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帧摇摇头,“你不懂。”抬步就走开。
许彦文音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喊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懂?”
苏祁帧脚步顿了顿,回身看向她,眼底却是难得的寂寞,“你怎么会懂,百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并不在同一条线上。”
许彦文音黯然,是啊,他们有太多的不同,他运筹帷幄一切掌握手中,她只是傻傻愣愣要单纯快乐;他心狠手辣,她心慈手软;他要天下做九五之尊,她只想寻着亲人一家人过着平淡生活;他冷心冷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诸多顾忌,万事只求问心无愧······许彦文音再也无法上前,她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自私的想要走进他的心,自私的想要改变他。他的思想他的追求她知道,可是毕竟可是她并不是他,没有处在他的环境,并不能深切的理解体会他的神思。人就是奇怪,总是口口声声的说懂,其实并不懂。
苏祁帧看着她愣愣的站在雪地上,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扯着嘴苦笑,他自己都不懂自己更何况是让别人懂他,摇摇头,他叹气,“这几日已经不安定了,即便是在王府还是小心为妙,不要一个人,叫上熙若。”说完再也不作停留的转身大步离开。
又被丢下了,许彦文音一个人站在远处,心拔凉拔凉的,每次都是她在看着别人的背影,许思彦也是,母亲也是,总是自己在目送别人离去。下一次她要做第一个转身离开之人,给别人留背影。
许彦文音觉得她住在宣王府最是高兴的人便是熙若。看她眨巴着眼,整日乐得屁颠屁颠的,许彦文音不由的摇头感叹,恋爱中的人啊!?所谓打是亲骂是爱,熙若没有贯彻这一名论,却在冷战之后更加加深了两人的情感,这一战,冷面热情的华泽体味到了熙若的重要性,了解到一向以他为天的熙若也是有脾气的人。熙若与华泽重修旧好,之后的天地仿佛倒了一转,熙若成了他们家越来越有主权的女权主义者,许彦文音毫不怀疑,若是苏祁帧的王府里还有别的已婚未婚女人,熙若绝对会成为她们的领导者。
一向冷漠严肃的宣王府因为有了熙若的出现,有了那么些朝气。许彦文音感慨,自己真的老了,以前还能同熙若折腾折腾,现在却没了那个心境,心底郁结的很。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想做的事情没法做,不想做的事情却得逼着自己去做。
风和日丽的天,熙若嚷着说要她动一动,她都快蜗居成一老太太了。许彦文音很是好笑,说:“我本就是太后娘娘,辈分升到太奶奶级别的人了,还不是一老太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