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我给你抹!”上邪烈关切的说道。
雪枫手快的挽住男人,比这更臭的她都闻边。
此处死角不易久留,至于人骨上湿粘的是何物,雪枫轻笑,****有口水,树草有汁液,这见火就着的粘稠之物既是口水又是汁液,所以,一定要当心脚下,遇到大滩粘液赶紧让开,省得滴上火星子烧了自己人。
洞不高,上邪烈伸手可触洞顶,洞壁如万蛇盘绕扭动,恶心多过渗人,袁山袁木跟在猫儿身后,一路向前,一路闪让地上大滩红褐粘液。
“这洞……真长……”
未等上邪烈话音淡去,猫儿恶狠的呜叫了起来,浑身金毛根根竖立,喷张金眸,露出利齿。袁山袁木刀横身前,将主子们护于身后,火光隐耀,嘶嘶怪声,突显身处的洞穴,诡异邪气。
“什么东西?”上邪烈厉语,眼前一条条扭动而来的,腕粗黑物并非毒蛇,倒像是树滕。
“猫儿,回来,袁山袁木,看准了,用你们手中火把烧这些脏东西!”
粗细不均的滕条一触到火,嘶鸣而退,袁木一时失手点着了一滩粘液。
“走!快走!”上邪烈精准的握起雪枫手,朝袁山袁木大喊,火势很快便会扯连成片,再不闪人,等着葬身火海不成。
情急下,袁山袁木也顾不了那么多,见到滕条就挥出火把,被点着的粘液越来越多,他们跑的也越来越快,直到一团血红之物堵住出路,身后火舌彻底窜起。
所有滕条皆由血红之物生成,想是感觉到了人气血腥,原本安安静静的东西,令人意想不到的如世间最大最妖冶的奇花眨眼间功夫绽开,彻底的绽入开来,可是,扑面而来的不是醉人的花香,而是能顶破天的腐臭味,若没有猫尿护身,上邪烈主仆三人一准被臭倒。
“主子,这……什么东西?”
上邪烈不语,那是因为他根本没见过,也未听说过。世间会有如此妖艳却奇臭无比的花?
血花突然凸起硕大花苞,待花苞打开竟露出利齿,袁山袁木大惊,这哪是花,分明是恶物。
前有怪花狰狞凶狠,后有火舌越窜越近。上邪烈毅然将女人推到一边,欲运力挥掌将妖花击退,却被雪枫扯住手臂。
“血葵食肉,多是虫兽之肉,乌木寨用人肉喂养的这棵,阴毒异常,更怪异的很。你我必须连手除之,出路,就在血葵根蒂。”
“好,你我连手,我听你的!”上邪烈斩钉截铁回道,雪枫微点头,袁山袁木盯着身后火舌,他二人一个对付血葵花苞,一个对付血葵肉座,余下扭动的滕条不足为惧。
上邪烈依雪枫指点,玄天神功流过七经八脉,最后化凌利真气于双掌,两人默契十足推出掌力,嘭然巨响,被玄天神功炸开的血葵肢离破碎,可谓血肉横飞,幸得雪枫补上一掌化为盾墙,未让腥臭血水溅到,清凉的风自血葵根洞涌了进来。
上邪烈满是惊喜的看着身旁小女人,他的小女人真是好见识,出口果然在怪花根部。
“走!”一声令下,男人再次牵起女人的小手,踏过血腥……
沿陡峭石阶盘旋而下,半月形的溶洞现于眼前,回首看向来时,上邪烈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如若血葵不除,你们看,血葵所据之地像什么?”
三人应声看去,似被鬼斧削出的石壁,半腰处便是血葵洞,要下得溶洞必须除去血葵,那血葵其不成了镇守入口的歹毒活物。
“对啊!呵呵,蠢蛋猪几时变的这么聪明了!”雪枫眸光闪闪,满脸是笑。
“哼,跟你这混人在一起,我不精灵起来哪行。”上邪烈宠溺的说着,惹得雪枫毫不客气粉拳砸来,砸在胸膛,却让男人甜在心头。
雪枫拍拍额头,她光顾着想血葵的贪吃、血腥,却忘了血葵该生长之地,此镇守洞口的血葵定是被人从别处移来,其中用意,兴许又被上邪烈言中,半月溶洞里定有明堂。只是,一泓清潭拦住去路。
“上邪烈,你那是什么笑?”雪枫仰着娇美小脸,防备的问道,打小她就玩水,眼前清潭游过去便可,可臭男人眼神怪异,那灿烂的笑更是惹眼。
轻刮女人俏鼻,上邪烈斥道,“真是个霸道的女人,连我如何笑也得归你管吗?”
“谁让你笑的那么奸了!你不会……可恶的,你是不是又想到热潭了!”
“哈哈哈……”
俊气的人,清朗的笑,惹得身旁小女人娇面红晕升腾。
得瑟的笑,就是男人最好的回答,雪枫只觉自己的脸烫的厉害,袁山袁木此时的回避如同火上烧油,不光臭男人在想热潭之事,连他们两个也捎带着想呢。
“上邪烈,你……可恶,信不信我……”
“你怎么样?”面对雪枫举起的拳头,上邪烈非但不躲,整个身子迎了过去,就差没将脸贴给那柔柔的小掌心中。
“臭男人,你脸皮几时这么厚啊!”
“当心!”话起掌出,后躲的佳人被上邪烈稳稳揽入怀中,“有没有扭到?”
男人灼热的目光,关切的言语,紧缠腰间的火热大掌,将雪枫涌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四目相灼,久久凝望,望着彼此的眼,亦在悄悄望进彼此的心。若不是猫儿等着不耐烦,指不定这对人要焦灼到何时,紧抱到多久。
“别急着下水!”上邪烈谨慎说道,袁山袁木领会主子意图赶紧四下找来石头残木,扔向潭中,潭水清凉明澈,毫无异样。
扑通,袁木跳了下去,“主子,无事!”
袁山、猫儿接连跳入潭中,雪枫仍别扭着。
上邪恶大掌猛然收紧,男人的胸膛倾压而来,“想我抱你游过去?”
“用……用不着,爷……”
“说什么?”男人声音低哑,溢出浓浓警告,不乖的小女人还敢自称爷。
雪枫小嘴紧泯,暗恼着自己往日威风呢,为何一对上臭男人双深邃热辣的狮眸,她就开始脸烫心跳的,千叶雪枫,你这是什么毛病啊!
轻咬娇唇,女人家诱人媚态在悄无声息间流露着,雪枫不知,上邪烈却入目入心,眼神不觉热辣。
“用不着你碍手碍脚的,顾好你自己吧!走啦,他们都过去了!”
即便娇斥,亦让上邪烈听得浑身舒畅,她何时在他心里下了“毒”,无药可解,亦不会去解,早已说过,命是她的,甘心情愿被她“毒”死。
雪枫在前,上邪烈护她在后,清凉的潭水浸湿全身,待上岸时颇具凉意。
再看身处之地,清潭水贯穿整个溶洞,洞内高低错落,宽窄不同,洞中隐洞,曲径通幽,时有风吹过,地上稀落光影,足见此洞不但有出口,洞顶亦有缝隙。
袁木急切的呼声回荡洞中,辨清声音来源,上邪烈跟雪枫顾不得扭拧外袍,寻声而去。
“主子,这洞一定有人住过,要不然哪来这么多干柴!”袁木惊喜的点查叉洞中堆放的干柴,“主子稍候,我这就生火!”
洞中不但有干柴、火折子,还有厚厚的草垫,却没有用过的痕迹。
小洞通风极好,柴见火就着,将洞留给了主子们,袁木袁山继续巡查,猫儿也没闲着,早已抖干一身金毛,四下寻视。
胸前本就裹的难受,此时全身尽湿,雪枫不自觉扯向胸口,手突然顿时,瞟向身旁的男人,“喂,你出去看看!”
“我?”
“不是你难道说我自己啊!”小女人霸道娇吼。
上邪烈毫无去意,将脸扭到一边,“我不偷看就是!”
“你在这儿,我怎么脱衣服啊!”
“我若离开,谁来给你守着洞口啊!”
看男人稳坐不动的态势,他是铁了心不会挪动分毫了,雪枫到也干脆,手脚麻利脱下外袍,搭在袁木事先搭好的架子上,盯着上邪烈的背影,将裹胸布扯了下来,长长舒了口大气,没拘无束,这才舒服呢,至于里衣里裤只能浪费些许功力将其逼干。
“好了没?我要转过来脱衣服了?”上邪烈温柔的询问着,声音中略带嘻笑,更多的,只要雪枫肯细细品味,定会觉得上邪烈声音中的微弱颤动。
堂堂热血男儿,此地此时此景,即便背对自己的女人,脑中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晃出那日同浴的一幕幕,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身子里热气窜动,血液沸腾,嘭然心跳清晰可辨。
任由小女人如何瞪视,如何娇斥,强装镇静的上邪烈无视之。好不容易得来的神功,他可不舍得用来烘干衣服,利落脱去外袍、衣除,若不是雪枫吼的及时,他兴许会将里裤……那不过是吓吓她罢了,就爱看她红润的小脸、闪躲的眼神,又羞又气又恼恨不得张口吞了他的样子。
健硕的胸膛,十足的大男人气息,如若换做一年前,雪枫定会嫉妒的眼红,可是现在,小女人抱膝而坐,恨不得把脸埋进腿里,脚下石子被其数了一遍再一遍。眼不见,心自然不会乱跳,脑子里也不会闪过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脸的臭男人,愿意光就让他光着去吧,看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