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康突然有了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易轻风显然也是感觉到了被注意,不过他却并没有多做什么动作,只是慢慢地将散发着的冰冷收敛,甚至还特意地朝着云炫麟的方向看了一眼。
“云炫麟发现了。”
易轻风轻声说着,神色平淡,平淡得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风烨康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他竟然也是奇迹般的不是平静了下来,虽然他们现在依然是身处在危险之中。
云炫麟依然将视线放在屋顶的方向,眼中危险的光芒更盛,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行动,毕竟现在可是母后的寿宴,他可不喜欢有不好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时候发生。
所以,只要对方别做出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尤其是现在还有别国的使者在场。
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甚至连对方的身份都还不清楚。
不过屋顶上的那两个人的功力显然很不错,就连他也是一直到刚才感觉到从那边散发出来的寒意,才发觉到那上面竟然还有着两位不速之客。
宁蝶衣朝着旁边挪了挪屁股,再继续挪,想要离云炫麟稍微远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突然就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见他从刚才开始就将视线放到了屋顶,这让宁蝶衣忍不住的就想要翻白眼。
不过当看到周围的这么多的时候,她还是忍住了这个动作,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堂堂的七王妃呢,在大庭广众之下翻白眼可成何体统啊?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看着周围的那些人,心里直叹气,啊啊,真是无聊啊,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些扭来扭去的动作有什么好看的呀?
好吧,她承认,是她不懂得欣赏,所以也就看不出来这些个舞姿有多么的优美。
扁了下小嘴,很是无聊地直着眼睛发呆,偶尔的低头朝着面前的美食进攻,嗯哪,果然不愧是皇宫,这些东东可真是好吃啊!
抬头看到坐在她对面的云炫瑾正朝着她露出异常灿烂的笑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干什么突然对着她笑,难道她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尤其是小嘴的周围,就怕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粘在了旁边,不过,好像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就有些郁闷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
当然,她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朝着他无声地说着,不过看他的表情,很显然是听懂,哦不,是看懂了她的意思。
看到宁蝶衣那可爱的表情,云炫瑾不仅莞尔,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宁蝶衣旁边的云炫麟身上,轻挑了下眉,对着宁蝶衣无声地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宁蝶衣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指了指屋顶的方向,表示她只知道云炫麟在看着屋顶发呆,至于别的嘛,她可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云炫麟了解地点点头,然后也顺着云炫麟的视线看向了屋顶,眼睛微微眯起,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在看到那其中一个地方的时候,感觉心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了。
皱紧了眉,将视线转移到了云炫麟的身上,却正好云炫麟也将视线转移回来,兄弟两人的视线交汇,在宁蝶衣那满脸恶寒的神色中来了个久久的深情对视。
云炫麒也是感觉到了身旁的那两个人的怪异表现,但只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很快的就又将注意力收了回去,只是眼中有着什么一闪而过,顺带着若有所思。
看着他们的这些行为,宁蝶衣的嘴角依然挂着浅显的笑意,心里却是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来,他们兄弟之间的默契似乎非常的好,而且相互也非常的信任。
当然,这里所说的兄弟仅仅只有云炫麒,云炫瑾和云炫麟三个人,至于其他的几位王爷,则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宁蝶衣排除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从云炫麟的一些行为上看出来的。
在寿央宫的时候,还听太后娘娘提起,说云炫麒和云炫麟都是她的儿子,这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之间的关系当然是很好的。
而云炫瑾,他的母妃是先皇的宠妃,同时也非常难得的和太后娘娘有着非常好的关系,在未出嫁之前就是好姐妹,甚至同时嫁给了先皇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很难得的没有改变。
只是,因为她原来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又在后来生云炫瑾的时候几乎难产,没过几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云炫瑾也是很自然的到了太后的身边,和云炫麟兄弟两人一起在太后的身边被抚养长大。
所以说,他们三人的感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非常的好,甚至于当年先皇驾崩,云炫麒登基为帝的时候也幸亏有云炫瑾和云炫麟两人在他的身边支持,当然还有太后娘娘还有其他一些大臣的大力扶持。
甚至现在,他们两人中的云炫瑾常年驻守在天云王朝和津辕国的边界,手上掌控着天云王朝将近一半兵力,而在天云王朝邻接着临月国的边界,则是由大将军宁斌把守。
至于云炫麟,则是留在京城,协助着云炫麒在文武百官中周旋,在暗中还掌控着大量的暗卫,当皇上遇到无法光明正大的解决或者是不适合出面解决的事情的时候,那些事基本上全都是云炫麟来代劳。
宁蝶衣低头慢悠悠地吃着盘子里的美味佳肴,在同时,她的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将到现在为止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在脑海中串联了一遍,也明白了皇室果然还是皇室,只不过是很难得的出现了三个感情很好的兄弟,至于其他的兄弟,则依然是皇家的孩子!
而这些被宁蝶衣定义为皇家的孩子的其他的王爷,基本上也被宁蝶衣从云炫麟的兄弟之列排除了出去。
她现在只是感觉到云炫麒、云炫瑾和云炫麟这三个人,相互之间的默契有点恐怖,只需要眼神交流就明白彼此的意思。
想到这里,宁蝶衣不由得又抬起了头来,看看对面的云炫瑾,再看看旁边的云炫麟,还有那好像完全就没有注意这边情况的皇上云炫麒,眼神流转,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风烨康拉着易轻风转身就离开,也不管易轻风是否愿意。
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虽然不明白云炫麟为什么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但是风烨康却是绝对不会拿易轻风的安全开玩笑的。
易轻风的神色更加冷峻了一些,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他现在则是更加的面无表情。
已经看到了今天进宫想要看到的,易轻风也没有为难风烨康,知道他是关系自己,不想让他陷入到危险之中,所以他才会这样急急地拉着他离开。
飞越出皇宫的范围,风烨康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易轻风,似乎很是不悦地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冲动了?难道你想要让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吗?”
易轻风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有着稍微的一点点歉意。
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一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是……
想着,易轻风不由得紧握起了拳,但脸上却是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完全就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状,风烨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得太多了,这么多年都忍受过来了,没道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无法再继续隐忍下去。”
轻点了点头,看着风烨康的眼神中出现了轻微的柔和,开口轻声说道:“我知道,抱歉,今天很失态。”
风烨康很无奈,跟个小老头似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以前几乎每次都是你来阻止我冲动的行为的,没想到今天却是竟然换了一下了,总算是明白那是件多么心惊胆战的事情了。”
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笑意,看着风烨康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揶揄,说道:“抱歉,我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
“厄——”
“不过偶尔换一下,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
皇宫祥和殿内依旧,除了少数的几个,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刚才,在祥和殿的屋顶上,还有着另外的两个不速之客。
也因为这样,所以一切依旧,所有的人都在给太后娘娘祝寿,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云炫麟转过头来看着宁蝶衣,有些不满地轻皱了下眉,然后什么也没有多说的,直接就伸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的身边。
挣扎了几下,抬起头来不满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干什么啦?”
“你坐得这么远干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想坐得多远就能坐得多远!”
轻挑了下眉,显然是对宁蝶衣的这句话非常的不满,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舒服,迎上她那双倔强的眼睛,云炫麟有些无语,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她稍微温顺一点。
太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两人的身上,脸上满是笑容,比先前的时候不知道要温和迷人上了多少倍呢!
不过,虽然她很乐意见到他们打情骂俏的,但现在可是在祥和殿内,因为他们的那么一闹,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了。
抿嘴轻咳了一声,看着云炫麟微嗔道:“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要打情骂俏的就回去再说,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哀家丢脸!”
云炫麟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然不管不顾地揽着宁蝶衣的纤腰,他很喜欢这样子揽着她,让他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充实感。
宁蝶衣俏脸微红,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但是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他,感觉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浑身的不自在,外加俏脸更红了一点。
只是云炫麟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宁蝶衣冒火的眼睛一般,甚至还将那些视线的主人一个一个冷瞪了回去。
宁蝶衣咬牙切齿外加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双拳紧握,弯曲,然后手肘狠狠地朝着云炫麟的肚子撞击了过去。
“唔!”头顶响起了一声闷哼,搂着她的纤腰的手也是突然加重了力量,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云炫麟带着点嘶哑的声音,“娘子,你难道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轻挑了下眉,淡漠地说道:“放手。”
“你说放手就放手啊,这样我多没面子?好歹我也是个王爷啊是吧,怎么能做这么没面子的事情呢?”
“你还知道你是个王爷啊?那怎么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于理不合的事情?难道说这个事情就能让你很有面子?”
“嗯?那娘子的意思难道是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这么做咯?”
“厄——”
看着宁蝶衣那呆愣的可爱模样,云炫麟笑得可开心了,坏心眼地低头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邪邪地说道:“怎么了?娘子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哦!”
“咳咳!”
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太后娘娘不由得又是一阵轻咳,同时也不忘警告地瞪云炫麟一眼。
云炫麟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很是不情愿,不过他可不想在今天这个重大的日子里惹母后生气,那后果是会非常严重的。
在云炫麟的手还没有完全的离开她的腰肢的时候,宁蝶衣就已经坐直了身子,或许还有点朝着另外的一边微微倾斜,反正是离得他远一点比较安全。
见到她的这些个动作,云炫麟只能无奈地撇着嘴角,类似楚楚可怜地瞅着她。
宁蝶衣直接就将脸转到了别的地方,对于他的视线直接无视,无意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愣了一下,这个人是谁?
好像刚才他有走出来给太后娘娘祝寿的,好像是津辕国来的使者,至于其他更详细一点的信息,她可是真不记得了。
就在宁蝶衣努力地回想着对方的事情的时候,对方却是先对着她点头微笑,隔着远远的空间朝着宁蝶衣打着招呼。
他的那个笑容纯粹得没有沾染丝毫的杂质,却带着一点点的不真实感,似乎是被一层淡淡的云雾给遮挡着。
好奇怪的感觉,让宁蝶衣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安心和不祥,很是矛盾的感觉,却偏偏又很自然。
就在宁蝶衣继续盯着那双眼睛发呆的时候,突然手心一痛,连忙转过头去瞪向了那罪魁祸首云炫麟,却发现他竟然是满脸担心地看着她。
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什么从心底流过,轻皱了下眉,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一些,问道:“怎么了?”
云炫麟轻捏了下她的手心,转过脸去看了眼那漆黑眸子的男子,那眼神中充满着浓浓的警告,然后才转回过头来看着宁蝶衣,满心关切地问道:“你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厄?”宁蝶衣满脸的不解,不过看到他那紧张的样子,还有再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双漆黑的眼眸,还是静下心来仔细地感觉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有什么不对的感觉。”
听到这话,云炫麟似乎是松了口气,紧握着她的小手,抬起头来将视线又一次转移到了那男子的身上,脸上有着恼怒之色,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杀气。
那男子只是轻挑了下眉,似乎是有些意外,然后看向宁蝶衣的眼神中多了些兴味和探究,同时也多了一丝忌惮。
宁蝶衣轻皱起了秀眉,淡淡地瞥了那男子一眼,刚才还没有发现,现在可能是因为被云炫麟这么提醒了一下,再看去的时候就发现那家伙,看上去有点怪异。
他的笑容,似乎天生的就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作用,总是能够让看到他眼睛的人不由自主地沉陷进去,无法自拔。
轻扯了下云炫麟的衣角,朝着他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点,问道:“他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云炫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看着宁蝶衣的眼睛,手更握紧了一些,说道:“他是津辕国皇帝的第六子——袁无忧,他的眼睛能让他沉迷,让人失去自我的意识,然后听任他的摆布。”
轻皱了下眉,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催眠?”
云炫麟不解,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但应该差不多。所以,以后遇到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点,不要被他的眼睛迷惑。”
歪着脑袋看向那个袁无忧,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了点头,说道:“了解,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恩,刚才,谢谢你了。”
刚才如果没有云炫麟及时提醒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差点就要沉迷进去了,他的眼睛。
云炫麟在听到她的那句谢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看着她轻轻眯起眼睛的可爱模样,笑得很是开心,看得旁边的太后娘娘都有点傻眼了。
只是宁蝶衣并没有发现这些,她只是轻轻地眯着眼睛,偶尔地打量着那个叫袁无忧,不过却绝对不看他的眼睛,就算看了,也只是一扫而过。
寿宴总算是在有惊无险之中结束,当然这个惊是相对少数人而言的。
宁蝶衣被太后带着又是来到了寿央宫,这一次,云炫麟没有跟着,因为他和云炫瑾到御书房找皇上去了,好像是有什么要事商量似的。
对于这些,宁蝶衣懒得理会,跟她又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而且,她现在可是对太后娘娘的那些寿礼非常的感兴趣呢。
请神原谅她的别有用心,原谅她的用心不纯吧,谁让太后娘娘收到的那些寿礼件件都是珍品,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呢,而她正好非常的缺钱,就算不缺,她也一样的很喜欢钱。
所以在寿宴结束之后,就算太后娘娘没有拉着她去寿央宫,她也是肯定会巴巴地前往的,这可是一个最好的发财的机会呀!
哦哦,请原谅她的贪财吧,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贪心的,只是想到太后娘娘的这些寿礼如果不被她拿走的话,也只是放在某个角落里备受冷落,还不如转交给她这个有需要,也需要它们的人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宁蝶衣突然就忍不住的对自己赞赏有加,果然啊,她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了,竟然还会这么为那些寿礼着想。
宁蝶衣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太后娘娘则是满脸宠溺地看着她,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见她似乎有点不安分的样子,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道:“怎么了,蝶衣?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心事呢!”
宁蝶衣抬头看向了太后,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说道:“谢母后的关心,不过母后放心吧,人家很好,完全没事。”
“没事的话,母后就放心了,要是有什么,可一定要跟母后说哦!”
“嗯,知道!”
宁蝶衣表现得非常乖巧,反正她本来对这个太后娘娘就很喜欢,在她的面前,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乖巧可爱,连她自己也没想过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很自然的就这么做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着那么一点小小的目的呢。
啊啊,母后的寿礼啊,那将是多么大的财富啊!
御书房内,云炫麟三人几乎是并排地坐着,因为云炫麒也是舍弃了硬邦邦的龙椅,而是和云炫麟云炫瑾两人一起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面。
总感觉,坐在地上聊天特别的畅快,只是平时这样的机会太少,四弟常年居住边关,七弟虽然人在京城,但却是除非有事,否则的话是连早朝都不会来上的。
而其他的人,恐怕谁都没有这个胆量让皇上来和他们并排坐在地面上吧,就算有这个胆量,云炫麒也还不干呢!
“刚才是怎么回事?现在总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了吧。”
在云炫麟两人的面前,云炫麒从来都是自称我而并非朕的。
云炫瑾看了云炫麟一眼,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问七弟吧,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云炫麟只是清扯了下嘴角,也没有多加辩驳什么,很平淡地说道:“刚才祥和殿的屋顶上有着另外的两个人。”
云炫瑾轻挑了下眉,说道:“两个?”
云炫麒看了云炫瑾一眼,微皱起了眉,沉吟了一下才问道:“你不知道吗?”
闻言,云炫瑾更加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只是发现七弟的神色有些异常,顺便的也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怪异,别的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轻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地看着云炫瑾,随即脸色也就凝重了许多,喃喃地说道:“竟然连你都没有能够发现他们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两个人的身手可绝对不一般了。
对自家兄弟的能力他当然是非常的清楚,想着,又将视线放到了云炫麟的身上,眼里有着不解,问道:“既然你都发现了有不速之客,为何竟然没有丝毫的动作?”
云炫麟很无辜地看着云炫麒,说道:“我只是发觉他们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敌意,所以也就不打算多生事端出来了。”
“你……”
“还是说,将母后的寿宴搞得一团糟之后由你来面对母后的怒火?”
“厄——”
本来,云炫麒还想说些什么的,毕竟云炫麟的这个行为实在是危险,不过在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之后,他马上就泄了气。
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不再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反倒是那两个人的身份和目的更加的耐人寻味。
皇宫中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么,他们偷偷地潜入皇宫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想要来见识一下太后娘娘的寿宴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转头看着身旁的两个弟弟,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云炫瑾无聊地耸耸肩,他在战场是很厉害没有错,用兵如神,几乎是所有敌人的恶梦,只是关于这些和战争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可千万别来问他啊。
云炫麟则是淡淡地瞥了云炫麒一眼,然后低头沉吟,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才说道:“有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就是在两天前临月国的三皇子岳烨权在离京城大概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劫匪。”
“什……什么?劫匪?这怎么可能?”
云炫麒和云炫瑾同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云炫麟,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那么,是真的?
可是不对啊,既然他们在天云王朝的境内,而且还是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遭遇了劫匪,没道理竟然不来找云炫麒要说法的,可是事实却是,他们一直到现在才知道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那之中还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话,他们没道理在天云国的京城附近遭遇这样的事情却一直到现在都沉默不语。”
云炫麟轻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两天前,也就是岳烨权抵达京城的那天,他们在京城外遇到了劫匪,而且还被抢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是自愿地吃下了这个亏,甚至都没有主动地让我们知道曾经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查出那劫匪的身份了吗?”
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只知道他们只有三个人,至于其他的,像是他们的身份目的什么的,则是完全没有头绪,不是一般的劫匪,或者极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劫匪,只是打着劫匪的名号而已。”
“三个人?”云炫麒愣了一下,他可是知道那岳烨权身边带着多少的好手的,竟然会被三个人给抢劫了吗?
云炫瑾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然后皱眉作沉思状,喃喃地说道:“你刚才还说祥和殿上有两个人,那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那三个人的其中之二呢?”
“你是意思是说,刚才的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岳烨权来的?”云炫麒轻挑了下眉,然后继续思索。
云炫瑾却是无辜地摊摊手,说道:“别来问我,我对临月国可不怎么了解,当然,如果你想知道一些津辕国的事情的话,我还是能说上一些的。”
他常年驻守在天云王朝和津辕国的边界,甚至还经常的要打上那么一仗,对津辕国当然是要有足够的了解,不然的话恐怕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只是他一个的话,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就是天云王朝少了个王爷,可要是将手下的那几十万的将士给连累了,那就真的是罪过大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炫麟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云炫瑾的身上,问道:“四哥,你给我说说有关那个袁无忧的事情。”
愣了一下,脱口问道:“怎么突然对那个家伙有兴趣了?难道你以为岳烨权的那个时候还和他有关不成?”
云炫麒也是不解地看着他,明明在说着临月国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扯到津辕国王爷的身上了呢?
看着这两人的眼神,云炫麟有些无奈,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叹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和杀气,嘴上却是很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母后的寿宴上,他似乎是打算要对蝶衣下手。”
愣了一下,随即整个御书房内都充斥满了迫人的怒气。
对云炫麟来说,以前的宁蝶衣是累赘,破坏了他自由的生活,还让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娶她进门。
现在的宁蝶衣,则是让他心动,让他庆幸当初没有反抗到底,同时也让他想要最好地保护她,不要她受到半点的伤害,甚至最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一刻。
所以,对于想要伤害宁蝶衣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即使对方的身份再怎么显赫,而且可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而对云炫麒和云炫瑾来说,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宁蝶衣,都是让他们疼爱的妹妹,比那些个有着血缘之亲的妹妹要重要了不知道多少。
尤其是现在,那丫头竟然是让他们有那么一点移不开视线,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当然也是绝对不会忍受有人竟然想要伤害她。
虽然说,袁无忧不一定是会伤害她,但是竟然试图想要控制蝶衣,那么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都是一样的该死!
云炫瑾握紧了拳,微眯起的眼中充满着暴虐,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该死的袁无忧,竟敢想要对蝶衣丫头下手,早知道这样的话,上次交手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算了!”
其实他们三人之中,和宁蝶衣关系最好的就是云炫瑾,因为在那个时候,云炫麒是太子,很难得才会有空闲的时间,云炫麟基本上是不怎么理人的。
就只有云炫瑾最空闲,又整天的想着怎么样才能把皇宫搞得乌烟瘴气,而几乎每次当遇到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会带着一个宁蝶衣。
对这个可爱的妹妹,他可是打从心坎里喜欢和疼爱着,虽然在很多的时候,他总是以捉弄她为乐,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宁蝶衣长牙舞爪的样子。
因为他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太乖巧太温顺了,实在是很喜欢她被他气得失去冷静,然后长牙舞爪地追着他打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样子,似乎和现在的她很像,只是以前是很难得才会出现那样的神情,而现在则是几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那个的一个状态。
也大概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宁蝶衣才会明明就不认识,甚至都没有见过他,却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莫名的就产生了很亲切的感觉。
即使他做出的那个行为很是突兀和无礼,依然让她感觉到心里暖暖的很是舒服。
而遇到云炫麒的时候,虽然也同样的很有好感,但却没有那么的强烈,
虽然说那个宁蝶衣其实已经死了,但在这个属于她的身体里,总是会残留着些许的属于她的痕迹,多少还是会让现在的宁蝶衣受到一些影响。
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宁蝶衣一点都不讨厌和排斥那样亲切温暖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留恋和贪婪。
寿央宫内,宁蝶衣笑得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线,在她的面前堆着大量的宝贝,看得宁蝶衣差点就要口水直流了。
幸亏还算有点理智,没有真的让口水留下来,只是看着那些宝贝的眼睛已经变形,直接就是两个大大的金元宝。
太后娘娘就坐在旁边,满脸笑意地看着宁蝶衣,一点都没有因为宁蝶衣的这些失礼的行为而生气,脸色都没有稍微的改变一下。
半晌,等到宁蝶衣沉浸在美梦之中的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朝着宁蝶衣招了招手,说道:“蝶衣,来,先过来到母后这里来,母后还有件事情要问你呢。”
不解地看着她,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看在她这么大方地任由她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拿的份上。
“母后,什么事啊?”
太后轻咳了一声,直愣愣地盯着宁蝶衣那纯净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蝶衣啊,母后对你好不好?”
她的这句话让宁蝶衣没来由的就打了个冷颤,她干什么突然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吧?
啊啊啊,怎么办?
心思百转千回,宁蝶衣脸上依然是神色不变,只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道:“恩,母后对蝶衣最好了。”
闻言,太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接着是伸手指了指那些被宁蝶衣挑选出来的寿礼,说道:“这些东西,你还看得上眼吧?”
宁蝶衣更加的不解,不由得就开始小心地斟酌了起来,接下去应该怎么说才好呢?主要的还是,太后娘娘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问题?是有什么目的吗?
回过头去小心地看了那一堆寿礼一眼,拼命地想着是否拿了什么让太后娘娘很喜欢的东西,所以她才会笑得满脸阴险地问这么一句话。
可是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里面的可全部都是好东西,谁知道太后娘娘喜欢的是哪一件啊!
苦恼地轻蹙起了秀眉,然后转过头去的时候脸上马上就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和刚才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甜腻地笑着点点头,说道:“母后怎么这么说呢?这些可全部都是宝贝呢!”
闻言,太后笑得更开心了,而宁蝶衣的心则是更加的七上八下了,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说什么,而她的表情又是这么阴险的。
“那个,母后啊,您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阴险?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直说就可以了,或者是您先看上了其中的某样寿礼也直说就好,人家一定会还给你的。”
太后的笑容一瞬间就全部都僵硬在了脸上,看着宁蝶衣那无辜又可怜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吼叫出来。
这个臭丫头,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她还东西了?而且,她的笑容可从来都是世界上最优美的,哪里来的阴险之说?
伸手用力地敲了下宁蝶衣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脑袋,太后没好气地说道:“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还那些东西了?那些东西哀家有的是,你想要多少哀家就能给你多少!”
闻言,宁蝶衣直接就两眼冒光,脸上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的灿烂,不过她还不忘太后的那些怪异的行为,所以很快就收敛了过于灿烂的笑容,问道:“那母后您要跟人家说的是什么事啊?”
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就是脸上和声音上的不悦,看着宁蝶衣的眼神却是百分百的温和宠溺,板着脸说道:“你还好意思问?难道你竟然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吗?”
宁蝶衣是真的懵了,想到什么?她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眨巴眨巴着眼睛,完全想不明白太后娘娘这句话的意思,聪明的脑袋处在了当机的状态之中。
看着宁蝶衣那无辜的表情,太后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力,叹了口气,改成是满脸哀怨地看着她,问道:“蝶衣,今天可是母后的生辰,难道你竟然都没有给母后准备寿礼吗?”
“啊?寿礼?”
宁蝶衣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敢情她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看着太后那幽怨又期待的眼神,宁蝶衣的心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一种很汗颜的感觉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心里。
确实啊,她竟然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虽然说太后今天收到了很多的寿礼,但是她却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是将其中的很多都转送给了她。而现在,她却反而是主动地开口来问她,她是否有准备了寿礼?
莫名的,宁蝶衣鼻子有些酸酸是,不是因为太后的这一问让她感到委屈或者是难堪,而是因为,她竟然是这么的在意她会送她什么吗?
她是太后娘娘,天底之下只要是有的东西,相信不管她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但是现在,她却开口来问她要寿礼,眼神之中还有着那么多的期待,宁蝶衣突然就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被感动了。
“母后——”
看着宁蝶衣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太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伸手想要将宁蝶衣那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擦去,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连声说着:“蝶衣,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好了好了,乖,不哭,母后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呢!”
宁蝶衣吸了下鼻子,然后眼泪就真的流了出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的温暖过,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好像很多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本是孤儿,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却突然有了一个将她当成宝贝的爹,还有一个将她视如己出般的疼爱,还这样温柔的母后,还有云炫瑾和云炫麒这两个让她感觉温暖的哥哥,虽然好像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心里依然有着浓浓的亲切感和淡淡的依赖。
云炫麟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好像很讨厌她,但是现在已经越来越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有些蛮不讲理,还是经常的吵架,但她却能够感觉到从他心里传来的关心,还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点淡淡的安心。
还有明明只有几面之缘,却对她很温柔,很好,甚至是好得过分,好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应对的易轻风,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就能够很平静,很满足,还很温暖,带着一点淡淡的幸福和安心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清楚,对于这样的温暖,她到底祈求了多久,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异世界让她遇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深陷其中。
似乎很是不习惯,对这样的感觉,虽然这是希望已久的,但当真的遇上的时候,却又有止不住的惶恐,甚至是想要逃离,所以她会经常的告诉自己,不要太把这些当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一直都在孤单一个,不也过得很好吗?
只是这些就想是砒霜,一点一点地在心里慢慢地累积,当达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就会爆发,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天知道她其实到底有多么的期望这些,只是在这个异世界,在这个时候突然的降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所以就只能将他们尽量地拒绝在心门之外。
不管是面对着谁的温暖,虽然很渴望那一份浓浓的让人想要一路沉迷的感觉,但她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明白这些其实根本就不是属于她的,或者是因为害怕,害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全部都消失了。
甚至,她还在想着,或许什么时候,她就突然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所以她不想把太多的心思和感情放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只是现在,朦胧中看到太后满是心疼和关切的神情,心止不住的一阵抽搐,似乎是有什么想要从那里面破体而出。
扁了下小嘴,吸着鼻子,第一次很是真心地开口唤出:“母后。”
太后满脸紧张地看着她,伸手帮她擦拭着泪水,嘴上不停地哄着:“蝶衣最乖了,不哭不哭,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母后说,母后一定会帮你出气的,好不好?”
用力地摇了摇头,却突然就紧紧地依偎进了太后的怀里,请原谅她吧,她一直都在假意的和这些人相处,一直都不敢将自己的感动表现出来,因为怕一旦有半点的动摇,她或许就会马上崩溃。
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感受着大将军的宠爱,她就会告诉自己,自己绝对没有感动,之所以会露出那么开心的笑容也只是在演戏而已,因为答应过这个身体的主人要代替照顾她的父亲。
在太后娘娘的面前,面对她那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温柔上不知道多少倍的言谈举止,她就会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比较喜欢这个漂亮得太后而已,难得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太后娘娘。
而云炫麟,两人一直都针锋相对,只要站到了一起,就必定斗嘴不断,对于他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关心,她只是翻翻白眼,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甚至还思索着他这么做是否是别有用心。
对于易轻风,这个才见过几次面,却让她忍不住心动的男子,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经常告诉自己,她之所以会喜欢调戏美男,是因为日子过得太闲太无聊,自然就会想要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而她经常的会感觉到很无聊,易轻风又正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云炫瑾和云炫麒,这两个和宁蝶衣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哥哥,在刚见到的时候的那一种亲切和温暖的感觉,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多想的时候,云炫瑾就拉着云炫麟离开,而云炫麒则因为她的“调戏”而逃跑了。
太后丝毫都不介意身上的那件华贵的衣袍粘满了眼泪鼻涕,只是轻拍着她的背,温柔慈祥地安慰着:“蝶衣乖,不哭不哭……”
叶浩安静地站在易轻风的身侧,风烨康坐在易轻风的旁边,而在易轻风的面前三步远的距离,恭敬地站着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是逍遥山庄的总管,也是叶浩的父亲。
“少主,他们真的将那株千年血珊瑚当做寿礼送给了天云王朝的太后?”
叶伯依然恭敬,只是在说到千年血珊瑚这几个字的时候,眼里还是有着一闪而过的煞气。
易轻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本来还以为只要将夜明珠抢走,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带着那血珊瑚。”
叶伯那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脸色依然平静,说道:“少主,不知您打算怎么办?那血珊瑚可是夫人……”
“我知道,所以我会把它拿回来。”
“少主……”
“叶伯,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还是先回山庄吧。”
“可是……”
“有叶浩保护我,还有风烨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风烨康轻笑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叶伯,满是调侃地说道:“是啊叶伯,你还是先回去吧,你留下来反而还要让我们费心来保护你呢!”
闻言,叶伯不由得瞪了风烨康一眼,说道:“风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嫌我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吗?”
耸了耸肩,笑得很无辜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哦,不过如果叶伯你自己要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眉头一挑,最后还是泄了气,他当然知道如果他真的跟在他们身边的话,也只能是个累赘,而且还很危险。
他也知道,这两个人会这么说其实也是因为关心他,只是,他就是不放心啊,总感觉跟在他们身边会稍微安心一点。
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不过少主您可千万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