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可是只有她们知道内里的不配,每次父亲问到自己的情况,她都笑的幸福,笑的甜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的笑容她要对着铜镜练习多久,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她的心却在流泪。渐渐的她也不再府外走动,她不想再扯出那种刺痛自己的笑。
时光就这么渐行渐远,贤皇妃一直无出,但是贤皇甚是痴情,只要她一人,不再纳任何的侧妃。她的父亲以及其他的亲戚自觉对不住贤皇爷,也不好再上门探望女儿。是以终于她落了清静,却也渐渐的被孤立了起来,她的圈子除了这个贤皇府再无别的地方。怎么会有所出,贤皇连碰都未碰过她一下,原来她只是一个为堵住悠悠众口的摆设。刘彦卿总是忍不住自嘲。只是她等待着,一直等待着,她做着所有贤惠的妻子应当做的所有事情,只为换来他的回头一瞥,只为终有一天能够感动他,直到那一天,她才真正的死了心。
那一日,她尚在熟睡之中,一阵高过一阵的哀乐响起,将她吵醒。听这乐声却是嫔妃仙去所奏,不知道这皇城之中又是哪一位红颜薄命的娘娘逝去了。刘彦卿并不以为意,起身差了丫鬟梳洗,随口问了问外面发生的事情,原来是安居静安寺的毓妃娘娘仙去了。刘彦卿只是觉得可惜,那样的一个美人就这命香消玉损了,却也不甚在意。用过早膳以后,坐在桌前继续未完的刺绣。这已经是为苏钦逸绣的第十根腰带了,每一年都会为他绣上这么一根绣带。可是每次送给他的却从未见他带过,刘彦卿的眼神不由的黯淡了,十年了,还是没办法赢得他的心吗?明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想要在今日便将腰带绣好作为礼物送给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这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在乎继续等下去,他一直都是个好丈夫,从不沾花惹草,对她也好,只是不爱她。
下午时分,刘彦卿揉揉酸胀的眼睛,看着绣成功的腰带,有些忧虑气质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她今日的心情不错,想要拿去给苏钦逸看看。
起身往苏钦逸最爱的桃花园寻去,桃树之下,那个倚树而坐的白衣人不正正是他,盯着手中的纸页出神。刘彦卿不想打扰他,偷偷的绕到他的背后,苏钦逸可能是注意力全在纸上,是以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刘彦卿难得见他这样,不由的好奇,站在他身后,看向他手中握着的纸页,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般吸引他。却见桃花树下豁然是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巧笑嫣然的面容上眼角一颗醒目的泪痣。刘彦卿捂嘴,后退,这不正是早上仙去的毓妃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