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张风后悔地一拍大腿。其实他早该想到,想要用毒烟熏死闯入者,只有完全封闭甬道才能做到。可惜他们刚才看到机关人的布帛留书一时心情大坏,失去了冷静。
任我行身形飘动,在甬壁四周逐寸摸索,无数道浓黑的阴影弹出手指,弥漫向四壁。片刻后,他停下来,低叹道:“的确被完全封死了,石壁上连一个小孔都没有。”
张风心中一动:“既然四周连小孔都没有。又如何放进毒烟呢?”
任我行道:“想来一注香之后,机关会自然发动,露出可以射入毒烟的孔洞。”
指了指壁龛上的长明灯和机关人,道:“独孤求败肯定算到会有人进来,所以这里的机关便已全面开启,诸如油灯点亮、机关人滑动都是由机关发动的。”
张风盯着长明灯,这盏灯是青铜所制,雕刻着精细地花纹。灯芯和灯油都很普通,但壁龛上微微凸出两根可以活动的铜管。形成一个夹角,管口镶嵌了淡白色的火石,紧夹灯芯。想来机关发启后,带动铜管口的火石互相摩擦,才点亮了油灯。
张风伸手去拿油灯,居然拿不动,仔细一看。原来圆盘形的灯座尾部与甬壁牢牢焊接在了一起。
“奇怪,这盏长明灯为什么要和石壁焊在一块?”张风不解地道,独孤求败既然被尊为剑魔,当然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难道这盏灯还有什么古怪?
白牡丹突然不耐烦地叫道:“很简单。一旦有人挪动油灯,火石就点不到灯芯了。”声音尖锐,脸上表情不断变幻。喃喃自语:“我不会死在这里的,还施水阁没了我,未来的掌门之位肯定是那个贱人的,我一定要活下去!”
厉喝一声,白牡丹袖口飞出一把刀,她咬破舌尖,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尖刀之上,刀瞬时银光大闪,全身光芒闪耀,显得很有威慑力。
“泼风刀!”任我行轻呼道,“看来贵派是下了血本,对剑魔遗迹志在必得,连镇派之宝的泼风宝刀都交给你了。”
白牡丹念了一连串啰嗦的咒语,泼风刀犹如入神,对准顶壁一角,猛然飞去。“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甬道仿佛晃了一晃,再看顶壁。依然完好无损。
泼风刀再次砸下,这次换了一个落点。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响起,泼风刀在甬道四壁的每一个部位逐寸击砸。银光闪闪,掀起压迫般的气浪,威力大得惊人,只是照样是外甥点灯照舅(照旧),石壁上连点碎屑也没有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