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见他的家人
絮凡拄着下颌，脸上明显的走神。早晨是在席梣怀里醒来的，她不知道怎么会在他的怀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窝在他的怀里呆愣着，眼睛就不自觉的湿润了。她还是在意着李雪静的话，想不出应对之策时，心里的慌乱可以预想。该怎么办？真的会被逼着离开吗？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的晃神。絮凡不想他多担心，含糊的瞒了过去。
“小秘书，席梣找你进去。”罗昀奇出来转告她，笑着脸坐电梯巡视去了。
絮凡忐忑的进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凡，你来。”席梣摆摆手，让她靠近，在一个拉扯让她坐进怀里。“凡，你有心事对吗？”他开门见山，不舍她一个人犯愁。
“哪有，我没心事。”絮凡低着头不善于在他面前藏心事。
“有时候你逞强的令我的心头疼。”他吻着她不肯抬头的发顶。握着她的手，“其实，我昨晚知道母亲大人回来了，你——见过她对吗？”
“你……”惊讶于他的直白，絮凡猛地抬头看他的眼，他竟然没有委婉的问，直言得令她辛酸。
“我知道啦，你为我受委屈，抱歉！”他低头封缄她的唇，让她的问句留在嘴里。时间慢慢走着，他离开留恋的粉唇。
“梣？”絮凡不解的看着他闪着掠夺目光，里面还有些隐藏着的东西，她一时没有理解。
“听着，她说什么，你都必须忘记，与你共度人生的是我，我不会准许有人威胁到你我的未来！就算是养我的母亲也不可以！”
“梣！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可是，我并不想见到你为我与家里反目。”
“不是反目，就算没有你，我依然会走这一步，因为，我大哥的命运是一样的！”
“一样？什么意思？”这是她不知道的，他们有什么隐瞒的吗？
“对，我们家里的子女，没有一个是你口里的席夫人所出，我们都是她的傀儡棋子，现在，该是脱离她掌控的时候了，也该是她真正做一个普通女人的时候了，慈禧这个角色不适合她！”
絮凡被他的话震惊啦，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命运与大哥这么的接近。
“你很伤心。”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的苦，也跟着酸涩。
“凡，你还真懂我的心。相信近三十年的事情一夕之间颠覆，怎么会不难过呢？还是一个残忍的真相！”他搂紧她的腰，让她偎的更紧，让他来平复心里那一块伤心。
絮凡枕着他的胸口，抿抿唇说：“我会在你身边，不论结果是什么都不后悔。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爱你！”本来慌乱的心因为他的话反而平静下来，就算被抓被卖又怎样？守在他的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会让你受伤，绝不！”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探索她的唇齿，吞噬她的一切。她悄悄拿下他脸上的眼镜，让他们能够更靠近的亲吻彼此。
热情激荡，他们疯狂的需索着彼此的身体，衣衫渐落，原始取代了文明，欲望取代了理智。
“啊！”感受身体里的饱满充斥着她，她紧紧抱紧他的颈项，配合着他的律动而律动，很快迎来了两人的高潮，从未有过的疯狂主宰着他们，絮凡眼眸晶亮闪烁，格外的吸引着他。
“知道吗？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消失，我的凡！”一个激烈的挺动，让他们一起迎向昏眩的天堂……
席梣亲手为她穿好衣服，才来处理自己的狼狈。
“天，我疯了才会跟你……”在这个办公桌上做爱，她说不出来。上次记得锁门，这次呢？好像是没有一点防范吧！一想到随时会有人进来，并看到刚刚疯狂的画面，她就又懊恼又震惊。
“呵呵呵，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不是吗？”席梣倒是不介意，快速的穿好整齐，他由后背搂住她，脸上盈满了满足，那是他吃饱后的笑。
“你还有脸说？”絮凡一巴掌拍在他的俊脸上，让他“哎哟”的放开了手。
“你好狠，我的脸会落下后遗症。”他捂着被打倒的地方。
看出他是佯装的，她没有可怜他，转身出了办公室，“我要工作，你自己慢慢治疗你的脸吧！”
“没同情心！”席梣放下手，露出完好无损的脸庞戴上金边眼镜。
絮凡的心事一解开，工作效率自然上去了。春风得意的样子让孤家寡人的某副总直呼嫉妒。
席梣挂着笑的脸没有隐退，直到下班。
他们又一起去逛街吃饭，将时间过得如流水般快速。
“知道吗？什么事都不必隐藏，我们是一体的，明白吗？”席梣与她在一所情人公园散步，四周都是亲热中的情侣。
“我知道，今后我不会再隐瞒你啦，我知道你是我的依靠。”絮凡的手跟他的拉在一起，漫步在一片池水边。
“这才对！”满意的点点头，他们继续向前走。
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好拦住他们，要求他们为他们拍张相。絮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拍了几张姿势较好的，把相机还给他们。
“谢谢你为我们拍照，我看你们也是情侣，也拍一张吧，相片打印出来我们在这里给你们。”如邻家女孩儿的女生好心的建议，并且不容拒绝的让他们站好，摆姿势。
絮凡乐得招办，他们交往几个月，还真没有拍过照。搂住席梣的手臂，她亲昵的将脸凑到他的唇边，一张暧昧的相片拍了下来。
“我叫松本丽佳，谢谢你们啦！”女生开心的拉着面泛宠溺的男友潇洒的走开啦。
“好有趣的女孩儿，蛮讨喜的。”絮凡对她的印象很好，微微露出笑来。
“她可是日本潜硕集团的千金呢！”席梣早认出了对方，只是没料到她会跑来中国。
“你认识她？”絮凡简直敬他为神啦，怎么他认人的功力这么高啊？
“谈公事的时候见过一次。”席梣眼神闪烁地回道。
“松本？她是日本人？”
“对，才想到吗？怎么这么迟钝？”
“呵，你竟然消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絮凡伸手去呵他的痒，什么嘛，这么瞧不起她。
……
闹够了，他们回到公寓房。
哄着絮凡先睡下了，他来到客厅倒了一杯啤酒合起来。
那个女孩的笑……她过得一定很幸福，应该是得到了父母的全部呵护吧？嘴角流露出些微苦涩的笑容，仰头喝下杯里的啤酒。
躲在门后的絮凡默默又回到了床上，心里对他的动向感到不解，他又有心事了，什么事情让他心烦呢？
……
三天后，李雪静得到消息丈夫回国，可是席梣身边那个小妮子竟然还没有离开的迹象，太可恶了！席安磬回来，她就不能做得那么大胆，而且，她回来的消息也一定让那几个孩子知道了。
她只好亲自去接机，还搬回了东浦路的别墅。
当天晚上，席梣回来了，身边还带上了那个她恨不得消失的女人。
席安磬倒是没有表现出意外，平静的招待他们，留他们吃完饭。看着絮凡的脸，他隐约有熟悉的感觉，直到席康和莎莎也回来，他才惊觉絮凡的眸子与长子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莎莎？”絮凡简直说不上来内心的惊诧有多大，怎么也没想到莎莎会是……席家的孩子，这让她能说什么？怪莎莎没说出真相？荒唐！莎莎明明有一次坦白了，是她拦住了她的话嘛！怎么能再去怪人家？可是，这么一想就想得通，席梣会那么快知道她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她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小细作”！
“嘿嘿嘿……凡凡，又见面啦！”莎莎一脸不好意思，脸上带着一点顽皮。
“你还真敢说。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他们的妹妹，只能说，震惊！”絮凡的几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无力感，也表明了自己还是会继续和她做朋友。
“父亲，我要结婚啦，这是我的妻子人选。”到了这个时候，席梣才表露自己的意思，拉着絮凡的手，来到他面前。
“我听你妈妈说，你正在跟你阮伯伯的女儿交往，怎么会变成了这位小姐呢？”席安磬年纪虽然渐大，可不糊涂，眼光依然犀利的看着牵手的小情侣。
席梣看看李雪静毫不变色的脸，不得不承认她的镇定功力。
“我从没有跟阮伯伯的女儿交往过，恐怕母亲大人有误会吧！”他低低的冷嗤一声。摆明了不屑那个女人。
“雪静啊？是误会吗？”席安磬温吞吞的转头看着妻子，想听听她的意见。
“哼，这个女人不配进席家的门！”她不辩解，只是说出自己的鄙夷。
席安磬察觉了气氛的紧绷，老谋深算的眼睛眯了眯，那动作与席梣百分百的相似。他没有动声色，想看看子女今天来的目的，连被他赶出门的长子都回来了，难道说，妻子终于众叛亲离了吗？他蛮期待的！
“梣，你呢？你母亲不同意，你想违逆她吗？”
“是。我已经大得可以决定妻子是谁，不需要旁人介入！”席梣冷冷的回道。手却温暖了絮凡的心。她亲昵的与他的手指相扣，给他支持。
“就算失去席家的飞扬集团？失去手上的一切财富？为了抓不住看不到的爱情，值得吗？”席安磬声音不变，端起面前的茶水啜了一口。
“值得。”席梣回答。
“我会封杀你所有的出路，除了当乞丐要饭，没有一个企业会要你，没有一个公司敢雇用你，你还这么坚持？”
听到这儿的李雪静有些不安，眉头有了反应的微蹙起来。毕竟她的所有筹码都压在了这个儿子身上，长子早就被她伤害到了母子反目的地步，小女儿根本是扶不起的阿斗，失去了席梣，也等于自己失去一切！
“坚持，我不会后悔。”他目不斜视，回答得铿锵，没有一丝怕的情绪。
“你可以滚出这所别墅，我会登报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这里的所有东西你一件也不能带走。”席安磬说话还是那样的温吞，看不出火气，好像只是在交代今天要吃什么饭一样。
“老爷子……”李雪静坐不住了，她不安的看着丈夫，却发现根本看不出他的打算，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意。
席梣一笑，拉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女人，“你会后悔吗？即便我当个要饭乞丐？”
絮凡不在乎的摇摇头，脸上跟着露出笑来。“跟着你，我不介意。大不了你当乞丐，我也当乞丐，咱们要遍天下也不错！”
“哈哈，你真是我的活宝！”席梣开心的拉起她的手，吻吻她的手背。
絮凡有些不好意思，奈何抽不回手。“讨厌！”
莎莎皱起眉，想要去说什么，却让席康拦住了。他暗中示意，先不要管，看情况再说！
“讨厌什么？我可是你的准丈夫人选呢！”席梣没有被撵出飞扬的沮丧，反而对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比较有兴趣。
“你不当总裁，倒学会油嘴滑舌啦！”
“总要为做乞丐打下基础啊，不然怎么能讨得饭来养活你啊？”他不正经的笑说，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从万人之上的总裁变成一文不名的叫花。
“不可以！”李雪静终于坐不住了，她拍案而起，怒视絮凡，简直想要拆了她的骨。“你这丫头，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我要离开梣，还收了我的支票，像你这种拜金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儿子？离开他，不然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给你多少钱？”席梣不在乎的问。
“嗯……一千万人民币。我把它拿来了。”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还显摆似的扬了扬。“梣，你说就算我们没工作，这些钱够不够我们过一生还有得剩，留给咱们的孩子？”絮凡狡猾的一笑，不理李雪静的怒目而视。
“当然足够啦，你还真是会为咱们留后路！”席梣好笑于她的恶作剧。
“当然。哦，伯母，忘了告诉你，我们谈判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哦，那时候，我可是三缄其口的，你没记忆力衰退到忘了吧？”絮凡很开心看到她一脸吃瘪的样子。哈……太好笑啦！
“你这个婊子！”李雪静气得失去理智，粗话出口，引来席梣的不悦。
他眯起如刀的眼，只差伸手去掐她的颈子表示气愤了。“注意你的用词，你可是席夫人，不是吗？”隐含的不屑表示他的愤怒，从没想过连听都不愿听到关于絮凡的坏话。更何况是辱骂？
“梣，你可要想好，失去一切，这种贪婪的拜金女人还真的会留在你身边吗？她会将你踢得远远的，让你痛苦，还是听妈妈的话，妈妈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李雪静打算用怀柔政策挽回儿子的心。
“为了我好？母亲大人，”这声母亲大人喊得极为恼恨。“大哥不是也是你的儿子吗？怎么不见你这么挽留他？同一个母亲生的孩子，差距太大了吧？”
“他……他品行难驯，本质太差，我想挽回也挽回不了。看看他交的那些狐朋狗友，看看他任意妄为的行径，我早就寒心了，你不一样，你是好孩子，我不会让你毁在一个拜金女人手里！”
“说得真的很好听！”席梣不介意地拍拍手，但是看着拉着的手，他放弃了，口气却尖刻了起来。“我有哪里不一样？是能够让你任意摆布，还是为你赢得权力？”
“不……不是……”李雪静慌了，他眼里的质责那么清晰，让她节节败退，眼看局面不受控制，旁边的席安磬反而像在看一出戏一样的老神在在。
“不是吗？难道我不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难道这些年里，你没有利用我来掌控公司的一切？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我早就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毛头小子，是您让我看尽了人世间的丑态，让我了解到被至亲的人背叛的那种痛。所以，我要脱离你的掌握，不再任由你来差遣！”
冷笑着的他给她很大冲击。曾几何时，那个稚嫩的男孩儿长出了翅膀和利牙，竟然能够反噬她了？！倒退几步，她惊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可以忤逆我？我是你母亲！”迫不得已只有用这最后的一招了。她被逼得走向了悬崖。
“是吗？”席梣转身看向父亲，“我是她生的吗？”
席安磬没料到他会问他，也没料到他会问这句话，一下子，打乱了他的思绪。
“你说什么？我可是怀胎十月生下的你，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亲生母亲都不认！”李雪静慌得插话，怕丈夫说出那件真相。
“那么，现在日本潜硕集团的总裁夫人又是谁呢？”席梣不慌不忙的说出震惊四座的话。
李雪静脸上血色全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惊得回答不出来了吗？”他狞笑一声，闭闭眼，才有看向他的父亲。“父亲，美和子是谁？”
美和子是谁？
席安磬眼眸露出一丝的哀伤与愧疚，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儿女们早已经深知自己的身世啦！
“你……怎么知道她？”苍老的声音透出他的悔恨。
“查出来的，没想到吧？”席梣也不隐瞒，厉眸看着瞬间老了许多的父亲。
“查？呵呵，没有人透露，你又怎么会知道？谁，谁告诉你的？”他也不是随便就信的，有因必有果，那个因是谁？
“我！”席康站了出来，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只有眼睛里蕴含着太多说不出来的情绪。
“你？”席安磬惊诧的看着他，眉头皱起来。“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是因为……她！”指向李雪静，他眼里有着恨，浓得令他震惊。
“雪静？”他看着妻子，得到的是妻子心虚的表情。
“对，就是你的妻子。她想除掉我，一年之内预谋了十多起的意外想杀死我，可惜我命大，没有让她得逞。”席康的话引起了他的联想，这也说得通长子一夕之间性情大变的原因了。没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些阴谋诡计，险些让他失去这个孩子！
“雪静，这一切你有解释吗？”
李雪静张张嘴，最终回答不上来。
“还有更震惊的要不要知道？”席康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好像是要说出会让她万劫不复的话来，令李雪静不想再听下去。
“够啦，既然你们知道了你们的身世，我也没什么话说，你们离开，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再不干涉，可以了吗？离开我的家！”
席康摆摆食指，一脸得意。
“不不不，还没完。我今天还请来了你们的一位老朋友让你们见呢！”他说完，退出去。
“安磬，我累了，我们休息去吧，别听他们说啦，好吗？”李雪静害怕了，她不能让丈夫再呆在这里，看样子席康是在报仇，不将她彻底击溃就不会罢手的。
絮凡不理解大哥要做什么，抬头看看席梣，他眼睛里有着哀伤，让她明白，他对这个母亲还是有着感情的，并没有绝情到置她于死的地步，只是，大哥的恨却是那么的浓，他没有权利阻止大哥的报复！
“我去阻止大哥？”絮凡小声的道，不忍见到他的痛苦。
“不行。”拦住要出去的絮凡，他看着她。“为了我们的将来，不彻底打垮她，就没有我们的活路，所以，我无法阻止他，也不能阻止他。”
对，这才是他真正挂心的，就算对母亲还残留着感情，也不能阻止，一旦这次的机会消失，母亲就会卷土重来，彻底扫平绊脚石，絮凡和大哥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失去絮凡，是他无法忍受的！
席安磬没有回去休息，只是以一种不认识妻子的眼光看她，与妻子是商业联姻才结婚，婚后两人的感情也不坏，只是她的流产让他们产生了遗憾。偌大的家业没有继承人，是他终生的遗憾！
在这个时候，是她劝说让他去外面找女人生下子嗣。他反对过，就算他是二世祖，也从没想过婚后出轨的事情。可她以死相要挟，让他被逼得点了头。可是现在呢？她竟然背着他伤害他的孩子，对她的失望不是假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心里的失望夹杂着对孩子的愧疚，让他无面目面对孩子。
席康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人。其中的女人让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最高点。
“爸妈？”絮凡愣了愣，惊愕的喊了出来。
“凡凡。”张秋燕几步来到女儿面前，搂住她。“原谅妈妈好吗？原谅我对你的隐瞒！”
“你们怎么会……”不用问下去了，看席康的表情就知道，是他带着她的父母来的。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还要刺激妈妈？
白清堂叹了口气，也走上来。“凡凡，让你的母亲解决困扰她多年的心事吧？我们外人只能看。”已经听说了凡凡与席家二儿子的事情了，该说什么？缘分吗？那么这缘分是良缘还是孽缘？
理解的点点头，絮凡拍拍母亲的肩膀。“妈，说什么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以有您这样的妈妈开心还来不及呢，爸爸，你说是吧？”絮凡一笑，摆明了从没怪过母亲，母亲婚前有自己的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更何况是为了家人和父亲呢？她没有权利怪母亲什么，也不会怪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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