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熙并没有让人提了这符德善出来,毕竟虽然这里的审讯室不止一间,不过帝玄熙还是决定,亲自见见比较好,也许是因为自己也会有好奇的时候吧,再来他也是想试探试探这个符德善,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当如何做。
见到了符德善,并没有给帝玄熙多少的影响,这倒不是说帝玄熙如何高傲了,实在是这符德善长的太过普通了,因此若是不是说明这是符德善,只怕在路上走过都没有人会注意了他。不过帝玄熙也深深明白,通常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帝玄熙打量了符德善好一会,然后才开口道:“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因此我不希望第二次还会来见你。”
符德善嘴角有一丝的嘲叽:“别说是第一次,就算是第一百次第一千次我都不会告诉你们想要的消息。”这符德善说的倒是绝,似乎一点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帝玄熙微微一笑:“是吗?其实这次我根本就不是来要消息的,不过你既然这般的认为,那么我索性就告诉你也无妨了,其实,我是来送消息来的。”不进则退这是帝玄熙和符德善第一句对话后的想法。
“送消息?”果然符德善好奇了,因此诧异的看着帝玄熙,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帝玄熙点了点头:“是啊,我是送消息来的,不过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符德善听了帝玄熙的话忙道:“等等,你送什么消息来的。”
帝玄熙看了符德善一眼:“别的我是不多说了,不过可以说一点,朕才从玄国回来,凑巧经历了一场玄国政变,最近玄国的的贪官污吏明显少了,朕还打算过一段时间带了朕的圣后去玄国,看看那些书生举子们参与恩科的情况。”
符德善似乎有些迷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有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觉,似乎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你不懂啊,那也成。”然后又点了下头:“朕就给你说个明白好了,那就是朕实在看不过去那玄国的一片紊乱,因此索性就除却捣乱的国师,如此你可就听明白了吧。”
符德善一惊,只看着帝玄熙:“你胡说,你怎么可能除却了国师。”
帝玄熙也不为他的无礼恼怒了,只淡淡道:“你又如何认为朕就是胡说了,想来你还是没搞明白,如今你不过是个阶下囚,朕何必胡说欺骗你。再说,在朕的手中还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存在。”
符德善只愣愣的看着帝玄熙“你说国师被你抓住了,他现在在哪里。”语气是那么的急,急切的让帝玄熙明白了,看来那个国师还真的是符德善的弱点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也在牢中,只是和你不是同一间牢房而已。“
符德善整个人都愣了:“不可能,国师的武功那么的高,他不可能会输给你的。”
帝玄熙淡淡一笑道:“是吗,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再说朕何许骗你呢?”
符德善看着帝玄熙:“你骗我是不是因为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七夜大人是谁?”眼中有深深的不善。
帝玄熙淡淡一笑道:“你不说朕也知道七夜有两个,如今被抓的一个算来还是那第一代七夜的传人,虽然不是亲生子,却是螟蛉子,朕说的对吗?”帝玄熙根本就不怕他的不善,只淡淡的开口说着。
符德善看着帝玄熙道:“是鹦哥那丫头跟你说的,她背叛的七夜大人,总有一日也不得好结果。”
帝玄熙微微摇头:“你怎么消息还是这般的不灵通呢,紫鹃早已经死了,不过感念她的行为,还是被皇帝封了嫔,并且葬在了皇家墓园中,也算是死有个归宿,至于那个第二代七夜的事情,当他们消息传来给朕的时候,这第二代的七夜早已经是朕的阶下囚了。”
符德善听帝玄熙这般说,知道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因此看着帝玄熙道:“我要见他。”
帝玄熙微微摇头:“不成,虽然朕不怕你们父子两个能翻起什么波浪来,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然后又诡异笑道:“再说了,你算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朕安排你们见面。”这话说出口之际,帝玄熙浑身尊皇气息就充满了整个囚牢中。
符德善眯了眼睛看着帝玄熙好一会,然后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父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说着似乎要挣扎着起来问帝玄熙,可惜被废了武功的他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帝玄熙淡淡看了他一眼:“你错了,不是朕说了什么,而是被你们毒疯的鹦鹉临死说了一句话,想来你也应该听见,那就是要紫鹃告诉黛儿,要她转告朕,小心小儿郎。”然后看着符德善:“为什么是转告,这不是太让人奇怪了吗,而且当时朕不在玄翰,去了玄国,这是整个玄翰都知道的,既然要黛儿转告朕,那么只有一点,那就是她口中的小儿郎根本就不在玄翰,而是在玄国。”
说到这里帝玄熙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嘲叽:“你说说,这在玄国,让朕提防的人是谁,是国王?不过国王不是小儿郎,其他几个王爷大臣自然不是,至少明面上的人都不会是,那么只有暗中的人。”
“也许小儿郎是魔主。”符德善突然这般道,眼中似乎还有一丝的狡诈。
帝玄熙呵呵笑了起来:“如果我不认识你们的魔主想来自然也是这般想的,不过,凑巧忘记告诉你了,先皇的嫡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兄长水玄魔回来了。”
“水玄魔?”符德善看着帝玄熙眼中有些迷惑的样子:“没听说过这皇室有这么一个人啊?”
帝玄熙点了点头:“没错,水玄魔,你是没听说过,不顾凑巧的很,这个水玄魔来自玄国,而且在不是水玄魔以前有个名字,叫做魔天扬,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个名字。”
符德善一愣:“魔天扬?”然后眼中满是震惊的看着帝玄熙:“你说什么,魔天扬认祖归宗了?”
帝玄熙冷笑道:“看来你在那个七夜的身边身份必然不低。”知道魔天扬身份的人可没几个。
“胡说,你说什么?我可不懂。”符德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异样。
帝玄熙笑道:“不懂?”然后微微摇头:“不懂却能知道魔天扬的身份,这倒是要朕很好奇,看来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立了。”说着帝玄熙嘲弄的一笑。
符德善看着帝玄熙:“你想怎么样?”
帝玄熙微微摇头,然后谈笑道:“真正是父子了,当初你那个国师儿子也是这般问我的,可见你们父子真的是有天性呢,呵呵。”说着帝玄熙还这般一笑,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急着说什么。
符德善可没这么好的心情,只看着帝玄熙道:“那你到底将主人带去了哪里?”心中是对七夜的担忧。
帝玄熙冷笑一声:“自己的儿子不能称为儿子,只能称为主人,可真是可悲,难不成当年那个七夜还让你们父子不得重聚不成,收了螟蛉就不能有骨肉情了不成?”
符德善喝道:“不准你诬陷老主子,老主子才不是这样的人,是我自己乐意,乐意将小儿郎送给他,不成吗?”
帝玄熙淡淡看了他一眼:“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关心他去了哪里呢,这应该和你没多大干系才是。”
符德善看着帝玄熙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主人呢,我要见主人。”神情似乎有些激动。
帝玄熙慵懒的看了符德善一眼:“既然你什么都不乐意告诉我,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们的主人的在哪里?”
符德善狠狠看着帝玄熙:“老主任知道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帝玄熙点了点头:“无所谓,反正朕也想见见你们的老主人到底是如何一个人物。”
符德善诡异的看着帝玄熙好一会才道:“你等着吧,老主人很快就会出现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老主人的厉害了。”
帝玄熙看着符德善好一会,然后笑道:“是吗,这倒是让我惊奇了,但愿你们老主人真的如你说的这般厉害吧。”说着帝玄熙转身,准备离开。
符德善见状忙问道:“你要去哪里?”此刻心中担心的是他的主人,他的小儿郎。
帝玄熙嘴角泛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既然你不乐意告诉朕,那朕只好去找你的那位主人好好谈谈了。”
“不准你去打扰主人。”符德善的眼中有一丝的血红。
帝玄熙冷漠的看了符德善一眼:“不准,你配说这句话吗?朕这会还真起了心思了,不但要见见这位你的主人,还要从他的嘴中得知一切真相。”
“主人不会告诉你的。”符德善这般道,但是语气似乎不是很笃定了。
帝玄熙却呵呵一笑:“你就这般笃定吗?”顿了顿:“那么我们不如来打个赌,我保证你这主人迟早是要告诉我的,你信不信。”看符德善眼中愕然的表情,帝玄熙哈哈一笑,就离开了。
符德善的表情让帝玄熙明白是不能急的,因此他改变主意了,好在如今这符德善和那所谓的第二代七夜在自己的手上,这真相迟早要来,帝玄熙不急,而且他也不会此刻急着去求一个答案,主要是因为黛玉如今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子,若是不好,怕波及了她,因此,帝玄熙决定好好陪着黛玉,这就是所谓的敌不动我不动,他倒想看看那个符德善口中的老主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打定了主意,也不去看那第二代的七夜了,只去找黛玉。
黛玉见他进来,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好在该说的话,已经让她们母女也说清楚了,因此倒也无事。
王熙凤看见帝玄熙也明白自己应该回牢房了,但是终究是母女连心,这想到要分离了,王熙凤不觉有些伤心的落泪,巧姐也是拉了王熙凤的手,心中是深深的不舍。
见此状况,黛玉叹了口气,然后对刘姥姥道:“姥姥,以后巧姐的生活就靠你了,知道你是厚实的人,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倒是昨儿让雪雁整出了一包碎银子,你拿了,一来贴补家用,二来也权当是我这个做姑姑的给侄女的一点心意。”说着让萱芸将昨夜让雪雁准备的银子包给了刘姥姥。
刘姥姥,忙跪下接过了,怕也有百两,黛玉又对凤姐道:“二嫂子,你也只放心,若是得空,我自会让人去瞧巧姐的,将来也是不会让她受了委屈的。”到底那贾府中最无辜的就是这些女孩子,黛玉虽然不便过多干预帝玄熙决定的事情,但是这种瞧瞧人的小事还是能做决定的。
王熙凤听了跪下道:“有圣后娘娘这话,犯妇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然后顿了顿,才起身对着巧姐道:“巧儿,以后好好过日子,要听姥姥的话,娘走了。”说完怕留下来又徒惹伤心,只先走出了审讯室。
巧姐见了不觉泪如雨下,好在一旁有刘姥姥劝着。
黛玉见了心酸,也躲进帝玄熙怀中伤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王熙凤的命运,因此就算众人再伤心,这也是于事无补的。
八月十三,王熙凤就斩首了,刘姥姥知道王熙凤的心事,并没有让巧姐来,只托人将王熙凤的尸首缝合后,又请人梳妆打扮好了,放在一口薄棺材中,才带了回去。
巧姐见此,又伤心了一通,好在如今早也已经备下了墓地,虽然不是很豪华的地方,倒也是个清幽之所,因此只请了和尚尼姑念经打斋,然后下葬,虽然简单一些,不过该少了程序都不曾少了。
黛玉自然也听闻了,伤感之余,倒是让萱草同春纤一通又去看了巧姐一次,只又送了几身衣衫和碎银子,后又不定时让人送了生活费过去,因此巧姐生活倒也无忧,事后巧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又有刘姥姥托了媒婆找了一个官府小吏嫁了,婚后夫妻和睦,倒也了了众人心愿,这是后话,暂不再提。
再说黛玉出了死囚牢房后,就和帝玄熙一起回了圣殿,才回圣殿,连热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见水玄魔走了进来,一见帝玄熙就道:“皇兄,我可不做王爷。”语气之急好似被什么追了。
帝玄熙看着水玄魔,微微皱眉:“怎么了,你好歹还是水家的儿郎呢,哪里能置身事外的,这事情皇上也跟我说过,我想了想也是有道理的,因此也同意了他的做法,何况你若不做王爷,如何常进宫中来和母后想见。”
水玄魔笑道:“这皇宫的墙虽高,却还拦不住我呢。”感情这水玄魔还想做梁上君子了。
帝玄熙听了好笑的看了水玄魔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成啊,既然你不想做王爷那就不做吧。”
“真的?”水玄魔忙惊喜的问道。
帝玄熙看了水玄魔一眼:“真的,不过你就去做皇上好了,反正你是嫡长子,而皇上正巴不得将自己的位置还你呢。”
水玄魔一愣,然后摆手道:“算了算了,若真这般选,还不如做王爷呢。”
黛玉一旁掂了身子过来,帝玄熙忙小心的搀扶她到一旁坐下,黛玉笑道:“好好的,怎么闹腾这事情,其实做个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就好似北静王一般,做的不是挺好的。”
水玄魔道:“皇嫂,我是想,我这辈子也没好好的游玩天下,因此想带了惜儿到处看看,若是真做了这王爷,只怕一时三刻还真不得脱身了。”
帝玄熙听了笑了起来:“等这风云都过去了,你做个闲王就好了,到时候皇上也拦不住你。”
水玄魔听了含笑道:“没错,还是皇兄说的有道理,只做个闲王,省得皇上倒时候又来说什么。”
黛玉听了不觉摇头:“有你们这样的兄长的,竟然只知道算计自己的弟弟。”
帝玄熙和水玄魔听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笑过了,水玄魔看着帝玄熙道:“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回玄国,毕竟玄国还需要你住持大局呢。”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我想等黛儿生产后过去吧,反正如今小舅摄政做的也不错,我还想过段日子让他做国王呢。”
水玄魔点了点头:“难怪你都不等他们说什么要你做国王的消息传出,你就回玄翰来了。感情你还是有算计的。”
帝玄熙微微一笑:“帝皇之位,我无兴趣。”
兄弟俩正说话,却见水玄昊和水溶都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轩逻智兄弟,四人脸色都一片的焦急。
帝玄熙见状就知道必然有事情发生了,因此道:“怎么了,你们都沉了脸。”
不想轩逻智突然跪下道:“还请帝圣上救我们栖霞国一次。”
帝玄熙有些不明白:“国主你先起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旁的水玄昊道:“皇兄,栖霞国来了求救之信,说吃栖霞国有人叛变,如今栖霞国危在旦夕,希望国主回去能主持大局,国主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不知什么人竟然控制了栖霞国一半的兵力,趁国主不在,想帮助轩逻旁系夺江山,如此一来,这战事随时就会爆发,因此国主无奈只好来求救皇兄了。”
帝玄熙微微点了点头:“知道带头叛乱的人是谁吗?”
轩逻智点了点头:“只右大使耶律梦梁。”
帝玄熙略略沉吟道:“如今栖霞国主谁在主事?”
“丞相金绝柳。”轩逻智继续回答。
帝玄熙明白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国主倒可以放心一二,这金绝柳的本事朕也了解一二的,想来,有他在,这栖霞国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如今只要援军过去,栖霞国的危机自然能解。”
轩逻智点了点头:“这一点孤也是明白的,只是如今孤和王弟出来原也就带了三百随身近兵,因此根本就没什么兵力,希望能想帝圣上借兵一用。”
帝玄熙听了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罢,这事情朕来安排,朕会让人秘密潜入栖霞,夺回兵权,帮助金绝柳稳住栖霞国,然后由皇上派兵随你们正面回去,来个里应外合就成了。”
轩逻智听了大喜,只对帝玄熙作揖道:“多谢帝圣上成全。”
帝玄熙点了点头,然后侧首看黛玉,却见黛玉在沉吟什么,因此好奇道:“黛儿在想什么?”
黛玉微微摇头道:“炫雩,你发现没有,我总觉得最近的国乱多了一点,先是玄国,如今是栖霞国,不定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国,虽然国乱自古都有,可为何这段时间却特别多。”
帝玄熙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黛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里面很有可能有我们未知道的真相存在?”
黛玉点了点头:“如今我也只是揣测,希望这不过巧合。”
帝玄熙听了微微一笑道:“哪里那么多的巧合,只怕这也是有心人所为,我可不认为那真正的七夜会只有这一点能力。”
黛玉听了后叹了口气:“真想早点知道这七夜是谁?”但愿不是这七夜所为,不然这七夜这般做,真正是让人都感觉他力量的可怕了。
帝玄熙看着黛玉,然后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想来这七夜突然间有这般大的动作,必然有他的用意。”
“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黛玉歪头看着帝玄熙。
帝玄熙微微一愣,然后敛眉沉吟了一会,然后突然和黛玉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调虎离山。”
一旁的水玄昊众人迷惑的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你们在说什么啊?”
帝玄熙微微一笑:“这事情暂不跟你们说。”然后回头只看着水玄魔:“玄魔,你的武功和那真正的七夜比能坚持多长时间?”
水玄魔想了想道:“若是论武功,虽然我不曾见过他的真容,但是要比武,只怕我不会比他差,只是他用药很诡异,这就是我总没胜过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