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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祝伯

他走了,是的,他走了,他不会再来了吧。直至听不到祝龙飞的脚步声,若溪才如虚脱般歪倒在床上。全身的力气似乎全被抽走,胸中的疼痛也不断的袭来,疼痛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猛烈,几乎无法呼吸。

当铃兰她们从青青小筑赶到傲天阁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情景,若溪身着美丽而精致的服饰,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一眨也不眨,甚至连铃兰他们来到房间里,也似没听见一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莫言和子兮也吓了一跳,紧张的问。

“你俩到厨房去给小姐弄点吃得来,最好熬碗粥,快去吧。我在这。”铃兰支开了她俩。

“师姐,告诉我,出什么事了?祝堡主呢?”铃兰俯下身去,轻轻的若溪耳边问

“你去通知师傅,让她来吧,我给她她想要的东西。”若溪说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一样。

三天以后,天色阴沉。

祝伯再次来到傲天阁,带着两个男人。

“夫人,这是我们祝家堡的两个总管,一个是祝有道,负责我们堡里所有人的日常事务,一个是祝回,负责我们堡所有的外项事物。而堡里所有的开支用度,则必须经过我的手。以后堡主不在,堡里的一切事物都有夫人您做主。”祝伯恭恭敬敬的说。

“见过夫人。”祝有道和祝回毕恭毕敬的给若溪行礼

“好的,我知道了,祝伯,有堡主的消息吗?”若溪很奇怪,为什么就没人提起祝任天这个人,难道他就这样消失了吗?竟没有人担心他?

“夫人,不必担心,堡主不会有事的。”祝伯平静的说

看到祝伯一脸的平静和坦然,若溪觉得事情或许并不这么简单。但是不管怎样,祝伯此番前来,态度很明确,自己就是祝家堡的主人了。那么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日子一天天的滑过,雪飞飞并未出现,祝龙飞也未出现,只有祝伯每天都会来,告诉若溪一些堡里的事物,若溪不懂,也不感兴趣,于是把权利完全的交给了祝伯,由他全权做主了。不过奇怪的事,没有人再提起祝任天,似乎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也似乎若溪本来就是祝家堡的主人,那样顺理成章,那样自然。

而若溪也从傲天阁搬回了青青小筑,换回了平常的衣服。就这样安心的做起了祝家堡的主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雪飞飞没有出现,难道她知道自己并未得到藏宝图?可是既然已经得到了祝家堡,还担心什么藏宝图吗?

转眼间竟过了半个月,天气也已经非常炎热,还好祝家堡依山而建,青青小筑里也是树木葱郁,倒也凉爽。这半个月的时间,若溪几乎转遍了整个的祝家堡,而祝家堡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仆人无数。用富可敌国或许有些夸张,但是也差不多。

怪不得师傅势在必得,但是有了他的陪伴,有那么美好的地方,师傅又怎么会还是逃不开这些世俗的东西呢?如果换做自己,那是求之不得啊。

祝龙飞也并未在堡中,经过若溪的再三询问,才知,原来他一直流连于赏花楼。

听到这个消息,若溪除了心痛,更是伤心,气愤。

再次踏进赏花楼,若溪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夜幕下的赏花楼热闹如昔,莺莺燕燕,环佩叮当,那份活色生香正在灿烂的上演。

“哟,这位爷,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啊,我们赏花楼的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包您满意啊。”一龟奴看到女扮男装的若溪,热情的招呼着

“呵呵,我就是慕名前来啊,前面带路吧。”若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哎呀,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您这般俊俏的爷呢,就您这样,赏花楼的姑娘随您挑啊。”那龟奴眼角眉梢挤满了笑容,谄媚的说。

若溪一身浅灰色衣衫,银箍束发,双眸清澈,肌如凝脂,微微一笑,若桃花盛开,清香四溢。

此番前来赏花楼只是为了祝龙飞,所以并未带任何人,不过银两倒是带的分量很足。看到这个龟奴如此会说话,心里不禁高兴,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以男人装束示人。

“呵呵呵,这么会说话,该打赏你啊。”若溪伸手摸出一块银子,也不知多重,便扔了过去。

“哎呦,谢谢爷的赏赐。”那龟奴双手捧着银子,脸儿笑开了一朵花,没想到这位爷如此年轻,出手却如此大方,可要好好伺候着。

一边往里走,若溪一边打量大厅里的人,尤其是祝家堡包下的那张桌子。不过没看到祝龙飞,但是看到祝平低头在自斟自饮。

“呵呵,看来祝家堡的少堡主应该也在这吧。”若溪装似无意的问。

“那当然啊,少堡主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最近一直都在。”龟奴讨好地说。

“哦,看来你们这里又来了不错的姑娘了?”若溪心中一痛。

“是啊,最近我们赏花楼新进了几个不错的姑娘,尤其其中一个如诗姑娘,毫不逊色当初让少堡主着迷的梦儿姑娘啊。”龟奴说

“哦,是吗?我真想也见识一下。”若溪胸口闷的厉害。

“哎呀,真是不巧,如诗姑娘现在正在陪着少堡主,爷,对不住,下次吧。”龟奴一听,有些焦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一下子便展现了出来。

“我若非要看呢?”若溪一听祝龙飞正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血气上涌,口气竟一下子怒了起来。

“这位爷,您不要让我为难,您要知道,少堡主要是生气了,我们可是谁也担待不起啊。”那龟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他搞不清楚若溪的身份,但是却知道祝龙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生气了你们担待不起,若是我生气了,你们就能担待的起了?”若溪越发生气了,恨不得现在就能站在祝龙飞的面前。

“这个,爷。”他看到若溪两眼圆睁,怒目而视,是真的生气了,文弱俊俏的脸上,却散发出让人战栗的杀气。看若溪刚才出手的阔绰与打扮,也应该是有来头的人,但是来头到底多大,却有些吃不准。

“算了,少堡主大约需要多长时间?”若溪不想惹起大家的注意,毕竟这次是自己前来。

“这个,不好说吧,爷。”龟奴有些为难

“那我就在这里等,今天若是见不到如诗姑娘,我就不走了。”若溪就近坐到了一张桌子旁边。

“呵呵,爷,若您愿意,等多长时间都是可以的,不过是不是先给您上点酒菜?或者另找个姑娘先给您解解闷,等如诗姑娘出来了,再来陪您?”龟奴一听,赶紧息事宁人的给若溪建议。

“恩,也好,你看着办吧。”若溪只想赶紧将他打发走,好仔细想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不一会,若溪前面的桌上便摆上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且一蓝色衣衫的姑娘捧一酒壶款款的走了过来,腰肢曼妙,轻轻摆动,嘴角眼梢尽带笑意,眼中的娇媚勾魂摄魄,宽大的衣领露出雪白的颈项,连若溪也不禁在心里感叹,赏花楼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姑娘真是都是百里挑一,勾人的很,怪不得让无数男人在这里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皱一下。连这普通的姑娘都如此妩媚,那么那个如诗该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呢?若溪心头一窒。

“这位爷,奴家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可以这么幸运的来伺候您?奴家一见面就喜欢上您了,不知道爷是不是也喜欢奴家呢?”那姑娘一边说,一边给若溪斟了一杯酒递到若溪的嘴边。

那火辣辣的眼神竟然若溪有些羞愧。若她知道自己并非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怎样。

“哟,爷也会害羞吗?真是爱煞奴家了。”那姑娘看着若溪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竟禁不住要做到若溪的腿上。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若溪轻轻一推,将她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哟,爷不喜欢奴家吗?奴家的名字叫媚人。”媚人没想到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个年轻人竟然力气不小,只好乖乖的坐好,不敢再造次。

“呵呵,不错的名字啊,你今年大了?”若溪一边与她聊着,一边看着二楼的房间,猜测祝龙飞到底在哪一间里。转眼看看祝平,只是低头浅酌,看不清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奴家今年刚刚十八岁呢。”媚人娇笑着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若溪

十八?若溪心里有些冷笑,看模样,看身段,看说话,若非多年的妓院生涯,怎会如此?竟然说自己是十八。

“呵呵,听说祝家堡的少堡主也在这?”若溪换了话题

“当然啦,少堡主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媚人竟有些自豪

“是吗,今天没来吗?没见到他呢。”若溪状似不经意的问

“他呀,现在正在温柔乡里销魂呢,呵呵。”媚人一边说,一边眼角往楼上左手边的一个房间瞄去。

若溪顺着她眼光看过去,终于明白祝龙飞在哪个房间了。恨不得立时便上去,把门踹开。

“爷,别说这些了,来喝杯酒吧。”媚人又把酒杯送到了若溪的嘴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竟似若不吃了这杯酒,便对不起她一般。

若溪只好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这酒入口有些辛辣,火烧一般由喉咙滑入胸口。脸上立时便飞上一抹红霞。但是眼睛却还是禁不住往楼上瞄去。

“哎哟,我的爷,您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如诗呢?我可是肯定会比如诗更让你感到快乐的?恩!”媚人边说边向若溪身上靠了过来。

“哦,这个,茅厕在哪?”若溪慌忙站起身来,假装内急。

“呵呵,爷,我陪您去吧。”媚人竟这般难缠。

“不用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便好,不能让姑娘太劳累的。”若溪假装体贴的说出这些话,心里却已经恶心的想吐了,只想快点离开。

“爷,你真体贴!奴家爱死你了。”媚人那娇柔的眼神含情脉脉,直直的盯着若溪,直盯着若溪头皮发麻

“爷,你从大厅左侧的那个角门出去,便会看到了。”媚人终于放了若溪

若溪慌忙的往外走去,连头都不敢回,不敢再看媚人的眼睛。疾步从大厅走到了后院,若溪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决定从窗户去找祝龙飞的房间,还好这后院并没有什么人,若溪大体辨明了方位,提起一口气,纵身跃上房顶。如诗的房间并不难找,只几步,若溪便已经在他们的房顶了。

赏花楼的建筑远不如祝家堡来的浑厚牢固,这里只是以精巧,美观为主。这对若溪来说是件好事,所以若溪毫不费力的轻轻的掀起了一块瓦片。向下看去,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并不若若溪想的那般旖旎暧昧。屋内陈设豪华而不失典雅,红帐香暖,佳人美丽,祝龙飞正坐在一旁,手中握一酒杯,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正在作画的人儿。美人低头正作一副山水图,看不清模样,但那流水般的青丝随着头的转动,轻轻摇曳,有种异样的美丽,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仅看背影,已知她必是个绝色。画面上的山水正在美人的手里的毛笔下慢慢的氲染开来。往前一伸手,宽大的袖口便会适时的露出一截引人遐思的皓腕。屋内异常安静,只是美人偶尔抬头,二人相视一笑。但这份安静却让若溪有些窒息,两人竟默契到这般地步吗?

若溪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看着屋内的一切,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诗,有些饿了,好想吃你亲手做的桂花糕啊。”祝龙飞软软的开口,语气有些慵懒。

桂花糕?不记得他喜欢吃这样的东西啊。呵呵,对了,人是会改变的。心一下子空的无边无际。

“知道了,我这就去。”美人轻轻的放下毛笔,声音竟这样好听。她打开门,翩然离去。

“不知上面的朋友是谁?可否下来一叙呢?”祝龙飞姿势未变,语气也未变,但是这轻轻的一句话,却让若溪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早已察觉。

“还是你出来吧!”若溪倦倦的说

但是听见这句话,祝龙飞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只一个瞬间,便已经破窗而出,来到屋顶。

几天没见,却似乎已经有几个世纪那样久,那熟悉的脸庞一映入眼中,身体里的血液便不由自主的奔窜起来,那寂寥的心也不听话的狂跳,让若溪有些慌乱。但是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已认出了自己,不,应该是从刚才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吧,否则他怎会这么快便来到自己面前呢?若溪有些温暖了。

来到若溪面前,不知道是出于激动还是紧张,祝龙飞呼吸竟有些急促,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若溪,饱含思念与幽怨的目光几乎让若溪心碎。

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溪心底叹了口气,默默看着这张让人心痛的脸。

良久,若溪觉得祝龙飞的目光似喷火一般,那样灼热,几乎把自己燃烧了起来,脸颊滚烫,身上竟也燥热了起来。若溪有些不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好低下头去。

“梦儿,怎么了?”祝龙飞察觉出她的异样,往前迈了一步,与若溪间只剩一拳的距离。但是这突然缩短的距离似乎让若溪受到了惊吓,若溪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却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一脚踩空,仰面往后摔了下去。

“啊!”若溪一声惊呼,幸亏祝龙飞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一把揽过若溪的腰,将若溪带到自己的怀里,却吃惊的发现若溪身上竟是滚烫的。再看若溪的眼神,水盈盈,雾蒙蒙,眼神涣散,且迷离。

祝龙飞似乎明白了什么?

“梦儿,你喝酒了?”祝龙飞焦急的问

“对啊,怎了嘛。”若溪一开口,让祝龙飞大吃已经,娇柔,慵懒,妩媚,且浓浓的撒娇的味道,让祝龙飞几乎把持不住。

“赏花楼的酒?”祝龙飞有些生气了

“对啊,不行么?”若溪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祝龙飞的身上,额头紧紧的抵在祝龙飞的下巴上。

“该死的!”祝龙飞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