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的计划就是挑起萨克跟当地黑帮的火并!不过这其中的细节尤为重要,一步错,满盘输。
而这一个月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路遥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这孩子现在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生死不明,他在的时候全家人都头疼,恨不得他消失在地球上,遥下经常跟要上报怨,巴不得他被外星人带走了做实验,因为实在是人见人厌。
现在他接近三四个月都是一点消息没有,全家人都急疯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又不能大肆登报寻找,这样一来,被萨克或者英国皇室那边的人知道了,万一赶在他们之前找到路遥近,又是一个麻烦事。
最后遥下将司霆堃叫到了书房,单独跟他谈了关于于荷娜的问题。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天堃想要翻身也不容易。
司霆堃看着遥下书房桌子上那本《light》周刊,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母亲的事情,摆明了是司霆雷跟贺爵年的阴谋。《light》周刊的所有人就是贺爵年。而司霆雷想趁机重新入主董事局,至于贺爵年,他无非想将我赶出天堃!继而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对付我。
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无论怎么做,我的前提是,在不损害路氏为前提之下。就算我真的赢不了司霆雷,我认了!我也会在自己离开天堃之前把路氏亲自交到路要上手中。我说到做到!”司霆堃声音掷地有声,遥下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到他眼底的坚定和认真,当下点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信你一次。”遥下说完,目光闪现一抹复杂。《light》周刊是贺爵年的事情她也是刚刚知道,她真的没想到贺爵年的手段现在这么复杂多变!着实让她有些惊讶。
遥下正发呆的时候,司霆堃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我想知道路爸爸跟路妈妈在y国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情,就是我跟他们谈过一次话,谈话的内容他们有没有告诉你?”
遥下听了司霆堃的话,一愣。眼底闪过疑惑的神采。
“……没有,我不记得爸爸妈妈跟我提过你的事情,在y国的时候,他们谈的更多都是我们兄妹几个小时候的事情,几乎没提起过你。”遥下犹豫了一下,继而轻声说着。爸爸妈妈在y国的时候,的确是没提到过司霆堃,她还纳闷呢,爸爸妈妈对于司霆堃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不提提。
不过要先还是实话实说,“我记得我在y国的时候也有看国内的新闻,对于你当时的表现我曾经一度恨得咬牙切齿,我找过妈妈,但是妈妈当时说,儿女自有儿女福,一句话就把我堵回去了,还说妹妹要是不好的话,会来找我们的,让我不要轻易相信网络上面看到的新闻。
我本身深处y国皇室的漩涡之中,自然知道绯闻是如何诞生的,一些小三流的明星为了上位,或者是一些企业为了跟知名企业挂钩,可谓是方法百出,我也深有感悟,所以从那以后,我便看淡了那些娱乐八卦,对于你,爸爸妈妈似乎没怎么提起,倒是很放心将遥远交给你,只是我没想到,你对她在意的方式是如此霸道,或者说是让人无法接受。”
遥下最后一句话,让司霆堃滞怔之后眼底划过丝丝血痕,曾经对遥下所作所为,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是时至今日,他都找不到一条道路如何走下去,能化解他跟遥远之间伤痕累累的过往。
是他的一错再错,而现在,他却迷失在重新寻找他跟遥远之间幸福的道路上。
司霆堃沉重的起身,心也沉甸甸的。以前觉得,自己抓的越紧,如指间沙的爱情流逝的越快,可是现在,他放手了,甚至是跟遥远分居,这距离带来的却是遥远越来越陌生的眼神。
每次在她眼中看到那份陌生和疏离,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钝刀子一下下扎在心头那么难受,眼看着血液变成黑色,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抓不紧她的手……
司霆堃背影沉重的转到门口,即将握到门把手的那一刻,遥下突然开口,
“我突然想起来,爸爸有记日记的习惯,那本日记我一直没看,总觉得是爸爸的隐私,就在我的行李中,我今晚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听的话。”
遥下的话让司霆堃的身躯微微僵硬,他低沉着声音淡淡开口,“曾经,我跟二老谈过一次。日期就在我跟遥远订婚前的几天,时间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三月底。”
司霆堃说完,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书房。
现在的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脸上受伤的神情。此时此刻,他就如同一只遭受重创的野兽,正在独自****身上的伤口,伤痕累累,却都是他自己的错误,怨不得别人。
司霆堃下楼的时候,贺爵年正跟遥上在楼梯口说着什么,见他出来了,遥上冷漠的转过身去,抽着烟不说话。贺爵年则是擦着他的身子下楼,去厨房帮遥远和清白收拾东西。
司霆堃本想着跟遥下好好谈谈的,但是现在想到也许路大的日记里面会有证明他当时苦衷的内容,虽然他知道这苦衷不足以让遥远原谅他,但是他希望遥下明白,他司霆堃并非想要吞并路氏,而是想等着路遥下磨砺的更加成熟之后才给他。
司霆堃看了一眼路遥下的背影,最终没说什么,下了楼。
厨房内,遥远跟清白在洗碗,清白说遥远现在买衣服的眼光怎么趋向于十年前了,完全的粉色系,真能装嫩。
遥远嘟着嘴巴不说话,还不都是贺爵年。她以前确实很喜欢粉色的东西,后来结婚了,穿的用的都趋向于国际化,什么条纹千鸟格的,其实她还是喜欢纯色的感觉,没那么花哨。
贺爵年听到二人的对话走了进来,帮忙把碗放在消毒柜里面摆好。
“遥远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十五岁。不是有个香港歌星谭咏麟号称永远的二十五岁吗?”贺爵年说着随意的笑笑,清白却是眯起眼睛,嘴巴不饶人的开口,
“我看遥远可以当十五岁孩子的妈妈,装嫩!”
“哎呦!”清白的话惹来遥远跟贺爵年同时下黑手,在她脑袋上一边一个爆栗,清白扶着眼眶正要跟楼上的遥上告状,遥远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而贺爵年也沉寂从水池里面撩了点清水弹在她的脸上。
清白气的哇哇大叫,当司霆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司霆堃咬着牙,佯装什么都没看到,平静的退了出去。
心,却是一下子沧桑了很多。
他跟遥远之间,一步之遥,却不知道要走多少路才能回到最初相逢的时候。亦或者,回到他是那个顽劣七少爷的时候。
司霆堃回了家,已经是身心俱疲。偌大的别墅冷清清的,他这一路上回来不知道躲避了多少记者的追逐,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
再过三天就是要给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一个交代的时候了,这三天内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如今摆明了是司霆雷跟贺爵年合作,而于万年被贺爵年从中摆了一道,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于万年合作的。于万年这个人根本没有信用。哪怕被逼上绝路,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跟于万年合作的。
正想着的时候,电话响了,司霆堃一看是战和的电话,眼睛一亮。
前些日子他从y国回来的时候,就派战和跟战平去m国帮他调查一件事情。现在战和来电话了,想来是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司霆堃接通电话,听着电话里面战和的汇报,心底划过一分疑惑,虽说战和带来的消息对他有利,但是真正要操作起来的话,还是存在很有变数。
司霆堃挂了电话,一夜未睡,想了很久,快天亮的时候,看到手机上再次响起的电话号码,司霆堃眼神蓦地变得阴暗下来,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沉不住气了。
司霆堃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沈千仓一贯儒雅却莫测高深的声音。
“你现在这麻烦够大的,怎么,想通怎么解决了吗?”沈千仓的声音带着一分哂笑,让司霆堃觉得刺耳。
他冷冷的回道,“想跟我合作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司霆堃语气不善,沈千仓自然知道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你觉得会是我主动跟你合作吗?难道不是你该来求我,让我沈千仓跟你点生意做?”沈千仓低沉的声音带着嘲笑,还有不屑一顾。
司霆堃咬牙冷笑,沈千仓跟别人装可以,跟他装,休想!
他今天能坐稳天堃财团少东的位子,他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快!
感觉到司霆堃这边没有动静了,沈千仓那里不免露出一抹满足的轻笑,这下轮到他可以威胁司霆堃了吗?只是,下一刻,他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