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首先慰问了坚守琅琊的诸位将领,白羽不愧是琅琊的精神领袖,只要他现身之处,必然会引起诸位所有人山呼海啸近乎盲目的崇拜,白羽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更是将这些几乎已经到了生命临界的守城将士们,再一次激起了斗志,慰军完毕,白羽带领诸位将领返回山中,诸位将领席地而坐,以白羽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圈,开始召开一次军事会议。
当然,白羽等人并没有进城——因为根本就无兵可进,这徐忠再傻,也不会傻到连一个一队哨骑都不会留下,试探白羽军队的虚实。白羽将“军队”驻扎在山上,反而给了徐忠一种假象,白羽将与琅琊遥相呼应,互成犄角之势。只要他徐忠敢来,便会钻进白羽布下的口袋之中。
文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几日的战斗情况,文魁性格高孤,所以只是寥寥几句,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彼此伤亡的数据,文魁语气平静,但是言语中透出的冰冷的死亡数字,让人听得心惊肉跳,可以想象这几日战斗的惨烈。
末了。文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徐忠老儿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手下的那支不知道哪里借来的骑兵却是建制完整,在以后的情况下,恐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白羽点了点头,道:“疑兵之计,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徐忠此人乃是进士出生,书生举兵,十年不成,因为他们骨子里面文气太重,缺少决死而去的霸气,此次徐忠贪功冒进,以我白羽拼比时间,定然是身后有高人再跟他出主意——不过我估计这位高人恐怕现在日子过得应该不是很舒坦吧。”
诸人一齐哄笑,白羽接着道:“琅琊之战,乃是他平生走的最险的一步棋,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忠一生唯谨慎,谨慎既是多疑,我相信,经过这一战,他将对手下更为忌惮,阴狠多疑的性格将会表露无疑,恐怕不会在相信任何人了,我们只要故布疑阵,虚实相击,在三日之内,徐忠即使心有疑虑,但是没有十分把握,他也恐怕再难如今日一般,举全军之力放手一搏。犹豫不决之间,便是给我们喘息机会。”
众人一齐点头,白羽识人入微,将徐忠的秉性特点抓的死死的,总是能够料敌于先,先前有些不大看得起白羽的林牧石等人,一直都只是认为白羽虽有机智,但是性格冒进,好大喜功,万万想不到,白羽每走一步,都是经过了周密的布置,几乎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计算到了,处处料敌于先。
林牧石不禁开始对白羽刮目相看起来,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和白羽的关系。
赵咫遥依然笑脸盈盈地看着爱郎,见他在军中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诸位桀骜不驯的山寨头领对他唯唯诺诺,马首是瞻,不禁心中对白羽的欣赏和喜欢又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