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羽烟则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紧紧的握着砂画的手,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好,不像那些男人一样三妻四妾,她的幸福就快来了。
蓝炫一把拉过龙糖糖,警告她别再乱说话,现在羽烟和砂画的身份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让别人听见,落人口实,就是死罪一条。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砂画一眼,明明是个女子,她的大气和风度比男子还强,说不定她真能像武则天一样流芳百世,做出一番功绩来。
蓝炫挑了挑眉,微笑道,“红衣你的女子扮相,一定很美,比这宫里的哪个女人都美,如果你有个妹妹,我真想娶她为妻。”
砂画淡然笑了笑,温和的说道,“百首不相离,愿得一心人。如果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若是女子的话,一定会嫁给你。可惜,我已经有了我的妻,至于妹妹,我娘亲好像没有制造出来,所以,你只有记着你的莹儿孑然一生吧。”
这话只有蓝炫一人听懂了,砂画口中的那个他,一定是她曾经的爱人,想必龙糖糖和羽烟都认为说的是羽烟。
“今晚你们洞房之夜,我去闹闹如何?”蓝炫笑吟吟的说道,脸色温和平静,好像已经忘记上次受瑶妃侮辱的事情。
羽烟沉了沉眉,娇羞的看了砂画一眼,她可不愿意自己好好的大婚之夜被蓝炫他们搞砸,她求救似的看着砂画,没想到砂画点头朝蓝炫笑了笑,“那你可以多闹闹。”
废话,不闹,她就得和羽烟洞房,两个女人怎么洞房,最好是蓝炫天天来闹,她就不用为那件事苦恼了。
几人有说有笑的说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正阳殿,殿前百官林立,纷纷朝砂画叩首,山呼万岁,砂画在南沧宁雅的搀扶下下轿,朝大家点了点头,“众卿家先起来,仪式马上开始了。”
南沧宁雅自从上次大仇得报,伤养好之后,便说要誓死追随砂画,做她的奴婢,砂画也没拦她,任由她跟着。
号角响起,礼乐高奏,鼓钟长鸣,砂画和羽烟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大殿,进行一系列登基仪式之后,又马上举行大婚典礼。
砂画手里牵着一条红绳,绳的另一头是羽烟,随着礼官高唱“一拜天地”,她的心不由得紧紧揪了一下,五年前,她才曾嫁过两次人。
第一次,是嫁给南风瑾,不过当时她是残花败柳之身,南风瑾没有和她拜堂行礼。第二次,是嫁给楚夏,当时大婚隆重奢华,楚夏诏告天下,她是他的王后。第三次,她却和一名女子成婚,想起来她这一生也颇具戏剧性,才二十五岁,便已成过三次亲。
两人在接受众人的祝福和行完礼之后,被大家送回清阳殿。
清阳殿就是砂画和羽烟今后的住所,蓝炫和龙糖糖几个则在大殿内开怀畅饮,砂画陪他们喝过一阵酒之后,脸色变得陀红,有些微醉,被玉儿送进了内殿。
她轻手轻脚走进内殿,看到偌大的红床上,羽烟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朵青莲一样美丽,砂画故作醉态走了过去,“咚”的一声,她一头栽倒在地,羽烟见状,急忙扔下喜帕上前扶她。
砂画一接触到她,就立即推开,轻声说道,“羽烟,我醉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羽烟脸红微红,娇羞的低下头,任由砂画拉到床前坐下。砂画一个翻身,往最里面倒去,故意发着均匀的呼吸声,不理羽烟。
羽烟失望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夫君,你醉了吗?”边说,她慢慢爬上床,朝砂画摸去。
砂画攸地睁开眼睛,一下子甩开羽烟,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我今天困了,想早点睡觉,你也早些歇息吧。”
“夫君,我……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脱外衣。”羽烟嗫嚅道,听着砂画清冷的语调,眼泪扑簌扑簌的滴了下来。
砂画假装不在意的睨了她一眼,不理会正在哭泣的羽烟,漫不经心的说道,“明日我就要去边关打仗,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乖啦,我今天真的很累,想早点休息。”
一听她这么说,羽烟的眼睛更红了,她抽泣道,“夫君,你这一去,要多久?我真怕见不到你,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糟了,这女人是真的爱上她了,砂画难堪的转过身,仔细凝望着羽烟,安慰道,“不会很久,最多三天,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此次是亲征,朝中有事还得你看着,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了,乖啦,我抱着你睡觉,好吗?”
羽烟不再哭泣,坚强的朝砂画微笑了下,重重了点了点头,砂画一把拉过她,大红袖子如急风般扫过,她把羽烟紧紧箍在怀里,羽烟则畅然的享受着砂画的清香,有些害羞的说道,“夫君,为何你身上这么香,比我还香,如果你是女子,一定迷倒天下所有男人吧。”
砂画立即往里退了点,不再靠羽烟那么近,沉声说道,“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喜欢别人说我像女人。”
看着羽烟沉沉睡去,砂画则起身,自己抱着条被子往里殿走去,还好她明天就要扮作女子被蓝炫送去罗刹边境,不用再面对羽烟那深情的眼神,可是之后呢!
她已经感觉到,不止羽烟爱上了她,连龙糖糖、玉儿和南沧宁雅都是一脸痴迷的盯着她,她有什么好?不就是长相俊了点,砂画摇了摇头,开始思念小蛋和若儿。
她最喜欢的便是在睡前安静的思念两个孩子,这样就会在梦里遇见她们,她梦见小蛋和若儿总是乖巧的跟在她身边,问些古灵精怪的问题。
她知道南风瑾和楚夏会好好待小蛋和若儿,孩子,总有一天,娘亲会把你们抢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定三口团圆,再也不理会那两个臭男人。
第二天一早,砂画早早起床,装好那幅画像,由玉儿为她梳妆,蓝炫则在一旁痴迷的盯着她,因为她好美。
这时,南沧宁雅和一名老嬷嬷从内殿走了出来,老嬷嬷朝砂画行礼,“参见真主。”
“何事?”
老嬷嬷像是难以启齿般望了望众人,悄悄凑近玉儿,朝她说着什么。玉儿听后,脸色一阵潮红,径直走到砂画面前,轻声说道,“真主,李嬷嬷说……她并未在王后的床榻上发现落红,她是负责检查宫里所有娘娘初夜事务的,所以……特来询问你,昨夜大婚,该如何记载。”
砂画轻轻皱眉,心里惊了一下,沉声说道,“叫她别声张,昨晚朕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所以并未和羽烟公主圆房。”
话还没说完,一旁机灵的龙糖糖就哇哇大吵起来,“我听到了,原来昨夜真主根本没有和羽烟公主圆房,所以公主床上没有落红,哈哈……”
她似乎很开心,周围的宫女则纷纷傻愣着,这种事还真少见,况且砂画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因为醉酒出现这种事。
龙糖糖天不怕地不怕,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所以一直大大咧咧的,在她心中,砂画永远是那个在街上被她调戏的小美男。
蓝炫则“噗嗤”一声轻笑起来,要是床上有落红了,那才奇怪。
谴退走老嬷嬷后,众人又惊喜的围着砂画围,玉儿和南沧宁雅则开始给她描眉挽云髻,玉儿心灵手巧,给砂画挽了一个高髻插步摇发式,再在砂画头上点缀了几朵粉红色的髻发簪花,额前给她戴上一串银白色的流苏穗子。
女子纤细的睫毛宛如刷子般整齐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出股股秋意,一束乌黑的青丝轻轻披在肩上,真是貌美惹人怜,娴静脱俗,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螓首蛾眉,双瞳剪水,我见犹怜。
头发一梳好,砂画就轻轻站了起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由得轻叹一声,终于有机会穿次女装,她一袭浅橙色的烟纱裙清新典雅,裙摆绣着小朵小朵的满天星,还镶嵌着小颗小颗的珍珠,淡雅如蝴蝶,外罩一层薄白色轻纱,身材纤细,高贵典雅。
她一站起来,就震惊住所有人,她的美貌把众人看得痴了,蓝炫则痴痴的望着她,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好像好久没有想过莹儿了。
“你真美,像天仙似的。”蓝炫温和的朝她笑了笑。
龙糖糖也跟着插嘴,“真主,如果你是女人,一定是天下第一美女,你真的长得太好看了,还好你是男人,这样我就能追求了。”
南沧宁雅、玉儿以及其他宫女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砂画。这时,一脸淡雅的羽烟从内殿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接,竟有些生疏,不知道说什么。
羽烟温和的朝大家笑了笑,径直走向砂画,“原来我的夫君打扮成女子,比画像上还美,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宠你宠上天,不过,幸好你是我夫君,此生能嫁给你,是我夏羽烟三生修来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