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婕娇笑的点了点头,“婕儿说过,定不会让爹失望。”
“婕儿好好养伤,争取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让四王爷更为的喜爱婕儿。”
“是,爹。”
西苑,上官珺瑶的房中。
上官明婕从书房出来后,就来到上官珺瑶这里。
刚进来,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上官明婕皱了皱眉。
在上官家族内,只要没有本事,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么就会活的比奴隶还不如。
上官珺瑶就是一个例子。在没有被寒凌所害之时,在上官家族中是最被看好的,更是在家族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这境地,惨不忍睹。
上官明婕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一脸惨白的少女。
“大姐,寒凌死了,是我杀了她。我将她一掌推向滑坡,滑坡凶险,她根本不能有活命的机会。这也算为大姐你报了仇。”
“看来,老天也都在帮我,她死了,你也可以安心了。若是活的太辛苦,大姐,你可以无所牵念的去了。”上官明婕看着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上官珺瑶,心有不忍。她希望她可以解脱。这也是她为何会带着伤,也要回来见她的原因。
床上的少女闻言,手指剧烈的一颤。
上官明婕没有察觉,继续说道:“若是没有这一次的意外,寒凌仍旧还活着的话,她必定会是我最大的威胁,还好,老天给了这一次机会。“
少女的身体开始颤抖。
上官明婕终于发现了少女的异样,低头一看,少女的睫毛颤动,身体剧烈的颤抖。下一刻,少女的眼睛猛地睁开!
“啊!大姐!你醒了!”上官明婕惊呼一声。
睁开眼的少女,眼中尽是恨意,“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她死了。”寒凌毁了她的一生,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五日过后。
夏风柔润如水,花草争芬芳。
山丛间,触目可见的遍野绿色。
天蓝云淡,阳光温润。
纵横的山水间,悠扬的笛声响彻着整个山谷。
山洞草屋内,床上,身穿白衣,白衣上点点红色的血花,面色苍白如纸的孩子禁闭着双眼。干裂的嘴唇已经起了一层厚厚的皮。
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弯刀。紧紧的握着。
她仍旧昏迷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立在窗前一身张扬红衣的少年,望着窗外的景色吹笛。
一首曲罢,少年放下手中的笛子,转身看向床上的孩子。端起桌子上的破碗,一瘸一拐的走近床边,抱起孩子,将碗中清澈的水倒入孩子的口中。
可惜,昏迷的孩子一口都未喝下。
少年皱了皱眉,一口将碗中的水灌入口中。握紧孩子的下巴,少年俯身,正要靠近孩子干裂的嘴唇之时,孩子黑亮的眼睛猛然睁开。
几乎是本能反应,只要有人接近,孩子就会狠辣的出手!弯刀横在少年的脖颈之上。
“啧啧,本殿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一睁开眼睛,就要谋杀救命恩人!难怪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这未免太狠了点,才这么大点,就是个毒妇,长大了不是江洋大盗,就是土匪!”弯刀冒着寒气,少年并未害怕,而是语气有些轻挑的说道。
孩子仍旧一脸冰冷,一个个片段在脑海中组合,她是被上官明婕一掌拍下滑坡的!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滚下滑坡的寒凌。
而少年……
“你怎么会在这里?”收回弯刀。寒凌一脸冷漠之色的看向少年,寒声问道。
邪魅的少年,薄唇微勾,狭长的凤眼射放出一丝勾人心魄的笑意,“被凤灏轩的人打下。没想到在这里,本殿下竟然会遇见你。我们两个倒是命大,从足有千米的滑坡滚下,都没有死。”
“这是哪?”寒凌皱了皱眉,仍旧冷漠问道。支撑着身体,想要挣扎的起身,却发现浑身痛的无法忍耐。感觉所有的骨头都散架了般,根本不由得她支配。特别是两条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凤灏夜瞧见寒凌的意图,邪笑道:“千米的山坡滚下,你没死就不错了!本殿下发现你的时候,你一身是血,就连腿两条腿都弄断了。你想要下床,恐怕不行。至于这里是哪,本殿下也不清楚。”他在她昏迷的时候,找到这个破草屋后,试图找出去的路,可他发现,这里似乎被布下了阵,根本不能走出去。
寒凌双眼半眯,看先两条无力的腿,牙咬着下唇,小手放在腿上,用力的一扭,动作利索,好不拖泥带水,咔嚓的声音响起。少年惊讶的看着寒凌,她竟然用这么狠的方法接骨!
那种滋味,他曾经可是尝过的!撕心裂肺的疼啊!她竟然没有叫一声!
紧接着,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下,寒凌又将另一条骨折的腿,咔嚓利索的接上!
完成后,孩子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水。身上的血衣也被汗水所侵透。缓缓的闭上眼睛,靠在墙边,喘着粗气。
“本殿下怀疑你是不是个孩子!”真狠!够狠!杀人不眨眼,现在的表现比一个男人还硬,更是让他另眼相看。
寒凌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凤灏夜,“你怕疼?”
“什么?本殿下堂堂男子汉,家有百名姬妾,说本殿下怕疼?……啊……”邪魅的少年,王婆卖瓜自夸的话还未说完,就哀嚎连连。
低头一看,一双小手,在他的大腿上!
她竟然悄无声息的给他接骨!
天!好疼!
寒凌皱了皱眉,不屑的挑眉道:“不是男子汉,不怕疼吗?”
凤灏夜面容扭曲,“本殿下果真看错了你。”他就是怕这种钻心的痛,才没有接骨,没想到竟然一点没有准备的被这个孩子暗算了!
好像休息够了,寒凌从床上走下,身体仍旧无力疼痛,但是,她要知道此刻身处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别看了!外面有人布下阵,根本走不出去。本殿下已经观察这里足有三日的时间了。”凤灏夜呲牙咧嘴,等待腿上的痛楚少了些后,跳下床。走到寒凌的身旁,说道。
“我们被困在这里有几日的时间?”寒凌寒声问道。
“本殿下不清楚。”
寒凌嘴角一抽,推开门,看着外面的景象,皱了皱眉,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条路走出去!
他们此刻所面临的困境,很难,很艰难。
“我就不信,有谁能够阻挡我的路!树挡我砍树,人挡我砍人!”孩子锐利如鹰的黑眸盯着眼前的参天大树,冰冷的话语从干裂的嘴中说出。
凤灏夜身形一颤,面带疑惑的看着寒凌,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六日后
凤国京都,皇宫。
乾清宫,皇帝历来所住的宫殿。
新皇登基,最开始的纷乱逐渐的平稳下来。
偌大的御书房内,凤灏云一身白衣,历来的皇帝都穿黄袍,而他独独例外,只喜爱白衣。正因为他是皇帝,上朝仍穿白衣,没有人敢有意见。
此刻,一身淡雅与阴寒之气并存的凤灏云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
不过,他并没有看奏折,而是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瓷瓶。
下首位,凤灏天坐在一旁,看着凤灏云,迟迟不出声。
“四弟,知道朕今日叫你来此的目的吗?”凤灏云终于抬起头,异样的瞳眸一黑一红的看向凤灏天,沉声问道。
凤灏天冷峻的面上,平静无波,道:“皇兄是要警告臣弟吗?”
“哦?说说看。”凤灏云仍旧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声音也是轻轻的,但很有利,细听之下,能够听的出他这几个字中隐藏的杀气。
“皇兄放心,臣弟对皇位并无野心。”凤灏天起身,冷眸看着凤灏云,坚定无比的说道。此刻,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解决那两个杀了人,仍旧置身事外的人!
至于皇位……他现在还不急。
杀气顿时消失,凤灏云点头轻笑道:“只要四弟能够辅助朕治理天下,那么,所有的灾难都不会降临到四弟的身上!”
凤灏天双拳顿时紧握,他这是毫不掩饰的警告!“皇兄尽可放心。臣弟很有分寸。”
一场风起云涌的暗波从这一刻开始,疯狂的涌来!
沉寂了几十年都未有风雨的凤国不久的将来将有一场暴风雨!
十天后。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寒凌与凤灏夜仍旧没有找到方法离开。各种方法都用了,就连自认聪明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之相比的凤灏夜都没有想到方法。
这段时间来,两人吃的不是飞禽,就是河中鱼,整天大鱼大肉的,吃的越来越腻烦。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每个夜里都要有女子陪伴的凤灏夜强忍着欲望。谁让他身旁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个孩子!怎么说,他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猥琐一个孩子,说出去不够变态恶心的了!
没有办法的凤灏夜甚至想出了一个非常绝的方法。
放火烧了整片林子。这样的话就能够看清路。
可惜,这个英明的想法,最终终结在寒凌冷冷的几个字里:“一阵风吹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