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听得头脑发懵,“姨妈,你……为什么要我追她?为什么……要她爱上我?你不会是给我设套吧?”他,挺有些谨慎。
“姨妈能给你设什么套啊,你给我放心大胆的追,肥水不流外人田,姨妈看准她是个好妻子,好儿媳。”
“哦,是吗?”江明还是有些怀疑,“我现在就可以行动吗?”
“可以。”许华点点头,“她现在在医院。”
“医院?”莫名的有点担心,“生了什么病?”
许华沉默了一秒,轻描淡写道:“没生什么病,只是昨晚感冒了。”
江明放松地笑笑,“那我现在就去看她,今天下午放我半天假。”欢畅说完,哼着小调快步走出办公室。看来,他似乎挺乐意接受这个特别的爱情任务嘛。
到了下午,蓝夕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觉得呆在医院挺无聊,起身换下病服装准备离开。
‘咚咚’,刚换好衣服,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许华,笑着盯着门,“请进。”门开了,没想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那玫瑰花遮住了那人的脸,她疑惑地眨眨眼,朝那穿着高档西裤的修长双腿看去,“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好似故意保持神秘,拿着那束遮挡住脸部的玫瑰花,朝她优缓的靠近。当和她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时才顿下脚步,慢慢的将花开,高调而烂漫地露出自己俊帅的笑脸,“是我,江明。”
蓝夕惊愣一秒,随即想起他在电梯里强吻自己的那幕,气气地瞪他一眼,指着门冷道:“你马上给我出去。”
江明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僵住笑,抱歉地看着她,“蓝夕,我今天是来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的。请原谅我吧,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态度端正的说着,将手中花朝她眼前一递,“这花,送你,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
他的表情和话语都很有悔改之意,蓝夕看了听了,渐渐消了不少气,不过她并不接过他递送过来的花,睨睨他和眼前有着特殊意义的红玫瑰,淡淡一笑,“这象征爱情的玫瑰花,你还是留着送给爱慕你的莺莺燕燕好了。”半开玩笑的说完,绕过他的身,大步走出病房。
她的话让江明有点错愕,侧身看看她的背影,仍掉她不要的玫瑰花急步跟上,“蓝夕你去哪里?感冒好了吗?”
蓝夕置若罔闻,出了医院见他还跟着,心里挺烦躁的,“你别跟着我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就是了。”
江明大喜,箭步走到她跟前,“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郑重地再向你道一次歉。”
“不用了。”
“别这样嘛,我的心装着满满的诚意。”他用上哀求的眼神与语气,“若是真原谅我,今晚就接受我的邀请啊,有家新开业的酒楼,做的秘密片皮鸭很好吃的,我带你去尝尝。”
秘密片皮鸭,突听到这个菜名,蓝夕凝神笑了笑。她记得很清楚,恩泽的日记里有写过这个他喜欢吃的这道菜肴。想了一会,她点了头,“好吧。”
江明乐滋滋的了,“你住哪?今晚我来接你。”
“妈妈家。”蓝夕没怎么多想地说出口,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我走了。”
“妈妈家?姨妈家?”江明怔了住,本欲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事也忘了,瞥着那辆载着她离去的出租车大惑不解的地想着什么……姨妈怎么会让她和她住在一起呢?恩泽哥死后,她不是从来都不许别人进那栋别墅吗?
晚上7点,蓝夕的手机响了,此时,她正和许华坐在一起看电视。
“谁啊,江明吗?”许华淡淡问,扭头看她一眼。
蓝夕还没接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有点奇怪的点点头,“对,是他,他今天有去医院跟我道歉,说晚上来接我,请我吃饭。”
许华当然知道这些事,但她装做不知道,“哦,既然那么有诚意,就和他一起出去吃吧。”
“恩。”蓝夕接通电话,“喂……”
“我已经在别墅外面了,出来吧。”电话里,是江明出奇温柔的声音。
“我马上出来。”蓝夕挂上电话,起身对许华笑笑,“妈妈,我出去了。”说着,转身欲走。
许华看着她身上的随意穿着,提议道:“去换身漂亮衣服,打扮一下再出去吧。”
蓝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闲衣装,倒觉得没必要,“不用了吧?只是和他一起吃顿饭。”
“你现在是我的女儿,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应该要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许华坚持她的意见,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蓝夕无话可说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带着一抹疑惑的笑,点点头,转身走上楼。
江明将车停靠在别墅大门外,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她出来,不免有点心浮气躁,“到底再磨蹭什么?呃……”一声闷叹,脸色难看地打开车门。没想刚一下车,她就出来了,抬眼看到一袭白色长裙,外加长发飘飘的她,他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蓝夕抱歉地说,快步朝他走去,化着完美彩妆的脸蛋在微微昏暗的亮光下动人极了。
从看到她出来的那秒,江明就对她转不开视线了,愣神数秒才微笑地柔说:“我也没等多久,就半个小时而已。”
“意思是你经常这样等女孩子吗?”蓝夕走近车门,打趣地问。
江明犹豫了几秒,选择说实话,“我可从来没有等过哪个女人超过5分钟的。你是我的例外。上车吧。”他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那双会放电的俊眼总会偷偷地看她别样美丽的脸蛋。
悠美大酒楼。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牛郎?”豪华包房里,龙妮妮睨着色野俊美无敌的脸微醉地问。“因为钱吗?”
色野没有说话,他,讨厌别人的明知故问,表情冷冷淡淡,心,像是没有温度似的轻微跳着。
龙妮妮吃口菜,喝口冰凉的酒,嘴角噙着一抹笑,继续问:“听说你从18岁就开始做牛郎了,20岁当上牛郎界的NO、1,你做了八年牛郎,还没有挣够钱吗?”
她的话好象越发的含沙射影,色野透着不羁的脸上有了点难看的色彩,淡定地魅声道:“钱是挣不够的。”音落,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我养你。”在他打开门的那刻,龙妮妮突然朗声说出这句豪言。
色野顿住了脚步,嘴角带着一抹很深的讥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妈妈也不敢说这话的。”
“我妈妈是我妈妈,我是我。”龙妮妮很反感他把她和她妈妈混为一谈。
色野转转身体,眼神凌厉地看她一眼,分明的唇角隐隐翘了翘,“美丽的龙小姐,我色野不喜欢被一个女人养。”半认真地说完,扭回头,留给她一个完美背影。
龙妮妮以为他要走,莫名地急了,速速站起身,“别走,今天晚上陪我,我给你双倍的钱。”
这句熟悉的豪言壮语让色野再次顿了顿身,嘴角带着不屑,又是一翘,“你们两母女还真像。”步子一跨,优雅走出房,“放心,我不走,只是去去洗手间。”
闻听,龙妮妮顿时有点面上无光,瞥着他消失在视线里的俊魅身影,尴尬懊恼地咬了咬唇,“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牌的牛郎。”
“怎么样,很好吃吧?”另一间包房里,江明心情愉悦地笑问。
“还不错。”蓝夕点点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有几分饱后,想着谁,隐隐甜笑地唤进一位服务员,“加一份秘密片皮鸭,给我打包带走。”
“好,请稍等。”服务员微微颔首,退出房。
“打包?是给姨妈带回去吗?”江明随意地问。
蓝夕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笑笑,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洗手间的路,有一段长长的包房走廊,蓝夕上完洗手间,心情幽静的走在其中。忽然,身旁所经过的一个包房里传来女子的哭声。
那间包房的门只是微掩着,以至那夹杂着哀求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很清晰,“呜呜……放了我吧,呜呜……我真跳不来……呜呜……”
听得出,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还挺有熟悉的。蓝夕疑惑地顿下脚步,倒退两步,好奇地走到门口处,朝门缝里看去,一刹那,她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站在墙角,惊讶地皱紧眉,“姚瑶?”拌着不可思议,她猛地推开门,担忧地快走过去,“姚瑶,你怎么了?”
“蓝姐……呜呜……”姚瑶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大救星般,瑟瑟地看看餐桌上的几个大男人,声泪俱下地哭跑到她怀里,“蓝姐,救我……呜呜……他们逼我跳脱衣舞……呜呜……”
“姚瑶,别怕。”蓝夕有胆量的安慰,轻抚着她颤抖的背,深恶痛绝地看看那桌满脸****之光、等着看好戏的中年男人。“我们走。”她镇定轻说,给她穿好衣服,带着她走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