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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姐妹团

傍晚时分,花若离瞧着天边的红霞一点点褪去,回屋换了学徒的衣服,顺着下午弓蕾所指的方向一路上了后山。

果然在这一方竹林之前、山崖一旁的空地上有一个八角凉亭,这凉亭孤零零的立在山崖旁边,唯有一颗不知什么树与之相伴。

花若离抬头望一眼这凉亭之上的牌匾,上面正写着“听雪亭”三个字。

此时,亭里已然是坐了五个女学徒,其中正包括了下午来找花若离的丁涵易和弓蕾。

弓蕾见了花若离,便向她招手,唤她的名字,叫她也过去同坐。

花若离眸光想那群女学徒一扫,一下子就在其中认出了昨日在讲坛那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只因她的容貌不论在哪里,都是这般的卓尔不群。

花若离方一落座,左边的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探过头来问,“你叫花若离?”

“是啊,你呢?”花若离语气温婉,回问道。

“我叫凌千。”这一桌的姑娘约莫都是在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唯有凌千瞧着能稍大些,也格外绰约多姿。

凌千自动承担起了介绍的工作,从身边的人开始一一为花若离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几个姑娘都是舞艺这一科的学徒,平日里练舞常常能够见到,加之年纪又相仿,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而这个卓尔不群的女子叫做魏如南,是两年前来的九九堂。

魏如南话很少,只是随和的听着身边的几个姐妹叽叽喳喳。

“如南也是被伍爷带回来的呢。”

谈起大家各自之前的生活,丁涵易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过罢,场面上的风云有了些许微妙变化。

魏如南这才开了口,“又不是只有我和阿离,这九九堂,被伍爷带回的男男女女多了去呢。”

丁涵易笑着拍了拍手,“如南,你这是害羞了吗。”

魏如南极轻的“哎呀”一声,递了个眼刀过去,“没有的事,都被你们说成是有的了。”

就连那一个眼刀,都被魏如南递的风情万种,真是个妙人。

魏如南这一句话罢,免不了的招来了身边几个姐妹的调笑,你来我去,气氛很是活跃。

身边的凌千脸上有着宠溺的微笑,她微微偏过头来,对花若离默默道,“丁涵易、弓蕾就是这样的性子,太贪玩,改不了了,别跟他们认真。其实本质都是好的。”

花若离瞧着前面三个女孩子闹成了一团,想必都是些喜欢疯闹的人。这样的年纪,爱玩很是正常。

她对凌千点一点头,道,“我明白的,我也希望能和大家像姐妹一样玩在一起呢。”

凌千呵呵一笑,“现在不就是?”

凌千这一句话,着实叫花若离的心里感到了一股暖意。

“阿离,你是怎么被伍爷捡回来的?说说!”也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又落了回来,那边丁涵易话音一落,这一桌子的姑娘就将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花若离轻轻笑了笑,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是邻国晏国人,父母在水灾中双双溺亡,我一个人流落街头,最后被路过的伍爷救起,带了回来。”

花若离语速较慢,只为细细去捕捉在场这几位姑娘面上神情的变化。听过她这个说法之后,在场的几位姑娘果不其然神情各不相同。

花若离听到了左边凌千微微叹了口气;丁涵易嘴角不知为何扬了扬;魏如南则是眸光渐长,不知在想什么;弓蕾一直看着花若离,眸光相遇的时候,还冲花若离安慰般的笑了笑。

“伍爷着实是个慈悲的人。”在花若离右手边,一直默默不做声的孟初总结般的感叹一句。

花若离起初觉得“慈悲”这个词用在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但转而一想,若是确有许多流离失所的人被伍爷救下,给予安居之地,又授之以渔,当真的可以担上这一个词了。

“聊天会”就这样在一片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夜幕之下,大家三三两两结伴回屋。这个时候,花若离才知道九九堂这里只有技艺精湛的和辈分高的学徒才能够一个人独住一间房,余下的学徒多是三四个人合住一间。

今晚这几个姐妹间,只有魏如南和孟初是一个人一间。

魏如南自不用说,天生丽质,方来那一年废寝忘食的钻研又是众所周知的,虽是仅仅来了九九堂只有两年,但技艺已是一跃跻身九九堂的前列。而孟初则是同宿方同年来的九九堂,起初是学经学,后来改学舞艺。

因孟初与花若离住得很近,所以两个人就搭伴一同回屋。

孟初长得小巧玲珑,据说能够像当年赵飞燕那般在男人的手掌之上翩翩而舞。

“初初,你可知道伍爷是做什么生意的?”

谜总是有着魔力,让人不由得想去探寻真相。

孟初略略想了一想道,“曾听说是什么领域的都涉猎一些,但......”

说到这儿,孟初竟是噗嗤笑出声来。

花若离见她这样一笑,有些莫名,问道,“怎么了?”

“有传说,伍爷是做青lou发家的。”

花若离想到这里,也禁不住笑了笑,罢了又压低了声调问,“那是不是啊。”

孟初摇一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些年的女学徒学成之后都是去了不错的地方。没有那么不正经。”

花若离含笑点一点头,也不知这青lou发迹的说法是谁给传出来的。

“那,九九堂都是由伍爷一人出资建起来的?”花若离问道。

“唔,这个似乎也不是。听说这里之前是个古刹,后来败落了,这里就荒废了。伍爷接手之后,改作九九堂,细处做了翻新,主要的建筑仍保留着原貌。”孟初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运营起这样一个私学也当是需要不少钱吧。”

“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不少做了官,或是从了商,发迹之后会反过来捐些钱给这里。据说是,每年捐的钱都用不完呢。”

原来还是个赚钱的买卖,伍爷不愧是个商人。

话说到这里,孟初的屋子已经到了。她与花若离同住一列,两间皆是把头,中间仅仅只隔了一条小路。

两个人道了别,各自回了屋。可没一会儿的功夫,花若离就来砰砰砰的敲孟初的房门了。

孟初打开门,一见是花若离正站在自己门外,且她脸上黑得简直要比这夜晚的天幕还要黑,还蹙着一双秀眉,不解的问道,“阿离,你这是怎么了?”

花若离声音沉沉,回道,“初初,我的屋子失窃了,宿方师兄下午送来的衣服和我原本穿着的那一身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