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纨绔红妆霸天下: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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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本来追着猎物的倾狂突而收紧绳,灵动地眼眸扫视了地势十分奇异的茫茫雪地,而她追捕的猎物竟然无影无踪了,好快的速度啊!竟能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走,难道她刚刚看到的是……

“子风,你怎跑得这么快啊?”追上的凌傲尘责怪道,刚刚见不到她人影时,心中的恐惧此时还未消去。

“凌哥哥,我刚刚看到灵狐了,可惜它的动作太快了,被它跑了。”倾狂对着驱马到她身边的凌傲尘不无婉惜道。

“灵狐?”凌傲尘惊诧,书上记载:灵狐,神灵之物,能通人性,速度极快,行动中,人之肉眼无法视清,深藏于深山之中,狐血为灵药,然而利齿有毒,勿近。

他对于灵狐的认识也只是偶然在古书记载中看到而已,想不到雪藏山上竟有灵狐!原来世人皆传雪藏山上有妖灵,遇之则死,其实不然,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灵狐,世人没见过灵狐,因而误传,想不到子风竟知道有‘灵狐’一说,还能看得见,甚至追踪至此,连他都无把握能看得清行动中的灵狐。

见凌傲尘俊朗的眉宇间带着抹沉思,倾狂也无意解释什么,反正事实不能说,又不想对他说谎,唯有保持沉默,任他猜测而去。

只是略微疑惑了下,凌傲尘很快便重新扬起阳光的笑容,牵过倾狂的缰绳,温柔道:“这里地势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困死于此,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不行,难得遇到传说的灵狐,今日我非要猎得灵狐不可。”倔强地仰起头,倾狂的眼眸中闪着志在必得。

“听话,这里太危险了,先回去,改日,凌哥哥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只‘灵狐’来。”知道她是真心喜欢灵狐,不想拂她的意,让她失望,但又不想她有任何危险的可能,凌傲尘只得先好言劝道,心想着改日自己再来此猎狐,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这只灵狐给弄到手。

“凌哥哥是想独自来捉这只灵狐?”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她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凌哥哥武功好,捉这只灵狐不在话下,只要子风喜欢,就算要十只灵狐,凌哥哥都会想办法帮你弄来。”凌傲尘宠溺地说道,似乎只要倾狂说要天下的月亮,他也会造天梯,登天为她摘下来一般。

这个傻凌哥哥!连她都没把握能轻易地捕得这只灵狐,他要是独自一人来猎狐,那才叫做危险呢!深邃的眼眸中掩去暖意,倾狂拉起凌傲尘的手道:“算了,不过就是一只灵狐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凌哥哥,我们回去吧!”既然灵狐在这雪山中,那么早晚有一天也是她的囊中物,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今日就暂且放过它。

“嗯,好。”见倾狂肯跟他离开这里,还主动地牵他的手,凌傲尘开心道,反握住她柔软的手,两人同时掉转马头,突而一声细不可闻的‘嗞牙’声传来,下意识地扑了过去:“小心……”

倾狂早已敏锐地感觉到有危险靠近,眼角随着瞥到以光速直朝她而来的一丝白光,正想躲开,猛不丁地被人扑倒在地,眼看着‘凶手’咻然消失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个美得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女子仰躺在地上,如瀑青丝铺在雪地,映衬着她如玉的脸庞,竟有一种惑人的妖冶,而她的身上,压着一位同样俊美得如仙人般的潇洒男子,双手撑在女子的两侧,男子深深地看着女子,黑如幽潭的眼眸变得幽深莫测,一抹蓝光渐渐地浮现。

倾狂惊讶地发现凌哥哥的眼眸又开始变为湛蓝了,而且比起之前更加地蓝得魅人,在他的蓝眸的注视下,她的灵魂竟像被迷住了般,全身根本无法动弹,眼看着他俊美阳光的脸越来越靠近她,越来越靠近她,直至……

两唇相抵,虽只是轻轻地一碰,然而却让两人浑身一颤,两颗心也跟着颤了颤,倾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她被吻了?虽则在现代,别说接吻了,再深入的她都做过,可是来到古代,这才是第一次接吻,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被她的天使给夺走了?想她来自现代的新新女性,这本没什么,但让她生气的是,可恶的该死的,这个夺走她初吻的‘天使’怎么一副更加不可置信的样子,感觉受的打击比她还大,是怎么?后悔吻了她,还是这一吻没有他想像中的美好,让他失望了?

她这可就冤枉了凌傲尘,人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是在悔恨好不好。

柔软甜蜜的唇瓣美好得让人欲罢不能,陌生的欲望在体内叫嚣着,凌傲尘不觉轻颤着,想要更深入,想要得更多,正待他想展开‘进攻’时,却猛然撞进一双灵动深邃的眼眸中,立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时正在做的事,不禁懊恼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孟浪地亵渎了心中的珍宝,惨了惨了,她会不会把他当成登徒子,从此跟他恩断义绝,不再往来,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与她重逢的。

两唇依旧相抵,两颗心在撞击着,恍过神来,倾狂坏心微张开嘴一咬,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盈斥地鼻尖,可见某人的嘴唇破了。

唇上一疼,凌傲尘条件反射撑起手,不舍在从美好的唇瓣离开,一手抚了抚自己的唇,愣愣地似还未回过神来。

“我说,凌大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耶?”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倾狂深邃的眼眸看着他的蓝眸又开始转变,回想起之前变眸的情景,大概已知道,他的眼眸在什么情况下会变色,呵,原来凌哥哥……

清灵的声音传来,凌傲尘一个激灵,立即翻身跌坐在一旁,脸‘唰’地一下子红到耳根子去,尴尬地不敢再看向倾狂,怕看到她嫌恶的目光。

悠悠地坐起身,倾狂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乱的衣服,一边斜眼看着某人俊美的脸庞红得跟某动物的某个部位有得一比,已变为黑瞳的眼眸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向她,突而觉得他这样的反应真的好可爱,该不会,这也是他的初吻吧?不会吧!在十三、四岁就可娶妻的古代,一个二十几岁的‘老男人’竟然还有初吻,凌哥哥,你也未免太‘单纯’了点了吧!

刚想开口取笑一下,却猛然瞳孔一缩,看向他因刚刚那‘意外’而微散开的衣袂。

碧玉笛?他身上有碧玉笛?难道他就是玉笛公子?他竟就是玉笛公子?倾狂暗惊,黝黑的眼眸微眯,看着别在他腰间的一截闪着青幽光的玉笛。

凡在江湖中混的,谁人没听过‘玉笛公子’之名,谁能一提‘玉笛公子’而不肃然起敬,作恶之人谁不听‘玉笛公子’而色变,玉笛公子,以笛音杀人,专杀为恶之人。

据说,玉笛公子便是明宗派子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善长音律,一曲‘无忧曲’名动天下,然而如果你以为他只是个风雅的明士,那么你就错了,说他是天才,其实更多指的是他在武学上的成就,十年前,年少的他,便已是个令天下所有人惊叹不已的五阶高手,如今听说已是七阶的高手。

为何说是听说呢!因为玉笛公子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也少有人能见到他的面,只有通过他手中的碧玉笛去辨认他,也就是说,如果他手中没拿碧玉笛,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他。

想不到凌哥哥竟就是玉笛公子,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啊!如此,那么朱雀查到的消息……

“子……子风,那个……刚刚……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不不,我不是故意,也不是……”见倾狂半天不说话,凌傲尘鼓起勇气率先开口道,只是语不成句,说了半天也不知在说什么。

“嗯?”恍过神来,倾狂好笑地看着结结巴巴,在这种雪地里还直掉冷汗的凌哥哥,哪有平时潇洒不羁的模样。

听不出倾狂这声‘嗯’中的情绪,凌傲尘急了,转过身来,急急地拉起她的手道:“子风,你别生凌哥哥的气好不好?凌哥哥向你道歉。”该死的,他刚刚怎么那么冲动呢!

“道歉有用的话,还用官差做什么,凌哥哥,你刚刚的行为可是轻薄耶!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抽回手,倾狂撇了撇嘴冷哼道,开始挖坑了,可怜的凌同学,你就自求多福吧!

“呃,子风,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再轻薄子风了……”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凌傲尘狠了狠心保证道,其实刚刚的‘轻薄’让他很是意犹未尽呢!

倾狂却一袖甩开他,冷哼道:“没有以后,我不要再见到你,不想理你了,哼!”

不再见他了,那怎么行,他不过一时情难自禁,就这样判了他死刑,绝对不行。

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讨好地笑道:“好妹妹,好子风,为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别不理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义不容辞。”

想了一下,倾狂眼眸一转,奸奸地笑着问道:“真的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呃……这个……”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有点犹豫了,如果她又重提让他去当‘鸭’,怎么办?搞不好他凌傲尘一世的英明就这样毁了。

“哼,就知道是骗人的,凌哥哥最坏了,以前抛下我落跑,刚刚又那样欺负我,坏人,以后都不理你了……”翻旧帐,耍赖,绝对是倾狂的拿手好戏,任你再精明,也得乖乖地往下跳。

见她又生气,凌傲尘急得也没心思多想了,急急开口道:“别别,我没骗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全都答应了。”就算要自己去当‘鸭’,他也认了。

闻言,刚刚还一脸‘怒气’的倾狂瞬间笑开了,灵动的眼眸一转,一拍掌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你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阴阴一笑,又道:“那就是,从今以后,凡是子风说的话,凌傲尘都要无条件听从,只要我去找你,无论你正在做什么,都要立即出来见我,你凌傲尘,只能做我一人的凌哥哥,你的阳光只准对我一个人,你的宠溺也只准给我一个人。”她可没忘了,初到北境时那个叫他‘表哥’的小姑娘,他对她的宠溺让她一直都很不爽。

太霸道了吧!凌傲尘有点错愕了地看着扬着得逞笑容的某人,瞬间明白过来,他掉进她挖的坑里了,无奈地一声苦笑道:“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无条件地听你的话,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没办法,谁叫自己心甘情愿地掉进去呢!她的要求虽然霸道,却让他很开心,只因她表现出来的对他占有欲竟是如此之强。

“嗯,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本大人就原谅你了。”

狠,太狠了,明明‘骗’得人家‘签’下如此不平等条约,还得让人家‘感恩戴德’,真是太狠了,可是,不狠,就不是莫倾狂了。

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凌傲尘扶起倾狂道:“那么,请问主人,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他真是一失足成古‘恨’啊!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回不了。”

“为……为什么?”有点战惊地问道,可怜的娃儿,今天被倾狂给吓得有够呛的,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要是让明宗的人看到这样的他,铁定惊得连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

“你看。”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倾狂指着她刚刚的坐骑,此时早已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刚刚一门心思都在倾狂身上,所以凌傲尘并没有注意到在两人倒在地上的同时,那匹马也跟着倒下,走过去,一瞧,只见它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痕,浅浅的,几乎只是划破了皮,然而可以确定,那是致命伤。

“是灵狐。”凌傲尘肯定道,从那破皮处泛的黑色,便可猜出,是被‘灵狐所‘杀’。

“呵,一定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那句看轻它的话,被它听见了,所以它扑过来想咬我,以至于利齿划到了这匹马。”闪着琉光的眼眸扫视了白茫茫的雪地,倾狂轻笑着道,好一只灵性的灵狐,比她还狠,为了一句话,就想要她的命,呵,不过,对她的味口。

灵狐生性高傲好杀果真不假,这么危险的动物,还是让子风远离它比较好,在心中打定主意,凌傲尘拉过自己的坐骑道:“谁说我们回不去?共乖一骑不就行了吗?”说着便率先跃上马,将手伸向倾狂。

看着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倾狂荡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伸手过去,下一秒便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随着而来的是清新阳光的气息包围着她,净涤她黑暗的灵魂。

“凌哥哥,从今日起,这个位置,是我的专属位,知道吗?”她承认她霸道小气,然而又怎样,他是专属于她的天使,他的怀抱,他马前的位置,也是专属于她。

“是,主人。”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凌傲尘宠溺一笑道,一抖缰绳,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靠在凌傲尘的怀里,倾狂黝黑的眼眸轻瞥向一处树丛中,勾唇一笑:小东西,还真挺可爱的。

由于雪兴城中大多百姓都涌到军营去找柳大将军‘算帐’,所以宽阔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

‘嗒嗒……’清脆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凌傲尘骑着马慢慢地向‘明院’,也就是明宗在雪兴城的居住地而去。

看着整个人裹在狐袍里,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倾狂,凌傲尘咧开一个灿若朝阳的笑容,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心里是如此的满足与叹喟,红尘万丈,只要能得她永相伴,此生便足矣!

被温暖清新的气息给包围,倾狂不知不觉便眯上眼睛,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走得很慢,但还是到了‘明院’,凌傲尘不禁埋怨怎么这条路那么短啊?怀里人的睡得正香,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幸好路上没什么人,再停一会也没关系。

从‘明院’出来的一个清丽姑娘一眼便看见门前停着的马匹,马上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子一脸柔情地看着坐在他怀里,整个人裹在狐袍里的女子,而那个女子睡得正香。

“表……表哥。”清丽女子不可置信地一声惊呼,揉了揉双眼,真的是她的表哥。

听到惊呼声,凌傲尘转过头,对眼睛都快瞪到地上去的清丽姑娘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然而倾狂还是醒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凌傲尘低下头,极富磁性的嗓音温柔地问道:“醒了?”宠溺地帮她拢了拢狐袍。

“嗯。”轻应了一声,倾狂依旧斜靠在他怀里,似是还没意识到已经到了。

“表哥,她是谁?”见凌傲尘眼里只有在他怀里的女子,清丽女子尖锐着声问道,嫉妒愤恨的眼光直直地射向看不清脸的女子身上。

半边脸裹在狐袍里,倾狂斜眼往尖锐声来源看过去,是她,那天那个女扮男装的野蛮‘少年’,嗯,想不到换上女装,竟也是清纯的美丽女子,只是,此时,瞪大了双眼,因生气嫉妒而扭曲的脸庞却让她显得俗不可耐。

“明凤,不得无理。”凌傲尘皱了皱眉道,对明凤这么大声地质问他很是不满,又对倾狂柔声道:“到了。”

“哦,你到家了?那我先回去了。”看都不看那个跺脚生气的什么明凤,倾狂道,因刚醒而声音略带了点沙哑,显得十分感性,听得凌傲尘心里有点麻麻的。

“我送你回去吧!”本来,他是想送子风先回去的,可是她却睡着了,不知她住在哪?所以他只能驱马回‘明院’了。

“不用了,送来送去麻烦,反正又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开什么玩笑,让他送她回去,那她的身份不就要暴露了,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时候。

“真的不用?”其实他很想送的,一则是为了能跟她多相处些时候,二则他想多了解她,至今他只知道她叫子风,是经商的,嗯,这是从她说她开了间‘鸭店’猜得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知,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说着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拉住她的手,凌傲尘不舍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拍了拍他的手臂,倾狂斜睨了气得脸都成紫色的明凤一眼,邪谑笑道:“怎么?还没分开就开始想我了?放心,我会很快就来找你的,亲爱的,等着我哦!哈哈……”说着,扬了扬手,潇洒地转身离开。

凌傲尘被她一句话给逗得面红耳赤,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目送她离去,扬起一个无奈的轻笑,他就是这样被她给吃定了。

“无耻。”被倾狂‘大胆’的话给吓到,明凤愤恨地朝她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道。

听到明凤的这句话,凌傲尘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黑瞳里竟闪着慑人的光芒,磁性的嗓音低沉道:“明凤,注意你的言辞。”

从未见凌傲尘用这样的语气跟着她说话,用这样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明凤害怕地后退的两步,再看他破皮的嘴角,眼眸中迅速地聚起了水雾,委屈道:“表哥,你凶我,呜呜……你凶我。”转身往‘明院’跑进去,边跑边低声哭泣。

看着她那么委屈地哭着,凌傲尘心有不忍,但……

抬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暗道:但,无论谁敢在他面前说一句子风的不对,都没有情面可讲,即便是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