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外虚空
“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叫我二师父了。”龙首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闻言，韩铮有些不太自然的看了眼龙首老道，说道：“二师父。”
“嗯……”龙首老道很享受的答应一声，却一下想到什么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司空明月并没有出现后才有些悻悻的想到，该死，没想到连被徒弟叫一声师傅都要偷偷摸摸的。
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咳嗽一声，龙首老道说道：“小子，你虽然叫我二师父，但我现在还不能叫你徒弟，这是我和你干娘有言在先的。”
听着龙首老道的话，韩铮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情况弄得乱七八糟的，不过嘴上却答应道：“知道了二师父。”
“嗯，你听好了，我现在教你的便是我毕生绝学，三千旁门十万左道之术，这是我的秘传，你要认真去学，知道么？”龙首老道说道。
韩铮点了点头说道：“知道。”
顿了一下，韩铮问道：“二师父，我学成以后也能像你一般虚空渡步么？”
楞了一下，龙首老道大笑一声：“小子，还没学会走，便想学跑么？先了解下我的大道意志吧。”
说完朗朗而道：“无实亦无虚，无声亦无臭，静而存之，动而察之，随事随物而虚以待之，顺以应之，未事而不先，已事而不后，佛氏所谓过去心、未来心、现在心、三心永灭，人我相众生、相寿者、相四相皆空，如此存其虚明广大之体，涵养深纯，于以措诸天下后世而胥宜矣！”
“须知我之道与你师父的道大为不同，你师父的道是练色身不练法身，而我之道却是发、色之身皆修。”
“二师父什么是法身，什么是色身？”韩铮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龙首老道说道：“法身是左道行功体术，色身是武学神通行功体术。 两者行功路线不同，所使出的招数神通威力也不同。”
“纵观当世武修仙道者，多有炼色身不炼法身，纵得长生，亦是偶然之事；又有炼法身而不讲色身，却不知苟不先保凡身，则先天元炁从何而见？二者皆未窥全大体，如何脱胎凡尘入那先天大境。如何证得武道永生？”
“武道永生么？”韩铮喃喃一声，似乎感觉遥遥不可望的高度。
闻言，龙首老道明显感觉出了韩铮内心的不坚定，不由哼了一声说道：“小子，武道永生乃是我武修之人必生追逐的梦想和目标，是每一个武修都渴望到达的境地，追逐一生都不能改变的立场，凡我武修之人必定要有他日修成正果之决心、毅力，否则如何在昭昭天道之中寻觅那一丝天道漏洞泄露出的本源大道法则？所以武修之人如果没有修成正果之决心之念想，那么也一生寥寥，不可塑就。”
“还有，听说你吞食了大道字体得到了本源大道、无极大道的承认，那你就更应该有决心有毅力把武道永生当做毕生目标去追逐。否则一生难成大器！”
闻言，韩铮感觉到了龙首老道的不悦，不由连忙说道：“是，二师父，弟子错了。”
嗯了一声，龙首老道接着说道：“世有清净而修者，炼性不炼命，及其成功，则性复先天而命亦归夫太极，彼独修命者，恐不能有此神效也”。
“虽然，亦视乎各人之体质为何如耳。如色身毫无亏损，精炁神三者俱足，此又何待于命功为哉！”
“若是色身不健，体质多亏，不先从命功下手，纵能造到极处，亦是一点阴炁，无有阳光。”
“古有修性不修命者，虽能调神出壳，神游四表，究皆恍惚离奇，一切虚而不实，皆由未能踏实，无以为凌虚之境也。”
“其必由粗以及精，自有以返无，庶不为孤修寂炼也。”
最后叹道：“无摇尔精，无劳尔形，无俾尔思虑营营，乃可长生。”
说完龙首老道不由长舒一声，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在说一句。
“二师父，这便是你的道么？好宏大啊……”韩铮听完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是那种宏大远大的愿望却是明显感觉的出来，那种感觉超脱任何文字，任何文化的束缚。
“不错，老夫的道便是证道长生，可惜资质有限，这辈子局限于先天境迟迟不能大乘。可叹一世轮回，不知要再过几个轮回才能轮到一世修成大乘。”龙首老道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惆怅。
“也正因为这样，老道才发下宏远，以图能有一天证道长生啊……”
看着龙首道人韩铮忽然心头一堵，原来武者的心也不是自由的心，也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左右束缚。到底如何才能神游四表，翱翔于天地之间。或许也只有证道永生才方可跳出轮回。
“小子，我现在传你的乃是我毕生绝学之精要，你听好了，一字不差的给我记住了，虽然我这样要求你有些严格，但是，时不与我，你没多少时间了，你要是还想在这次大会上夺取禅光，就好好的修炼，我知道你的缺陷，那就是修炼速度比别人慢许多倍，这也就注定了你必须要成功夺取禅光才能在今后的路上走出更远，否则…… 你的前程实在令人堪忧。”
闻言，韩铮不由浑身一颤，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别人说他的缺陷了，虽然很不愿意被人提起，但这却是事实。
顿了一下，龙首老道说道：“此次你若是不能修成武相之身，那么大会结束后我会收回传你的一身神通，同时有选择的考虑是否诛杀你。”龙首老道一句话说得极为残酷，韩铮听在心里虽然很不舒服，可是也听得出龙首老道对他的期望之高。
“二师父请放心，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夺取禅光进阶为武相的。”韩铮平静了下心情，说道。
“好，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旁门左道修炼的内功口诀。”龙首老道说道。
“心不动炼精，炼精则虎啸风生”
“身不动炼炁，炼炁则龙吟云起”
“念不动炼神，炼神则元精溶溶、元炁浩浩、元神跃跃矣。”
闻言，韩铮有些皱眉，心中不解之处，不由随口问了出来道：“二师父如何炼精、炼炁、炼神？”
“若犹未也，必先寡欲以养精，寡言以养炁，少思以养神，迨至还精补脑，则精自不泄矣；心息相依，忘言守中，则炁自不散矣；形神俱妙，与道合真，则神自不扰矣。明白了么？”龙首道人说道。
随后说道：“若非由后天之精气神以默会乎先天之元炁，未有不堕于一偏之学者。这便是我旁门左道之术精要，与你所得上古道法总纲颇有不同，你好好体会。”
韩铮嗯了一声，点了下头。
“还有，你记住这首诗。”龙首老道顿了一下说道：“后天呼吸起微风，引起真人造化功。凡胎炼体幻神通，修成正果本源通。”
韩铮默默的听着龙首老道的话，不自居的动用无极之轮在脑中转动，尽管运用的还不是很娴熟，最起码一些妙用还是发挥的出来，自觉能凭此记住大部分内容。自从他研究出一部分无极之轮的妙用，便是多次运用，越发觉得无极之轮实在好用。
“二师父，我知道这是修炼旁门左道筑基的口诀，虽然常言道根基打牢方能在日后进阶时厚积薄发一举冲关。”
顿了一下，韩铮说道：“但问题是我本身缺陷所在，所以像这种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修炼恐怕不太合适我，当然，我不是说摒弃这种方式，而是现在时间太不够用，你也知道禅光现世很快就要到来，我要是这么傻傻的去练，到时候不但延误时机，恐怕还惹得两位师傅不高兴，不但愧对于大师傅，更图惹二师父不高兴，打杀我，岂不是太不值得了。”韩铮有些哀怨的说道。
“你这小子……”闻言，龙首老道不由哈哈大笑一声：“那你想学什么？我这里可没有速成的东西，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悟性。说吧，你想学什么？”
沉吟了一下，韩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二师父，不知道你刚才用的那招，嗯，就是穿梭于画中往来的招数，呃不，左道之术是什么啊？”
闻言楞了一下，龙首老道显然没有想到韩铮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无言，眉头悄然皱起。
倒不是他不愿意教授韩铮这左道之术，只是有些怀疑韩铮能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若是学不会，到时候一样延误时机啊。那还不如学习其它简单的左道之术的好。
想到这里，龙首老道不由开口说道：“其实，这左道之术名为‘身外虚空’，是将心神寄托于虚空之中，然后心领神会慢慢学成的左道之术，你短时间内恐怕不一定能学会啊。”
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边听远处传来司空明月的声音：“龙首别那么小气，我知道你有颠倒时间和空间的法器，拿出来给我干儿子用一用又如何？”
闻言，龙首老道顿时面色难看了起来，然后有些气苦的说道：“你这老鬼，好不识抬举，我又不是不拿出来，只是还没开口你便说出来了，不是说好我教授徒弟的时候不能打扰我么，你这般作为却不是君子所为啊。”
“少给我来那套，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你忽悠我徒弟心里不爽而已，快点，我知道你有办法短时间内促成我徒弟神通。”司空明月传音过来。
叹了口气，龙首老道扭头对韩铮说道：“小子，这可不是我私藏，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你可不要全听你师傅的。”
韩铮连连点头露出一副我晓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