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9节自由的真谛
你见过哪一个时刻受到监视、每一个行动都受到严格审视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大有作为
呢?在这些孩子中，你见过谁身上没有令人憎恶的性格特征呢?你还见过哪个孩子，在生性多
的父母或老师的严密监视下，会拥有开阔的心胸和崇高的品德呢?当然，生活中也许会有一
些特殊的例子，但是总的来说，如果孩子得不到信任，没有鼓励和荣誉的激励，就会成为一
个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紧张多疑、行为卑劣的人。
为了培养孩子独立、坚强、崇高的品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有自由感。必须让孩子知道，
他们
得到了信任，没有谁会时时盯着他们。父母和老师应该相信孩子的荣誉感，信赖他们的美德
和诚
实的愿望。否则，他们就会性格乖戾、人格扭曲，就不能健康成长，最终也不会成为一个高
尚独立的人。
如果家长不信任自己的孩子，时刻监视着他，尽管他聪明听话，学习努力，家长也不必期望
他能成龙成凤。正是因为家长对他的监视，使他产生了消极的想法，也使他在众人面前忸忸
怩怩，极为不安，破坏了本性的自然流露，挫伤了他的热情。
只给孩子提些建议，对他充满爱心，对他的愿望和计划抱以热情。要让他知道，家长绝对地
信任他，凡是力所能及之事，都要让他自己独立完成。这样，就可以激发出孩子具备的所有
优点和能力，并使之得以逐步加强。但是，如果采取高压政策，怀疑他的诚实和荣誉感，或
者他的表现与想法稍有出入，家长就训斥个不停，对他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也不放过，这
样，他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卓越的人。
同样，一个受到压迫和奴役的民族，既不可能与时代同进，也不可能产生伟大的民族精神
。一个人也是如此，不管是男人、女人或孩子，在压迫和奴役下，是培养不出昂扬的精神和
独立的人格的。
在校长艾略特的领导下，当哈佛大学决定对学生充分放权，给他们自由发展的空间时，哈佛
大学曾受到来自社会各界的强烈批评。当哈佛大学宣布，对参加唱诗班和做礼拜不做强制性
规定时，学生家长们更是惊恐万状，害怕自己的孩子会走向堕落，直至不可救药。但是艾略
特却不这么认为。根据他的观察和研究，在严格监督管理下的学生无法形成良好的性格，也
不会有一个健壮的身体。他苦心劝慰那些不安的父母，废除强制性的管理措施只是为了充分
发挥孩子的全方位素质，他和同事们也是尽力这么做的。他指出，为了让学生能健康成
长，必须把他们人性当中最优秀的因素激发出来，相信他们能自己管理自己，相信他们有很
好的自控能力和强烈的荣誉感。在走出校门时，不但拥有一张货真价实的文凭，还拥有良好
的综合素质。如果缺乏自信和创造力，就无法做到在激烈的竞争中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数年前，美国大学的学生们被各种规章制度束缚着，一言一行都受到关注，好像他们是无力
管理自己的小孩子。有些学校当局像对待小偷一样对待他们，甚至派出“校园间谍”跟踪他
们，监视他们的行踪。学生们被强迫参加各种祈祷会和礼拜活动，如果哪一次活动缺席，就
会被记录在案。为了应付点名，他们常常编织各种谎言，想方设法为自己的开小差找借口。
总之，他们就像无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会调理自己的生活一样，得不到学校的信任。结果
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旦他们脱离监视和控制，就会抛掉一切约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极度放纵自己。长期的压制使他们不再珍视自由，而是把自由当成放纵自己的大好机会。
哈佛大学倡导的自由式教育，后来得到了美国教育部的肯定，并在全国大力推广。今天，
美国这所最有名望的大学校园里，废除了许多陈旧的规章制度，让学生充分感受到了自由。
老师努力很好地管理自己。事实证明，学生们反而更具独立品格，更遵守秩序，也更加健康。虽然现
在哈佛大学的学生增加了几十倍，但是犯罪和被开除出院的比率，却比艾略特进行改革之前
低得多。这是最好的例证。
哈佛大学重视自由教育的结果是培养出了独立而自制的学生。那么国内呢?著名作家龙应台
在台湾任教时，有感于国立大学20岁的学生，独立处事的能力还不到5岁孩童的奇特现象，
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幼稚园大学》，文中指出“赶着走”的“势鞭式教育”是不相信学生有
自动好学的可能，于是学校尽力防范怠惰的措施，而结果呢?这些“眼泪汪汪”、“没有意
见”的学生，没有独立思考、行动判断的能力，竟是一群幼稚儿大学生!
要想让学生具有独立性和创造性，就要让他们享受行动的自由。让孩子自己动手，哪怕犯了
错误，可以由他自己负责，可以加以改正，这要比在别人的扶助或强制下，事事循规蹈矩好
上千倍。孩子学步之前，就要让他自己学会走路，在摇摇晃晃中逐步稳健起来，这比在他面
前划一条直线，要求他只能沿着线走强得多。即使遭到失败，付出代价，也要让孩子在实践
的锻炼中获得自信心，这比别人从外界灌输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