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喜添丁郎,张府自然要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来。这几日,府中的家丁们,可忙碌了,在甄叔的操持下,开始为少主的满月宴,张罗起来。早早的就大肆采买物品,四下派人到各家宾客府上送上请柬。从初三就开始忙碌到月尾。总之,就连远在襄阳的李典,都收到了喜柬。
五月初、张家大摆酒席、宴请宾客,为儿子的满月庆生。作为舅舅的糜竺、糜芳,当然是携妻带子,全家都来陪伴自家的妹妹了。另外来到名士还有陈群、以及陈登与曹家的代表。小孩子的满月酒么,自是没有大婚来得重要,所以,老一辈的人,只要心意到了,就行。太守陶谦、依然遣人送上一份薄礼,张和自然得大开中门,亲自迎接,将使者请入府中饮宴。是夜,张府中人,人人开怀畅饮。酒不醉人人自醉呐!
人逢喜事精神爽、之后张和整天的抱着自己的老婆,就是不愿撒手了。弄得糜夫人没好气地点他的额头道:“你呀,日后儿子长大了会埋怨你偏心的。”
“他敢!只听过婆婆吃儿媳妇的醋、就没见过儿子吃自个老娘的醋的。你就放心吧,我这也只是依老家风俗罢了。你没听说、为了吉利,还有人将儿子当女儿家家养的呢。”张和搂着媳妇望着摇篮里的宝宝,嘟囔道。
糜贞深情地望着张和细语:“你呀、净一肚子的歪理。好了,我也说不过你,且由着你吧。”便缩缩身子,腻歪在夫君的怀里了。
“哈哈、我说妹夫,大白天的你小两口还赖在床上,也不怕人笑话啊!”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糜竺糜芳两兄弟来了。扬声的便是糜芳那小子。
“我道是谁在外面嚼舌头呢?原来是宝儿他那一肚子坏水的小舅啊。”张和也扬嘴反击道。
“瞧你、有你这么说二哥的么?“到底是自家哥哥,这下糜贞不干了。
张和笑着拍拍贞丫头的小手,便起身穿衣来:“两位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草民的寒舍来?鄙人可是没有准备好茶水,招呼不周,还望大人恕罪呀!”
只听见门外嚷道:“你小子、啥咋胡什么?还不快出来,咱哥俩找你可是有事。”却是糜芳率先罢战来。
“呵呵、”张和笑了笑,在糜贞的服侍下,麻利地穿好了锦衣,出到院前。见着糜家两兄弟,张和打趣道:“糜兄不在自家府中陪嫂子,是不是那事东窗事发了?”
“去你的,少没正经,走,到书房去!”一把拽过张和,三人前去书房去了。三人落定,张和便开口道:“让我猜猜,是不是陶使君打算领兵前去参加讨董联盟去了?”
却见那糜芳哈哈笑道:“这你可猜错了,陶大人已经领兵前去会盟了。”
“哦?那你——”张和望着糜芳,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唉!是曹豹那家伙去了。兄弟无能,只配当个看门狗。”糜芳不甘地言道。这时却听见糜竺开口了:“战场有什么好的?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留在家里可不比出门的强?”糜芳顿时不敢出声了,兄长如父啊。
看到糜芳吃瘪、张和暗自好笑,便呵呵笑道:“男儿嘛~当然是志在四方。好了,两位兄长,依你们看,哪方会取得胜利?”
“当然是联盟大军咯!”糜芳不假思索地言道。
张和微笑地看了看他,转而向糜竺:“大哥是何看法?”
“这却不好说啊!”糜竺沉思道。然后便望向张和:“云天你认为如何?”听了大哥的问话、糜芳也看向了张和。他俩知道,张和这小子,能耐不小啊!只手创下这般大的家业,见识还是挺渊博的。
张和见此,也不含糊,直接说出答案:“天下将大乱也!”
“啊?”
望着目瞪口呆的两条友,张和呵呵笑道:“二位兄长,可记得七国之乱?”却是让糜家两兄弟,想起了战国时期。张和接着言道:“大周、与眼下的大汉,可有几分相似?”一席话、让糜竺顿时明白了过来:“不会吧?”震惊的他,定定地望着张和,难以置信道。
张和微微地点了点头,令一旁看得莫名的糜芳,顿时不干了:“我说,你俩打的什么哑谜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别神神叨叨的。”
张和却言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去你的。”抡起拳头,糜芳就向张和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