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的吻霸道又强烈,浅浅的舌头深深的没入砂画口中,在里面打转、挑逗、饶舌,唇齿交缠,你侬我侬。
他太渴望她了,已经有五年没碰过女人,他想她都快想疯了,男子尽情的吻着她,每一下都是那么的强烈,像要把娇小的她吞进身体里一样。
他俩身体紧挨在一起,紧紧靠着宫墙,突然,砂画感觉下身正被一个炽热的硬物顶住,那东西又硬又大,顶得她十分不舒服,她脸攸地红得跟水蜜桃似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南风瑾强吻了。
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快速扭动身子,唔唔咿呀的别开脸,可是男子却不肯放开她,仍旧那么的霸占,还带了些温柔,他的手开始下移,轻轻在她身上游走,霸道而温柔,使砂画顿时惊起一身痉挛,她努力别开脸,乌黑的长睫毛闪得很快,“南风瑾,你……你放开我。”
“为什么?放了你,你给我银子吗?”南风瑾怪异的回答她,弄得砂画一头雾水。
“你快放开我,登徒子,大色狼,你再这样,我要叫了哦!”砂画惊羞一声,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男人给宰了。
男人不怒反笑,难得露出这么一个温和的笑容,慵懒说道,“你是我妻子,我吻你天经地义。”
“我不是你妻子,我夫君是楚夏,你快放开我,一会儿被若儿她们看到就不好了。”砂画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感觉他下面的那个东西越来越大,弄得她很不舒服,臭男人,登徒子,她在心里大声咒骂南风瑾。
“母后,叔叔,你们在做什么?”一阵清脆的童声响起,两个抱得紧紧的人儿吓得立即松开手,砂画一脱离南风瑾的禁锢,就奇怪的跑到小若儿面前,仔细打量着她。
太不可思议了,刚才那句母后,是她叫出来的吗?
“母后,叔叔为什么要抱着你啊!幸好哥哥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又会找叔叔决斗。”楚若儿乖巧的拉着砂画的手,小脸在她手上蹭了蹭。
砂画眼睛早已噙满热泪,她的若儿终于又可以说话了,她慢慢蹲下身子,紧紧抱着若儿,一行清流从眼角流下,纤长浓密的睫毛紧闭在双眼之上,她轻声哽咽道,“若儿,告诉母后,你怎么能说话了?”
楚若儿开心的拍了拍砂画的肩,看了看一脸羞红,正立在边上的俊美男子,“是叔叔请御医帮我治好的。”
“南风瑾?”砂画蹭的一声站起来,把若儿护在她身后,疑惑的看了南风瑾一眼,沉声说道,“你有那么好?”
“没有,我是个大坏蛋,在你心中是,在小蛋心中,同样是。”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时,睡眼惺忪的楚小蛋也揉了揉眼睛跑了出来,一看到大冰块,他立即闪到母后面前,捏紧小短剑,朗声说道,“大冰块,不许你伤害我母后。”
我有伤害他吗?南风瑾懒得理他,在心里狠狠回了他一句,同样朗声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子,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一样不懂礼貌,娇生惯养,牙尖嘴利。”
砂画此刻才没心情和他吵架,她紧紧的抱着若儿,突然,她看到楚小蛋额头有个小疤痕。
女子又是“蹭”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向小蛋,摸着他的额头问,“小蛋,你额头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楚小蛋睨了睨眼睛,直直的看着南风瑾,他不可能说他想叫若儿用石子偷袭南风瑾,偏偏他中招了吧。
砂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似乎懂了些原因,她一个起身,狠狠的剜了南风瑾一眼,厉声喝道,“南风瑾,是不是你弄的?”
南风瑾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什么事都赖在他头上,他选择不解释,不说话,冷漠的伫在原地,像根大柱子般颖长。
“好哇,真的是你,你竟然狠得出手伤一个小孩子。”砂画一把夺过楚小蛋手中的剑,准备和南风瑾再打一番。
楚若儿急忙拉住她的衣角,“母后,不是叔叔伤的。是若儿……扔了颗石头,不小心扔到哥哥额头上了。”
“还算你诚实。”南风瑾气呼呼的说了句。
楚小蛋双手无奈的遮着小脸,他知道楚若儿从来不撒谎,听着若儿霹雳啪啦的把事实原委细细讲给母后,两只耳朵耸拉着,准备等着母后给他一记狂捏。
砂画听了事情真相之后,不好意思的吐了个小舌头,看来,她又冤枉南风瑾了。
这时,远处的湖面上,一袭银白色的身影正腾空而来,男子俊颜清目,如尘世谪仙般清润可人,他身上那股仙尘气息,是凡人所不能及的。
“母后,邪皇叔叔就是叫他救的我。”楚若儿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玄机师父,小手拉着砂画的玉手不停的晃了晃,以显示她的兴奋和激动。
玄机轻轻落到砂画们面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头墨发青黑如玉,砂画朝他行了个礼,浅笑道,“玄机师父,沁儿终于又见到你了,多谢你治好若儿的哑疾。”
玄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不叫沁儿,你也不用谢我,小公主不过是和我做了个交易,我才治她的。”
砂画不解的扬起眉,“我不叫沁儿?为什么?她才五岁,怎么会和你做交易。”
玄机沉声走到楚若儿边上,朝她轻轻微笑了下,说道,“小公主,昨晚给你治病时,你可答应过我,要把你怎么变哑的真相告诉母后,不是吗?”
“我没有,师父,我没有答应过,药是你硬喂到我嘴里的。”楚若儿惊恐的摇了摇头,之前的开心和雀跃早就被一脸担忧掩盖。
南风瑾也走到玄机面前,轻声说道,“师父,既然她不肯说,就算了吧。”
玄机微笑着摇了摇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生为他的师父,是应该替他赎罪的!”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砂画和南风瑾同时问道。
玄机清润的说道,“世间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双眼。若儿,你四岁那年,是不是因为偷看到某件事,才被吓成了哑巴的?”玄机说完,望着一脸惊恐的小若儿。
若儿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她摇了摇头,贴近砂画,轻声说道,“师父,你不要怪父皇,他……他……”
“父皇?”砂画奇怪的蹲下身子,拉住小若儿,耐心的问道,“父皇怎么了?”
楚若儿思索了下,像是想起什么十分令她伤心的事情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说,父皇说了,如果我说出去,他就不会再爱你了,母后,你就不会幸福了。”
一听此话,砂画顿觉不妙,她怎么这么愚蠢,近年来,若儿一看到楚夏就害怕,她怎么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怕他,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想到这里,砂画额头直冒汗,她好怕,怕楚夏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砂画紧紧闭上眼睛,用力呼吸一口气,冷艳的站在风中,任风吹拂她的长头,望向若儿,“若儿别怕,你给母后说,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机沉吟片刻,轻叹了一声,是缘是孽,他真不忍心逼一个小女孩说出来,可是不由她来说,砂画又怎么会相信。
楚若儿有了母亲的鼓励,坚强的抹了抹眼泪,清脆的说道,“母后,我四岁时,因为和哥哥捉迷藏,就跑去父皇的御书房底下躲着,听到他和那个叫李青的侍卫对话。李青伯伯……说,当年没有抓到南风瑾……让他跑了。然后他又说,当年栽赃为了南风瑾,他狠心带头杀了五百多名野人,所以……他天天梦到有饿鬼来缠他,向他索命,后来……李青伯伯有些疯疯癫癫的拉着父皇摇,说要把真相告诉母后,父皇一怒之下,一剑把他杀了。”
“什么?”砂画不敢置信的看着若儿,“你父皇不是这种人,是谁教你胡说的?”
“我没有胡说,当时李青伯伯的尸体倒地时,全身都是血,他的双眼就大大的睁着桌下的我,我被吓得尖叫出声,然后父皇发现了我,就警告我……如果我敢把这件事告诉你,他就废了你的后位,让你没有幸福,呜呜……”楚若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十岁般的孩子那样成熟,天知道才五岁的她当年究竟承受了什么压力,以致于这么早熟。
砂画紧紧抱着她,“然后……然后你就被吓哑了吗?”砂画明白女儿的那种心情,她好像记忆中,小时候也是看过这样一双凌厉、死不瞑目的双眼,可怕、恐怖。
“嗯。”楚若儿满脸泪痕,紧紧的倚在砂画怀里。
砂画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楚夏是那样的人,可是事实告诉她,真相就是如此。原来当年南风瑾真是被陷害的,她错怪他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楚夏为了得到她设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