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将手里的那柄斧头‘唰’的一声向众人面前的地上甩去,只听“砰”的一声,那柄斧头狠狠地钉在了地上。冲着众人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时从路两旁一米多深的荒草中钻出了大约七八十人,个个手拿武器,其中竟然还有十三四岁的孩子,有的手里竟然只拿着一根木棍,如此一副阵容便要出来打劫。
一路上警惕十足的众禁卫军见到如此一副场面,内心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笑,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打劫。
蒙毅也是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心有不悦,但是心想,‘此时天色已晚,这一路上还不定会遇上什么凶险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于是策马向前,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兄台,我们初到贵宝境,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伸手递向那大汉,“还望兄台给行个方便。”
那大汉见蒙毅递来一锭黄金,心中也是一阵的沾沾自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日果真是如那算命的所说遇到了大户,又想起那算命的说这辆马车内也是装满了金银财宝,强自稳了稳心神,满脸贪婪的望了望马车,然后‘哈哈’一笑道:“你当我们兄弟们是叫花子吗?区区一锭黄金就打发了?”
蒙毅闻言便对众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只听那大汉话锋一转,打了个哈哈道:“不过...老子看你这小子还挺会做人,也罢老子就饶你们一命,留下马车和里面的东西,你们就赶紧的逃命去吧。”
那蒙毅也是出身贵族,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心中大怒,正欲开口,却闻坐在车夫旁边的赵高冷喝道:“呵呵,你等休要张狂。别以为蒙...蒙将军对你礼遇有加便是怕了你们,老夫劝你们赶紧的拿起那锭金子速速离去吧!”
那大汉一听赵高此言也是怒不可遏,仗着自己人多胆壮,大叫道:“看来这老家伙比我们还要猖狂啊,要不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啊?”
“教训他!教训他!...”众喽啰齐声喊道,看来也是受过一定的训练啊。
众禁卫军们这时这时纷纷拔出佩剑,策马围住马车。气氛也是骤然间变得剑拔弩张。一群五大三粗,虽然人数众多但却什么都不懂得乡野村夫,对上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的大内高手,这可真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
本来坐在车内的胡亥也是不希望旁生枝节,对于蒙毅的做法也是暗暗赞赏,却没想到就因为赵高的一身怒喝,使局面迅速的恶化了,虽然知道有如此多的大内高手保护,自己的安全肯定是万无一失,但是如今的胡亥可是知道面前的这群土匪都是被大秦的苛捐杂税,繁重徭役给逼上梁山的。心性善良的他可不愿意遭如此大的杀孽,于是便打开了车门叫道:“慢着!”
众土匪刚欲动手却见马车内又走出了一人,心中也是知道,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老大,’是以纷纷都停下手来。那大汉也是愣了愣神,‘小子,在里面坐不住了?’然后便叫道:“怎么?难道你这小子还有话要说i吗?”
胡亥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没眼力的土匪,虽然周围的禁卫军们也是都经过了乔装打扮,但是但看那矫健的身手,严格的纪律,流畅的配合,特别是眼神中的滔滔杀意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难道是天色已晚,他们看不出来?
“好了,你们在外打劫也不过是为了钱财,拿了这些钱就都走吧,本公子也不想为难你们。”说着转身又从马车内拿出十锭黄金扔了过去。
众土匪见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十锭黄金便又到手了,心里更是喜不自胜,此时那大汉更加断定马车内有更多的金银珠宝,如果得到了,那么就足够自己吃喝享乐一辈子了。于是上前一步高声叫道:“嘿!小子,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不赖啊,拿我的钱给自己买命,去你奶奶的吧!”
这时,胡亥只感觉心中‘轰,轰,轰,’的升起了熊熊的怒火,一阵滔天的杀意顿时便涌上心头,虎目圆瞪,忽然一声怒喝,令得众土匪心中一阵胆寒。“来人!给我杀无赦!”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马车里,只听得外面瞬间便是哭爹喊娘,哀号连连......
赵高这才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这才是胡亥啊。”
赵清儿和淡月坐在车内,耳边回响着这一阵阵的杀伐之音,心里十分的不安。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一向文质彬彬和气待人的胡亥会变得如此的残暴不仁。
两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淡月轻轻地拉扯着胡亥的衣袖,一脸害怕的看着胡亥,希望他能够收回命令。性格稍微有点火辣的赵清儿更是一把推开车门,大声叫道:“住手!”
那些禁卫军们纷纷回头看了她一眼,复又投入了‘战斗’之中。气的赵清儿跳下马车便与一个禁卫军开始了‘交锋。’那些土匪们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一行人说变脸就变脸,虽说他们只有十几个人,但却个个武艺精湛,恐怖如斯。当下急忙都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大声的求饶,至于他们的老大,早已去和阎罗王聊天了。
看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土匪们现在不是横尸当场,便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蒙毅心中也起了恻隐之心,示意那些禁卫军们停手后,就来到马车门口道:“公子,匪首已被击杀,现在还有二十余人跪在地上求饶,请公子发落。”
坐在车内的淡月急忙又再次拉扯住胡亥的衣袖,连声劝阻,希望胡亥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胡亥刚才的无名怒火也已平息了下来,看着淡月那祈求的眼神,想着自己刚才下的命令,心里也有一丝的懊悔和无奈,然后冲蒙毅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让他们都走吧。”
“是。”得到命令的蒙毅转身叫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赶快走吧。”
那些土匪听说人家把自己给放了,一边连忙叩头道谢,一边连滚带爬的逃了,生怕人家再反悔。
看着狼狈逃窜的那些土匪,蒙毅心中也是感慨连连,微微叹了口气道:“来人,你们几个去把那棵大树给挪走,你么几个去把这些尸体拖到路边的草地里掩埋一下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禁卫军们收拾完毕,这才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时的天色也已更晚了,索性今夜的月亮是又大又圆,找的路上亮堂堂的。
“公子,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啊。”坐在车内的淡月,想起刚才胡亥那峥嵘的面色,仍旧心有余悸。
“啊?呵呵,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啊?”胡亥打着哈哈道,只不过那僵硬的笑容任谁也能轻易地看出来。
赵清儿见胡亥不承认,也声援起了淡月:“胡说,你感觉不到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来人!给我杀无赦!’若非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胡亥双手抱着头,自顾自的嘟囔着,表情又说不出的痛苦。
“公子,你怎么了啊,”“害虫,你怎么了?”看着胡亥表情如此的痛苦,二女也是不由得一阵心疼,深知胡亥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胡亥默默地抬起头,看着心急如焚的二女,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慰藉,轻声道:“放心吧,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了。”
“公子,如果你要是有......”
“闭嘴!让我安静一下!”胡亥突然大声吼道。
淡月怎么也没想到胡亥会这样,被吓得微微一愣,然后便不知所措了,紧接着两行清泪顺着那红润的脸颊淌了下来。
回到马车上的赵清儿也同样被胡亥的这一吼给吓了一跳,看着楚楚可怜的淡月,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冲着胡亥喊道:“你吼什么吼啊!淡月妹妹不过是关心你一下而已,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胡亥这才抬起头看着趴在赵清儿怀里泪流满面的淡月,愧疚的说道:“淡月,对不起啊,我刚才只不过是想安静一会儿。”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会儿为什么会这么的暴躁。
“公子,刚才都是淡月不好,惹得公子生气了。”淡月勉强的冲胡亥笑了笑,自责的说道。
“什么!?你哪里不好啊?明明是这只大害虫欺负你嘛,我们不理他。”赵清儿非常气不过的替淡月辩白,说完转身指着想要说话的胡亥,一本正经的道:“你闭嘴,现在让我们俩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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