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尸体没用了,不如留给本王。”白云飞冷酷地一笑,利刃般的刀气在每一具尸体上快速切割,血肉内脏横飞,白骨断裂地“咯吱”声令 人牙酸。 半个多时辰后,一具具形状各异、造型奇特的白骨出现在众人眼前。有的像森森枪戟,尖锐丛立。反射出明亮的冰光;有的似玉树琼枝,妖 娆多姿,斑斑点点的血晕如同枝柯上盛开地红梅;还有的根本看不出像什么,古怪得很。 割雕完毕,白云飞欣赏地望着白骨:“从此这世间又添一处名胜了。” 张风看得只想吐,这个白云飞真是太变态了,尸首也拿来乱搞。 “呸。”伊斯法罕厌恶地直皱鼻:“白云飞,你恶不恶心啊?尽弄这些肮脏丑 陋的玩意!” 白云飞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魔尊微微一笑:“昔日,青冥界曾有一位巧匠。自创一门‘雕刻绝学,擅长从丑恶中发现美。云飞地骨雕倒和他有些类似,不但深具天马行空 的想象,而且线条流畅,意韵奇妙,给人无限启迪。” “魔尊大人真是云飞生平的唯一知己。”看白云飞感动的样子,恨不得跪下来吻魔尊地脚了:“那为匠人来正是我的师祖,魔尊大人见识渊博, 云飞钦佩万分。” 魔尊续道:“过去你是以美入法,如今以丑入法,丑中见美。可见你的魔力又有长进了。” 顿了顿,魔尊目光投向龙眼雀:“法罕,你不可被表 象误导,而忽略了云飞骨雕中的独特真意。” “是。”伊斯法罕恭恭敬敬地道。 “无聊。”张风不冷不热的突然插了一句。 白云飞狠狠地瞪了张风一眼,伊斯法罕则似笑非笑,一缕精神波动倏地袭来。霎时,眼前的伊斯法罕变得风情万种,惊艳众生。张风赶紧运 转神识,驱除幻象。却不管用,伊斯法罕还是一副苗条婀娜的体态,眼波盈盈流动,看得张风直发愣。 魔尊一拂青袍,飘然而起:“你们都散了吧。” 白云飞不安地道:“魔尊大人的伤?” “他的伤应该好了七、八成了。”虚竹子眨眨眼:“刚才我们交谈时,语调抑扬顿挫,节奏与呼吸相合,分明是一种借助话音来疗伤的奇术。” “还是虚竹先生厉害。”魔尊微微一笑。 天魔宗。 红日当头,最后一批天魔宗的门人登上小舟,站在远处的各处山峰,远远观望。几百艘磁悬浮飞盘在天空中上下晃动,如同蓝天里的朵朵白云。 魔尊负手立在天魔宗牌坊前的河面,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丈外,乱礁林立,怪石峥嵘。虚竹子高高地站在一座乱石山顶,衣襟敞开了, 露出坚实雄壮,被冷冽山风吹得发红的胸膛。 两人一高一低,目光隔空紧紧相锁。一个如大海深不可测,一个似崇山高不可攀。 摸了摸怀中的血炼神功,张风向后退了一步,站在边缘上,心情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