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支火箭正急急的朝砂画射来,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正射来的火箭被一柄玉箫拦腰折断,重重的落到地上。砂画感激的回头,朝楚夏点了点头。
三国人数众多,城楼下根本站不了那么多人,还有很多兵马停在城外急急的打转,正在众人心急如焚时,城楼下方的门却缓缓打开,只见里面冲出一个丰福俊朗的白袍小将,后面跟着一队身着黑衣的铁骑部队,冒着城楼上的箭雨朝砂画他们奔来。
“有人叛变了,有人叛变了。”城楼上传来将士们急急的嘶吼声,紧接着,箭雨开始减少,城楼上的人都纷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的守城的门卫,竟然被一名白袍小将收买,擅自将城门打开。
白袍小将凌厉的跑到砂画面前,朗声说道,“在下西塘二皇子烈如影,想必这位女将就是名动天下的沁砂画,罗刹女帝。边上这位,就是东陵大帝了。”
原来他真的没死,砂画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你就是西塘二皇子,你给我军开城门,不怕烈如婵杀了你?全西塘百姓耻笑你?”
白袍小将微笑了下,淡然道,“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这些?不瞒女帝,在下早已死死过一次,如今,只想与你们携手,共同杀进大河城皇宫,我要亲手手刃烈如婵的狗头,以祭拜我死去的兄弟姐妹,还有父皇。”
烈如影说完,剑眉稍扬,眸子里愤怒如火,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有震慑巍峨之感,又有帝王之气慨,这样一样年轻气盛的男人,比起烈如婵来,更适合领导西塘百姓。
烈如影可能早已忘记当年就是她害的他,烈如婵害他这么惨,两兄弟早就在西塘暗中斗得个你死我活,为此,烈如婵还牺牲掉两条腿,想必,烈如影是真心向她投诚。
“所有大军,立即出发,占领西塘,直捣黄龙,打到西塘皇宫去。”砂画大喝一声,将士们则呼声震天响。
“西塘必亡,西塘必亡。”将士的声音此起彼伏,若得城上的西塘将士底气不足,只得傻愣愣的看着城楼下的大批将士一涌而进。
本来这几日砂画她们连破西塘七座城池,大河城将士早就对自己的君王和国家失去信心,接连的挫败,打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上面又是烈如婵下生死状的镇压。
如果他们镇守不住大河城,他们都得死。
大军进城,城里百姓早就关门闭户,瑟瑟发抖的呆在自己家里,透过窗户悄悄向外望。西塘所有士兵均集齐在城里正前方,三国大军每前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拿武器的手都变得哆嗦起来。
砂画凌厉策马上前,肩上的大红色幡龙披风随风飞扬,她厉声朝前方大批大批的西塘将士吼道,“西塘将士们,明日就是除夕夜,难道你们愿意连除夕夜都打仗吗?西塘大王烈如婵残暴不仁,杀兄弑父,本就是世子,却仍是狼子野心,训练杀手控制大臣们,还给你们立下生死状。你们饭吃不饱,衣穿不暖,凭什么要为他拼死拼活?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穿的,军装又烂又薄,个个面黄瘦,脸色苍白,拿武器没力气,说话底气不足。你们再看看东陵、北冥和罗刹的将士,哪个不是身穿厚厚的铠甲和裘袍?哪个身上佩戴的不是利兵宝器?哪个脸色不是红润有力?”
此言一出,西塘那黑压压的大军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当他们看到一脸得意的三国大军时,这才意识到,同样是将士,他们过得比别人惨多了,不仅日子不好过,每天还得提着头过日子。
三国大军一听砂画拿他们与西塘的将士这么比较,个个都满面红光,气势恢宏,自豪感腾地升起,与那群面黄肌瘦的西塘将士更是有了天壤之别。
砂画扫了一眼众人,发现西塘有的将士冷得瑟瑟发抖,“西塘的将士们,你们的父母妻儿在家可好?是不是早被烈如婵害死了?或者被沉重的苛捐杂税压迫死掉。难道你们不想过一个好年吗?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投降,我们不会动你们一分一毫,相反,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像东陵、北冥、罗刹将士一样的好日子。你们不用担心被害,不用担心温饱,不用受冻,不用动不动就打仗!如果你们愿意投降,就放下武器,跟我们一起冲进皇宫,杀掉烈如婵,朕会把你们全部收编进三国旗下,你们愿意住哪就住哪,如果生活有保障,是谁领导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们愿意投诚于朕,请放下武器,朕会颁布一系列有利于你们的法令,西塘有上百万人之多,难道你们还怕我骗你们不成?看看朕身后的将士,很多都是尹夏、南沧收编进来的,朕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半点偏坦。相反,如果你们要誓死力拼,那就休怪朕无情,朕这两百万大军,马上就会踏平西塘。”砂画句句铿锵有力,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英气。
楚夏赞赏的凝视着她,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凡人,她是有着强大力量的仙子,所以,当年他才会对相貌丑陋却安然娴静的她动心,他果然没看错。
砂画的话一说完,西塘正在倒退的将士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其实这个女帝说的话也蛮有道理的,有些快被战争折磨死掉的西塘将士,率先“砰”的几声扔下武器,然后期待的望着砂画。
紧接着,有人带头,势必会造成一系列反应,“砰砰砰”的声音在城内响起,全是武器落地的声音,不出几下,包括带头的将领,西塘所有人纷纷放下武器,怔怔的望着砂画,希望她说的话能兑现。
砂画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已归顺,朕会派人安排你们新的职位和生活,围剿烈如婵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放心,他杀不了你们,因为在那之前,朕已经把他杀了。”
“女帝万岁,女帝万岁。”将士们滔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纷纷崇拜的望着砂画。现在的沁砂画,早已不是当年的弱女子,而是位叱咤风云的英勇女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大军一路有秩序的进城,砂画和楚夏,轩辕煜、李印、齐三几人首当其冲,直往西塘皇宫闯去,砂画做梦都没想到摧毁烈如婵会这么容易,她一直以为不跟他大战个几天,是不会分出胜负的,看来,民心,是最重要的。
正当大军们兴冲冲的冲到皇宫门前,个个脸上得意之色,突然,天空中飞来一群红压压的怪物。
砂画定晴一看,糟了,是嗜血鹦鹉,“大家别大意,这是嗜血鹦鹉,会发毒针的。”
话还没说完,那群红压压的鹦鹉以快速而急切的速度朝大家冲来,纷纷开始从口中吐出毒针,凌厉而狠毒。
“啊……”很多将士中针,发出凄惨的叫声,痛苦的滚下马,纷纷在雪地里打滚,全身紫黑,浓血沾满了全身,样子极其恐怖。
“楚夏,该怎么办?”看着大片大片被嗜血鹦鹉射杀倒地的将士,砂画难过的凝视着楚夏,该怎么办啊。
“鹦鹉不是怕猫叫声吗?叫大家学猫叫。”楚夏一边挡在砂画面前朝那些鹦鹉反射毒针,一边大声喊道。
“都学猫叫,鹦鹉怕猫。”砂画大声朝前方散乱的将士吼去。
将士们躲那片鹦鹉的毒针都躲不及,哪有时间学猫叫,就是有的学了,砂画也发现对那些鹦鹉丝毫没有影响,看来,这批鹦鹉又被烈如婵训练过了,不再怕猫叫。
这批鹦鹉战斗行动一致,一定有人在后面指挥,那个人,就是火凤。砂画冷眼抬头看向天空,突然发现,最顶端有一只特别大的鹦鹉没有动,颜色呈黑色,不过它却在做动作,它向左,那批鹦鹉就向左,它向右,那批鹦鹉就向右。
鹦鹉和人一样,都有一个领导者,它们都听命于领导者,这时,倒地死亡的将士越来越多,砂画耳旁全是凄厉的嘶吼声,看着满目疮痍的将士,她朝楚夏喊道,“楚夏,只要把最顶端那只黑色鹦鹉杀掉,那些红色的都会停止攻击。”
“好,我来。”楚夏说完,拿出玉箫,直直的朝最顶端的黑色鹦鹉射去。
可是,那只鹦鹉太高,毒针根本射不到。
砂画摸了摸自己怀里,突然计上心来,“嗖”的一声,她摸出怀中蓝炫送给她的手枪,学着蓝炫的样子,给它上膛,只听“砰砰”几声,最顶端的那只黑色鹦鹉像一张落叶那样慢慢飘落,紧急着,其他红色鹦鹉纷纷停止攻击,全部盘旋在上空,似乎在为死去的黑色鹦鹉哀悼。
将士们看见一脸冷静,手举着枪的砂画,纷纷大叫起来,“女帝厉害,女帝厉害。”
黑色鹦鹉一头栽倒在地,全身碎裂,发出低鸣的悲戚声,它眼睛一闭,天空中的所有鹦鹉纷纷一头栽倒在地,似乎要去看它们领头鹦鹉的尸体,说时迟那时快,所有将士奋力而起,“唰唰唰”几下,那些鹦鹉全部被斩杀在地,满地全是鲜红的血迹,还有将士们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