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便是当今已故的毓妃娘娘。”
许彦文音确实被吓到了,她没有想到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妃子,一个是他的皇弟,难怪苏钦逸同毓妃娘娘只能两两相忘,难怪苏钦逸只能娶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作王妃,难怪大婚当日,贤皇失态的大笑,眼中尽是伤悲······可望而不可得的爱情,将两人生生剥离。看着眼前憔悴伤悲的刘彦卿,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悲情之人。
见着许彦文音同情的眼神,刘彦卿反是不屑的笑了,“你不用同情我,其实也许毓妃娘娘反倒是羡慕着我的,毕竟我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刘彦卿有些自嘲的调侃,“你看,人就是这样的不知足。”
许彦文音不置可否,她说的也并非没道理,只是不管如何说来她们都是没有得到完全的爱情。
“其实,最可怜可悲的却是皇爷。”刘彦卿黯然低声道,“爱着的人不能相守,不爱的人满怀歉意,这些年他过得也不比我好受。”
许彦文音深深大叹了口气,这是怎样纠缠的三人,不幸福的始端却是何处?是身份,还是这个封建制度?还是别的不敢违背之处?她不解,对于爱情她了解的并不多,她只是一个随性自我之人,也许懂,却不能体会她们三人的爱恨痴怨。
“毓妃娘娘是皇爷的劫,而皇爷是我的劫。”刘彦卿苦笑道,“皇爷如果没有遇到毓妃娘娘就好了。”她看向许彦文音,“我也是自私的人,如果皇爷先遇到的是我就好了。”顿了顿,刘彦卿突然又嘲讽的笑了,“可是不喜欢还是不会喜欢,我都跟着他二十年了,前十年因为毓妃娘娘还在,我没有机会,可是后面十年呢?若喜欢,早就喜欢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只是皇爷若遇上另外的人就不会这般辛苦了。”
许彦文音静静听着她自言自语般的诉说,不知从何启口,这个女人是爱惨了苏钦逸,竟是一点都不怨恨他。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想刺激到她,不想再令她伤痛。
没想刘彦卿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个时候若是皇上不派皇爷去西岐迎亲,那么皇爷也不会遇到毓妃娘娘,更不会产生感情。皇上,哈哈,皇上做的最差的一件事就是太信任自己的皇弟。”刘彦卿有些激动的歇斯底里笑着,引来一阵咳嗽,瘦弱的身子也跟着抖动,许彦文音轻拍她的背,帮她缓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