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受惊了。”落座之人假意的一句话,让许彦文音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淡淡的应了一声,许彦文音冷笑:“贤皇倒是有心,这般将哀家请过来。”
闻言苏钦逸也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春风如絮般的开口:“儿臣并不想为难母后,只是希望母后在儿臣府中做做客。”
许彦文音冷哼,讽刺道:“原来贤皇府的待客之道便是囚禁之道。”
苏钦逸不语,如佛般坐定。
“你想要怎样?”许彦文音不想同他虚以委蛇,忍不住直言道,“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宫挂牌太后,贤皇爷是不是打错了算盘?”
苏钦逸摇头,叹,“母后太看轻自己了。”不再多说,苏钦逸起身,俯视坐在床沿边上的许彦文音,轻声道:“需要什么同翠玉说,她就在门外候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许彦文音一个人望着关上的门暗自纳闷,苏钦逸在这里坐等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为了说最后那一句话?虽然不确定这一点,但是许彦文音完全确定了一件事,她是真真实实的被软禁在了这一方正暗黑且不透气的石室之中。
心理学家分析的,人在密闭的空间呆久了,不但思维会便的局限,人的情绪也会变得很压抑,导致忧郁烦躁滋生。许彦文音对着毫无装饰光秃秃的四壁发呆,她想她便是这种情况,不由的很是佩服那些修真之人,心无杂念,入室坐定,无欲无求,放松全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是做不到的。
贤皇府并没亏待她,衣食住一应俱全除了行不能自由。呆在这个牢房般的环境中,除了吃便是睡,一日如同三日,她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见过明月,见过活着的生物群体,呼吸过清晰新鲜的大自然空气了。摊开手掌,眼看着白嫩嫩细长的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现出八个小酒窝,再捏捏明显变粗的腰身,许彦文音悲催的发现自己不但手指长圆了,脸腰都变圆了。几位爷们再对她不闻不问,过不了几天她估计成为第一个自己将自己嫌弃死的人。
许彦文音并非坐以待毙之人,也不是没尝试过出去的办法,只是这里四壁无窗无缝,攀爬起来没有可行性,唯一的入口便是那扇不知什么材质的门,门口一天二十四小时专人看守,任她是插翅难飞。至于最本能的解决办法,在经历第一次的扯破喉咙喊叫无效以后,许彦文音彻底明白,这绝对是个隔音效果超级棒的KTV选址之处。门外翠玉大公无私,整日面无表情,真真同墨炎是一个模子印下来的棺材脸,不,应该说是冰美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