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共患难
第二天上完课我又得赶回去继续拍石洋的MV。和宿舍姐妹依依惜别,我就急急忙忙叫了辆车,走了。刚坐进出租车里我就看到肖石从他车里下来,匆忙地朝学校跑去。我忙叫住他:“石头哥”
肖石停住脚步,朝我看来,我正向他挥手。然后我推开车门,跑向他。他气喘吁吁地,应该是很急忙地赶过来的。我笑着问他:“不是说不来送我了吗?怎么又赶来了?”
“会议提前结束所以就赶过来送送你,还好你没走。”肖石绕着后脑勺,有些羞涩地说。
“哦,这样啊。呵呵”我有点傻傻地笑着回答,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之感。然后我很抱歉地对出租车司机道了歉,坐上了肖石的车。
拍摄场地已由室内转至外景,我们现在的拍摄地点是蜀南竹海。在那儿拍一场最重要的我和石洋的打戏。从学校到拍摄地点要四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是路漫漫,但是这一路上却是难得的愉悦。美丽的风景一步步退后,装饰着过客的记忆。途中要经过一条蜿蜒而陡峭的山路,天色已几近昏暗,最后的一抹残阳还挂在山腰,不忍离去。已经入蜀南竹海的范围,但是要到我们下榻的宾馆还得半小时车程。
在一个岔路口转弯时,突然对面疾驶来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肖石急忙打方向盘,避开与车子对撞,结果我们的车子就硬生生地撞到了路边的护栏而停下。我刚想下车查看车祸的情况,肖石却突然拉住我的手,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对面也停下的白色面包车。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突然有些莫名恐慌起来。我有些胆怯地问肖石:“怎么了?”
“嘘,我觉得那面包车有点问题,现在路上行车本来就很少,怎么又会有一辆车突然从反方向开过来呢。而且刚只有我们在躲,很显然他们是知道自己的车会和我们对撞,”肖石轻声地分析道,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小别,怕吗?”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很镇定地对他说到。肖石回了我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
等三个穿着黑色风衣肥头大耳的男子从面包车上下来后,肖石说着:“小别,坐好了”,然后踩着油门从那三男子的身边疾驶过去。我回头,只见那三个人很快跳上车,调头,朝我们追来。“啊,追来了,他们追来了。”我有些慌张地叫喊道。肖石是紧张地,我看到他眉头紧锁,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小别,快打电话报警。”肖石一边对我说一边不停地踩着油门加速。我拨通报警电话,慌里慌张地什么都说不清楚。
“把电话给我,我来跟警察说。”然后我将电话凑到肖石的耳朵上,他三言两语就将情况说明白了。挂了电话,我们还是只能在大马路上飙车。眼看面包车要追到了,肖石又加速躲开。好不容易将他们甩远点,车子却突然熄火,怎么都发不燃了。我们只好丢下车,打算下车逃跑,却不料面包车已经追到我们了。三个男子从车上下来,带着狰狞的笑,向我们这边走来,其中那个带头地说:“帅哥,我们只要你身边的那女生,不关你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不要怪哥哥我不留情面”。
我害怕地扯着肖石的衣角,肖石将我护在身后狠狠地对对方说:“你们到底想要干嘛?小别哪里惹到你们了吗?”
“不,不,不,他没惹到我们,但是他惹到我们的财主了。帅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小别的。”肖石很坚定地说道。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把那两个一起带回去,上。”然后男子身边的两个人朝我们袭来。肖石一直将我护在他身后,胸前,左挡右挡。虽然肖石练过跆拳道,但对方似乎是专业的打手,不怎么好对付,双方坚持不下,肖石略占上风。带头眼看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似乎还有失败的可能,他扔掉手里的烟,从车上拿了一个铁棍向我们冲来。就在那铁棍快要打在我身上时,肖石一个飞踢将男子踢倒,重新将我护在安全范围内。那时我害怕极了,肖石的唇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人也显得疲惫不堪。突然一束光射过来,我顺着光线看过去,是一辆黑色轿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男子跑到刚才在和肖石搏斗的那个带头的男子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那男子挥了挥手,还在搏斗的其他两人停下手,然后尾随他走了。
肖石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喘着粗气,待他们走远突然跌坐在地上,脸上,胳膊上都有血迹,我哭着扶起肖石:“石头哥,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是我害你成这样的,呜……”
“吓傻啦,又不是你把我弄伤的。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肖石关切地问到。
“没,没,我没事,走,我送你去医院。”
“你看你哭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人又会以为是我把你弄哭的了。”肖石宠溺地对我笑着说,还一边用手帮我捋弄乱了的头发,一边帮我擦拭满脸的泪水。
“石头哥。”我一头栽进肖石的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肖石紧紧地拥着我,安慰着我。哭够了,我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肖石,霞光照在他的脸上有种柔和的美,他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我踮起脚尖,扬起自己的脸,凑上唇吻住了肖石。他像是被我的举动给吓住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越吻越深,一边吻着肖石的冰冷,一边流着滚烫的泪。吻里有柔情有疼惜也有血腥,因为肖石的唇角还在溢血。
肖石紧紧地抱着我,热烈地回应着。这是我们第一次放任感情,不再伪装,其实在我吻上肖石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他是我此生的唯一,可是谁曾想到我们都挣脱不开宿命的锁链。
然后警车和救护车都赶到了,在医院简单将伤口处理包扎好了后,警察就找我们录口供。
我说:“我不认识那些人,可能是想抢劫的吧。”
“可是他们……”肖石想说什么,看了看我,他总是很容易就会懂得我。知道我有自己的原因才会撒谎,所以没有说下去。
警察还问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我都借由当时太害怕记得不太清楚为由,回答得模棱两可。
待警察走后,肖石很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撒谎?你知道是谁,对吗?”
“呵呵,怎么会?我当时是真的吓蒙了,所以没记清楚。”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小别,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会撒谎,只要一说谎,你手就会紧张到一直抓着衣角”。
我赶忙放开自己抓着衣角的手,装作很轻松地说:“嘿嘿,真的什么都骗不了你。可能跟我爸的生意有关吧。应该只是想要给我们点警告,他们不是最后也放过我了吗?呵呵。不要担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好吧。记得以后都不要一个人出门,知道吗?”肖石半信半疑地说。
“呵呵,好的。”然后我扶着肖石离开了医院。
其实我撒谎了,因为就在那辆黑色轿车调头的时候,我透过那半开的车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