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帧将纸页看了看,同熙若的反应差不了多少,抬眉看她,“这是?”
“如你所见。”许彦文音手往面前一摊,笑道,“可以说是同马车一般的代步工具,也可以说同马车不一样,只要有人驾驶便能行走。”
苏祁帧凝眉看了看图纸研究了须臾,突然展颜笑开,“却道是节省了马匹,只是作战的话用处并不大。”
许彦文音白眼,“也没说要拿到战场上用,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省些人力物力。”
苏祁帧轻笑,将图纸塞进自己的怀里,“这个我先收着,等这场仗打完,我命人给制作出来。”
许彦文音耸肩,不置可否,眼瞳转了转,巧笑嫣然道,“或许可以起个名字。”
“东西还没做出来,你就想着要起名字了,不嫌早吗?”苏祁帧失笑,调侃道,“何况做出来能不能使用也还是另一回事。”
许彦文音撅嘴,不满道:“你就不能说几句我爱听的话吗?”
苏祁帧见她那样反倒笑开了,“忠言逆耳。”
“关忠言什么事?”许彦文音白他一眼,“你说的又不是好的建议,你给的是打击。”
许彦文音冷哼一声,一本正经道:“不在打击中成长,便在打击中灭亡,我是在你宣王爷的不断打击中成长起来的。”
苏祁帧甚没形象的弯着腰笑。
许彦文音任他笑,一脸的轻蔑,有着千年代沟之人果然不一样。
半响,苏祁帧笑中带泪的看着她,止不住颤抖问,“你到底是什么变的,这般古灵精怪。”
许彦文音望着他两眼甚是泪汪汪的样,不由的惊叹,真正从某种意义上理解了笑中带泪的真正含义,即是笑累了。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不停颤抖的道理所在。
静默了半天,许彦文音开口问,“为什么突然减慢了行军进度?”
苏祁帧走近靠着她斜倚着,嘴角轻浮的一勾,“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许彦文音黑线,眉头微抽。
“或者你再给我讲个故事。”苏祁帧突然凑近她的脸,坏笑,“那种一听就欲哭无泪的笑话。”
这不是明摆着在嘲笑她吗?许彦文音一把推开嬉皮笑脸的脸,吼,“滚。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苏祁帧顿时无力,笑摊在她腿上。
许彦文音推他,这厮此刻重的很,丝毫不为所动。果然是患了间歇性突然神经病的人,莫名其妙瞎笑。手指却情不自禁在他的太阳穴按摩着,为他纾解着连日来的压力。