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再次沉沦

雅子每天都还照样去公司。李琛告诉她，她的广告策划又被采用了。“雅子，告诉你个大喜事。还记得一周前咱公司接的那个大单子吗？你的策划被采用了。峰哥说了，今晚给你开个庆功宴！又沾你的光了，嘿嘿！”雅子一进办公室李琛便告诉她。“哦，知道了。什么时候？”雅子没有李琛想象的那么高兴。其实李琛知道袁峰的用意，现在雅子整天都为了寒凌的事情伤心，他想让雅子放松一下，这是一个朋友该做的。“就今天晚上，开心一些。”雅子没再说话开始工作了，现在的雅子只有在工作时才不会想到寒凌。“雅子，我放你半天假，不过要记得晚上的庆功宴，你可是主角。”下班后袁峰跟雅子说。“谢谢峰哥，我知道了。”雅子回了他们的家。是啊，今晚是我的庆功宴，我应该开心一些。雅子打开衣柜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逛街了。正好下午不用去上班了，可以逛街去了。转眼秋天又要到了，雅子把她心爱的长发剪掉了，短发的雅子更多了几分清新，烫了自己喜欢的纹理还把头发染成了喜欢的咖啡色，皮肤更加白皙。逛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华灯初上，撩人的风，迷人的夜，还是那么美。“雅子，你现在在哪？”李琛打电话给雅子。“我刚逛完街，还没回家。”“这样吧，我一会去你家接你。”“好吧，谢谢啦。”雅子挂断电话打车回家了，李琛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李琛见雅子换了发型显得更加成熟了，和李琛说了几句上楼放下东西后便随李琛去了庆功宴。袁峰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两个雅子不认识的。雅子一到，人们便开始夸雅子，雅子还是喜欢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尽管她知道有些话未必真实，但她还是笑纳。袁峰给雅子介绍了那两个陌生人。“雅子，这是卫然，还有齐涛。这就是今天的主角方雅子。”袁峰指了指雅子。“你好！”雅子伸出手。她已经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她也变得圆滑世故了，尽管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卫然和齐涛也很礼貌的和雅子握了握手。那天的雅子真的是主角，她一直在抱着麦克风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歌，而其他人都在喝酒，聊天，当然也有人静静地听雅子唱歌。卫然坐在角落静静地听着雅子的歌声，脸上不时露出玩味的笑容，一如在沉沦那些猎艳者的笑。今天所有人都HIGH了，包括雅子，她真的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夜深了，人们都散了，卫然从袁峰那里要来了雅子的电话号码。雅子一个人打车回了家，很快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眼泪，没有烟的陪伴。

第二天，雅子很早就去了公司。说实话，寒凌走了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雅子是怎么过得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今天她的心情似乎不错，或许她是想明白了，既然寒凌已经离开了自己，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这样。雅子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她又开始精神充沛信心百倍了，这才是她方雅子！心情好了似乎时间也过得很快，上午下班后，雅子没有回家，她还没有办法习惯回到家后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她去了那家咖啡厅，雅子有时专情的吓人，A城这么大，有那么多的咖啡厅，PUB雅子一个人的时候却只去“最初”、“沉沦”，因为第一眼就爱上了它们，爱上了他们的名字。雅子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搅着手里的咖啡，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响起雅子才回过神来。下午雅子回了公司，开始自己的工作，李琛和袁峰看到雅子现在的状态都为雅子感到高兴。“峰哥，雅子又正常了，她现在又和咱们开玩笑了。没想到寒凌的走会给他这么大的打击，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雅子？！唉！”李琛对袁峰说。“好了，这时都过去一年多了别再提了。小心让雅子听到，她又该伤心了。”袁峰还是担心雅子。下班时李琛问雅子：“下班后干嘛去？还要去沉沦吗？”“不了，我回家，这两天有点累了。”雅子摇了摇头说，一脸的疲惫不堪。

雅子回到家，简单的下了一碗面，她已经好久没有在家吃饭了，冰箱里除了面条什么也没有。吃完饭后，雅子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没有开灯，静静地一个人在黑暗中吸烟，看着烟头在夜色中闪耀，雅子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凌，我真的好想你，我没有办法骗自己，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在乎。雅子一个人抽了一盒烟，累了，静静地睡着了。深夜，那么安静，一阵吵杂的铃声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雅子还是接了起来。“你好，哪位？请问你找谁？”“我就是找你。”“你是谁？”“还记得吗，昨天咱们见过。”“我昨天见过的人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就是在庆功宴上。”“峰哥给介绍认识的？卫然还是齐涛？”“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是卫然。”“请问你怎么有我的号码？还有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个人聊聊，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你自己猜去吧。”“你很无聊吗？”“昨天唱的很不错啊！我一直都在听。”“对不起，我明天还得上班，拜拜。”“别啊！”雅子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上班，雅子并没有质问袁峰为什么把自己的号码给那个卫然，因为这毫无意义。

可是让雅子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卫然的男人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你好，请问你是谁？”还是卫然，可是雅子并没有把他的号码存起来。“这么快就忘了，太伤心了！”卫然调侃道。雅子听出了他的声音。“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的卫然？！”“对了，就是我！很意外吗？”“不是意外，是没想到！”“现在不忙吧？陪我聊会，昨晚你竟然挂我电话，不过我不会生气的。嘿嘿！”“你每天没事干嘛？”“也不是啦，不就是想你想和你说说话嘛。”“我晕！”“我接着，我才舍不得让你摔在地上呢。”“少和我贫嘴。”“我知道你爱听。”“你！”“好啦，不生气啊。雅子有没有男朋友啊？”“这关你什么事啊！”“当然关我的事啦。因为我想追你啊。嘿嘿……”“追我干嘛？”“因为我喜欢你啊。”两人又聊了很多很多，雅子有些困意了。“现在几点了？”“你没有表吗？”“我就是问你，怎么啦？！”“行，现在是零点四十分整。”“我困了明天还得上班，睡觉去了。”雅子打了一个哈欠。“过来，来我这吧，我搂着你睡。”卫然一直都是一副欠扁的样子。“少臭美了！我看不上你！”雅子挂断电话睡觉去了。那头的卫然还是那副神情，嘴角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其实雅子很喜欢和他聊天，虽然言语过于暧昧，但至少这是她可以笑一笑，可以发发牢骚，可以放肆的和卫然一样说着暧昧的话，那是她可以忘了寒凌带给她的伤痛。

“在干吗？”卫然又打电话过来了，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雅子。“在抽烟。”“你还抽烟呐？！”“不行吗？”“行，就是伤身体。你那边很吵啊。在哪呢？”“在沉沦。”“一个女孩子家去哪干嘛！”“谁说我是一个人啊！”“和你男朋友啊？！”“你谁啊，干嘛管这么多啊！”“我是你男人！”“滚！”雅子骂了一声，雅子有点醉了。是的，她又成了别人眼里的猎物，雅子已近不在乎了，她的寒凌已经不在了。“雅子，你干嘛骂人啊？”“我骂你怎么了？！别打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happy。”雅子挂断了电话，继续和自己的酒。第二天，雅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里，头很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雅子给袁峰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病了请假，今天不去上班了。“峰哥，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一天。”“今天是周末，谁都不用上班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没事，我在家休息一下就好。”雅子挂断电话有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躺了很久雅子觉得饿了，准备去厨房弄些吃的。手机又响了，是卫然的短信“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这些天打扰了。”雅子没有回短信。雅子吃完饭后，把自己关在家里蒙头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天已经很晚了。雅子没有再出门，在家里捧着一本小说看了起来。是的，今晚卫然没有在打电话过来，他对雅子说了对不起，他打扰她了，他说雅子的事情他以后不会管了。

没了卫然的电话雅子的生活还是那样过着，只是晚上又像以往那样百无聊赖。一周后，雅子收到一条卫然的短信，“雅子，这些天，你还好吗？”。雅子回了他“恩，我挺好的。”卫然没有再回。“雅子是我，卫然。”晚上卫然又打电话给雅子了。“你不是说我的事情你再也不管了吗？”那头的卫然沉默了一下。“雅子，我今天心情不好，和我聊聊好吗？”卫然的声音有些醉意。“怎么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听众。”“雅子，想听我的过去吗？半个月前我离婚了，我前妻很漂亮。结婚前我已经知道她的生活作风不是很好，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况且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也没有资格计较什么。可是结婚以后，她却变本加厉，什么也不做，也不去工作，每天只知道泡吧，和她的朋友在一起胡闹。我的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很少有时间管她，我真不知道她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和她离婚了。”雅子一直在听没有插话，她懂得怎样做一个好的听众。“那现在呢？今天在烦些什么？我知道你喝酒了。”“今天请别人吃饭去了，其实我还有一宗官司在身。这些天就是忙官司的事了。”“官司？什么官司？”“我是做业务的，经常要陪人吃饭拿订单。去年在饭店我陪人喝酒，那人死掉了。”“这应该与你无关吧！”“雅子，我想你了。好想你……想抱着你，一起睡。”“现在说出来舒服了吗？”“恩，好多了，谢谢你。”那头的卫然已经有些睡意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好多了。”雅子挂断了电话，可是很久都睡不着，她在想卫然的事情。

每一天中午晚上雅子都能接到卫然的电话，每次接到电话时雅子就会很踏实。晚上若是接不到他的电话雅子总是不能入睡，想必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寒凌在雅子的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雅子吸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因为卫然劝过她让她戒烟。雅子突然间想起卫然来了，这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想起他来。雅子掏出电话震了一下卫然。“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打给你！我抗议！”“抗议无效。”“真拿你没办法。震我干嘛？”“突然间想你了，嘿嘿！”“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两人聊了好久，雅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卫然讲电话都那么有话可说。两人还是差不多每天都通电话，每次都是雅子震卫然，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被卫然接起来。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两人已经认识两个多月了，可是两个人只见过一次面，就是庆功宴那次，谁也没有提出要见面，每天只是这样通话。

“卫然。”这次是雅子主动给卫然打电话了，没有震他。“怎么了？想我了？”“我喜欢上你了！每天听到你的声音总是会很踏实，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宝贝，我现在有事，晚上给你打电话好吗？”那头的卫然迟疑了一下，他把电话挂断了。卫然没想到雅子会真的喜欢上自己，这不是他的初衷。他当初只是觉得无聊想找个人玩玩而已。当然这也不是雅子的初衷，她当时只是想找个人陪她打发无聊的时间，可她没想到自己却喜欢上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晚上已经很晚了雅子没有睡觉，她在等卫然的电话，他说过晚上会打电话给她。可是等了一夜什么都没有等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雅子打电话给卫然，他却总是不接。雅子不再打了，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卑微。“我在外地呢，宝。”卫然短信给雅子。雅子知道了，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卫然只是说回来我给你打电话。雅子什么都不再说了，只是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着卫然回来的电话。

“我回来了，今天刚到家。”五天后卫然终于打电话给雅子了。“我好想你，宝贝。”雅子哭了，她真的好想卫然，就像当初她想她的凌一样。“好了，不哭啊，我不是回来了吗。”卫然听到雅子哭了，心有点乱，他最害怕女人哭了，似乎这是男人们的通病。“咱们能见一面吗？我想见你。”雅子已经记不得卫然的样子了。“我最近比较忙，过一段时间吧，好吗？我累了，这些天没睡好，我想睡了。明天聊。”“好吧。”“好想搂着你睡啊，宝贝！”卫然还是改不了他的德行。卫然挂断了电话，而雅子却又无心睡觉了。

两个人还是会通话，还是没有再见面，只是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频率越来越低，卫然说他很忙，经常出差。雅子还是每天在等他的电话和短信，可是有时等到的却只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