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纨绔红妆霸天下: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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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在银色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平静的湖面宛如一面镜子,把夜空中的星辰与人影倒映在水里面。

“三皇子,请。”凌傲尘转动着手中的碧绿笛,抑制不住满心的欣喜与激动道。

倾狂的眼眸亦现出点点兴奋,星眸微眯,嘴角轻扬,洞箫轻抵于红唇,有别于《梅花三弄》的浑厚箫音倾泄而出,似是在诉说着一段英雄与美人的故事,荡气回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凌傲尘举笛欲奏的动作骤停,黑眸突睁,征然地看着倾狂半响,洒然一笑,目露无边狂喜:她这是在试他的‘功力’有多深吗?

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箫音中的神韵,压不住满心的激荡与灵魂深处的震憾,凌傲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徒然睁开双目,黑瞳闪烁着自信的精芒,扬唇轻笑,横笛于唇边,清灵的笛音融入箫音之中,是如此的自然,恍若箫笛本就为一体般。

倾狂星眸闪过赞赏的笑意,笛音、箫音同时于夜色下荡漾开来,笛的悠扬空灵宛如春日里欢喜的黄鹂,又如动人的画眉,箫的深沉浑厚如黄河奔流不息的气势在等待着突破口,继续狂奔。

相视一眼,朦胧的月光笼罩下,使得两人显得如此的迷幻不真实,眼神滑过之处,尽是无尽的默契与心灵相通,箫笛和奏,各有神韵而又相辅相成,谱写出一段红尘的无奈,情与缘的凄美,演绎出无尽的诗情画意,有浩瀚无边的英雄豪迈气概,有小桥流水的清灵婉约……

凌傲尘不尽荡出阵阵的柔情蜜意,凝望着倾狂的眼眸渐显痴迷,完全沉浸入这一段乐曲所带来的澎湃豪气与深情呢喃之中,有种恍然间,眼前之人,是他相爱多年的爱人,他们远离红尘的喧嚣,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生活。

是夜色太过迷人,是音曲所倾诉的爱情太过美好,亦或是眼前的男子太过柔情,倾狂不禁也痴然起来,隐于内心深处的某些被遗忘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着,心脏处似是在不停地震动,一种陌生的感觉正在滋生着。

徒然间,箫音转至低沉,似是奏出英雄将别的无奈,凌傲尘笛音紧接,似欲说还休,柔情款款,真实细腻动人,奏出离别的桥边,折柳相送,相对无语凝噎,眼神接触间犹如心灵深处的碰撞,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道是此是无声胜有声。

波光摇曳,凌傲尘心中竟生出愁苦万分,丝丝缕缕的不舍随着月光蔓延到她的身上,有种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祈求她别走的冲动,正如当日在北境与‘子风’临行别离时的心境一样,然而他却知道,他不能去束缚她,只能忍痛笑着说再见。

粼光反射,倾狂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触动他灵魂底下不易为人知的挣扎、孤寂与不舍的痛苦,心间微痛,忍不住想要为他去抚平这种种悲痛,即使为他放弃世间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百转千回间,箫声清越扬起,恍若于低谷之中铮然间一飞冲天,英雄傲立于云宵巅峰之上,俯瞰大好山河,指点江山,端的是肆意张狂,是那样的豪迈嚣张,笛音叮灵跳跃,宛若俏皮愉悦的女子,音色一平,带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奏出待嫁新娘的那种紧张与羞涩。

倾狂心间巨荡,胸中自生出一股无边狂肆之气,乾坤尽握在手中,放眼浩瀚宇宙,日月星辰尽归她驱使,那是一种从未到过的狂霸的心境,而此时,天际的明月星辰似真的臣服于她的霸气之下,绽放出无边的光芒。

亮如星辰的眼眸灼灼地凝视着凌傲尘,豪情中生出无限的柔情来。

回视着她灼然的目光,凌傲尘面色微红,心间是深深的幸福之感,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恍然间是他们经历红尘万丈,最终携手淡看日出日落的平淡温馨。

最终箫笛同时趋向于平淡,欲了未了,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透出的是一股看透世俗的豁达。

天地间仿若只剩下箫笛和奏,引来月宫仙子,各路星君的驻足倾听,光芒四射,夜空之下竟亮如白昼。

箫音一顿,笛声一停,酣畅琳漓,然意境奇美的曲音,如水银泻于空中之星光,久久不散。

无边的震憾在两人之间久久回荡,凝目相望间的两人似还未从那英雄美人的凄美爱情故事中回过味来一般,或许也是未从那心灵深处的触动中回过神来。

倾狂嘴角含笑,深深地注视着凌傲尘,灵眸转动间尽是道不尽的风采无限,凌哥哥,果真不愧为绿笛公子,在乐曲中的造诣已是如此之高,历经两世,他是能与她在乐曲之中达到心灵契合的第一人。

这首曲子,她并非第一次吹奏,然而,却是她第一次如此全副心神地沉醉与其中,似是亲身感受了那一场凄美的爱情,那种心灵深处的触动此时还久久无法平息,这种截然不同的心境似将她带入一种从未到过的领域,其乐其和,有情而不拘于情,那是种超越了生命本体而达到无拘无碍、和乐自得的境界。

黑瞳激荡,凌傲尘不禁伸出手,如着了魔般轻轻地抚上倾狂的脸,扬唇一笑间,星月顿然失色,心中的无限爱恋瞬间倾泄而出,此刻,他已分不清是触动灵魂深处的乐曲带他领略了旷古的凄美爱情,还是他心中的深深爱恋,让他奏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千古音律,第一次,他于乐曲这中到达了‘忘我’的脱俗境界。

久久凝望,天地静然,直至那轻风吹拂而过,凌傲尘才恍然惊醒过来,连忙放下轻抚于倾狂脸上的手,瞥开眼光,尴尬一笑道:“抱歉,太沉浸于乐曲之中了。”该死的,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着一个‘男人’竟然会生出无限的深情爱恋出来,而更该死的,他此时的心竟还跳个不停,那已是超越了知音的界线了,会这样,真的是因为太沉浸于乐曲之中吗?

“真的是如此?”倾狂凑上前去,如小兔般扑闪着眼睛,无邪地问道,不可否认,他们都深深地沉浸在箫笛和奏的美妙之中,然而她可不认为,他眼底那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的深情会是因为乐曲而涌现的,毕竟如非心中有爱,他如何奏出那如泣如诉的爱恋之情,。

随着倾狂的靠近,凌傲尘不停地提醒自己别再被她无邪给迷惑,她可不是小白兔,而是喜欢捉弄人的披着兔皮的狐狸,然而神志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痴然地看着这张渐显熟悉的面孔。

凌傲尘,你醒醒,她是莫倾狂,不是子风,她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能搞浑了。

猛然摇了摇头,凌傲尘终于拉回神志,咧嘴一笑道:“当然,如此畅快地倘佯于乐海之中,岂能不让我心神驰醉,三皇子是否也如我一般?”

“哈哈,本皇子亦然,今日得遇凌公子这个知音,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倾狂站直身子,真诚笑道,完全不知道她已将凌傲尘这个可怜的男子逗得快神精错乱了。

倾狂的离开让凌傲尘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带着点点失落,赶紧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抬头仰望着天边的夜色,嘴角高高扬起道:“酒逢知已,人逢知音,确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看着月光下凌傲尘泛着柔和之光的侧脸,倾狂深邃的眼眸微眯,红唇轻勾,好个俊美的天使,凌哥哥,我的阳光天使。

迷蒙月光下,粼粼湖光旁,两抹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绝尘身影地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月光照耀着他们,还是他们点亮了月光。

不知不觉,共论了一夜音律的两人,已直接从‘知音’上升为‘知已’,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射出时,两人才依依而别。

目送着倾狂的背影消失于绿柳湖畔,凌傲尘黑瞳中闪动着复杂,将碧玉笛横放于唇边,独自吹奏起来,却难再找到与她和奏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颓然放下碧玉笛,悠悠一叹,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微风吹拂的湖畔旁已无人影。

踏之晨曦之雾,倾狂心情舒畅地回到驿馆,痛快啊痛快,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但是如果能让她好好地睡一觉的话,她绝对会更痛快,为什么这家伙总要来坏她的心情,从龙麟到元都,天啊!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倾狂黑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躺在她床上,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家伙,直想一拳往他的脸上揍去,但是该死的,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睡相,她还就下不了手,不管打他哪里,都是一种罪过。

肩头一沉,是灵风带着委屈的眼神在看着她,好似在怪她怎么现在才回来,一把抱过灵风,倾狂抚了抚它的狐毛,该死的,不仅占了她的床,还害得她的灵风没觉好睡,真是太可恶了。

手中一动,灵风会意地向床上的某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一闪,便消失无踪,藏在某暗处,看着它主人的暴行。

倾狂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双手揪过云玄天的衣襟,将还睡得正熟的他往后一抛,只听得‘砰’地声,是某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睡梦中的云玄天痛呼了一声,捂着摔疼的PP,似被吓醒般,惊呼了道:“地震了,地震了,小狂儿快跑……嗷……”由于PP还痛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他再次痛叫了一声,跌回地上。

听着云玄天给她来这么一句,倾狂顿觉哭笑不得,暗处中的灵风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这家伙就是被主人称为‘狐狸精’的太子,真是污辱了它们的狐类。

半蹲在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的身边,倾狂黑着脸,一手揪过他的衣襟,沉着声问道:“该死的‘狐狸精’,谁准你睡在本皇子的床上的?”自己有房间不睡,跑来她床上睡,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眨了眨桃花眼,云玄天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边抚着PP,边茫然地看着倾狂,不解地问道:“谁睡在你床上?”谁敢睡在他小狂儿的床上,找死啊!

被他犹带朦胧睡意的桃花眼给电到,大清早就受就这种生艳的刺激,倾狂浑身一麻,不停地暗叹:妖孽啊妖孽,此等妖孽,生来就是来祸害人类的。

“小狂儿?”见倾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云玄天妩媚一笑,犹带刚睡醒的性感,头一歪,眉梢一挑,沙哑着声叫道,一手轻轻地勾起她的发丝。

倾狂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靠近,眼眸微微的眯起,猛然勒紧他的衣领,咬了咬牙,吼道:“少给本皇子装糊涂,说的就是你。”

“啊!……”云玄天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晃了晃脑袋,由于衣领被揪住,很是艰难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委屈地瞅着倾狂,撅了撅嘴道:“我没在床上啊!”他现在是在地上,呃,对啊!他好像是因为‘地震’给震到地上了的,那就是说他刚刚是从床上给震到地上的,不,确切地说是摔到地上的,也就是说,他……

冷静冷静,丫的,这种情况还能冷静,她就可以成仙了,自我催眠宣告失败,倾狂冷冷一笑:“云玄天,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完全清醒过来的云玄天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瞅着倾狂,死定了死定,呜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他还来不及开口求饶,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某人‘斩妖除魔’的伟大壮举已经开始了。

“啊!……救命啊!……”伴随着惊天的求救声是重物重重从高处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某人的PP已经快成两瓣了。

“嗷……”呜呜……原来刚刚不是地震,是他的小狂儿将他从床上抛到地上,这次更狠,直接把他往上抛。

“小狂儿,你听我解释嘛……啊!”看着阴沉着脸步步靠近的倾狂,云玄天赶紧开口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某人已经‘除妖’除上瘾了,灵风不忍再看地以狐手遮眼,但还是忍不住地偷偷打开来看,如果它会说话,此时一定会高喊:主人,你下手太轻了。

‘砰、隆、乓……’大清早的,倾狂的房间便响起阵阵拆房子似的声音,将附近的所有生物都给吓跑了。

回到驿馆的叶影远远就听到声音,赶紧了过来,推过房门一看,整个人全傻住了,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只见,屋内的所有桌椅几乎都碎了,可怜的某只‘狐狸精’趴在地上,哀怨地瞅着倾狂,而倾狂翘着二朗腿,斜坐在屋内唯一完全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某人一眼,自顾地端着茶盅品着茶。

见叶影进来,倾狂投个询问的眼神过去,一回来没有看到他,她就觉得奇怪,看现在的样子还是刚刚才回驿馆的,这,可不像是影会做的事。

接到倾狂询问的目光,叶影回避地瞥开眼去,他能告诉她,他是因为心酸,跑去山上练剑发泄吗?

叶影的回避,让倾狂微蹙了蹙眉,他有心事?转念一想,是人都会有心事,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自有他的道理。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云玄天怒瞪了叶影了一眼,然后又哀怨地看着倾狂,可怜兮兮地道:“小狂儿,你不要生气嘛!人家是因为昨晚等了你一晚,一时太困了,忍不住便睡了过去。”他多冤啊他,堂堂一国之太子,只不过睡一下她的床而已,一大清早就被暴打了一顿,实在是太冤了。

她彻夜未归?闻言,叶影神色微动,紧握着剑柄。

“你等了我一晚?有什么事吗?”斜眼瞟了他一眼,倾狂淡淡地问道,轻抿了一口茶。

“什么事?小狂儿你也太没良心了,就只顾着在外面风流快活,还彻夜不归,连我们的‘约会’都给忘在脑后了?”云玄天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伤心地看着倾狂,他太伤心了,枉他心心念念了她一个晚上,带着满心欢喜来找她,谁知人家压根就忘了有那么回事。

“咳……”正抿了一口茶的倾狂差点被茶水给呛到,怎么他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像是深闺怨妇在埋怨负心夫君丢他一人在家独守空闺啊!

猛然想起,好似有这么回事,今天是楚云、齐月、凤尧三国回国的日子,在云玄天的死磨硬泡下,她答应在他临走的前一晚为他践别,然而因为明宗的事,再加上凌哥哥的相约,让她把这件事完全给忘之脑后了,咳,看来错的还真是她呢!

“小狂儿……”精明的云玄天一见倾狂的样子便知她已然想起来来,见她终于拿正眼看过来,立即眨闪着眼睛,捂着已经被摔成两瓣的PP,无比可怜地看着她。

得了,既然是她有错在先,那她就原谅他不经她允许便睡在她床上的事吧!放下手中的茶盅,倾狂走过去,微蹲下,将云玄天给扶了起来。

“嗷……疼……”整个身体靠在倾狂的身上,云玄天痛呼了一声,桃花眼中却闪着不尽的笑意,看得叶影那个牙痒痒的。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用得着叫得这么大声吗?”倾狂瞪了他一眼道,然而扶着他的动作却不禁放柔,轻轻地将他扶到床上趴下,见他发鬓间沾着一丝木屑,实在有碍观感,下意识地伸手将木屑拿下。

感受着倾狂难得的温柔,云玄天心中掀起无边的狂喜,如果不是因为臀部痛得要死,他一定会跳起来手舞足蹈以表示他的喜悦。

“小狂儿,你对我太好了。”趴在床上,云玄天一手拉住倾狂手,万分开心地道,压根就忘了刚刚是谁将他给打成这样的。

这只死狐狸不会被她给打傻了吧?还是他有被虐狂啊?如果她没记得的话,刚刚是她将他给爆打了一顿呢!她哪里对他好了?

“太子。”一头冲进来的秦绍顿时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家太子怎么躺在莫倾狂的床上,而且还与她执手,‘深情对望’。

“师傅,你怎么来了?”云玄天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秦绍问道。

“呃?太子你忘了,今天我们便要回国,现在大队人马都在等着你呢!”恍过神来,秦绍道,三国的队伍已经在驿馆外齐集,却一直等不到他们太子出现,一想之下,他便跑过来看看,想不到会见到这种场面。

“啊!对啊!嗷……”猛然跳下床,却忘了他的受重创的臀部,云玄天痛得嘶牙咧嘴的,额头渗出点点冷汗,眼看就要站立不稳了。

倾狂连忙扶住他,蹙了蹙眉责怪道:“小心点,别忘了你臀部还受着伤呢。”嗯,她好像下手太重了点。

“这不是要怨你。”真是,就算下不去手打他的俊脸,也用不着摔得他这么狠吧!而且每次都对着他的臀部来摔。

晴天霹雳啊!秦绍被两人的对话给劈得站立不稳,差点白眼一翻就给晕过去,该死的莫倾狂,竟然真的对他家太子下手了,可怜的太子,一生的清白就这样葬送莫倾狂这个风流‘皇子’的手中了。

驿馆门前,所有人瞪大着眼睛,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倾狂扶着走路一拐一拐的云玄天出来,鸦雀无声,全场一片死寂。

“月太子,凤王爷,久等了。”云玄天不好意思地朝两人拱了拱手道。

“咳,没事没事。”回过神来,两人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月钧枫目光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最终化为黯然。

接到月钧枫的目光,再看着所有人那怪异的表情,还有跟在身后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的秦绍,倾狂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这次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难道他们知道她暴打了云玄天,又不像。

直至看到云玄天那怪异的站姿,恍然间明白他们误会的什么,突然有种想爆笑的冲动,哈哈,这下,他们断袖之名算是真正的坐实了,可怜的云玄天就这样成了‘受’还犹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