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风无处不在,没有任何物质能够阻挡它,就连能拦住主神脚步的空间壁障都不行。”
“但这和预言有什么关系呢?”潘多拉不解的说。
凯迪继续道:“虚无之风无形无质,用肉体根本感觉不到它,但一些精神力特别强大的先知却可以看到里面携带的信息!刚刚说过!虚无之风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很有可能将未来的信息带到先知们的面前,不过未来无限宽广和漫长,被带到先知面前的景象很可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甚至只是一个个破碎凌乱的画面!所以自古以来那些先知圣贤的预言都稀奇古怪的很,难以捉摸。”
胖子伸了个懒腰,似乎谈性正浓,接着说道:“其实虚无之风就是一场席卷在灵魂世界的风暴,活着的人,因为灵魂有肉体的保护,和生命力融合为一,所以才不会被虚无之风吹走,死人生命力消亡,灵魂与肉体分离,便被风刮走,游荡在各个时空之间,有些被风暴绞碎,魂飞魄散,还有一些幸运的则被卷去脑中所有的意识和思想,被转化为最纯洁的魂体,投入新生的、没有灵魂的身体内,也算转世重生了吧!”
“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死灵生物呢?”
胖子沉吟了一下,道:“呵呵,亡灵生成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死时怨气深重,强大的直念就如同绳索般把已死亡的肉体和灵魂死死缠绕,虚无之风无法带走;第二种便是死灵术士用魔法的力量束缚住灵魂,不让它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大多数死灵法术都只是把尸体变成没有意识和灵魂的尸傀儡而已,根本算不上死灵。”
两人说说谈谈,不知不觉间马车已驶入了繁华的维托丽斯,雪白色城岩高高建起的城墙上,无数面象征着卡妙帝国王权的水晶冰冠旗猎猎飞舞,间中还有大大小小无数骑士团的团旗,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城中央那座直插云霄的灰白色魔法塔,仿佛在向整个孟菲斯特大陆展示着这个国家繁荣强大的魔法文明。
当经过一座不小的广场时,胖子探头望去,愤怒的看见广场中央数立的居然是一座雕工精美的冰雪女神像,更让他不安的是,若有若无的,女神手中长剑的剑尖正对着胖子眉兴,下一刻,一剑闪电刺来,瞬间洞穿了凯迪的脑袋。
马车驶过了广场,幻觉也随之消失,胖子却已冷汗横流。
“你怎么了?”潘多拉担忧的望着他,胖子摇了摇头,探身愤怒的问车夫道:“这里立的怎么是斯家地尔的神像?”
车夫转过头来,露出个谄媚的笑容道:“大人,维托丽斯城内冰之圣教的势力比较大!所以立的大多都是冰雪女神的雕像。”
凯迪心中愤怒之极,几天来他研究的大部分都是暗黑神教内部的资料,却忘记了卡妙帝国并非一教独大,还有一个信徒更多,实力更强的教派,信仰冰雪女神斯家地尔的冰之神教,不过既已到了这里,胖子也没回头路可走,指挥车夫在一座比较高档的旅店前停下,下车时,胖子多给了车夫两个金币,听着那低劣不堪却十分谄媚肉麻的马屁,胖子全身的肥肉都开始飘飘然起来,连带刚刚的不快也去了不少,凯迪一直是个虚荣的人,所以他尽管舍不得不多的金币,却依然要住最好的旅店,穿华丽的衣服,雇最好的马车,才短短一天不到,胖子口袋里九百多个金币就被用的只剩六百多。
两人并没进入豪华舒适的房间,而是走入了街对面一座不小的酒馆,现在正是入夜十分,酒馆内人潮爆满,自然有几个没眼光的会将手伸向小女孩和胖子手上装满金币的空间戒指,对于这些人,凯迪脸上微笑不变,手上却毫不放水,一一无声无息的扭断了手腕,还毒辣的输送过去一道能将他身体瞬间麻痹僵硬的黑暗神力,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就这样一路走到了木头搭建的吧台前。
吧台后站着个容颜妖艳的紫发少女,第一时间,胖子就笑容一敛,瞳孔急剧收缩,这个看似普通的女人,居然是一名血族,不过那少女一直在与身边一个帅的让无数男人自惭形秽的贵族青年调笑,并未注意到看似不起眼的胖子。
凯迪拉着潘多拉,目光迅速扫过周围人群,果然,单是被他看出身份的就有七八个吸血鬼,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第一时间想退出酒馆,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再次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满身黑暗气息,向吧台后的少女走去。
吧台后的两人都停下了谈笑,同时望来,对上那青年的目光,凯迪瞬间闪过及其危险的感觉,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青年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滞了几秒,便又低下头去品一杯红酒,那少女却望了他好一会儿,才笑说:“真奇怪,你来这里怎么还把女儿带来啊?”
胖子第一时间觉得潘多拉的手一僵,他只得尴尬一笑,拿起一瓶威士忌为自己倒了半瓶,轻啜了一口,道:“嘿嘿,说出来不怕小姐笑话,我只是乡下的一个小贵族,这还是第一次进酒馆呢!哎!没想到这么乱,若不是我会一点粗浅武技,口袋里怕是已经没几个金币了。”
“哎呀!怪不得,一听您的口音就不是维托丽斯人!没想到还是个贵族,真是失敬呢!”少女口中娇笑,若有若无的送来一道魅波。
“小姐见笑了,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贵族而已!”胖子一边回答,一只手已不动声色的探向了少女的胸口,那里虽然还比不上莫妮卡的惊心动魄,也已有不小规模,见到这一目的青年眼中闪过一道玩味之色,但下一刻,他就愕然了,喝入嘴中的一口红酒差点没直接喷出来,少女居然不闪不避,任由胖子的猪爪攀上了胸脯。
“妈的!老子我几天晚上都浪费在这里和你谈诗词谈艺术,品各种美酒,几番暗示明求,该死的!你只是羞答答的让我握了下手而已,这头猪只不过说自己是个乡下贵族,你就完全失守了?”青年手中用力,那只玻璃酒杯的表面刹那出现了无数条交错纵横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