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太后娘娘的爱猫与太子殿下的爱猫喜得三子;那一日后,太后娘娘的侍女茉莉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一夜,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那一夜,太后娘娘经历了第一次的生离死别;那一夜,皇城有许多人都失眠了······
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愚园之中,太后娘娘同侍女们堆积的雪人已失去原来面貌,新积的雪模糊了雪人的面孔,却似让雪人们通通长大了。充满欢声笑语,轻快有趣的愚园弥漫着压抑,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都意识到愚园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太后娘娘自从茉莉失踪就再没出过房门,熙若姑娘回来了,守在娘娘房中,每次出来都是一脸的沉重。为了消去太后娘娘的心虑,熙若姑娘总是风风火火的来回奔波着,寻找着失踪的茉莉。太后娘娘身边的几位侍女们,走的走,失踪的失踪,还有一个玫瑰神神秘秘,整日不见所踪。大家也都当她同熙若姑娘一样,为着太后娘娘的忧虑忧虑,为着茉莉的失踪着急。
紫阳宫。
苏祁炎挥退所有人,独自走进书房,轻触书柜一侧的玉石雕,面前的落地风景水墨画从中间启开。苏祁炎钻入,身后的水墨画再恢复如初。
顺着白玉石梯,苏祁炎表情凝重的来到一空旷的圆形大厅,四壁晶莹透亮,却是透明石头雕刻而成,隔着几寸的距离便有一处凹进,却是放置蜡烛之处。此刻只点了几盏烛火,却也因石壁反光,将大厅映得甚是亮堂。
“殿下。”随着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两人闪至苏祁炎的跟前行礼。
苏祁炎微微点头,看向厅中水晶棺上沉睡之人。眼神闪动,面色复杂,却掩饰不住哀伤。
“殿下,是属下无用,未能保护娘娘周全,还害得茉莉······”跪在身前的秦科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忏悔着。
苏祁炎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私心害了茉莉。”
“殿下——”秦然看了看身侧的同胞弟弟,上前躬身,“茉莉亦是心甘情愿,请殿下不要自责。”
苏祁炎摇摇头,淡淡道:“本就不应该将她牵扯进来的,她只是个可怜的姑娘。”看了看身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示意他们起身。
收了收情绪,苏祁炎问秦科:“愚园那边安排的怎样?”
“回殿下,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茉莉出走,太后娘娘伤心闭关不出。”秦科恭敬的答道。
苏祁炎点头,“所有的痕迹都抹灭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