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只写了一章,欠6章,唉,坑越来越深啊。
专车送回王村,林正英一言不发走在最前面,赵山河拨动周力手中沙盘提醒对方,别忘记他们之间的协议。
回头看到沙盘诡异跳动,林正英陷入沉思,是否按照对方要求,他心中还是没有底,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没有把握,搞不好师徒三人的性命就会害在这里。
徒弟何勇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
“师傅,我有点事。”
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接近凌晨,林正英点点头回答道
“去吧,早点回来。”
没有询问太多,两个徒弟都是成年人,正是热血方刚,林正英除了传经受道,不会干涉他们的私人生活。
待到何勇走远,赵山河露出阴笑,在沙盘上缓缓写道
“大劫将至。”
周力一看沙盘上凶兆外露的四个大字,急忙大喊师傅,林正英回头一看,眉头一下子扭成一股绳,掐指一算,而后又将一根细棍穿上黄符插在地上,手印掐起,细棍突然断裂为数段,林正英脸色大变,从百宝箱中取出一面铜镜,在自己面前照了照,镜中自己印堂漆黑一片,再照周力,徒弟脸上也是乌黑。
“啊。”
手掌颤抖,铜镜滑落在地,赵山河胸有成竹抱着膀子,他就不相信林正英大祸临头还能无动于衷。
见林正英就地开坛作法,一片黄符飞舞,罗盘在手,木剑乱舞,可就是算不出自己有什么灾祸。
怀中师徒三人的阳气符突然轻微抖动,扯出来放在手中,写着何勇生辰的黄符竟然有浅浅萎靡之色,不好,这是何勇阳寿衰竭征兆。
“你师弟去哪?”
周力不敢隐瞒,指向村后一条山沟,紧张的看着师傅。
林正英带着一道劲风,飞射而出,顺着周力指引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赵山河不急不慢跟在后面,林正英迟早会求自己,何勇面对的东西绝对不是他这种业余选手能够对抗。
后山何勇激动万分的奔跑着,终于来到与她相约的树林,身边响起一声娇呼
“勇哥。”
只是听到声音,何勇便浑身发热,转身灼灼注视树下身影。深红色旗袍,高开叉,蜂腰肥臀,盘着高高发髻露出白皙颈脖,唇红齿白的小嘴撅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在抱怨自己的迟到。
何勇兴高采烈快步上前,深情握住女子的双手,痴痴的呼喊道
“秀儿,等久了吧。”
被唤作秀儿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露出倾国倾城的微笑,只是一笑,便迷的何勇面脸病态红晕。
秀儿倒牵着何勇的手,轻笑道
“勇哥,秀儿再也不想离开你。”
何勇呼吸急促,面色有些微微发白,但是他自己却感觉不到,惋惜的说
“可惜秀儿你又不愿跟我去拜见师傅,他老人家只要点头,我就能迎娶你过门了。”
女子让人怜惜的摇着头,回眸一笑勾去何勇三魂七魄,哀怜的苦笑道
“秀儿不是平常人家女子,不敢抛头露面,只要能天天见到勇哥,我便知足。”
听到秀儿动情的话,何勇鼓起勇气快步上前,一把将秀儿从身后揽入怀中,嗅着女子发髻香味,不能自拔的喃喃说道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女子露出有些奸邪的阴冷笑容,提议道
“秀儿在山中有间老宅,勇哥何不搬来与秀儿同住,虽然我们不能行夫妻之礼,但也能享夫妻之实。”
身后传来何勇壮如牦牛的喘息声,下身感觉到坚硬物体的顶撞,何勇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好,秀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愿意。”
远远传来林正英和周力的呼喊声,秀儿皱起眉头,侧脸对何勇耳边吹了一口香气,随后牵着痴儿一般的何勇,慢慢走入树林当中。
林正英眼疾手快,远远便瞧见何勇失魂落魄独自一人晃荡进了树林,林间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透着一股诡异。
当他们冲过去时,哪里还能找到何勇的身影,林正英取出一把金钱小剑,穿上何勇生辰扔上半空,落地时小剑尖头正好指向何勇离开的方向,收起法器,林正英凝重的握紧拳头,前面灰雾弥漫,进入山谷更是聚阴汇煞之地,黎明前的黑暗,正是恶鬼最疯狂的时刻,去还是不去?
几乎没有犹豫,林正英批上道袍便冲了进去,临走前命令周力不许跟来,如果天亮为师没带着何勇出来,你便是第73代嫡传。
周力焦急的看着师傅消失在薄雾当中,自己又不能违背师命,只能在林外伸长脖子来回打转。
这时,手中沙盘再次响起,短棍唦唦写出
“你师傅师兄必死无疑,开封放鬼,我便救他们一命。”
周力从林正英口中已经知道跟在他们身后的无常目的就是祖师封印的那五只厉鬼,现在师弟不知所踪,师傅也生死未卜,他顿时陷入六神无主当中,犹豫再三,迟疑的问道
“你真能救我师父师弟!”
沙盘上轻松写道
“以魂寿发誓。”
周力彻底没有了主见,就算是他所学粗浅,也能看出前面乃是凶煞之地,狠狠跺了下脚,几乎是哀求着拔腿冲向四合院。
“你若是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山河点头连连,终于如愿以偿,林师傅他自然会去救,但前提是他们能坚持到自己超渡完这里五只厉鬼。
至于周力的威胁,赵山河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你变鬼不会放过我?有没有搞错,我就是超渡鬼魂的啊。一人一魂冲回四合院,赵山河在沙盘上指示道
“一个个取出祠堂,在院中解封,不用担心,保你平安无事。”
周力摸进祠堂一把撕掉封条,小心翼翼打开神台后的暗格,里面是五口贴满黄符,画遍朱砂的红色大箱子。开格门的瞬间,一股阴风从暗格中刮出,整个祠堂悬挂的符文无风自动。
吞了吞口水,周力狠下心拖出一口箱子,隐约耳边能听到鬼哭神嚎的惨叫,皱起眉头忍受着掏心刮骨般刺耳的尖叫声,将这口箱子搬到院子正中。
沙盘上写出一个好字,周力头也不回逃入正厅,只露出半个脸庞注视着院中木箱。
啪的一声轻响,木箱锁扣断落,几张枯黄的符纸化为飞灰,似乎有惊呼声从箱内响起,更激烈的是蠢蠢欲动的邪恶气息。
箱子内静躺着一个红布封口贴着红色符文的骨灰坛,越来越清晰的惨叫声正是从坛中响起。
最后啵的一声,坛口封印被外力捅开一个大洞,一股黑烟翻腾而起,将周围笼罩其中,尖锐的欢呼声,声声凄厉,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