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遥远突然停止了挣扎,她大大的眼睛除了恐惧还有受伤。
这种被捆绑的经历,一次又一次,先是司霆堃,再是贺爵年,同样都是她动心想要真心对待的男人,却一个比一个残忍。
司霆堃几乎每次欢爱都是绑住她的手,而现在贺爵年更是可怕,他绑住了她的手脚,还要别人帮忙来绑住她的手。这样做,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难道她动心的代价,就是伤害吗?
“贺爵年,住手。你住手!我是遥远!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贺爵年,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住手啊!”
她无力的喊着,手腕传来刺痛,被磨破了皮,鲜血渗透出来,却抵不过心头刺穿的痛意。
脚踝被绑住,裤子被他一点一点的拉下来,心底所有关于初恋的依赖甜蜜,在他一系列动作下,悉数湮灭。
“啊!不要!”
遥远喊着,她有过险些被强暴的经历,那一次,她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这一次,却是无路可走。
一个月后,q市海边
海风徐徐,碧海蓝天,今年的春天来的有些早,就连大海也感染了这春意盎然的气息,春光明媚洒在海面上,惹人陶醉。
海边的栈道旁边停着一辆低调的跑车,黑色的流线型设计,符合跑车的线条,却不是一般跑车那张扬的红色或者明黄。这黑色,多少有些压抑。
车旁边依靠着两道身影,安静的看着大海的方向。
娇小的女子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不知为何,就想来海边走走,因为即将离开这座城市了,这片海,让她留恋。
而一旁的男人本想脱下自己的外套,却见女人已经起身走进了车中。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旋即扭头也钻进了车子里面。
“送我去机场吧,谢谢你陪我吹吹海风。”遥远将小小的身子窝进车座里面,车内很温暖,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份温暖,即将远隔千山万水。
一旁的司霆堃默默发动车子,跑车却以及其龟速的速度朝机场驶去。
五天前,路遥下已经带着路大前行飞到美国去了,路大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虽然还没有清醒的意识,但起码手指头能动了,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像是听懂了一样,有时候会闭着眼睛流泪。
乔家二老见此,坚持让路大去m国那边治疗,看看是否真的会有奇迹!
遥远前几天正帮遥上处理路氏的事情,所以要晚几天过去,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没做。她跟司霆堃之间,一直还没有一个了断。
跑车始终是匀速前进,司霆堃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正在开车送遥远去机场,这次的分别,最少便是一年吧。
心底,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不过,却并不是绝望的。他的心已经不能停驻别的女人了,所以对于遥远,他会一直等下去。
一路上,两个人倒是能够随意且心平气和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司霆堃在m国那边也有生意,所以对那边的风土人情比较了解,一直在叮嘱遥远注意身体,不要只顾着照顾路大,自己要按时吃饭。
说到最后,他发现没话说了,该说的似乎都说到了,遥远没有任何情绪的改变,只是安静的点头答应着。
很快,就到了机场。
司霆堃的心提在那里,随着跑车刹住,他的心瞬间又停跳了一般。
遥远拿出自己的行李,东西不多,很多日用品遥下已经准备了,不过一个行李箱。
“路上小心。”司霆堃说着,慢慢的伸出手。
遥远点头,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如果可以,司霆堃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两个字。
看着遥远转身去办理托运,然后,她就会彻底的离开他的身边。
“遥远,等等。”司霆堃突然叫住了遥远。
遥远回头,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却因为此时日光太盛,所以这抹光辉没有被司霆堃发现。
刚刚那一刻,她眼底闪过的是一抹期待。
期待什么?被他挽留?还是。不是自己决定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个,拿上吧。”他说着,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一本绿色的本子。
上面赫然三个字,《离婚证》。刺眼的颜色,扎痛了两个人的心。
那绿色一瞬刺痛了眼睛,遥远恍惚了一下,方才记起来,昨天下午,他们刚刚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证是司霆堃找人拿出来的,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到婚姻登记处办理,只是各自准备了一张照片,交给司霆堃的手下,然后他们等在遥墅里面,不过一个小时,那人就拿回来两本绿色的本子。
离婚证一直放在司霆堃那里,遥远都忘记了。
以前天天盼着离婚,可一旦离了,就好像有什么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突然间掏空了,离开了,空落落的。
她接过离婚证放在上衣口袋内,突然觉得口袋一下子沉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会是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飞翔。
哪知,此时的心,竟是分外的沧桑疲惫。
“你自己在这里也多注意休息下,如果遇到合适的,你就。”
“我不会再跟任何女人结婚。”司霆堃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激动。
先前维持的冷静在面对她即将离开的时候,荡然无存。
“我们都离婚了,你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而且。”遥远的话没说完,再次被司霆堃打断。
“路遥远,你、没、有、心、肝。”他这句话,说的很轻。
可越是轻,越是如山般压在她心头,
他不曾指责她什么过,一直都在弥补曾经他犯下的错误。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心肝吗?算了,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都要走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转过身去,不想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跟他争吵什么,决绝的转身,眼前是来来往往各色人等。
转身的那一刻,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后已经空了,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他走了吗?
这一切,莫名的不真实。想要转身,却没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如果不是口袋里面那本离婚证沉甸甸的存在着,她不敢相信,她刚刚跟司霆堃道别离。
不,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再见。
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办好了行李托运,登机手续。
始终没有回头。
坐在候机大厅内,遥远刚刚喝了一口水,就见一旁一男一女拉拉扯扯起来,情绪都很激动,看起来很不对劲。她不觉蹙眉,再仔细一看,竟然是熟人!
赫然竟是司霆雷和于荷娜。
两个人并没有发现遥远,互相拉拉扯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对,到了最后,拉扯竟是演变成了激烈的争吵。
“司霆雷!你这个混蛋!你害死我了!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于荷娜奸细着嗓子喊着,完全抛却曾经的贵妇姿态,变得歇斯底里。
司霆雷终究还是比于荷娜要面子的,不觉想要甩掉她的手。
“你别找事!我们马上就要去y国了!到了那里就没人认识我们了,也摆脱那个小贱一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司霆雷的语气带着不满的威胁。
遥远不觉纳闷,司霆雷口中的小贱一人又是谁?
于荷娜却是不依不饶,两个人虽然衣着光鲜亮丽,但眼神面容都是晦暗狰狞的,像是大病不愈的感觉。
“躲过了那个小贱一人又如何?我刚刚听到你跟她讲电话,她说她的病已经是晚期了,那么我们呢?恩?你这个混蛋!”
于荷娜像个泼妇一样扯着司霆雷的领带,险些将他扯到地上。
女人在崩溃绝望的时候,力气大的骇人。司霆雷愈加的不耐烦了,脸上也挂不住了。倒霉的又不光是于荷娜,难道他没中招吗?谁会想到,杨飞茹那个小贱一人竟然得了艾滋病,还是几个月前就得上了,那小贱一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他还以为那小贱一人是傍上了他这棵大树,舍不得松手呢,原来只是为了报复!
凭什么司霆堃招惹的烂桃花要报应在他的身上?就在几天前,他跟于荷娜都检查出了感染了艾滋病,并且很严重!于荷娜一口咬定是他传染的,他思前想后都想不出来是什么时候传染上的。直到几天前,杨飞茹突然失踪,然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已经看到他的化验单了,知道他中了招。所以她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离开了。
那一刻,司霆雷如五雷轰顶,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染上艾滋病。当初他带杨飞茹回去的时候,是告诉于荷娜,他是利用杨飞茹稍后对媒体爆料司霆堃的丑闻的。哪知,杨飞茹前面给他打完电话,后脚就跟着将电话打给了于荷娜,说出了事实的全部。
于荷娜简直是疯了,跟他扭打在一起。
还说是他毁了她!
司霆雷这才见识到,一个女人失去一切后疯狂的报复是多么可怕。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掌控杨飞茹,却原来一早就被她算计上了。事已至此,司霆雷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哄骗于荷娜跟他去y国那边接受治疗。艾滋病啊,谁不知道这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