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情将军霸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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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楚夏眼神攸地闪过一丝痛苦,轻轻拥过她,轻声安慰道,“沁儿,你是在害怕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丈夫,是楚夏啊。”

我不是他,不是南风瑾,不是当初在明夏将军府伤害你的男人,楚夏在内心苦笑,原来,她还是过不了南风瑾那一关,即使让她失去记忆,她仍能够记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体。

砂画惊恐的握住衣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去记忆,连楚夏也这么害怕吗?她之前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害怕,砂画摇了摇头,愧疚的望向楚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别怕,沁儿乖,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我不会怪你的,你失去记忆,所以情绪才变得这么不稳定,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直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楚夏抱过砂画,紧紧拥着她,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而望。

楚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什么都隔这么久了,他对她也是一贯的温柔和宠溺,尽量不去碰她,她仍是那么的厌恶夫妻之间的****。

他不知道她和南风瑾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一直猜想,南风瑾一定伤害过她,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楚夏的心在揪痛,他好难受,得不到心爱的女人那种痛苦,炙热而冰冷,伤心又开心,罢了,能够拥有她的人就够了。

这一等,一晃就是五年。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晃经年。

五年后

楚王殿

楚王殿自从由楚夏改为皇帝寝宫之后,就变成了整个东陵皇宫的权力中心,外有层层宫城,强力驻军防守,这里一排排规模宏大、豪华的建筑群,以独特的艺术、政治、军事、经济手段烘托出皇权至高无上的威势。

可是这楚王殿的装扮却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威严,殿内花草树木、池塘小溪、假山温泉,把它衬托得像一个天然园林一般。

成排成排的栀子花、玫瑰花、海棠花簇簇相拥,还有各种各样看着很美却很少有人能叫出名字的奇怪花儿,它们竞相开放,互相争奇斗妍,好不热闹。

蜜蜂在花丛中飞舞,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一名身穿浅白轻纱的绝美女子正在为那些花草浇水,这是她每天的习惯。

女子看似娴静温柔,眉眼间却又透出股伶俐的淡漠之情,裙子下摆绣着小朵小朵粉红色的樱花,细腰上的缎带随风飞舞,春季,真是个美好的季节。

天气不冷不热,微风习习,女子耐心的浇完水,开始蹙着眉头在樱树下坐着发呆。

“美人母后,若儿又不肯跟我回来,她就赖在琉璃宫听楚琉儿讲故事。”一名头戴白玉金冠、约莫五岁大,却英气十足的小皇子踱着小短腿,快速朝女子奔来。

他身穿浅紫色锦袍,剑眉英目,眼睛水汪汪的比女人还漂亮,唇红齿白,双眼充满了灵气,脚踏金履靴,腰间佩了把细薄却削泥如铁的上等短剑,模样很是讨喜,俊俏逼人,才五岁的年纪就显出一代大将的风采。

一晃,时间都过了五年,女子看着眼前的孩子,抚摸着他的头,生气的朝他喝道,“楚小蛋,我说了多少遍,琉儿郡主是你的姑姑,不能直呼其名讳。”

“可是她总是给若儿讲那个北冥邪皇的故事,说他如何英勇过人,权倾天下,手握重兵,却又英俊潇洒,满头银发却仍是英武俊俏,还说他对爱情专一,情真意切,一直深爱着她曾经出走的妻子,所以五年都未娶妻,孤身一人,可悲可戚。母后,我觉得他还没有我们的父皇厉害呢!楚琉儿是妖言惑……惑若儿。”小皇子两嘴一嘟,不服气的看着眼前的美妇。

女子轻叹,五年了,他还是不能释怀吗?当年楚夏派几百铁骑追击他们,仍是被他们逃了,楚夏的几百名英勇铁骑竟然败在三个人手上,其中洛雨笙和南沧如醉还不会武功,她都不知道南风瑾是以什么毅力逃出东陵的。

五年了,砂画已经二十五岁,跟南风瑾一样的年纪,楚夏只比她们大一岁,日显得更加成熟。她比当年更美了,眉如远黛,眼如秋波,身段并没有因为生了对龙凤胎而变形,反而越来越苗条玲珑。

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该小的地方小。现在东陵人人都知道,皇上五年来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她,坊间传言她能言善辩,机智过人,武艺高强,貌美如花,玲珑如水。一直是东陵大帝身边的得力助手。

可惜只在成亲那年早产生了一对龙凤胎之后,再无所出,王室需要大量皇子公子继承王统,她和楚夏五年来却只孕有一子一女,哥哥楚小蛋调皮捣蛋,小小年纪就像当年的楚夏和砂画一样爱打爱闹,腰间经常佩带着那把名为“青锋”的小短宝剑,凌厉过人,身为太子,总是有点小小的仗势欺人,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女儿楚若儿遗传了她的嬷静和孤傲,若儿不知道为什么,在四岁那年就变成了哑巴,才五岁,她便遗传了砂画当年的聪慧和漂亮,明眸皓齿,跟小蛋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已经一年了,砂画和楚夏访遍天下名医,医治若儿的哑疾,却始终不得好转,楚夏的师父玄机早已不在香山,听说他云游天下去了,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楚夏派兵翻了整座香山,根本没有一丝玄机的影子。

“母后,你说那北冥邪皇真的有琉儿讲的那么神勇吗?我倒要和他比试比试,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我要和他比英俊、武功、气场,什么都要比。”楚小蛋调皮的舞了舞自己的小短剑,朝砂画吐了个舌头。

砂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的儿子怎么生来这么不像楚夏和她,总是自持过高,以为自己全天下最大,对别人说话从来不留情面,也不客气,可能是宫里巴结他的公公太多了,以至于他养成了现在这刁钻古怪的性格。

提起北冥邪皇,砂画的心总是会狠狠的揪一下。

五年前,她手持流星剑,目送南风瑾一刹那白发,傻愣的跟着南沧如醉、洛雨笙逃回明夏,后来砂画得知,明夏皇帝已经驾崩,皇室之间残杀、争斗不断,明夏政权岌岌可危,周边西塘、东陵,乃至南沧、东阳、尹夏等小国都野心勃勃的盯着它,个个都盼着它灭亡,好取而代之,或从中获利。

尤其是西塘和东陵,只有这两国能和明夏势均力敌,如果明夏灭亡,那东陵和西塘的敌人就少一个。

当时,明夏内乱外斗不断,百姓烧杀掳掠,军队肆意横行,乱抢乱杀,经济飘摇不定,再加上那年冬季凝冻降临,把老百姓地里的庄稼全部冻毁,百姓颗粒无收,只得靠皇室开仓救济方能有食。

可是皇宫里毕竟存粮不多,再加上几位皇子终日勾心斗角,早已把皇宫财富各分几半,据为已有,最后能分到百姓手里的只有一点点。

明夏百姓纷纷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每日要为了活命和讨食奋斗,有些百姓不惜卖儿卖女,大冷天的,军队在街上横行乱闯,强奸掳掠,无恶不作,没有领头羊的无主军队,是最可怕的。

很多百姓饥饿时,竟然煮饿死的人以求温饱,南风瑾才离国几月,回国后就看到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民尸横遍野,各分番王爷均来明夏讨债要傣禄,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以明夏清海为首的幕僚大臣,贪污救济灾民的灾物银两数以万计,囤积居奇,倒卖粮食,大获丰利,银票贬值,人们纷纷饿死在街头。

先皇明夏羽至今的死因仍不明确,虽然在南风瑾登上皇位后日夜彻查,关押明夏清海等闹乱皇子,他们仍咬口不承认,纷纷不承认自己杀过皇帝,却承认自己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敛财害人,所以至今明夏羽的死仍是个未知之谜。

开始南风瑾回国,终日呆在府里足不出户,生了一场大病,满头银发每日只会仰头叹息,身体憔悴,天天咳血,人人都说他是将死之人,风一吹就会倒,上街也要乘坐四轮大车。百姓们对明夏的寄托越来越低了,人们都笃定的认为明夏会灭国。

明夏每日战乱不已,国不将国,家不为家,第一大将军又生重病,每日只会抱着把剑在府里乱舞,天天给那些早已枯萎的花花草草浇水,终日清晨爬起来采摘晨露,为自己煮雨露花茶清饮。

还发明了一道什么不加草莓的草莓糕点,一会痴傻,一会虚弱,一会正常,一会疯癫。将军府的灯日日夜夜都不会熄灭,外面传言是他为自己未回家的妻子留的灯,希望她回家时不要迷路,能够清楚的看到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