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纨绔红妆霸天下: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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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七个字?不知是哪七个字?”云道恒身子向前一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其他人也是伸长了脖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眉梢轻佻,倾狂扫了所有人一眼,轻飘飘道,最后将目光停在云道恒的身上。

思索着倾狂的话,云道恒犹豫着说道:“你的意思是……”突而精烁的眼眸一眯,一丝危险闪过,但又很快消失无踪,若无其事地笑道:“今日议事就暂且到这里,这段时间大家都要打起十分精神,继续追踪天月邪教的行踪,至于枫林外的各派人马,派弟子暗中看着就行……”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便摆手示意会议结束。

所有人被云道恒突如而来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但还是相继站了起来,拱拱手道:“是堡主师兄(堡主师伯)。”便转身边往门外走去,边转回头看着依旧悠然坐着的倾狂,不明白她那‘七个字’的威力怎么那么大,竟让堡主提前结束会议,同时也苦苦思索着那七个字的意思,表面意思他们都明白,但是这个‘系铃人’,又是什么呢?

“小风,你的见解果然独特,我想与单独谈谈。”云道恒站了起来,走到倾狂的面前,语气依旧和善,但是无形的压力却将她笼罩在其中。

“堡主师兄,小风她刚到,此刻想必是累了,还是让安兴先带他们去休息,晚些再谈也不迟啊!”没跟其他人一起离开的朱安兴自是感到云道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急忙跨前两步,站在倾狂的身边,笑着对云道恒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小风说的那‘系铃人’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堡主师兄必是想明白了,而且为此在刚刚那一瞬间还动了杀意。

“是啊!堡主师兄,刚刚在枫林外,小风还受到了惊吓,可能神志有点不太清楚,等明日精神好点,我再带她去师兄。”顾长平也在走过去,站在倾狂的另一边说道,心里很是紧张,就怕云道恒真的对倾狂下手,不管倾狂刚刚那的句话为何会触犯到云道恒,直接就给归结为神志不清。

看了依旧悠然地像是完全不知有危险的倾狂一眼,云道恒才将视线转到自家两位师叔轻笑道,轻轻一笑道:“两位师弟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们的这位小朋友的。”说着身形一闪,厅堂里瞬间失去了他和倾狂两人的身影。

“啊!师傅呢?……”星渊星言两人见倾狂突然凭空消失,目瞪口呆之余不禁紧张地拉着朱安兴两人紧张地问道。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却带着不肯定,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他们心里很明白,她……并不只是一个神医那么简单,但他们也相信,她绝不会做出危害擎云堡的事来。

“可是……”星渊指了指倾狂刚刚坐着的椅子,还是不放心,他们是单纯但不是白痴,还是看得出他们眉宇间带着担忧。

朱安兴只是拍了拍星渊的肩膀,抬头对顾长平道:“长平,你先带他们回厢房,小风那,我去看看。”如果堡主师兄真要动手,他拼了命,也要护住她。

顾长平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擎云堡堡主的专属书房里,被‘挟持’的倾狂依旧悠然坐在椅上品着茶,就跟在厅堂里一样,丝毫不在意坐在桌案后面紧盯着她的云道恒那锐利的目光。

嗯,挺有耐心的!倾狂心里暗想,能管理天下第一堡,能力自然不可小觑,绝不会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般无害,否则这么多年来怎么跟天月神教斗啊!可是,要跟她比耐心,还嫩了点,不为别的,就只为‘武云山’三个字,他就镇定不起来。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终于还是云道恒败下阵来,双手撑在桌案上,沉着声问道,对于她的镇定还是打从心中里佩服,原以为她会害怕,但没想到她却悠闲得完全把他隐形人,让他欣赏的同时也不免生气,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知他如果真要杀她的话,一根手指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咦,云堡主这话可问得奇怪了,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刚刚还叫我小风来着呢!”倾狂喝茶的动作一顿,眼露不解地看着云道恒道,似乎他真的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单纯天真的目光不禁让云道恒为自己对她的怀疑而产生罪恶感,毕竟这是他从打心眼里喜欢的一个少年郎不是吗?锐利的目光稍稍缓和下来道:“你真的只是玄武鬼医的弟子那么简单?”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信,虽然他探不到她有什么真气,明显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但是她隐隐间流露的狂霸之气,却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游医所应拥有的。

倾狂耸了耸肩,勾了勾唇道:“当然……不是,而且可以明白告诉你,我确实与玄武关系非浅,却不是他的徒弟,是顾叔他们误会了。”有些实话,可以适时的说一下,这样反而还能降低对方的戒心,一味地遮掩,只能适得其反。

“什么?你不是鬼医的弟子?”云道恒微惊,随后便也释然,她是不是玄武鬼医的弟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对于鬼医,他也是一无所知,但她能在这个时候坦白,多少还是让他的戒心降低了些。

见倾狂点了点头,云道恒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小风,对于武云山,你了解多少?谁告诉你关于武云山的事?”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没多大变化,但是一句小风,足以听出他心里其实已经放下敌意了,倾狂轻轻一笑道:“武云山啊!以前是没听说过,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听过不少传言,有句话怎么说着,哦,对了,是擎云出自武云,欲知武云,须取擎云,不用谁特地告诉我,整个江湖都传遍了。”

“呵……”云道恒轻笑了一声站起来,隔着桌案,道:“小风,咱们明人之间不说暗话,你刚刚说的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听不懂,我可听得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既然天月邪教是冲着武云山来的,那么要想对付天月邪教以及他背后之人,还得从武云山上的人得到答案,是吗?而你很明白,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武云山上有人会解答这个答案?”虽然堡中高层之人都对武云山有所了解,却还没有人知道武云山上住着的人,天下间也应该没人知道才是啊!

见云道恒摊开了来讲,倾狂也不再拐弯抹脚,站了起来,走到桌案前,笑道:“没错,我是知道武云山上有人,而且还是从天月神教那里知道,所以我很清楚,天月神教,不,或许是他们背后的人,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目的就是为了要对付武云山上的人。”

“什么?”倾狂的这句话对于云道恒来说,不可不谓是个重型炸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原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压下心里的震惊,直视着倾狂深邃的眼眸,带着凝重道:“你是天月邪教的人?”衣袍微动,真气流转,将倾狂笼罩住,只要心念一动,立即便可要了她的命。

好醇厚的真气,云道恒的十阶巅峰真气不得不让她心惊啊!幸好她功法更为上乖,而且自小是采天地之精华来辅助修练,否则如果是平常的十阶高手的话此时就算不被他探得功法底细,也非得不自觉得释放真气抵御不可。

“呵呵……如果我说我不是呢!你相信吗?”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声,倾狂摊了摊手道,就像根本没发现他笼罩在她周身的真气一般。

听得倾狂这么说,云道恒不自觉松了口气,真气收敛,脸上也带上个笑容道:“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小风,虽然你给我的感觉很神秘,甚至带着临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狂气,但我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小少年,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语气十分之真诚。

改走温情路线了!不得不说,他的这几句话,确实让她受用,而且她也完全看出他是真心的,点点头回道:“竟然你这么相信我,让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了。”顿了一下,轻笑道:“我确实不是天月神教的人,之所以会知道武云山的事也是在无意中听天月神教的人说的,呵,但其实在这之前,我便一直在找武云山,这也是我这次出门的最主要原因。”现在她已经有十成的把握,老头让她上武云山,其实就是让她去找那山上的人,而最清楚武云山以及其山上之人的莫过于云道恒了吧!不,应该是他的爹,上一任堡主,可惜听说五年前就已经闭关了,至今还未出关。

云道恒若有所思地听着,微感诡异地道:“你是说在天月邪教将武云山的事传出去之前,你就在找武云山?那又是从何处听得?”难道除了天月邪教,还有其他人知道武云山?

耸了耸肩点头道:“是个老头莫明其妙了留给我一张纸条,让我去武云山的,说对我有好处。”

“老头?他是你什么人?”如果只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他不认为她会听话而找来。

“呵……云堡主,你很像是在审问犯人耶!”倾狂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道恒说道,天生的气势在这一笑下隐隐散发出来。

云道恒难得露出郝然的表情,只觉得她的笑容给他很大的压力,下意识地开口道:“小风不要误会,此事事关重大,或许是我语气重了点。”他堂堂天下第一堡堡主竟然被一个小少年要给压住了气势,这也让他更肯定,眼前之人绝非是普通的少年,那种天生的贵气,必定是出生于不凡的家庭才有可能养成的。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话峰一转,狂肆的笑容一勾,道:“云堡主,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礼尚往来,你是否也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啊?”一身的狂傲之气也不再收敛。

为她的笑容所震住,云道恒感到她这一笑之下,浑身的气场立即一变,如果说之前她就像是被掩埋的明珠,只露出些许灵气却足以吸引所有人不自觉地亲近,那么此时便是横空出世的旷世明珠,耀眼地连天边的明月也自叹不如,不,应该是出鞘的锋利宝剑,令他自心里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他竟然对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小孩’生出敬畏之情,这,传出去,非笑掉人家大牙不可。

下意识地凝神感知,想仔细探清,她到底是否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以他所修练功法,就算是十一阶高手,他也能感知到,除非她也是一个修练了上乖功法的超高阶高手,可是,可能吗?绝不可能,一个未满二十岁的超高阶高手,开什么天大玩笑啊。

带着神采地眼眸深深的看了倾狂一眼,云道恒轻敲了一下桌面,道:“确实,你问吧!至于我能不能回答,可就保证不了了。”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何况他也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倾狂也不意外,灵动的眼眸一转道:“第一问题,武云山在哪里?”

“呵呵,小风一上来就给我提了个大难题,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沉吟了一下,又道:“暂时回答不了。”

意外他竟然会补上后面那句话,倾狂并不因他的拒绝回答而不满,依旧笑容满面道:“嗯,那为了补偿第一个问题,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你可要答得仔仔细细,希望不会再等到一句‘回答不了’。”顿了一下,伸出两只手指道:“第二个问题,武云山上的人与擎云堡是什么关系,至于他是谁,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看着倾狂一副‘我已经退了一步,你不能再给我否定答案’的样子,云道恒就有点哭笑不得,想了片刻,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道:“小风,你赢了,坐吧!我把能告诉你的都跟你说吧!”

这小子太聪明了,这次的谈话,从一开始,看似是他在主导,是他在挖她的底细,其实是他一直被她牵着走,不,该说是在厅堂的时候,当她说出那七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照着她的思路走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即使早明白了这是她的算计,也得继续跟着走,恐怕这也在她的算计中吧!这样的心思,他这个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人都要自叹不如。

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蛊,抿了一口,这是一场由她一手引导的无形较量,打的是心理、气势、智慧还有‘谈判’的巧技,以她前世混战商场多年的经历,云道恒纵然比她多活了几十年,也只有落败的下场。

看了一眼已收敛起狂肆的迫人气势,俨然又是那个无害而悠闲的少年,云道恒不得不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好一个厉害的莫风,小小年纪就这般深不可测,‘败’在她的手上,也说不得什么了。

摇头苦笑着也坐了下来,精烁的目光依旧落在倾狂的身上,开口道:“擎云堡是我爹一手建立起来的,而武云山上的人便是我爹的师傅,天月邪教传出的那句话不假,从某种角度上讲,擎云堡确实是出自武云山,如果没有我师公,也就没有五十年前威震江湖的云擎天,自然也就不会有擎云堡了。”

放下茶蛊的手一顿,眼眸中的惊讶稍纵即逝,虽然她早有预感天月神教白狐所说的武云山上的老家伙必定是个隐世的高人,却不想竟是云道恒的师公,云道恒今年已然六十岁,他的爹云擎天至少也是八九十岁以上的高龄,那他师公不是跟老头一样是年过百岁的人瑞?

捕捉到倾狂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云道恒得意一笑,嘿嘿,总算有件事不在你的料想之中了吧!

看到云道恒的得意的笑容,想也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倾狂有点无语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真是的,要是让擎云堡中的人看到他们敬爱的堡主大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这么‘得瑟’的话,非得以为他中邪了不可。

“我说,堡主大人,你别笑得这么‘可爱’行吗?我还是比较习惯看你和蔼可亲的笑容,那比较适合你老的形象。”看他嘴角越咧越大,倾狂不得不出声道,至于吗?她不就惊讶一下,有必要笑得像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吗?还笑个不停。

“你小子,还管起我怎么笑来着了,我就爱这么笑,不行吗?”云道恒失笑出声,顺便耍耍赖,真是越相处越喜欢这个少年了,虽然深不可测,却意外地不会让他有一丝的讨厌或戒备,反而会让他觉得很放松,连困扰了他这么久的天月邪教也被他暂时给抛在了脑后了,这该是她的特殊魅力吧!

倾狂确实有这样的魅力,总能让身边的人放松,似乎只要有她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然而这样的魅力对于敌人来说却刚好相反,只要有她在,就是天底下最头疼的问题,而云道恒会有这样的感觉,正是因为他是真心喜爱倾狂,而倾狂也没有把他当敌人,经过刚刚的一番无形较量,两人感觉更像是忘年之交了。

晕,这看着挺正经的一个老头啊!还跟她耍起赖来了,倾狂无语地摊了摊手道:“行,你老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就算你要淫笑,我也管不了。”

“你小子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淫笑了。”云道恒瞪了瞪眼,见倾狂不再顶回来,便无趣地笑了起来道:“好了,我们接着说吧!其实你说得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天月邪教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师公,但是如今我们可谓对他们‘毫无所知’,那么也只有师公才能‘解铃’,那样我们才能商谈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只是我想不通,我师公已经有七十年没出过山了,他们为何会知道我师公的存在?”

“云堡主是否知道你师公的来历,或是他以前有什么仇人或朋友之类的?”倾狂以指轻敲了椅把,若有所思地问道,七十年没下过山?那么知道他的存在的就只能是他以前的朋友或仇人,像老头,应该是他的朋友吧!不然不会让自己来找他。

云道恒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倾狂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本来也该算在我不能回答之中,不过,为了咱俩投缘,就跟你说一点也无防吧!”

抬起头,倾狂深邃的眼眸中闪着灵动,只听他道:“其实对于师公的来历,我也太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是,他是一个修道之人,一生与人修善,七十年前经过一场旷古大战后,便闭关于武云山上,如果真的是仇家上门寻仇的话,那么只怕会是一场难以预计的大灾难。”

又是修道之人?跟老头一样,不会那么巧吧!倾狂突然有点气明修就留下那么一张不明不白的纸条就消失无踪,至少也得讲清楚武云山上的人跟他是什么关系啊!这样没头没脑的,真郁闷。

听到后面的话,倾狂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立即浮现那一晚诡异的星象出来,大灾难么?确实,他的师公七十年来未下过武云山,而武云山又是神秘到几乎全天下没几个人知道,如果天月神教背后的人真的他师公七十年以前的仇人的话,那么绝对是个难以对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