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我中午想吃口水鸡,你会做不?”橙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杜天雪。
“不会!叫外卖!”杜天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阿玻!杜天雪欺负我,让她卷铺盖走人!”橙子冲着卧室里的阿玻大叫。
“不做饭就得交房租!不交房租就得闪人!大小姐你选一个!”阿玻看到屏幕上写着“你挂了”,悲催地一头撞到桌子上,发泄似地说。
“哼!”杜天雪打开电视机,完全不想理这两个家伙。快到中午了,杜天雪还是没有做饭的意思,橙子有点饿了,围着杜天雪不停打转。
“阿玻……我想吃鸡!”橙子见杜天雪不理它,只好跑到阿玻脚下,拽拽他的裤腿撒娇。
“自己去抓!”阿玻无语地说。
“口水鸡嘛……好久没吃了……口水鸡!”橙子不依不饶。
“杜大小姐,拜托你个事儿好不?”阿玻崩溃,拿出钱包走到杜天雪跟前说:“带这只狗到荷花村,顺着百花大道走到头跟国道交接的地方就是荷花村,那里有个饭庄叫‘荷花开’,那里的口水鸡是橙子最喜欢的,麻烦你陪它去吃吧!顺便看看风景散散心,钱给你,车钥匙给你!没到被人杀就别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午消消停停打完这个副本!谢谢你!谢谢橙子祖宗八代!”
杜天雪一脸诧异地看着阿玻,犹豫了一下才接下钱包和钥匙。橙子得瑟地摇摇尾巴,跳上沙发舔舔阿玻。阿玻郁闷地说:“得了吧,你这只谄媚狗!吃好玩好,别烦我!”
“什么时候回来?吃一顿大概多少钱?”杜天雪问。
“随便!都随便!人民币不够还可以刷信用卡!”阿玻已经回到卧室去了。
杜天雪看了看钥匙,想想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于是就出门去了,橙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走到车库,杜天雪把车倒出来,打开右车门让橙子上来。
“抱我上去嘛!橙子饿晕了,都怪你不做饭!”橙子很无赖地说。
杜天雪忍了,下车把这只一个月没洗澡的臭狗抱到副驾驶座上。一路开车顺着百花大道,橙子把脑袋探出窗户,呼啦啦吹风爽得不得了,好像自己是名人一样拉风。到了荷花村,在橙子的指引下到了“荷花开饭庄”,橙子下车像飞似的冲进去,往椅子上一蹦,然后悠然自得地摇尾巴,看着杜天雪走进来。
“一只口水鸡,五香牛肉,油淋时蔬,清蒸鲑鱼,冬瓜肉汤。口水鸡快点做。”杜天雪点菜真干脆利落,比起那搞半天弄不清想吃什么的阿玻可省事多了,橙子心想。
“好嘞!厨房听着,先上口水鸡,五香牛肉,油淋时蔬,清蒸鲑鱼,冬瓜肉汤。”老板说完,就把菜单给杜天雪看,然后又问:“还需要什么不?”看到这只狗,老板就心里有数了,以往那个男主人来都给它点一大桌吃的,一人一狗吃的不亦乐乎。
“谢谢,不用!”杜天雪自顾坐下来,礼貌地说。然后环顾四周,发现饭庄除了她们没有其他的客人,杜天雪多少有点不自在。电视机的声音嘈杂作响,地上是粗糙的水泥地,缝隙里夹杂着黑糊糊的垃圾,餐厅里弥漫着一股油腻味道,野猫带着四只小猫从窗口走过,门后似乎是一座山包子,老板在那里凿了个两尺见方的水坑,里面养了些鱼,野猫正围在水坑边,用爪子拨弄鱼。
老板有点自讨没趣,就返回柜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来啦!口水鸡!”穿着朴素花衣服围着围裙的服务员把口水鸡端上来,杜天雪连筷子都没动,就看着橙子直接窜上桌子大快朵颐。
“老板,怎么你们村叫荷花村,没看到一朵荷花啊!”杜天雪忍不住问。
“屁话!叫荷花村非得有荷花啊,你叫杜天雪,怎么天上不天天下雪!”橙子忍不住啐了她一句,在老板听起来只是橙子汪汪叫。
杜天雪白了橙子一眼,懒得跟它计较。老板听到这事儿,倒有点精神,说:“村子里原来有十一个荷塘,听说三十多年前大旱,都干了,水塘泥肥沃,大伙儿都种田了,收成也比其他村好。现在就剩下东村头李叔头水塘里的荷花还在开,也不多,每年只开几朵花。那荷塘也就我那十个水坑子大小,没什么看头。李叔喜欢弄,我们也当着看。”
“早就知道了!”橙子见五香牛肉上来了,吃得更欢了。
“老板,再加个土烧鸭,白切羊肉和酱香蹄髈!”杜天雪对着老板说。
“雪姐姐,现在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橙子咧着嘴笑了一个。
“你在这吃,我去走走透气,吃完了到车里等我,我一下子就回来。”杜天雪对店里恶劣的环境显然有点不耐烦,她一筷子没动,直接撂下话就起身走了。算来现在六月天,也是荷花开的日子,有一朵看一朵,总比满屋子油味好。
橙子才懒得理她,美食当前吃最重要!杜天雪顺着小路走到田埂边,原以为这是座大村子,谁成想不过十几分钟就看到了一个小水塘,杜天雪看到水塘里果然有一朵荷花正盛开,亭亭玉立轻盈动人。
杜天雪走近那荷花,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来,她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荷花,这时,荷花花瓣上突然滴下一滴血。杜天雪一惊,用手接住,拿到眼前看,那的的确确是一滴血。她站起身仔细观察荷塘,在北边的木桩上看到画着一个红色的镇鬼印。
“莫非阿玻一直把一只鬼封在这里?这鬼让花流血是想让我救它出去?”杜天雪想想觉得这事情和她无关,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便抽出餐巾纸将血擦去。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本事带橙子出来吃饭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也碰上了鬼,杜天雪大感扫兴。无趣地转身就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荷花,荷花花瓣再度滴下一滴血。
“橙子,我们走!”杜天雪回来时,见到橙子已经吃的肚子圆滚滚,趴在车上吐舌头喘气。
“阿玻是不是在这里封印过一只鬼?”杜天雪不冷不热地问。
“没啊!这村子干净得很!”橙子无聊地说。
“这村子唯一的荷塘里那朵正在盛开的荷花,会滴血。荷塘边的木桩上画着红色镇鬼印。”杜天雪觉得有些意外,但仍然冷静地说。
“靠!你不早说,带我去看看。”橙子说道。
杜天雪猛地一转车头,掉头返回,幸好开出不远很快就回到那家饭庄门口,杜天雪停好车带着橙子朝那个荷塘走去。
“好重的血腥味呀!”橙子嗅嗅,不禁打了个喷嚏。到荷塘的时候,看到荷塘里的水已经微微泛红。而且,荷花还在不断滴血,滴血的速度在加快。
“这荷塘底下似乎真的有个鬼魂,但是隔着封印我也不太确定。”橙子围着荷塘转了一圈,停在那个木桩上,它又嗅嗅,惊讶地推开一步,又上前去嗅嗅,大叫:“oh!myladygaga!快打电话给阿玻!快!”
“怎么了?”杜天雪不解地问。
“晏叔叔的血,这是晏叔叔来过的地方,镇鬼印是他画的!”橙子使劲摇尾巴。
杜天雪拿起手机,给阿玻打电话,结果那里传来:“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声音,杜天雪只好无奈告诉橙子这个悲剧。
“不好啦!你怎么了,李叔!李叔出事了!快来人呀!快来人救命呀!”荷塘正对着的屋子突然传来急切地呼救声,杜天雪毫不犹豫地跑进那家屋子。
屋前躺着一个壮实的男人,鼻子里嘴里里不断在淌血,抱着她的女人手足无措,看着这骇人的血不断流出来。杜天雪蹲下来一只手按住汉子的颈部动脉,一按一松,另一只手按摩他的面部三角区。过了一分钟,杜天雪见流血症状缓下来,便对妇女说:“去烧壶热水。拿个枕头垫在颈部,叫个熟人去打120叫救护车。”
“谢谢你!姑娘谢谢你!”妇女千恩万谢赶紧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