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杠上妖孽之血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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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摆驾月妃殿!”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德福恭身退去,烛火昏黄中,高大健硕的身影缓步走下御阶,沈凝月为人清雅,比那个满身脂粉香持宠而骄的柳香荷好太多,只想找个静心安神又有人陪的地方,渡过今夜,明日便可再见那可恶的东西,心中突然发狠,龙威不可犯,该让他长长记性。

月洁星耀,看尽古往今来多少冷暖情长。

银光清冷,能映照人身,却照不进人心。有人偏喜欢这夜,因为夜黑、人眠、悄无声息。

淡雅清逸的笑,甚配主人风姿,只是今夜的笑声中露出丝丝狠厉。

“京师卫那边,鲁源心细如丝,他自有分寸,放心!”

“心细与否那是他的事,我要的是此人绝对为我所用,绝对效忠!”

“我对他有救命大恩,他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这最好不过,记住,不可急于求成,细水不但长流,待汇聚时,亦会成滔滔巨浪,袭卷一切。”

“哈哈哈……”

“舅舅笑什么?”

“闵家跟皇后何等大福,得太子这般人物,简直是上天神子降世,夜蓝注定是太子殿下的,任何人别想占了去。”

“呵,不到最后关口,不稳稳坐上那把金椅,舅舅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上邪辰话中有话,闵月川怎会听不明白,赶紧解释,痛失爱子,此等大仇怎能不报。

“仇是要报,只不过舅舅做的太招摇了,那阵势不动则已,一动则要动用皇城三十万大军!”

说者脸上虽有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在闵月川看来这才是帝王本色,不怒而威,笑亦是霸势不减。

闵月川即刻严肃了起来,太子既然如此说,难不成是皇上有所查觉。此话一出,引来上邪辰凌利目光。

“舅舅的上将军真是白当了,皇上何种脾气忘了不成?你是国舅爷,是上将军,更是他的臣子,一动一举以为他会看不见,此事可大可小,如果大军真动,舅舅还能这么安稳的上朝下朝?”

眨眼间的功夫,闵月川何止提起心神,已然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鲁源提醒他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定然会调出五万皇城大军去剿灭鬼教,到时候,何止他这个大将军受重罚,太子跟皇后娘娘亦要受他拖累,险,好险!

“这要如何是好,鬼教巢穴我已摸清,若不动用大军,怎能将其杀的干干净净,替我儿报仇血恨。”

“糊涂!”上邪辰毫不给面子重斥道,“舅舅也该学学上邪烈,多到军营住住,军队乃国之利器,不死死捏在手里,如何成就大事。京畿重地除有二十里外大军镇守,近得皇城的京师卫亦是报仇的利剑,舅舅还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太子要让京师卫出兵剿杀鬼教?上邪烈肯吗?”话至此,闵月川灵光咂现,重拍额头,“我这脑子不怪娘娘说转的慢呢,京师卫是皇上的,只要皇上应允,他上邪烈只有干瞪眼的份。”

“舅舅又说错了,剿杀逆贼毒瘤,身为京师卫都统理应一马当先,这可是为朝堂尽力,为皇上效忠,令皇上另眼相看的最好机会,上邪烈会错失吗?不早了,舅舅赶紧回府休息吧,明日朝堂大可如实禀报,逆贼不除,国不稳、民不宁、君不安……”

太子府后院专供下人进出的小门被人轻推开,闵月川闪了出去,数条黑影瞬间闪出,护着闵月川离开。

天蒙蒙亮,闻元吉前往炉房添柴时,却看到夜痕坐在帐外打盹。

“夜痕!”闻元吉小声叫着。

“大……哥!”夜痕睡眼蒙蒙,口齿不清的回着。

“怎么在帐外睡,万一受了湿气看你小子如何练兵!”

“你以为我想遭这罪啊,大哥自己看看吧,军床本来就小,那死猫也不看看自己身量,它一横着睡,我就得跟个受气包似的窝着,还不如出来坐着。”

听得夜痕叫骂,闻元吉掀开帐帘往里一看,果不其然,大金猫不但横霸着军床,有谁听过猫睡觉打呼噜的,还打的又长又响。

“死猫如果今晚还敢占着我的床,我一准打个铁笼把它锁起来。”夜痕打着哈欠,恨的咬牙切齿。

“你小子就不怕雪大人兴师问罪。”

“怕他!小爷就不是夜痕!”

“嘴硬!行了,别在这儿坐着了,去给我多抱些碳柴去!”

“不去,我这儿还没醒呢!”

“懒骨头,好,你小爷的继续坐着吧,等下雪大人兴许会叫你亲自做早饭!”

夜痕一高窜了起来,啥也不问,急步朝铁匠房而去,他宁可打铁练力,也不给那妖精当火夫做饭。

中军大帐,军床虽硬却睡的身心舒服,只因软玉在怀,只因馨香暖心。

脸上细痒难耐,雪枫不得不睁开眼,入目便是男人溢着浓情的俊脸,还有明知故问的关心。

“睡的好吗?”男人俊脸贴来,唇已滑过女人娇面。

白眼翻过,雪枫推开惹她好梦的脸,“你说呢!”男人嘿笑回之,心爱之人就在怀中,怎能忍下亲吻柔抚。

“做什么?”见女人起身,男人缠了上来,娇人再被困入怀中。

“你不练兵,我不上朝,咱们躺一天如何!”女人仰躺在男人怀中,娇滴滴的问道。

“好!”男人邪邪笑着,很是干脆的回着。

“好什么好!”女人娇斥,明知男人有意逗她,还是粉拳袭来,小小惩罚,“对了,昨晚怎没看到闵月川送你的大礼?”

“今天来!我该给他安排个什么要职当当?”

“我哪儿知道啊,京师卫是你的,你就是让他烧火做饭,他都是乖乖去做,否则,滚蛋!”

“哈哈,没错,为夫就是这么想的!”

“为夫?”雪枫轻呢,小女人的娇羞瞬间升腾,昨夜男人就自称为夫。

“你敢不认试试!”男人霸道的威胁着。

“无凭无证的,我干吗要认啊,谁知道你是哪个的夫!”

“唉呀,真是反了,想要凭证是吧,为夫现在就给你拿出凭证来。”

“啊!干吗扒我衣服!”雪枫紧扯衣领,娇声轻斥。

男人满脸邪恶的笑,不是要凭证吗,清清楚楚的凭证就在女人身上,那里不但有昨夜的吻痕斑斑,还有一块得女人喜欢的龙凤珏。

“等会儿我再把袁山袁木叫进来,当初谷中同浴,他们可是证人,为夫的身子被你看个净光、摸个正着。”言至此,上邪烈突然坏笑了起来,他怎会忘记当时的大胆拭探,掌下的丰盈让他如被电击,永远忘不了激流过后,心门瞬间开启,那是一扇今生今世独为她而开,又为死死关合的门。

雪枫现在是越来越容易脸红心热,如此凭据,她绝对没话抵赖,他是她的夫,那她就是他的妻了。

“夫妻?”话由心生,却声如蚊蝇,佳人已乖巧的偎进男人怀。

“没错,夫妻!”男人回的坚决郑重,心更在仰天狂吼,千叶雪枫是独属于上邪烈的妻,上邪烈是独属于千叶雪枫的夫。

本打算在京师卫混上一天,思量过后,雪枫还是决定盯好朝堂。

天际泛白,雪枫喊回猫儿,上邪烈亲送至辕门外,目送着马车越行越远,才舍得转回身,而在军帐后,有双眼也一直观望着,他就是夜痕,看着马车彻底的无影无踪,夜痕的心似坠下谷地,他竟然很失望娇精没来烦他,心却开始自烦起来。

国之事,如天之风云。风起,云涌,层层压来。

恒河周遭连日降雨,恒河水涨,百姓躁动不安,折子上只说水情,至于可有失人命只字未提,急请圣主降旨,安抚民心。

“拟旨,朕会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恒河治水、安抚民心!”夜蓝帝严词肃语,眼再次瞟向司徒非凡身后,可恶的东西总算有点儿良心,还知道回来上早朝。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请君圣意!”

“闵卿家之事定是国之大事!”

得皇上示意,闵月川将鬼教之事清清楚楚言明,说的铿锵有力、义愤填膺,连那最不像朝臣的朝臣都举目看来,雪枫半挑着眉毛,嘴角微扯,小小鬼教至于上将军如此气壮山河吗!

“臣请我主圣决,派精干之力剿灭鬼教毒瘤,还夜蓝安宁,还百姓太平。”

夜蓝帝轻抚额头,微微点头,“依爱卿之意,是否该调大军前往剿杀?”

闵月川心里好生后怕,果真被太子言中,他擅动大军的事皇上真是有所觉察,还好还好,最后关头听了鲁源的劝,没动一兵一卒。

稍加思索,闵月川恭敬回复,皇城大军乃护皇城之命脉,不可动。然,鬼教势大更盘根错节,凭借官府那顶点人力断然除不干净,既然打草惊蛇了,就一定要将蛇彻底打死,否则祸患无穷。

“回皇上!”闵月川声音洪亮,满目恭敬,“臣想到了合适之人,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何不当说的!”

“回皇上,臣所想的就是京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