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情深爱恋:冷少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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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他的确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有出于她现在身体状况的考虑,也有出于私心,怕她接触到像连云澈这样的让他觉得十分具有威胁性的男人,会发生一些变故,所以平时丫头外出他都是在一旁陪着的,像所有外人昭示自己的所有权。

这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

如果他是一头雄狮,那么林越就是一头被他看的死紧的母狮,允许她在他眼皮底子下自由活动,却绝对不允许她踏出自己的领地一步。因为一旦她踏出自己的领地,也就意味着她踏进了其他狮子领地,她就极有可能会被其他雄狮占为己有。虽然他有能力有自信能将她抢回,但第二次呢?第三次呢?已经与其他雄狮决斗的筋疲力尽的他如何能应对一波接一波比他更年轻更强壮的年轻雄狮?而她踏出过一次,尝到过甜头,就会有接踵而来的第二次第三次,他防都防不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都不能让她踏出自己领地一步,既不招惹其他狮子,也不能让她尝甜头,而是满足于他舍其他母狮独宠她一只的宠爱。

这对于丫头来说,不公平,不人道,他承认。

他很卑鄙,很霸道,很冷硬,他也承认。

但他从骨子里坚定的捍卫自己的所有权,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现在……

或许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不宠,怕她蹬了他。宠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然她会开始向往她所没有的,也就是自由,依然可能是蹬了他。

萧昱苦笑,他做事向来分寸拿捏的十分准确,唯独在这丫头上,霸道的不容反驳,也难怪她今天造反。

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锁的这么牢。

罢了。

既然她想造反,物极也必反,那今天就当放她一天假,由她去。再者,赫斯基也跟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他要是出去找,到时肯定又讨某人嫌,讽刺他听不懂人话,叫他别跟还跟着,说不定还是会大吵一架,要是动了胎气反倒得不偿失。

拽着西服的手渐渐松开,焦虑的心绪渐渐平静,萧昱转身在真皮椅上坐下,抽回五分心力应付电话那头公司管理人员的意见征询。

“咯嚓!”

两只纤弱的手支撑身体无果,在为身体争取了一秒钟的缓冲后,就像是羸弱的树枝一样发出被折断的清脆响声,功成身退。

“砰!”

当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我并没有感到疼痛,然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厚重声音却格外刺耳。

这,是我摔地的声音。

一秒钟后,我像是一滩烂泥一样仰躺在地上尖叫。

痛!

全身上下都在钻心的痛。

手痛,臀痛,腹痛。

滚烫的热泪瞬间飙出,这种痛头一次让我体会到什么才叫“痛死了”。

可我却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我的手除了痛,根本支撑不起身体。

肚子……更痛。

下身在那一瞬间竟有什么东西唰的喷涌而出,湿湿黏黏的。

那是……我的孩子。

而身后的那条恶狗已经做出跳跃,飞赴我身上啃咬的动作。

“我杀了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它,杀了这条带走我孩子的混日狗!

为了支撑身体,我听到双手再一次的咯嚓声,可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当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时,极限就不再是极限。

在那条狗即将扑上来时,我木讷的无视腹部不适,而是曲起聚集了我身体所有力气与潜能的膝盖狠狠顶上恶狗的腹部,嘴更是发了疯的像它一样狰狞着面孔大张着嘴一口咬住它低头攻击而暴露出的弱点——鼻子,将我心中在这一刻所感到的绝望与愤怒全都聚拢,推动的牙齿深深嵌进它的鼻尖,疼的那畜生嗷嗷直叫,疯狂的挣扎,想要践踏我的腹部。

我要它死,要它死,要它死,要它死,死,死,死!

它发出几近惨烈的狗嚎声,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一爪一爪的刨在我胸口脖颈与脸上,血沫四溅,脑袋更是发了癫的挣扎。

我的眼神空洞,脑子里的唯有信念就是杀死它,哪怕我会因此付出巨大代价。

那是我的孩子,它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不能再让它践踏欺负我肚子里那苦命的孩子,就这么简单,只是这么简单。

不能用手,我有脚。脚忙不过来,我能咬。

我要拼尽一切维护我孩子的尊严,哪怕他已离我而去,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做的。

我的眼里只有这条让我发疯红眼的狗,没有注意上方突然凑近的一张脸,直到对方一脚踹开在我身上作恶的畜牲,我撕下那狗鼻头一片肉,他蹲下身,瞟了一眼我的下身,略微皱了皱眉。

“送,送我去医院……”他的出去,突然让我绝望的心底蒙的滋生出一股希望,或许,如果抢救及时,孩子还能保住。

他捡起掉落在我膝盖下方草地上的一根管状物,掀起我外套的衣角擦了擦,对着太阳照了照,将那差不多横亘了半只笛子的裂缝吊儿郎当的展示于我,若有所思。

“小燕子同学,你把我最爱的笛子踩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我送你去医院,你是不是看我太帅所以觉得很好欺负?”候耀爵倾下身,服低了身子,戏谑的同时眼底带着无尽的嘲笑。

而我,在看见那只笛子,尤其是听他说那正是他的笛子时,心口那种丧子之痛与心火立刻一股脑儿的冲上脑门,化为一种可以吞噬一切的疯狂在眼底燃烧。

“需要帮忙?”候耀爵自若在我身边坐下,把玩旋转着那根通体翠绿却成为杀死我孩子最直接凶器的笛子,扫视一眼我那狼狈不堪的下身,勾出一抹让人只觉越发森寒的邪笑,问。

“啊!”就在这时,本就已经剧烈作痛的腹部陡然生起一阵像是要把我身体撑列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下坠着。

没有心思去理会候耀爵的幸灾乐祸,心里突突的燃起一股希望。

或许,或许……

“羊水破了。”这时,候耀爵给了我一个肯定答案。

犹如从十八层地狱一下得道升天,犹如被判了死刑已经做好赴死准备可却在上断头台铡刀落下即将切下脑袋时铡刀在离脖子一厘米处陡然停滞被宣告无罪释放一样,那被我误认为是血的东西现在却证明是羊水,我的孩子并没有离开,甚至他正在努力的想要出来,我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唬的有些懵。

“医,医院,候耀爵,送我去医院……啊!”整整三秒钟后,我才被孩子在身体里的挣扎蠕动给痛醒,忍着痛微微伸出一只骨折的手,抓住目前我身边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就是这么教你求人的?”岂料,候耀爵却冷笑一声,摔开我的手。

我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不明白为何在这种时候他却问我这样的话。

他不是好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

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只要是个人,只要他还有一点道德,都应该立刻帮忙送我去医院。

“跟了他几年,还真是沾了不少恶习。凭什么,你觉得我就非得送你去医院,我和你有什么必须要帮助你的理由?我帮你,不犯法。不帮你,也不违法。你说,我为什么要乖乖听你的指挥送你去医院?当然,如果你求我,答应我几个条件,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乐于助人的。”

他一直都是笑着,邪笑着,谈笑风生。

一只带笑的恶魔。

我怎么就忘了他和萧昱是对头?!

那笛子,说不定都是他故意使绊子扔的!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火一阵一阵上扛。

现在,他竟然还拿现在这种情况来要挟我答应他的条件!

“真倔。”他见我强忍着痛苦,拿着吃人的眼神瞪着他,骨折不太听使唤的手渐渐下移,立刻猜到我的意图,笑着抹了一把我额头的汗,手坦然自若的伸进我的外衣带里,掏出苹果,点出萧昱的号码将显示屏在我眼前晃了晃,亲切的说,“想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英雄救美?”

我怒由心生,这一刻,真恨不得能拿刀剁了他!

他嗤笑我的凶狠眼神,笑着在我眼前将手机扔到了不远处的菱湖里,那边因为物体下落顿出在湖面晕起一片小小涟漪。

“卑,鄙!”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必要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愤怒从牙缝里挤出迸射出两字火花。

“求我。”候耀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笑得温良,说。

“休,想!”这种时候,就算是下一刻我会死,我也不能给萧昱丢脸。

“那你就在这一个人生着,我帮你看着。”他无所谓的耸肩,眼底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