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斯俱乐部的处理决定一出来汪浩便第一时间将消息通知给了三位当事人,对于基本上没机会留在巴西的楚兵和谢红恩来说,这个决定倒是没所谓,而李佑是从特伦的言语中清楚自己留下来的机会是很大的,如今发生这一出闹剧,又是即将到手的机会泡汤了,李佑着实有些麻木了,命运之手随意的拨弄却实在让人难以消受。
“李哥,这次可是连累惨你了”躺在病床上的谢红恩有些歉意地说;
“你呀,还是先把脚给养好吧,没了腿你还怎么踢球?”李佑坐在床边指着谢红佑打着石膏的腿愠道,谢红恩也还算走运,只是胫骨挫伤对以后的运动生涯没太大影响。
“话说回来,你那两拳打得实在解气,纯爷们”谢红恩挥了挥拳头笑道;
“什么苦都可以受,可气不能受,你说是不?”李佑苦笑着说;
“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朱宝枫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手捧鲜花的寥紫轩,“谢红恩是吧,我和紫轩是代表团里来看你的,怎么样,看你样子也不像有多大事!
“那是,那个小子比我惨多了”谢红恩咧着嘴又开始胡侃,寥紫轩帮着将鲜花插进花瓶这才打量了一边的李佑一番问着:“你就是李佑吧,常听爷爷说起你,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呢?”
李佑看着眼前的寥紫轩,仍是那张清秀中略带娇憨的脸,青春的曲线被紧身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勒得更加诱人,宋宝枫以为李佑不认识忙介绍道:“这就是紫轩,寥老的宝贝孙女!”
寥紫轩瞪了宋宝枫一眼转而笑道:“常听爷爷说你是个老实人,昨天你的表现可是够粗鲁的,不过大快人心!”李佑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傻傻地点了点头,一边的宋宝枫又说了一番这客套话,两人便双联袂而去。
“还是咱中国的美女养眼啊,你看那屁股翘的。。。。。。”谢红恩看着门外的倩影YY着,哪料却挨了李佑又一个爆栗;
“留点口德行不,好歹人家是来看你这个病号的!”李佑没好气的说;
“唉,呃。。。。。。”谢红恩奇怪地打量着李佑若有所思。
“李哥,你不会是。。。。。。噢,我不说了,快松手,我快断气了,咳咳。。。。。。”
。。。。。。可耻的分割线。。。。。。
8月3号,来自中国的三名足球少年正式结束了在桑托斯俱乐部的试训,不日将和中巴青年交流团一道乘机返回祖国。
伊斯迪奥的家中今天难得坐满了人,不仅李佑三个小家伙,连特伦、保罗和汪浩这些大忙人也到了。这时狭窄的客厅里放置着一个崭新的炭火炉,上面搁着的两串牛肉足有二十斤,伊斯迪奥在一边不停地翻转着,不时往肉上刷些橄榄油,早腌制了的牛肉在炭火的烤灸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只看得边上的众人直咽口水,伊斯迪奥虽然额头已经淌起了汗却很享受的样子,特伦在一边告诉大家:“伊斯迪奥以前可是咱们桑托斯俱乐部烤肉的好手,咱们的主席先生吃了都赞不绝喔”
伊斯迪奥左手抓起一串牛肉右手抄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只见刀光闪动,已经被烤焦成金黄色的上面一层牛肉都被完好无损地削下来装进了旁边已经摆好的一个大瓷碟中,特伦和保罗一点也不客气拿起叉子开始大块朵颐起来,其它人自然不肯吃亏很快也加入了进去,两个钟头,二十斤牛肉竟然就被他们七个吃个精光。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散伙饭’的说法么,我老头子也只能勉强张罗成这样,李佑是个很棒的球员,当然如果他能继续在我的训练下会更出色。。。。。。”伊斯迪奥接着又端了咖啡上来,显然这一顿他是用了心的。
“老伙计,不要提那些烦心事了,事实上他们可以回家和亲人在一起了,这不让人兴奋么”特伦急着将伊斯迪奥的话岔开,俱乐部高层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其实你们都很棒,你们有我们国家的年青人都很难有的身体条件,还是让人敬佩的毅力,相信你们无论在哪都会取得成功的”
保罗啜着咖啡叹了口气:“李佑的射门训练其实才进行到一半,你的弧线球和头球都是你的短板,作为前锋这将会影响以后的发展,你得找个好教练继续练下去”
“事情还没到最后,也许会有转机,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已经在联络其它的俱乐部,希望能有所收获”汪浩虽然知道希望寥寥却还是忍不住给了大家一丝希望。
“李哥确实有天赋,他应该留在巴西的,教练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么”谢红恩用他鳖脚的葡萄牙语恳切地问;
“实在很抱歉,巴西踢球的人实在太多了,很少有俱乐部容留外国球员”特伦摇了摇很无奈的回答。
“咱们不说这些了,不是还有两天么,由于汪大哥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呢?”楚兵接话道;
当事人李佑却默不作声,他现在就像风中的孤舟,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
最后的两天里,李佑仍然是默不作声的跟着伊斯迪奥训练,伊斯迪奥也很郁闷,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可他却无法改变什么。
就在最后一天,李佑都开始收拾行囊的时候,汪浩手拎着外套从外面冲了进来,
“有好消息!”
李佑愣住了,这是真的么?
接着进来的特伦满脸笑意地说:“好运来了”,随即将一封信函递了过来,上面全都是英文,李佑只能求助地看着汪浩。
汪浩来不及喘气接过信道:“是意甲的罗马足球俱乐部(A.S.Roma),他们在南美的球探似乎早就注意你了,这是他们的邀请函”
“罗马?”李佑愣住了,这幸福来得太快了吧。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位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白发老者,“小伙子不必惊讶,很高兴我们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