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帧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头依旧凝视着地上破碎的瓷器,当知道许彦文音失踪的那刻,熙若便风风火火的跑来找自己,那双甚似毓妃娘娘的双眼盛满的全是不可置信,失望、心寒、责怪交织其中,最后含着眼泪绝望的摔门走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犹记得熙若离去前对着自己说的话,后悔?也许会,只是他宁愿做了后悔也不要不做忏悔。
华泽感觉到苏祁帧心情的起伏,更是不知当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
“熙若对我甚是失望,迁怒了你。”苏祁帧看着华泽,叹了口气,“倒是我害的你们僵了关系。”
“王爷,不是你的错。”华泽立马打断苏祁帧的话,“熙若她是妇人之仁,她不懂你的苦衷。”
“苦衷?”苏祁帧忍不住自嘲的苦笑,“我能有什么苦衷,做了便是做了,什么都不是借口,她说的不错,我的确是绝情的人。”
“王爷——”华泽还待再说,苏祁帧抬手阻止了他的话,“不用多说了,你帮我看着点熙若,别让她冲动。”
“是。”
苏祁帧挥了挥手,语意疲惫的道:“你先下去吧!”
华泽依言退下,苏祁帧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中沉思。
齐王府。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齐王爷难得在皇城之中,难得在自己的府邸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整个齐王府却依旧是一片冷清的模样,即便是临近春节,热火的灯笼却反衬得王府更是死寂一般。
齐王爷即骠骑大将军治军严明,赏罚分明,难以想象看着一派温柔的六王爷,对自己府邸的管理亦是严谨,更是难以想象这样一板一眼几无装饰的建筑庭院会是堂堂齐王府。清廉朴素,齐王爷身先率足将皇室成员的这项优点很好的展现了出来。
凉亭之中,石凳之上,苏祁阳像是不知道寒冷一般,静静的坐在上面。两眼望着前方的景象出神,身后右方突然一阵凉风,苏祁阳眼珠斜了斜,轻声问:“情况怎样?”
“太子殿下刚从宣王府离开回了紫阳宫。”一个低沉沙哑声音恭敬的回道。
苏祁阳微微点头,看来两位皇兄已然达成协议了。“太后娘娘那边怎样?”
“贤皇爷只是将太后娘娘软禁,也并未做什么伤害娘娘之事。”
那倒还好,“辛苦你了,瞿魉。”
被唤瞿魉之人并未回话,只是影子一般的立于一旁。
“你派人密切注意太子殿下和宣王爷,贤皇叔和太后娘娘那边你亲自去盯着,不能出任何意外。”苏祁阳轻声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