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拿了宝贝,就要立刻离开?”夜殇问。
慕瑾烟好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去追杀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夜殇又沉默了。
慕瑾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个人都要给他来一次反常。“到底什么事?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风格啊。”慕瑾烟伸出手指,在夜殇胸前戳戳。
“慕瑾烟,我觉得你这个搭档挺好的,暂时不想换。”憋了半天,夜殇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要一直跟我做搭档?”慕瑾烟没想到夜殇竟然玩上瘾了。
“是的。”他毫不避讳。
“可是……”慕瑾烟挠挠头,抓抓腮:“我不打算一直做盗贼啊。”
夜殇蹙起漂亮的细眉,急道:“你打算与我拆伙?”
慕瑾烟眨眨眼,思考一阵道:“没想过,虽然挺好玩的,但没打算一直玩下去……怎么了,你还没玩够?”
夜殇别开脸,哼哼两声:“是啊,没玩够。”
慕瑾烟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箱子放下:“那好吧,既然没玩够那就再玩一阵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跟着我可是不安全的,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夜殇眼神一亮:“没关系,你武功好。”
慕瑾烟点点头,很认真道:“没错,我武功好,我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但是……”话语一顿,看向夜殇:“你不是我的男人,所以我不会去保护你。”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夜殇毫不在乎地啧啧两声。
“那就好,我不想分出太多精力。”想了想,又捡起地上的箱子,打开:“你可以挑几件拿走,我说话算话,答应给你宝物就一定给。”
夜殇匆匆扫了眼箱中的珠宝,随手抓了一把,“行了。”
“行了?”慕瑾烟诧异,“你看仔细了?”
“废话。”夜殇将珠宝揣进怀里,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慕瑾烟合上箱子,始终有些想不明白。夜殇刚才拿的那些,是所有珠宝里价值最低的一些,按照他的习惯,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些最值钱,即便是随便一抓,也能将这箱珠宝里的精髓给抓去。但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要说是因为没看清,她才不会信呢。
算了,不管他了,既然不想要,难道还逼着他要不成。而且最近手头确实紧张了些,人多了,花钱的地方也多了,这箱珠宝还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吧。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吧。”慕瑾烟转身对几人道。
“烟儿,你不赶路了?”楚逸寒奇怪道。
霍启静静站在一旁,不发言。
想当初第一次和她在这里相见,除了漫天血红和她悲戚愤恨的眼神外,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累了,想休息休息。”慕瑾烟解释道。
步岳尘笑笑,随手捞起一个青瓷花瓶在手里把玩:“慕瑾烟,没想到你关心人也可以关心的这么含蓄。”
她一把夺过花瓶:“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步岳尘笑看着她不说话,慕瑾烟心虚地拿花瓶挡住脸。
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能将她的心思看穿?以前怀疑他是吸血鬼,现在她怀疑他根本就是自己肚里的一条蛔虫。
没错,她确实抱着想让大家放松一下的心情,毕竟连着几天几夜的赶路,谁都受不了。
“烟儿,我去看了一下,你的房间还完好无损。”楚逸寒侦察一番后回来道。
慕瑾烟欣喜道:“真的?”
“是的。”楚逸寒也感到很高兴,毕竟又回到了和她一同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其他的房间呢?”慕瑾烟又问。
“上次被剿虽然损伤巨大,但是销魂宫内部布局复杂,一大部分还是被完好的保存下来了。”
“太好了!以后若要重振雄威,也不担心工程过于浩大了!”慕瑾烟高兴地转了个圈,然后开始分配房间:“逸寒还是住以前的房间,小步就住长老的房间,启跟小殇分别去三护法和四护法的房间住,嗯,就这样了。”
刚一分配完,慕瑾烟就飞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房间内的摆设一样未动,除了家具上落满的灰尘外,所有的一切,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受不了房间里那股灰尘的气味,慕瑾烟找了条抹布,开始大扫除。
自己的房间,感觉就是不一样,只看到那张大床,就有先睡觉的欲望。
打扫完毕,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她立刻付诸行动,仰躺在软软的大床上。
诶?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起身寻找,手往被褥下一探,竟然探到一本手册。
咦?难道是武功秘籍不成?
慕瑾烟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么一本秘籍放在自己的床下,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不该是不该。
翻开第一页,上书:丙子年,七月十八。烟儿来到这里已经十天了,可每日依旧哭闹不休,可怜的孩子。
丙子年,八月初一。烟儿会笑了,多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丁丑年,七月十八。烟儿周岁,收一徒,姓楚,名逸寒,愿其护烟儿终生平安。
丙戊年,五月初一。烟儿十岁,宫中派人来寻,无果。
慕瑾烟越看越迷糊,这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分明是某人的日记本。
等等!
日记?慕瑾烟又重头翻了一遍,翻完后,脑袋像灌了水银一样沉重。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本日记应该出自于销魂宫前任大护法、她的义父、楚逸寒的师父之手。
里面的烟儿,估计就是她了。
宫中派人来寻?寻谁?似乎是寻她?可为什么要寻她呢?
真是奇怪。
看手记中记载,自己貌似是被人抢来的,说抢来似乎不太贴切,准确点说,是被人遗弃后,又被人抢来的。
可怜的她哦,竟然有这么悲剧的身世,哪个杀千刀的生了她还不要她,简直罪大恶极。
根据手记中所记载,貌似她跟皇宫那个地方有那么一丝丝的牵连。
皇宫?
恶寒,一想到皇宫,就想到上官戎,真是如影随形啊。
“烟儿,你睡了吗?”楚逸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慕瑾烟晃晃脑袋,将手记放好,起身开门:“寒,睡的不好吗?”
楚逸寒踏进房间,顺手关上门,又落了闩。
慕瑾烟浑身一个激灵,扯着嘴角嘿嘿一笑:“那啥,你……你是不是好久没跟我亲热,有些耐不住了?”
楚逸寒差点没两眼一翻直接昏厥,“你想什么呢!”无语,彻底无语。
慕瑾烟干笑道:“你这不明白着嘛。”说完,开始肆无忌惮的用目光强/奸某人。
楚逸寒耳根迅速红了,幸好天黑,看不太清楚。
“烟儿,别闹。”楚逸寒压下她伸向自己下身的手,低声嗔怪,那无奈而宠溺的语气,让慕瑾烟一阵热血沸腾。
“什么事,快说啦。”慕瑾烟靠近楚逸寒,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咬。
楚逸寒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烟儿,我……我在想,最近发生的……发生的事,跟皇族……似乎有、有关系,我们……”说到这里,算是完全说不下去了,因为慕瑾烟已经扯掉他的裤子,柔软的小手直捣黄龙。
“逸寒,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不想让你卷进这乌七八糟的事里,知道吗?”慕瑾烟贴上他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剥掉了他的衣服。
“烟儿,既然危险,你为何不与我一同面对,这些时日你到底都在做什么?我……”倒抽一口冷气,楚逸寒只感觉胯下那里一热,面前是慕瑾烟近在咫尺的脸庞,“寒,我已经失去不起你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烟儿……”一声低喃,百炼精钢终化为绕指柔,赤条条两具身影,从地面翻滚到桌面,从桌面翻滚到床榻。
折腾了大半夜,慕瑾烟在窝在楚逸寒怀里睡去了。
与其余几人的神清气爽相比,慕瑾烟的精神比昨日更差了,上马时,差一点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女人,你在瞒着我做什么?”步岳尘拖住摔下来的她,阴测测的语气彰显了他此刻的不悦。
慕瑾烟眯着眼回望他,嘴唇都懒得动:“嗯,没什么。”含含糊糊,跟梦游似的。
步岳尘立刻起了疑心,最近几****总是不愿意跟自己一个房间,并且第二日,她的精神便会比前一日更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我们一个房间。”不由分说,步岳尘将她拖上自己的马背。
“不行,你太生猛了,我吃不消的。”慕瑾烟窝在他怀里,举着手随意比划了几下。
“没关系,我不碰你。”
“你万一忍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
“万一呢?这种事说不准。”
步岳尘捏了她一只耳朵,嗤笑道:“你这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呢?还是小看了我的忍耐力?”
“二者皆是吧……哎呀,不要揪我耳朵。”慕瑾烟烦躁地拉开步岳尘的手,重新窝了回去,继续闭目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