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门过奖了。”她总觉得自从柳依雪出去后,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的年青人很少有这么谦逊的,好,好,真好。”岳擎峰看着她的眼神愈加地肆无忌惮。
“既然岳掌门没事了,我就不打扰岳掌门休息了,告辞。”他的目光让她看着很不爽。
“这么快就急着走,岳某对‘白磷自燃’这种事从来未曾听闻过,十分感兴趣,沐夫人可否跟岳某讲解讲解。”岳擎峰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我家相公还在等着我回去呢,他等不到我会着急的。”沈然心里隐绝有不好预感,迈开脚就想离开。
“沐夫人别这么急着走嘛,岳某是真有很有兴趣。”说着,竟还伸手过来拉沈然。
沈然一把将他的粗糙的手甩开,怒道:“岳掌门,请自重。”什么君子剑,简直是一****嘛,这些江湖人士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硬把一个色魔当成大侠那样敬重。
“岳某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请沐夫人切莫见怪。”岳擎峰立即一脸歉意诚恳地道歉,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懊悔不已,仿佛刚才真是他的一不小心,沈然的大惊小怪。
“没事,我家相公还在等我,告辞。”沈然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愿再多呆下去,不知为什么看到岳擎峰,她就想到《笑傲江湖》里面的岳不群,表面一派君子风范,谁知背后会是怎样的肮脏无耻呢?
这回岳擎峰倒了没拦住她,目光着她出去,眼里闪过一丝诡异……
夜深人静之际,一名娇客不期而然地到访。
“柳小姐现在不是应该在为柳盟主的事伤心痛哭吗,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坐坐,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沈然也没起身相迎,就这么坐着。
柳依雪一走进就发现桌子上摆着两个茶杯,诧异地问道:“你知道我要来?”瞧她这个架势分明就是在等人,便顺着她指的位置坐下。
“柳姑娘在那么伤心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个眼神,想必很执着那个答案吧,既然如此,你就一定会再来找我的,不是吗?”顾自喝着茶,这柳家庄是她家,用不着她招呼。
“不错,我的确很迷惑,你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点被请君入瓮的感觉,不过,不管她玩什么把戏,她都不会得逞。
“白天我跟柳小姐说过很多话,不知柳小姐问的是哪一句。”她以为她会问的夜轻尘的下落。
“你说,叫我不必自责,因为我已经为‘他’报了仇,到底是什么意思?”柳依雪单刀直入,眼神充满了犀利,不复以往的娇弱。
“柳小姐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何必要我说出来呢。”柳依雪这么晚还来找她,更是坚定了她的猜想,如果她真的坦然无愧于心的话,早在白天的时候她就该问清楚,而不是等到这夜深人静才悄悄登门而来。
“沐夫人,你以为你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就会被你弄糊涂了吗,我自问无愧于心。”柳依雪义正辞严地说道,跟白天时候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沈然微笑,只是那笑却是有些诡异:“无愧于心就好……其实,我有些诧异,我以为柳小姐最想问的会是夜轻尘的下落。”
“夜轻尘?”柳依雪喃喃道,“他的下落,与我无关。”
“是吗?”沈然突然站起来,盯着柳依雪那张如花的面孔,却是感到十分陌生,一丝异样滑过心底,冷声道:“你不是柳依雪!”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沐夫人,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柳依雪啊,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又恢复了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这女变脸的本事可比她还高杆呢。
“柳依雪那么关心夜轻尘,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的下落,反而是对我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感兴趣,何况你们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从她一进来,沈然就感觉怪怪的,但这张脸分明是柳依雪的脸,她也就没往下多去深想,要不是提到夜轻尘,她还真给她骗了,她到底是谁?
“秦汐然,你果然够聪明,难怪慕容羿宸和上官煜霆对你死心塌地。”见败露,假柳依雪干脆承认,反正承不承认,对她来说并没差。
“你知道我?你到底是谁?”这张脸到底是她的真面目,还是只是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的话那就太厉害,她离得这么近,居然看不出一点瑕疵。
“秦汐然,好歹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假柳依雪娇笑着,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十分冰冷。
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我的好娘子啊,怎么了,想你相公我啦。”沈然调戏道,她一直就怀疑柳依雪跟魔宫中人有勾结,而魔宫中人她也就认识招亲擂台中的陈姑娘,也就是魔宫宫主。
“你……”她就只说了一句话,她不可能猜得到的。
“想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倒觉得我应该问一下,你和真正的柳依雪是什么关系?”或许这才是这位魔宫宫主的真面目吧,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了。
“一个是武林正派盟主的女儿,一个是魔教中人,你说能有什么关系。”假柳依雪阴笑着,却是带着一丝落寞。
“魔教中有一种武功叫做摧心掌,打在人身上,人刚才并没有感觉,一个时辰之后,中掌的人全身经脉破裂而死,杀人于无形,柳依雪杀邱洛、严亦武甚至是林浅之用的就是这种武功吧。”她也是由此判断出柳依雪与魔教有关。
“柳依雪的父亲可是武林盟主,她怎么会在自己家中杀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还真想知道这女人到底能有什么事,让一个个优秀的男子为她痴狂,连她的主子也都……
“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今天柳依雪的表现却不得不让我推翻了这个想法,她不仅要柳霈威望全失,她还要他身败名裂。”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哈哈哈……”假柳依雪突然大笑了起来,“秦汐然,亏我还一直觉得你聪明,现在看来,你也是愚不可及啊,她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呢,把自己的父亲逼得身败名裂,对她有什么好处?柳霈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呢。”
“因为夜轻尘,夜轻法武功太高,且太过桀骜不驯,不止单挑许多门派的掌门,就连柳霈也不曾手下留情,柳霈当然会怀恨在心,而且他如果不除去夜轻尘,这盟主之位,他岂能坐得安稳。死的邱洛、严亦武可全都是合力围剿夜轻尘的人,尤其是林浅之,他虽然不会武功,也没参与那场围剿,但是主意却是他出的,所以她更加痛恨林浅之,要他在所有人面前死得异常凄惨,身败名裂。”
假柳依雪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逝去……
“当然,我想这其中也不乏你们魔宫中人的推波助澜,挑拨离间吧,你们不就是要弄得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相互猜忌,好坐收鱼翁之利吗?”柳依雪出身名门正派,肯定不会这种残忍邪恶的武功,这种武功应该是这位魔宫宫主教给她的。想不到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沦为魔宫的杀人工具,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是又如何?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一个个根本就是愚不可及,这江湖早该由我们魔教称霸了,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猜得出凶手是柳依雪,就凭一个夜轻尘?”今天听到柳依雪和她的谈话,她就知道她已经猜出来,这会才会冒充柳依雪来探听敌情,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坏了主子的计划。
“不可否认,你们用柳依雪来杀人,的确很聪明,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娇弱的名门小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杀人,但你们错不该在密室杀了严亦武,企图嫁祸给柳霈,那密室由金钢铁石所铸,除了那个门谁也进不去,除了柳霈,唯一能拿到钥匙的人就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柳依雪,柳霈没有杀人的动机和理由,相反他是此次凶案最大的受害者,今届的盟主之位只怕得换人坐坐看了,想选那位人选你们魔宫已经选好了,对吧?”
“可是人们并没有怀疑柳霈,不是吗?你还认为你的猜测是对的?”假柳依雪避过她这个问题,看沈然的眼却是愈发地冷。
沈然扯唇一笑,淡道:“你们确实是低估了柳霈在武林中的地位,他做盟主这么多年,岂会因为区区一个严亦武,就能将扳倒。所以你们又想出这个‘白磷自燃’案,你们虽没能杀了柳霈,但终归还是逼走了他,你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柳霈除非找出证据,否则他将无翻身之地,况且由他的亲生女儿出来指证,谁还会怀疑里面的真实性,柳霈算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由慕容羿宸的态度看来,柳霈是他的人应该是没错的了,既然如此,他就不可以是凶手,而且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柳霈杀人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