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承受下来,直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那股份,有一次,差点就让你夺过去了,最后关头被我破坏了,但是你却将所有的责任都记在遥远身上,你容不得她!一次次的刁难她,想用于馨儿逼走她!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
你跟于馨儿一起演了一场又一场龌龊的戏码,如果不是你逼人太甚,带着于馨儿刁难遥远,于馨儿的孩子不会没有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着威胁我,你凭什么?又或者,你还能做出什么更无耻的事情来吗?”
司霆堃扔掉香烟,轻轻拢了下身上的西装,眼底闪过一抹血痕,像是碎裂的红珊瑚被生生的敲碎,碎成一粒一粒的血珠子。
于荷娜踉跄了一下,身子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她慢慢蹲下来,往事一幕幕倒回在眼前,她的自作聪明,她的丑态百出,她看着眼红的十五股份竟然是一颗定时炸弹,亏她还日思夜想,为了这十五的股份,竟是好几次对路遥远动了杀心!
她红着眼睛看向司霆堃,这个她已经完全陌生的儿子,他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司霆堃转过身,看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神情茫然的于荷娜,冷漠的走过她的身边,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于荷娜却是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司霆堃的衣袖。
“霆堃!就算我以前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可我对你还有生育之情呢,我是你母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司霆雷出事了,天堃又没有了,你这不是将我往绝路上推吗?不管如何,你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于荷娜声音尖锐的喊着,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争了,也不想为难路遥远了,只要司霆堃找人放了司霆雷,然后给她们足够的钱过下半辈子就行了!
她从二十岁就过着锦衣玉食,纸醉金迷的日子,她挨不了苦日子的。她习惯了燕窝漱口,珍珠敷面,习惯了佣人环绕,豪宅名车,如果让她过回以前的日子,那就是逼她死啊。
司霆堃看着母亲眼中燃烧的奢靡欲一望,眼神黯然沉下,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母亲,哪怕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好!也好过有这样一个母亲!到了这时候还不知悔改!只是,无论如何,他们的关系摆在这里,他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虚伪狠毒的女人。
她享受了这么多年,何时体会过穷人家过日子的算计,何时瞧得起巴结她的人,她一贯是高高在上,用自己龌龊卑鄙的手段巩固这种奢华腐朽的生活,已经快三十年了,她也该尝尝她以前过的那种日子了。
司霆堃一点点的松开母亲的手,眼神暗沉的让人浑身生寒。
“我会找人放出司霆雷,但是我不希望在q市再看到你们两个!遥远手中那十五的股份我过几天就会收回,我会洗白了转换成现金给你,你拿着钱走的远远地!永远都不要踏入q市土地一天!你若死了,你的骨灰带回来跟父亲葬在一起,但若活着一天,就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司霆堃说完,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最终还是放了他们一马。给他们钱,让他们滚的远远地。
也许,他是受了遥远的影响。亲情的湮灭终究不能做的彻底,竟还是不由自主给他们溜了一条生路!
“儿子。我。”
于荷娜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司霆堃离去的背影,眼底明明都是惊喜,却还想假惺惺的哭上两声,十五的股份啊,足够她跟司霆雷两个人吃上好几辈子了,那可是上亿的财产啊!
于荷娜想到这里,不由迅速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边快步离开司霆堃的办公室,一边拨通了司霆雷的电话。
电话那边接通之后,非常安静。司霆雷似乎在家里,他才刚刚获得保释,想必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于荷娜献宝一般的将司霆堃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司霆雷。电话那头司霆雷犹豫了一下,继而便是那让她着迷的磁性声音,
“荷娜,真是委屈你了,让你去找那个混小子,我不是不让你去吗?你看看你,是不是又哭了?你这存心是让我心疼啊!赶紧回家,我想你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面子什么狠话都撂下了,你不知道人家当时多么害怕,如果不成功的话,死的心都有了。”于荷娜快五十岁的年纪如此撒娇,让电话那头的司霆雷鸡皮疙瘩顿时冒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哄了几句,最后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司霆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扔了电话,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贺爵年举起了酒杯。
司霆雷跟贺爵年的合作并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贺爵年废了一只手,但却得到了遥远的照顾,至于司霆雷,他也吃准了于荷娜会去求司霆堃,到时候司霆堃给了那十五的股份,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可以说,一切尽在他们掌控之中。
“干杯。”司霆雷将酒杯举到贺爵年面前,贺爵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握着杯子,眼底一抹笑容意味不明。
眼看酒杯就要挨到唇边了,他手机震动了一下。
贺爵年看了眼那来电显示,眼神闪烁一下。
“我今天还有事,让饺子送你从后门离开。”他说的很轻,司霆雷一愣,旋即呵呵笑了笑。
“是为了女人吧。”他说着放下酒杯,眼底带着侠促的笑意。若不是贺爵年跟司霆堃都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他又怎么有机会跟贺爵年合作呢。
贺爵年不说话,垂下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司霆雷讪讪然起身,跟着进了房间的饺子一起出去,从后门走了。
刚刚走出会所的后门,就看到一辆名车旁边站着一个消瘦的女人,那女人大冬天的黑丝短裙,上身不过薄薄的一件小外套,里面是低胸的一字肩上衣,隐隐露出锁骨和一抹****。
这种打扮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不外乎是做那种营生的。
司霆雷打开车子,正要上去的时候,却见那辆车子里面扔出一个女士的小包,砸在那个女人脸上。
“滚!婊一子!不会伺候老子还想多要钱?!Md!让你给老子ki你就嫌三嫌四的,还当你自己是被司霆堃包养时候啊,不过是个破鞋,老子看上你是想尝尝味道,你还以为你值多少钱?”
名车内,旋即探出一个光头,更是一巴掌贴在那女人的胸口上,粗俗的叫骂气的女人浑身瑟瑟发抖。
紧跟着就几张红色的钞票飞了出去,甩在女人脚下,粗俗的光头趁机又摸了一把女人的胸膛,嘴里还不忘骂着,“md!还不如街边那些一百块一次的呢!真tm的扫兴!”光头恶狠狠地开口,骂完了,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司霆雷在听到光头提到司霆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留意起来,那女人始终背对着他,等着车子开远了,女人蹲下来开始捡地上的钱,大约三四百的样子,女人捡一张,弯腰一次,短裙包裹下的屁一股就跟着露出来一次,女人毫不顾忌,尽管身子颤抖的厉害,却丝毫没停止捡钱的动作。
等着女人握紧了手中几张钞票转身的时候,眯着眼睛的司霆堃看到了女人的容貌,竟然是杨飞茹?
离开了司霆堃的她,如此的落魄啊。
以前是有戏不想拍,挑三拣四,本就是小三六流的明星,没有多强的演技,靠的不过是清纯能装,后来,离开司霆堃的她,拍戏没人要,倒是被几个导演轮流潜规则了,开始潜了之后,给的不过是些女三号,女四号的角色。
杨飞茹一气之下就在家休息起来,怎料到父亲的装修公司因为司霆堃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生意,后来偷偷接活,但是那房地产老总跑了,他要不回钱来,又因为拖欠农民工工资被告了,最后只能是卖了房子还债。
而司霆堃当时以杨飞茹名字命名的别墅,不过是名字是杨飞茹的,但是所有者是于荷娜。
司霆堃去乌克兰的时候,于荷娜就将别墅收回来了,杨飞茹是彻底走投无路了,司霆堃出国前她还在别的会所出台,现在被债务压得,她不得不一天跑好几个地方。
司霆雷看看四下无人,时机也差不多了,开车过去,停在杨飞茹身边。
摇下车窗后,他虽是四十多岁却依旧难掩成熟风度的深沉面容映入杨飞茹眼底。
“你是?”杨飞茹看向司霆雷,先是打了个哆嗦,穿的太深,又在寒风中站了一会,现在浑身发冷。
“不认识我吗?”司霆雷似笑非笑,虽然他不常露面,但是最近的八卦娱乐杂志上,他可是没少上封面。
杨飞茹顿时一个激灵,指着司霆堃手指抖了一下,“司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