当场,感叹女人强大的内力,至于维护端木雄的诸多臣子,瞬间变了哑巴,有些恨不得变成瞎子聋子,便可看不到那鲜血淋淋的惨烈死相,听不到那最后的绝命惊呼。

“大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宫,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放肆,反了,反了!”

“杀人?我几时杀人了?我不过再替你清除没用的狗,接下来是哪个啊,要不一起出来,大家来个痛快的。端木雄,是个男人就给我痛快点,这件事你要如何打发我们夫妻,你把孩子还给我!”

“你们如此逼朕,真是枉废了朕的一片好心。当初将孩子带进宫,只为你们是赤烈的贵客,又身处宝山地宫那般凶险之地,朕心有不忍,故此,才将孩子接到了宫中,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他们在宫中诸多时日,朕是如何善待于他们,让他们住进和悦殿便足可见朕的心意。唉,自古皇宫多事非,未想到竟有贼人闯入劫走了孩子,不过,你们放心,朕定会全力助你们寻回爱子!”

端木雄的话,非但没有任何说服力,更彰显了其险恶用心,绑了赫府老小,又弄丢了冷家的一对儿女,赤烈何愁不乱。

血千叶的狠厉手段让端木雄将话锋急转而下,力求先解决内乱,再齐力解决冷家的难题,却不知,冷家也会是这内乱的主力,更是内乱成定局的那枚定海神针。

待假郎中背着赫老夫人回来时,老太太的一句话,无疑给了端木雄的罪孽又重重的加上了一笔,原来端木难口口声声所说的贼人,竟然是雪炎人,更是雪炎帝轩辕殇,试问这贼人何来,如若不是端木雄引贼入门,怎会出今日之事,害人更害己啊!而今忠臣良将要反,何人会阻,何人敢阻,更没有人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

“国有危难,朕被乱臣贼子逼宫,你们这些忠臣良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赤烈改姓赫吗,你们当初在金殿之上是如何说的,你们当着先皇的面是如何说的,武丞相,蔺爱卿,你们皆是三朝元老,你们给朕说,你们当初是如何在先皇身前保证的,你们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赤烈吗!”端木雄不愧反怒,极尽一切言词将改变不了众叛亲离的下场,更何况,他已无亲可靠。

赫连洪厚的笑声,将端木雄的叫嚣淹没,赫连的话更将端木雄推到了浪涛汹涌的悬崖口,这赤烈的天,他赫连今日是改定了,不改尽江山旧,怎能迎新帝重掌大位,这赤烈的皇帝姓不了赫,更姓不了其他姓,会永远姓端木!

“大将军可是寻到了九王爷!”武老丞相声音颤抖更激动的问道。

赫连毫无隐瞒,声如洪钟更极为坚决,他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赤烈要变天,更要等待新君归位。

“老相爷说的是,赫连的确找到了当年被我们的好皇上逼走的九王爷!”

听得赫连此言,几位老臣竟然痛哭流涕不止,有的甚至跪到了地上,高呼先皇在天有灵,不绝赤烈生路,那被绳索紧绑的赫老爷子也是哭哭笑笑。再看石阶上的端木雄,有那么瞬间,身形不稳猛退半步,他最担心的事,最害怕的结果还是回来了,他现在悔透了,当初为何要念及旧情,既然坐上这至高无尚的位置,就该彻底的绝情无心,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此时此刻到成了自己的死穴。面对人群中渐起渐响的欣慰喜悦之声,面对那些个围在他身边的大臣投来的这下该如何是好的眼神,恨从心中生,恶中胆中起,端木雄脸上的阴冷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种帝王之大爱所取带,一声重叹,甚至激动的上前数步,急切追问赫连,他的王叔可好,时光如沙而逝,转眼已隔二十多年,心中除却深深的思念,便是对往夕的美好回忆。曾几何时,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帝王,会在午夜梦回时醒来,久久回味梦中与他的王叔哥哥的血脉亲情。

端木雄的感慨细语,让其身边的走狗之臣无不附和叹息,皇上重情重义,而赫连周围的大臣,已收起先前的激动欢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皇帝陛下。

念旧情?引来女人冰冷的嘲笑之声,那尖利的言词,将端木雄温情嘴脸生生撕碎,露出里面的真皮肉。

亏得他念旧情,九王爷才会被无情驱逐出家门,一路颠簸,一路艰辛远走异乡;亏得他口口声声什么王叔哥哥,九王爷的王妃才会在半路产子,险些一失两命;亏得他这个念情之人,王妃才会落下病根,以至早早撒手人世,九王爷痛失爱妻,一双女儿痛失娘亲疼护,这些好事全都是拜这位念情的好皇上所赐。

“蔺大人,蔺大人,你老醒醒啊!”数声急唤,被打断话头的血千叶寻声看去,那位被人扶着的蔺老大人已背过气去,好在被人急掐仁中救了回来,待醒来,再次痛声哭了起来。嘴中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

血千叶的眉头随之锁起,原来,她应该管这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叫声外公才是。听得女儿受此磨难,老人久病的身子已然颤抖,待听闻噩号,险些要了他的老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凄凉惨烈,却未想到,当年竟是与女儿的最后一面,叫老人怎能不痛,情何以堪,情何能忍啊!老人的哭声,唤起来人心深处的痛与恨,更唤醒了人心深处的那份渴望。

许久,被人扶着的蔺大人,伸手颤抖的手老泪纵横指着端木雄,却吐不出一字半语,只有那双已现血丝的黑眸中溢满浓浓的恨意,到是武老丞相说的绝更说的死,若是明君圣主,若一心为赤烈,为百姓,别说他们这些老东西会死忠,就算让他们现在马上剖开胸膛掏出心来,他们也绝不会有二话,可是,他们效忠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皇上,已用不着多说半分,先皇在天有灵,也定会后悔将帝位托附,害了端木皇族,害了赤烈,更愧对于祖宗打下来的不易江山。

“你个老匹夫,给朕闭嘴!你们谁敢反朕,朕才是真龙天子,朕更是端木皇族唯一血脉!赫府逆贼竟敢在此造谣,还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朕明白了,朕明白了,赫连勾结雷鸣外人造返,更图谋朕的皇位,九王爷?哈哈,朕险些上了你赫连的当,朕与九王叔是何等血脉至亲,如若九王叔真的在世,赤烈出如此大事,九王叔怎能置之不理,赫连你满嘴胡言,借朕九王叔之名,扰乱臣心,更将捏造的恶名推到朕的身上,小人,奸诈的小人!”

“哈哈哈,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何九王爷不肯回赤烈,那是因为你,是你伤透了九王爷的心,还有我们这些愚蠢的臣子,若不是当初一味的听从于你,怎会让尊贵的九王爷远走异乡,受尽苦痛,更遭囹圄之灾。是我们舍弃了九王爷,尽管王爷的心伤透,却不曾抛弃赤烈,更没有忘了根本。她,不仅是冷家堡的当家主母,更姓端木,是九王爷的亲生女儿,是我赤烈的郡主!”赫连的灼灼言词,引来一片惊呼之声,却换来血千叶对其怒目而视。

此等紧要关口,赫连全然顾不了那么多,要不就不做,既然今日做了,那就彻底摊牌,除旧迎新。

“我赫连没这个资格,那她呢,那九王爷呢。若不是受九王爷重托,冷夫人怎会来赤烈,端木皇族在世血脉何止一支,事已至此,臣也念旧情,请皇上退位,还太平祥和于赤烈!”

赫连说的直白更说的鲜血淋淋。

“你逼朕退位,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就凭她一个女人,就凭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端木霄!”

“还有她手上的赤烈圣戒!”已缓过神来的蔺老大人沉声的说道,端木雄目光锐利而视。

圣戒?还是赤烈的?血千叶与冷烈的目光瞬间碰撞到了一起,这鬼戒何时成了他们赤烈的圣戒了,难不成出自地宫,而地宫又是在赤烈宝山,近而顺水推舟的成了他们赤烈的宝贝了。

“你可看仔细了?”武老丞相半信半疑的问道,蔺老大人摆脱挽扶之人朝血千叶而来,老人家迈出的步子虽慢,却步步坚实,步步有力。

“孩子,能否让外,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戒子?”老人声音很轻,态度亲切,那语气更是在恳求。

外字后面的话虽没说出,血千叶清楚老人家本想说出“外公”两字,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冷烈点了点头,血千叶随即将右手抬起,供老人家细细端祥。

“武老,你也来看!”一声轻唤过后,两位资历深厚的三朝元老仔细验看,暗自低语,最后给了众人肯定的答复,圣戒现世,持戒之人便是赤烈新主。

“不可能,不可能,那只是传说,只是传说。可恶,该杀的端木霄,他竟然找到了圣戒,他竟然私藏,原来他早有反心,原来让他远去雷鸣正中了他的心意,端木霄你这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啊!噗!”一声惊呼,一声闷响,一口鲜血自端木雄嘴中喷射而去。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避开身前的两位老人,血千叶恶使锁命般大步逼向石阶,原本挡在端木雄身前的禁军竟然自行让开一条去路,无人敢挡血千叶挥手的掌力,那可是死路一条,接连三掌,御书房的门不但被端木雄高大的身体撞开,更被血千叶的掌力辟得粉碎,那曾经的九五之尊已然后仰躺于地上,强撑一口声支起身,大口吐着鲜血,眼中的恐慌与痛恨交替着。那些还想做端木雄最后忠臣的几人,被冷烈数掌打翻于地,嘴然溢出丝丝红线,庆幸自己没死,更乖乖的坐在地上静看事态之变。

“把他们都给本将军拿下!”赫连挥手,其身后军士一涌而上,绞了禁军的刀,连踢带骂的将其赶到了一边。

“孩子不可啊,昏君虽无德,我等却不能做出灭端木血脉之事。”蔺老大人赶紧上前拉住了血千叶即将再挥出的一掌。

“你们是不能,我能!绑了我的孩子,更让他们下落不明,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气!既然是废君,还留着何用!您老身子不好,这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您,后面的人,你们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把老大人扶下去!”

“孩子,不可啊,不可啊!唉呀,你们几个猴崽子,快放开我!武老,你快说句话啊,不可让新主蒙上杀人之孽啊!”

“请夫人手下留情!”未待急赶过来的武老丞相说话,假郎中的声音从后传来。

面对血千叶狠厉的眼神,假郎中却不得不说,端木雄命数未到,的确杀不得,否则,则是违逆天意。

“门主,您先消消气,待我把话说全了,你再处理也不迟啊!”假郎中贴身上前,轻声耳语起来,端木雄之所以杀不得,根源并非因为他是废君,而是在九王爷端木霄身上,他们之间的情仇还未了解,九王爷还未从其身上讨回公道,对于端木雄到底会是个何种下场,假郎中则又说了句欠扁的话,时机未到,此乃天意,泄露不得。

见血千叶仍是怒火冲冲,却已收回了手,蔺武两位老大人相扶而来,语重心肠善言相劝,先将端木雄囚禁,待新君继位,待迎回九王爷,再从长计议。

“叶儿!”

女人的身旁又多了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红光隐耀的右手被冷烈的大掌握住,温柔的轻唤,重重的点头,一声愤恨的啊声过后,女人回握着男人的手,不再去看那半死不死的端木雄,到是重打精神对付眼前之事。

“休想!我已应下了暂且放过端木雄,休得再惹火我,什么新不新帝的,谁爱当谁当,却绝不会是我,既然你们要迎回我爹他老人家,那就让他当好了,我只是冷家堡夫人,永远都是,我们走,赫连,你引的事,自己解决吧!”话落,不容任何人反驳,血千叶拉着自己男人的手调头就走,身后自然喊声不断。

“你笑什么?”血千叶不满的问着身旁莫明而笑的男人。

“笑你的狡猾啊,你明知道岳父大人不会去当那个皇帝,至于是否还肯再回赤烈,那也得另说,却将难题推到赫连及那些老臣的身上,聪明!眼下不赶紧趁乱走人,即使赫连不缠上你,那些老臣尤其你那初见面的外公,怎肯放过你,况且你手上的赤烈圣戒,那可是新帝的御印,无人敢改!”冷烈温言软语的回道,手不觉被女人重重的捏了捏。终于看到女人再展笑颜,冷烈的俊脸上更是柔情一片。

“狡猾的男人,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赤烈的烂摊子自有人去处理,我们要从何下手?不管那个妖男是否会善待天悦跟瑶儿,此事一分也拖不得。”

“我知道,兴许今天的一切,轩辕殇已然一清二楚!”

“你是说,刚才的那些人中会有他的探子!”

“嗯,至于是谁,我们没必须去深追,既然想借孩子来威胁我们,自然会?他们怎么来了?”远处急赶来的人,让冷烈突然说道,血千叶向前看去。

女人一声不屑轻笑,对身旁男人拿腔使调的说道,“现在赤烈皇宫的大门那可是四敞大开,任人随意而行,他们来的还真是及时啊,这到也好,省得被他们知道了我的另一个身份,对你不利!”

澹台逸凡一见到冷烈夫妇,便急奔了过来,那般淡雅飘逸的人何时有过这般急切之时,想必是见冷烈平安归来,激动不已。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澹台逸凡的确一改常态,甚至是激动的紧握冷烈双臂,虽久久不语,其心意冷烈了然。

“能平安回来就好啊,可眼下的这件事,也够你们夫妻难办的!”一旁的澹台万安表情沉痛,语气中渗出不少的同情。

澹台逸凡轻看其一眼,从袖袋中掏出一封已被打开的信递给了冷烈,“信,我已先看过了,看信上的意思,孩子们不但安好,你们还得感谢雪炎帝的善心,帮你们照看了如此久的孩子!”

听此一言,血千叶浑身利刺又坚了起来,急等着。

“哈,好啊,有地点就好,省得我们夫妻达谢无门,他放心好了,帮了我们夫妻如此大忙,我们定会重谢于他!”冷烈笑的灿烂,答的亲切,而他身旁也已看完信的女人,更是美眸闪动着耀眼的精光。

澹台万安好似看痴傻之人般,看着那笑意融融的冷家夫妻,孩子落外人手里了,不但不急,反道要感谢。

而澹台逸凡则一声淡雅轻笑,随即点了点头,眼中竟然流露出丝丝同情之意,至于同情何人?无需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