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霸道的……人,你们与本王可是有缘之人,既然妖儿这么好奇此事,与其问南宫跃,不如问本王。”
“你会说!”南宫翎厉语袭来。
轩辕寒殇眉头微锁,似犹豫不决,最终一声重叹,“这件事虽过数月,却无人敢随意提及,本王说终好过他们两个。”轩辕寒殇逐一瞟过南宫跃跟敏穆,“此地可不是说这事的好地方。”
“禀王爷,不如去臣府上。”敏穆恭敬询问,轩辕寒殇摇了摇头。
“禀王爷,奴才在皇城外有处别院,那里甚至是安静,别院全是奴才的族人,王爷无需担忧隔墙有耳!”
轩辕寒殇微点头,未急着应下,而是看向南宫翎跟李筝,意在询问他们的看法。
天马山庄分号离天香居甚近,蔺远更担保绝不会有外人打扰,而南宫翎心意已决,别院非去不可。
天香居外,停着一大一小两辆马车,大的那辆是轩辕寒殇来时所乘,小的这辆乃是敏穆跟天香居掌柜那儿借来的。
“大车留给你们,小车我与妖儿同乘可好!”轩辕寒殇客气的询问着,见妖儿看向李筝,轩辕寒殇笑道,“看来妖儿非但没把本王当成朋友,更心存顾虑,可叹本王却在倾心相交。”
“上车!”扔下话,南宫翎率先跃上那辆绿绒布的小马车,轩辕寒殇紧随其后。
“公子?”蔺远走到李筝身旁,别有深意的轻唤。李筝自然明白蔺远在担心什么,毕竟防人之人不可无。
吱咔声中,大车在前引路,小车相隔数十步跟在后。
马车顺顺当当出了皇城,朝南效而去。
车厢中,轩辕寒殇掀起车帘,深深嗅闻着效外的花草馨香,温言柔语始始萦绕着车中闭目不语之人。
“唉,本王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本王说的口干舌燥,你回本王半句也好啊!妖儿心也如海底针不成?”
“说累了,就闭上嘴歇会儿,我也图个耳根子清静!”
“你竟然嫌本王烦?哈哈哈,真是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妖儿,你可知有多少人巴望着本王如此待她们,你却不以为然的,妖儿,你真是伤本王的心啊!”
看着捂着心口,挤眉弄眼的轩辕寒殇,南宫翎冷眼以对,“你,叫什么?”
“你在问本王?哈,难得妖儿肯正经八百的跟本王说话,本王自然复姓轩辕,赤焰皇室都是轩辕。”见南宫翎白眼翻过,脸露不耐之色,轩辕寒殇那双桃花眼笑眯起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本王就告诉你本王叫什么!”
“你不是一直叫我妖儿吗!”
“那不算,本王要知道你的大名!”
“不过称呼而已,不说拉倒!”
“别别,本王就看不得你如此漠不关心的样子,那好,为求公平,你就叫本王殇!”
南宫翎再次闭眼倚靠着车窗,对身旁叫嚣多嘴的人不再理睬,轩辕寒殇怎会罢休,跟讨不到糖吃的孩子吧,磨着南宫翎叫他殇。
“再敢靠前,休怪我下手无情!”目眸依然闭合,厉语却毫不客气袭来,若不是为了查出真相,她怎会强忍恨怒跟姓轩辕的人坐在一起,容他罗里八嗦的放肆。
警告对于轩辕寒殇来说,无非越发挑起他的兴趣,继续倾身贴来,有意将男人灼热的气息扑袭在那张娇俏俊美的容颜上,靠的越近,不但能清楚看的她细腻白嫩的肌肤,更会闻到那清淡却是幽远迷人的花药之香。
“可恶!”话起,掌出,直拍轩辕寒殇面门,却被一双大掌轻易化解。待抽手时,玉掌不但被牢牢禁锢着,更送到了男人嘴边。
“啧啧啧,真是个狠心的人儿,本王罗里八嗦不还是为了讨你欢心,博你一笑啊,你竟然如此回报,你这个狠心的小东西,嗯……真香……啵!”
南宫翎目瞪如铜铃,若眼中能喷火一准会将轩辕寒殇烧化了,右掌被困,腾出的左掌凝内,誓要将眼前这个浪荡子活活掐死,才解她受辱之恨。
“乖乖若不想去南宫家别院,那本王现在就陪乖乖大战三百回合!”
“该死,你叫我什么!”
“妖儿不乖,所以本王才叫你乖乖,要不本王现在就命车夫将马车停下?”
“轩辕殇!”
“嘘,叫我殇!”
“放手,你给我放手!”
“妖儿打小就泡药浴或是食药草吧?要不然,身子不会这般幽香醉人!”言语间,轩辕寒殇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无视南宫翎要吃人的脸色,竟然品闻着手中余香,一幅痴迷模样。
“妖儿若总是这般目光灼灼的看本王,本王可是会多想的噢!哈哈,本王到真想见见妖儿的姐姐,妖儿这名字起的甚是贴切,真是个扰人的小妖精。”
“哼,你没那个福气,更没那个命!”
“噢!此话怎讲!”
南宫翎恶语相向,非但没激怒轩辕寒殇,却令其格外好奇。见南宫翎嘴角轻扬噬血般邪恶的笑,轩辕寒殇嘻笑陪趁。
寒冰眸似透过桃花眼看向遥远之处,声音轻幽徐徐而出,“若是妖儿的姐姐在此,你,必死无疑!”
“就算你家姐姐疼你心切,也该讲讲道理吧,终不能一见面就要置本王于死地吧!”
“道理?跟姓轩辕的没道理可讲!我警告里,别再来惹我。”否则,她现在就开杀戒,大不了就此杀进皇宫,也用不着查明真相,冤有头债有主,她直接杀了赤焰帝,一了百了。
“你真会杀本王!”轩辕寒殇突然变了脸色,极为严肃的问道。
“你可以试试,我说到做到!”南宫翎回的果断狠厉,想是骨子里渗出来的阴沉、绝杀,震住了不安份的轩辕寒殇,余下行程,他多是一语不发的看着。
车身突然颠簸,南宫翎猛然睁开眼,掀起车帘朝外探望。
“怕本王把你拐了卖了?”轩辕寒殇拿腔使调的说着。
见李筝所乘的大马依然在前,南宫翎的心稍稍踏实下来,可眼前这片白桦林竟让其恍惚间又回到了那片冤魂萦绕之地。
“这里没路!”
“没路?是吗,本王看看。”话落,轩辕寒殇掀起另一侧车帘,朝外仔细探看了起来,“别说,还真是没路,这南宫跃不会领错地方吧!算了,反正你我都不识路,就跟着他们走好了。”
他不认识,可不表示她毫无印象,爷爷在皇城外是有处很大的别院,每逢夏盛之际,爷爷都会亲自送她去别院避暑,尽管那时她不过四五岁,可是她记得清楚,通往别院的路上会经过一片油菜地,每每看着路两旁开的正旺的油菜花,她都雀悦的很。偶有风起,荡起片片金浪,而金浪之上蝶舞蜂飞好不欢快。
十多年过去了,路没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金灿之地竟能变成这片稀疏不均的白桦林?还是南宫跃的别院并非她小时候去过的?
“起风了!”轩辕寒殇的声音突然变的深沉。
前一刻还好端端的,此时车外果真是狂风大起,卷着林中枯枝败叶横冲直撞,渐渐的一道残叶之墙模糊了南宫翎的视线,前面大车越行越慢,最后停在了风墙的那头,而南宫翎所乘的马车正在奋力向引路的大车靠去。
“快放下车帘,当心伤到眼!”轩辕寒殇大掌伸来,扯落南宫翎手中的车帘,更将车窗牢牢关好,“什么鬼天气,等会儿本王得好好问问南宫跃,他那狗脑子是不是忘了自己家怎么走了!喂,你做什么?”
“放手,我要下车!”
“站住,你给本王老老实实坐好,本王坐车却让你在下面走,想让本王被筝埋怨不成,耐心等着,一会儿就靠过去了!”
越等心莫明其妙的烦躁不安起来,顾不得风打车窗,南宫翎正要开车窗,啪的一声,轩辕寒殇的大掌拍上车窗,腾出的手将南宫翎板正身,直视着那沉不见底的龙眸,“本王的话,你竟敢不听!”
“你是谁的王,小爷没那本份!”
“小爷?本王的妖儿真是不乖到了极点!”
“你的妖儿?哈哈哈,有那命吗!”
“你说呢!这天底下还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快走!”嘻笑温柔被撕去,龙威霸势则是南宫翎此时看到的,一前一后,到底哪幅嘴脸才是眼前之人的真面目。
南宫翎不但感觉到马车跑动了起来,更调转了方向,为打开车窗看个究竟,车厢内,两人再次动起手来。
马车外,风依然,却将停下来的大车久久囚困,任由李筝扯破嗓子呼喊,运内力冲击,却始终冲不出风墙,崭新光鲜的锦袍被风墙利叶刮破,南宫翎所乘的马车却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雄狮狂吼,突然失去挚爱般仰天狂吼。他大意,他轻敌,才会眼睁睁的看着翎儿消失眼前,无力去救。
风停,叶落,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刚才如同着了魔障般。
“公子!”蔺远焦声急唤,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姐所乘的马车消失不见,却满头雾水,难不成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可是刚才突起的邪风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